沐月主动去解师尊的衣襟,仰头回应他的吻。 喜烛燃烧得快要到底,屋内的朦胧的光影重叠。 “师尊还要多久?”沐月濡湿的睫毛颤动,神色恍惚失神,快要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紧紧搂着师尊的腰没有放开。 “阿月对不起,师尊会快些的。” …… 师尊也会撒谎,沐月现在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了,他说最后一次,永远都还有下一次,他说会快些,但还是久久不会结束。 沐月心情不大好,师尊想要给她涂药时,她更是将双腿并得紧紧的。 “对不起。”辞镜歉意地说,但一切的 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沐月起床后一整日都没怎么理会师尊,他果真变了,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 当时她恨不立即将他推开,但奇怪的是,她现在竟然又开始回味,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于是心情更不好了。 辞镜一连数日没有再碰沐月,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便是身体反应再如此强烈他都没有半分逾矩的举动。 沐月警告自己要争气,可还是将魔爪伸向师尊。 所以说最后那样的结果都是她活该! 精疲力尽的沐月默默在心里流泪。 * 沐月每日的生活都没有太大区别,偶尔去找灵犀和储殷去逛逛街,有时去大师兄的云落阁找他喝茶习剑。 她某日经过灵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还买了个人放在神仙楼,也不知那个玉珩公子如何了。 心血来潮的她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师尊。 辞镜被她看得有些迟疑。 “师尊,你还记得神仙楼吗?” 说起此地,辞镜想到了被沐月赎身的那个男子。 他神色看着十分正常,可细看还是能发现他被睫毛掩盖的眼中的情绪。 “为何说起此地?” “突然想起来了,我想去一趟。” 闻言辞镜的情绪终于显露几分,之前还能够掩饰,现如今是半点也无法遮掩了。 沐月自然没错过师尊的变化。 “你不用担心啦,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想要去看看那位玉珩公子。” 越说辞镜周身的冷意更甚。 “师尊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要买下那玉珩公子吗?其实我是因为你才为他赎身的。” “我可没骗你,或许你没有注意,但我们都发现那玉珩公子和师尊你长得有三分相似,我可不愿意有些人将那玉珩公子当作您的替身肆意折辱。” 辞镜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我买他并非寻欢作乐,只是他像你罢了,我买下他后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的,只是想要去看看那妈妈是否当真兑现了承诺只让那玉珩公子卖艺,若她违背诺言,那我得把我的赎金讨些回来。” 这钱可不能白给。 “那些钱都是师尊你给我的,给出去我也可心疼了,得去看看才能放心,师尊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辞镜心中的郁气随着沐月的话消散一空,所以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想了。 两人去了神仙楼,再见那玉珩公子,他只是普通人如今容貌已不及之前,但依旧算得上俊美,此时的他正在戏台上谈琴,并未有人冒犯他。 避开妈妈,沐月和师尊悄悄找到玉珩公子。 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沐月会再次来找他,已经过了十年,眼前的两人容貌如初,但他的容貌却随着岁月流逝。 “二位前来找玉珩可是有事?” “就是来问你妈妈是否兑现了诺言。” “多谢姑娘挂心,妈妈并非苛待我,前来神仙楼的客人都知玉珩是姑娘您的人,并未遇到麻烦。” 沐月是仙门弟子,妈妈钱也拿到手了,自然不敢贸然让玉珩公子接客,赚钱事小,若是丢了性命可不值当,她可无法承受仙门弟子的怒火。 “如此就好。” 交代完,沐月和师尊才离开神仙楼,玉珩看着两人凭空消失的身影,转身离去。 回去路上沐月发现师尊并未怎么说话,她好奇看去,“师尊你在想什么?” 辞镜说出心中的疑问,“我并未发现我与此人有何相似之处。” 沐月却也没反驳,“可能是我之前昏头了,现在来看确实不大相似。” “当真?” “当真!” 经过此事,司命告知沐月天河石彻底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心中一喜。 再等等,总有一日能够成功。 几日已过,戚雪峰下雪了,这里的雪和在莲香村的有些不同,莲香村是旷野农田交错,这里却是山湖磅礴之景,竹林覆盖了厚厚的雪,无妄楼也被积雪覆盖,门前的湖面结冰,师徒二人偶尔会凿个洞垂钓,但坐上一整日也没有鱼咬钩。 积雪渐渐消融,土地冒出新绿,桃树也抽出嫩芽,融融春日已至。 树叶越发茂密,遮天蔽日,竹叶在夏日的微燥的风中摇晃,爬满葡萄藤蔓的凉亭之下师徒二人吃着冰镇的灵果对弈。 一旁的银杏树从绿变为金黄,银杏树叶铺满厚厚一地,傍晚下了一场淅沥的秋雨,戚雪峰被秋意笼罩。 树叶随风消逝,初雪将其掩埋,等来年再次冒出新枝。 如此十年再次过去,沐月也从元婴境大圆满晋升至化神境,由此成了继沈风吟之后的第二个如此年轻的化神修士。 就在一个春光融融的午后,沐月坐在桃花树下小憩,却被司命的话惊醒,她皱皱眉睁开双眼。 司命的话缓慢在她耳边回放。 【你说什么?】 【我说你师尊妄心劫渡了。】 沐月不知作何反应,曾经盼星星盼月亮的事情终于完成,现在听着她却格外平静。 【那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你可以让神尊主动选择飞升,回到天界后他直接与自己的本体融合。】 【那我岂不是也可以?】沐月灵光一闪。 【你飞升?你现在不过化神,离飞升还差十万八千里。】 【把增长百年修为的丹药还有天珠先给我。】沐月有了好主意。 司命知晓了她的打算。 【你这是投机取巧,是不可取之举。】还从未有过沐月这样的先例。 沐月便是现在服用也能壮大自己的魂体,或许还能直接飞升无需震碎自己心脉回到天界后重新修出本体,这岂不是最妥当的方式。 【总之你给我就是了,还是说你想赖账?】 【本君怎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你这是投机取巧。】 有机可投,有巧可取为何不用,等回去天界她的魂体还不知能否直接炼化那丹药和天珠,若再出了岔子她忘了这人界的记忆又该如何?司命不给她丹药和天珠也是不知的,不如现在服用更加稳妥。 【我想问问,我现在尚且是凡人之躯,服下这丹药可会无法容纳?】沐月谨慎地问。 【你的魂体若也是凡人那必然会爆体而亡,但你本就生在天界,并不会如此严重,况且这只是百年修为的丹药,并不会如此严重。】司命虽不赞同此种行为,但也并未撒谎将她劝退,如实告知了沐月。 【那就好。】沐月点点头。 【不过,既然大师兄可以在渡劫后留在人界,那我和师尊岂不是也可以?】 【你们不一样,你大师兄是距离飞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你师尊是强行违背天道规则压制修为,长此以往对他的魂体有害,如今妄心劫已渡,最好尽快回到天界。】 沐月明白如今师尊是不得不回。 她最终还是拿到了自己的报酬。 在此之前司命给了她根金色的根须,长得像极了树根。 【这是重塑经脉的仙草,若服下后你的身体疼痛难忍,可以将其嚼碎吞服。】 【司命你人还是挺好的嘛。】沐月开心接过,顺便真心实意地夸了司命一句。 【哼,那是自然。】 沐月看着玉瓶中金光闪闪布满丹纹的丹药和那和梦中灵珠并无区别的天珠,将其好生收下,她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其炼化。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探探师尊何时能够飞升,他之前都在有意压制修为,还将其渡给她,也不知境界是否有下降。 她出门走到师尊身旁坐下,“师尊,你现在若不继续压制修为,能够飞升吗?” “为何问起此事?” “我也想飞升,想和你师尊你一起,所以才问问你。” 沐月欲言又止,但现在师尊劫已经渡了,说出想必也没有大碍。 “我一直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辞镜隐约知晓她要说什么,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听沐月说话。 “其实,你并非人界之人,下界只是为了历劫,我随你下来是为助你历劫,原本我是因为司命给我的承诺才选择答应,但下界重新投胎后我丧失在天界的一切记忆,并非是因为任务故意接近你,后来我才记起了一切,如今师尊的 劫已经渡了,我们需要尽快回到天界,司命给了我丹药,我若服下或许能够直接飞升,若不行,那师尊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 沐月原以为师尊会一时难以接受,但观他神色似乎对此早已知情神情格外平静。 “在天界,我们可认识?”辞镜轻声询问。 沐月思索片刻才回:“我认识你,但师尊你应当是不认识我的。” 月清宫莲池内的莲花数不数胜,师尊怎会注意到她这朵。 “若我们一起飞升不认识也没关系,若师尊你先走一步,那我去找你就是了,或者你去找司命星君,所以回去后我们还是能继续在一起。” “若我们忘了彼此呢?”辞镜突然问。 沐月原本只想过师尊或许会忘了她,却没想过还有此种可能。 若只是一人忘了,她们还有可能,可若彼此都忘了,或许她们再无交集。 “不会的,我们有太多彼此的东西,况且我们结了契,是被月老绑上红线的,不会分开。” “或者我们留下一些彼此之物,记忆能忘,但这些存在过的证明不会忘的,不是吗?” “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吗?”辞镜紧紧抱住沐月,垂眸低声问。 “我们总是要回去的,而且你压制修为时间久了会被反噬,很多事情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师尊你说对不对?” “或许我们担心的情况并不会发生,甚至还可能越变越好呢?” 辞镜没有回答。 沐月也担心,但经过这么多年她逐渐明白担心顾虑没有任何用处,唯有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不然事情只会陷入永无止境的漩涡,与其整日担心不如早早将事情解决,究竟如何要做了才知晓。 等待良久,沐月终于听见师尊说了声好。 “阿月,那你先服用丹药好么,若我们无法一起飞升,那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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