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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布格温公爵的吐槽这埃默尔可就不敢妄言了，他只能笑笑不说话。 毕竟除了奥莱尔第二公爵，谁还敢嘲讽第一大公爵啊…… 这一切事情的起源都要从第一大公选举活动说起。 奥莱尔维奇斯利斯大人，也就是现在的第二公爵，曾经是公认的第一公爵的不二人选。 奥莱尔的父亲就是前一任大公爵，因此奥莱尔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父亲参与军务与政务，也从小就是一个性格恣意、行事张扬的少年。 虽然这样的性格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讨人喜欢，并且当时有许多看不惯他的人在暗地里期待着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少年小公爵最终分化成为一个Beta而最后难以参与任何政务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一切言语都停止在了奥莱尔分化成为顶级Alpha的那一天。 Alpha本就稀缺，而血脉纯粹、能力纯度极高的顶级Alpha更加将是国家甚至于联邦珍惜的人才。 据说，在奥莱尔分化结果公布的那一天，不知道是维奇斯利斯家族还是宫廷钦定了预言师前往对奥莱尔的一生进行预言，预言师给出了“他将成为联邦未来不可或缺的一环”的超高度预言。 如上所述，也只是奥莱尔传奇人生中的一环，总地来说，奥莱尔公爵是一个高度公众化、传奇化的政治家，因此在大公大选的那一天以前，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第一公爵的头衔最终会是属于奥莱尔。 毕竟相比之下，他的竞争者们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就是不为人所知。 能力不足的毫无与奥莱尔争夺头衔的竞争力，而不为人所知的显然也难以争锋。 因为大公爵的选举最重要的一环之一就是全国投票，来自全国各个州的代表对于候选人们进行最后的评定与投票，名气显然是一个绝对的加分项，直接决定了你是否能在大选日内胜出。 历届大选日，票数优先的候选 人将会被直接宣布任职。 到大选日的那一天，投票结果公布，奥莱尔毫不意外地获得了遥遥领先于其他人的票数。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国王笑着给出了一票决定权，将第一公爵之位赋予了当时教育行业的执事官，也就是布格温希莫里亚。 宿敌并非是无缘无故的形容，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能够诠释“水火不相容”的人存在，那必然就是第一公爵和第二公爵，布格温和奥莱尔。 他们几乎是事物绝对的相反面，布格温主张秩序，而奥莱尔则主张随心所欲。 在最开始的时候，奥莱尔的支持者们显然不能理解国王这一史无前例的选择，只有少数熟识布格温的人认同这一做法，但是由于人数差距，少数人的声音暂时没有被人听见。 直到后来，莫尔特拉维亚州的教育行业蒸蒸日上，培养出的人才直接为联邦所认可与任用、明显领先于联邦其他州的教育事业时；其他的国家陷入末日预言后相互竞争的慌乱，难以做出应对，而莫尔特拉维亚州的因其莫测与规整的秩序仍旧一丝不苟时。 反对的声音永远地消失了。 除了奥莱尔第二公爵……仍然对第一公爵的身份耿耿于怀。 他是真的看不惯布格温公爵。 原本可能是由于对于政治能力的不看好，而现在或许是演变为对人格的看不惯了。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埃默尔都觉得无伤大雅，前者是一种良性竞争，而后者就是宿敌间的羁绊罢了。 就是苦了他，在工作之余还得时时刻刻密切关注有关于布格温第一公爵的一切动向与报道，然后报告给奥莱尔大人听。 幸亏这种工作有一笔不菲的金币可以入账……那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埃默尔默默地想。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了眼前金发的青年公爵身上，俊美的青年公爵似乎想到了什么趣事，看向埃默尔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埃默尔脚底生风，迫不及待地飞了出去。 巨大办公桌前的金发青年伸出一只手支着下巴，嘴角还含着觉得有趣的笑意，那双浅金的眼眸微眯，露出了无人时才会有的无谓神情。 不管是什么养女还是干女儿，他都没什么兴趣，使他有兴趣的是是不是真的布格温那个家伙开始被架空权力了？ …… 另一边，纠结了一整天的露西亚已经有点能够接受这个身份了。 干女儿嘛，和她一直以来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同，说实话，她也是隐隐地期待能有一个人能够以父亲的身份来教导她的。 父亲的教导，和爷爷的教导会有什么不同吗？ 总之露西亚有一点点期待。 在所有关系中，她最喜欢的就是扮演被训导的身份，在她很小的时候她以为所有人都这样，结果后来才发现这似乎是一部分人的某些偏好…… 所以平常她也不敢随便和别人说。 但是现在好了，她可以放心大胆地体会这种感受了。 很好呀，真的很好。 露西亚开心地坐在客厅里等待布格温回来一起吃晚餐。 布格温回来得也没有很晚，差不多到了饭点，银发青年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处。 布格温穿着十分正式的深色制服，制服领口一丝不苟，垂下眼睫松着袖口，那双佩戴着纯白手套的手交叠，显得赏心悦目。 松完袖口换了鞋，布格温才抬起头来迈进门，顺手拎起了刚刚放在一边的盒子。 然后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向他的少女，那双黑色的眸亮得惊人。 布格温缓慢开口：“这里是你的制服。” “啊，”露西亚反应过来，“谢谢您！” 拎在青年手中像个礼盒一样的盒子被露西亚抱了个满怀，随之而来的有淡淡的森林与拂露的香味。 大概是因为这个盒子与布格温呆得时间很久，所以也沾上了一些他身上的香水味。 “用完晚餐试一下吧。”布格温笑着说。 “好的！” 认真地吃完很美味的晚餐，露西亚就拿上制服去试了试，尺寸倒是很合适。 黑色与深蓝色的制服，在胸口处有一个用来佩戴铭牌的地方，露西亚站在镜子前扶了扶领口的系带，看见镜子里布格温从身后走过来。 “你的铭牌。” 银发的青年伸出手，掌心是一片小小的蓝白色铭牌，上面写着：维恩学院、综合一部[露西亚] 维恩学院的分部很难琢磨，不过确定的一点是Alpha与Beta不会在同一个部，要么是Beta和Alpha的混合班，要么就是Omega和Beta的混合部。 不过不管是和Alpha还是和Omega分到一起都无所谓，因为Beta是独立于他们的普通性别，那么就和露西亚全是Beta的高中同学没什么两样嘛。 布格温看露西亚盯着铭牌看了很久，说道：“会害怕和陌生同学的初见吗？” 露西亚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完全不害怕，假如中央省的学生们更加是一个个记忆超群的卷王们，那她压力一定很大！ “有那么一点吧。”露西亚说。 “来到陌生的环境，会感觉到略微的不安是很正常的，但是不要担心，我想你的同学们都会喜欢你。” 银发青年独特的缓慢而富有安抚意味的声调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柔和，露西亚有种强烈的感觉，布格温似乎比起初见时改变了许多，但是又像是什么也没变。 “明天有一场宴会，”布格温提起这件事时嗓音里有隐秘的停顿，“是国王为了宴请你而准备的。” “我？”露西亚受宠若惊。 布格温其实也有点头疼，外界不知道怎么传出了有关于露西亚的消息，很多人都说露西亚是他领养的养女。 这个消息传到国王那里，于是国王今天在会议结束后叫住他仔细地询问了是否有这件事。 露西亚只是冯佩克里奇镇长拜托他照顾的小姑娘，和他之间不应该被莫名赋予这样一层关系，这样对露西亚来说是不够尊重的。 更何况Beta的性别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本就容易引起讨论，这样会不会在无形中加重露西亚对这个环境适应进程的压力呢？ 虽然布格温认为于理现在他们的关系仍然相互独立，但是布格温忍不住去考虑这些事情。 也许是在注视着冯佩克里奇镇长与孙女露西亚的互动时有所触动，而这样的触动让他发觉自己挺喜欢这个黑发黑眸的Beta少女。 无关任何情愫的喜欢。布格温想。 大概是漫长的独自生活让他也有了需要被陪伴的需求，而他现在隐隐地期待能够邀请名为露西亚的少女来担任这一角色。
第12章 传闻中的奥莱尔大人…… “不过不必太担心，这次宴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露西亚坐在房间里的地毯上，回忆着昨天晚上布格温说的这句话。 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贵族的宴会，更何况还是国王陛下举办的！ 布格温大人这样说的话，其实是有宴会上她会受到很多关注的意思吧？ 想到这里露西亚真的有些紧张，但是布格温公爵的嗓音即使是从记忆中回忆也具有十足的安抚力，又让露西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身边有一个类似于长辈这样的角色的人存在，社交时的压力确实会小上许多。 思考了一会儿，露西亚的视线重新落到地毯上摆放着的裙子上。 这是今天晚上的宴会要穿的裙子，尺寸她也试过了，非常合适，颜色是浅蓝色，缀着层层叠叠的细纱和蝴蝶结。 在试穿时，设计师还说她黑色的头发不管是搭配哪一种颜色的礼服都会很好看，这让露西亚非常开心。 只是布格温大人似乎对这一套还不是特别满意，总地来说，他似乎对每一件都有感觉差强人意的意味在，特别是视线落在她肩膀和脖子的地方时。 不过最终露西亚选择了这件时，他也什么都没说。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露西亚赶紧收拾收拾起身，换上了这件裙子。 当她的头发在被造型师夸奖道“弧度非常完美，完全不用加工，只需要佩戴上一个蝴蝶结装饰就好”时布格温恰好回到家中，结束了在宴 会之前的工作。 他的一位名为奥莱尔的同僚今天看向他的次数明显比以往更多，这让布格温心中有淡淡的不适。 不过他尽量不放在心里，抬眸看向刚结束造型准备的露西亚。 少女穿着布格温在宴会上常见的礼服裙款式，但是她那双黑色的眼眸却引人注视，内里的光彩也令人难以忽视。 银发的公爵环抱着手臂，视线落在她的眸光里，夸奖道：“很好看。” “嘿嘿，”露西亚有些得意，因为她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露西亚也觉得今天自己挺好看的，毕竟她从没穿过这么华丽漂亮的裙子，“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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