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白无凭对上的是负阳峰的张子玉师妹。 战局一开始,白无凭一改刚才的温柔打法,招招犀利,直冲张师妹死穴。 张师妹同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却被白无凭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吃力应对。 “白师兄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 “对啊,若是刚才白师兄也用这般犀利的剑法,未必会输给柳师姐。“ “开什么玩笑?就算刚才也用上这招,白师弟也赢不了,柳师姐可是金丹期。“ “懂的保存实力,白师弟倒是个聪明的。“ 吃瓜群众总是很会忽略真相,对着假象自圆其说,桑棉棉撇撇嘴。 台上,白无凭已经迅速击败了张师妹,取得了胜利。 接下来,白无凭又击败了守正峰的吴师弟,得到了小组第二的名次进入决赛。 桑棉棉拍拍手,准备先去领个灵石再上场。 那开设赌局的小弟子又舌灿莲花的迎来:“桑师姐好眼光,慧眼独具的两局都压了白师兄胜,又赚了不少灵石,您拿好。“ 桑棉棉拿好灵石一抬头,却见白无凭从不远处走过,闻言驻足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开。 桑棉棉耸耸肩,将全部灵石推给司徒巧巧,叮嘱道:“若我跟别人对上,押我赢。若我跟李柯对上,押他赢,记住没有。“ 司徒巧巧憨憨点头,桑棉棉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朝对战台走去。 好在第一场,桑棉棉没有对上李柯,桑棉棉心下稍安,稳稳当当的拿下了胜利。 那一边李柯轻松的斩断了对手的佩剑,也赢了比斗。 接下来就是桑棉棉对上李柯,司徒巧巧跟沈骁忧心的过来:“棉棉你待会可要小心,这李柯下手太阴毒了,还斩断别人的佩剑!“ 沈骁也道:“若是不敌,不必勉强。“ 桑棉棉郑重点头。 “桑棉棉对李柯,比斗开始。“ “我去了!“桑棉棉对着司徒巧巧跟沈骁说道,随后朝对战台走去。 两人站上了对战台,李柯恨恨的盯着桑棉棉:“桑师妹,既然你跟白无凭是一伙的,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桑棉棉掏掏耳朵,忽然朝着观战台的长老高高举起了双手。 “桑棉棉,你有什么事?”朱长老波澜不惊的问道。 “朱长老,这一轮比试可以弃权嘛?”桑棉棉扬声问道。 场面一度鸦雀无声,就连长老们也沉默了一瞬。 剑修修的便是一往无前的剑道,若是遇上对手便知难而退,难免会影响到自己的剑心。 故而以往比斗中,就算有修为差距的鸿沟,许多弟子也依然咬着牙迎面而上,从来没有人在宗门大比中当场弃权过! 过了好一会儿,朱长老才清清嗓子:“咳咳,规则上是允许弃权的。” “好的,那我弃权!”桑棉棉痛快道。 随后对着李柯随意一拱手:“恭喜李师兄,贺喜李师兄。”然后利落的跳下了比斗台,直冲赌局而去。 李柯一腔战意打在了棉花上,憋屈的不行,满脸怒火的走下台来。 “第三组,李柯、桑棉棉晋级。”朱长老一锤定音,结束了这荒唐的场面。 进入宗门大比前十名已是定局,桑棉棉迅速丧失了斗志,松松散散的走到前十的席位上准备迎接第四轮的战斗。 柳风萝迎了上来:“桑师妹好久不见,修为进步好快。” 桑棉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哪里哪里,是运气好。” 叶止忽然点点头,插话道:“确实。以桑师妹的修为,若是被分在第一组或第二组,恐怕无缘前十。” 沉默……桑棉棉一阵无语,男主原来是这种大直男人设嘛? 柳风萝歉意的朝桑棉棉笑笑。 “噗嗤。”白无凭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桑棉棉翻了个白眼,不理众人,坐在倒数第四位的位子上。 等到司徒巧巧与守正峰桑师兄一道朝这边走来,宗门大比前十名已然尘埃落定,只待第四轮再决出个先后。 第四轮仍然是车轮赛制,桑棉棉扫了扫众人,颠了颠自己的斤两,中肯的将自己定位在倒数几名上。 叶止说的没错,以桑棉棉的水平,能进入前十名确实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桑棉棉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已经进了前十,拿到了进入剑冢的资格,就算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也没有什么好惆怅的。 后面的比赛,尽力而为便好。 果不其然,第四轮开场后,桑棉棉便一路快速滑跪,很快就到了与司徒巧巧共决倒数第一、第二名的阶段。 吊车尾的比斗一片祥和,头部的厮杀却越发惨烈。 赢了司徒巧巧,奠定了倒数第二的位置,两人勾肩搭背站在台下磕起了瓜子。 台上,白无凭与李柯比斗正凶。 “我就说李柯是嗑药上来的金丹期吧,菜的很,居然打不过白师兄一个筑基期。” “呸。”桑棉棉吐了一口瓜子皮,随意的揭露真相:“你怎么不想想,万一是你白师兄太厉害了呢。” 司徒巧巧贼笑的看了一眼桑棉棉,忽然正色喊道:“哎?李柯干嘛呢?” 只见台上李柯以剑画阵,在比斗台上迅速结下一个生死反杀阵。 “他疯了?!” “他这是要与白师兄,不死不休?” 桑棉棉与司徒巧巧同时惊呼出声。 ----
第11章 生死反杀阵以战斗双方为生、死两个阵眼,相生相制,不死不休。 若要破阵,必须其中一方以命祭之。 如此霸道的阵法,显然李柯也完成的吃力。待阵法将将画完,李柯已呕出一口鲜血。 看台上,长老们已惊然起身。 孟长老对着台下惊呼:“李柯,快停下。” 然而阵法已成,要停下已是不可能。 白无凭却仿若平常,撇了一眼脚下的阵法,轻飘飘的说道:“好大的手笔。” 李柯咧着嘴古怪一笑,露出一片鲜红血色:“白无凭,这是为你准备的大礼。今日我必要与你不死不休,灭了我修道路上的心魔。生死反杀阵,再加上我如今金丹期的修为,白无凭,纵然你天纵奇才,我看你如今要拿什么破局!” “学艺不精,你知道什么是生死反杀阵嘛?”白无凭忽然讥讽的问道。 李柯愤然:“白无凭,开什么玩笑?如今阵法都已摆在这!你是想拖延时间吗?” 白无凭怜悯的看看他:“生死反杀阵,是前朝一不知名符修所做。那符修修道天赋平平,面对强敌没有一战之力,好在危难之际创出此阵,以毕身修为推动死门运转至极,从中获得一线生机,因此才叫做反、杀、阵。” 李柯顿时脸色煞白,白无凭却依然一字一句击溃他的防线:“可如今,你看看,站在死门位置上的人,是谁。” 李柯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定定神道:“就算如今站在死门位置上的人是你又如何,你也知道那也仅是博出一线生机!如今我已是金丹修为,你不过筑基大圆满,想逃出这反杀阵?说的容易!” 李柯说罢,迅速出手,意图抢占先机将白无凭斩杀。 生门一动,烈烈罡风混杂着李柯的剑气,犹如实质般朝白无凭处汇集,将他的白袍上割出道道血痕。 那剑气冷不丁的抹上眼角,划出一滴血色,衬得白无凭倏然妖媚。 转瞬间,那罡风已然成势,一团黑雾将比斗台包裹的严严实实。 白无凭伸手,抹了眼尾血色。随即神色一凌,竟是不躲不避,期身上前,迎面对上。 那一抹白袍迅速被激烈翻涌的黑雾吞没。 “白无凭!”桑棉棉惊呼一声,声音却迅速被弟子们的惊叹淹没。 “白师弟疯了不成,那妖风一看就不好对付,白师弟筑基期修为,怎能如此莽撞对战?”柳风萝皱着眉说道。 “柳师姐还不明白吗?死为生之门,若想在反杀阵里求得一线生机,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死而生。他不是莽撞,是没有别的办法。”桑棉棉低着头反驳。 “呼呼。”比斗台上只闻凌冽风啸,将众人的声音渐渐压了下去。 那黑风仍然凛冽咆哮,好像随时要从比斗台上奔涌而下,将清峰剑宗狠狠扯碎。 众人正这样想着,那黑风突然更激烈起来,好似要挣脱什么束缚,不断的扩大、翻涌,随之而来的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桑棉棉手心出了一把冷汗,攥着衣服,紧紧盯着比斗台上。 “啊——白无凭,你!”凄厉的声音响起,带着滔天的恨意,话来不及说完就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那暗黑的罡风终于挣扎、扩大到了极致,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忽地从中间爆裂。 长老们迅速捏起法阵,准备护住弟子。 那罡风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衰弱在比斗台上,随着那暗黑的风暴褪去,比斗台上慢慢显现出原样。 之间台上一人执剑伫立,浑身的袍子被血染的通红,连剑尖上也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而李柯早已趴伏在台上,嗬嗬的艰难喘息。 白无凭淡淡道:“可如果,我不是筑基期呢。” 李柯忽的瞪大了双眼,两手紧紧的向前,想抓住白无凭的衣角,白无凭却久久未动。 罡风再无一丝,台上人仍未动弹。 人群里,桑棉棉忽的冲向比斗台,边向朱长老喊道:“长老,撤结界,救人!” 结界一撤,桑棉棉翻上比斗台,捞捞的撑住了白无凭的身子。 白无凭看了她一眼,眼睛缓慢的眨了两下,忽然卸了力。 突发这等事故,比斗自然暂时结束。 桑棉棉招呼司徒巧巧与沈骁帮忙,将白无凭送回了自己的屋舍疗伤。 白无凭虽本就是金丹期,对上李柯不至于被完全压制。但毕竟才刚刚经受过蚀骨丹的折磨,又碰上这要命的阵法,死里求生,受伤自然不轻。 白无凭并没有给李柯什么折辱的死法,那一剑干净利落,所以他身上这一身血色,都是自己实打实受的伤。 桑棉棉拜托司徒巧巧出门去寻医药长老,自己则开始为白无凭输送起灵力,至少先止住他满身的流血。 沈骁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也从旁协助。 …… 待白无凭转醒,已是三天后。 桑棉棉耷拉着脑袋杵在床边,一个趔趄间,正对上床上人睁开的双眼。 桑棉棉一喜,赶忙问道:“你醒啦?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去告诉掌门师伯!” 说着起身欲走,却被白无凭拉住了衣袖。 “宗门大比,怎么说?”白无凭问道。 桑棉棉将他扶起身,递了口水给他,才答道:“出了这档子事儿,自然是不能比下去,大比暂停了,待你们养好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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