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讨厌啊。 门打开,人进去,护卫堂的人不知该不该锁门。 水心示意他锁上,别客气。 扈暖惊呆:“舅舅,你不是来救我的?” 水心:“你在这里不是好好的?我来陪你。” 扈暖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她的舅舅——是多么神奇的一个人呀。 护卫堂的人不好意思笑笑,把门关上落锁,飞快的跑了。太尴尬了。 外头金信隔着房间喊:“舅舅,你被抓进来的?婶子呢?” 小胖子真吵,水心:“再吵就让你多关一个月。” 金信揉着鼻子,扈舅舅真不友好。 扈暖往门的方向看,只看到厚重的门:“师傅呢?” “他不好意思见你,没来。” 扈暖垂下头:“舅舅,你来干嘛呀,你又不可能给我带肉。” 哟,还被嫌弃了。 水心挥手设下结界:“来教你,把昨晚的心法口诀背给我听,运行下,我看有没有差。” 扈暖不可置信瞪大眼:“舅啊,你就这样着急?” “嗯,舅舅很着急。舅舅一身本事都想传授给你,你却拖拖拉拉。” “我——” “我要走了,等你妈回来我就走。你妈又不喜欢你学这些,我得抓紧她不在的时间。快来学,别浪费时间。” 扈暖生无可恋:“我要是说,我不想学了呢?” “那就等着你死了你妈也跟着你死吧。”水心嘴毒的毫不留情。 扈暖:“.” 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学! 乔渝被玉留涯招去,狐疑的将他扫量来扫量去:“你们弄什么呢?” 乔渝淡淡:“扈错要走,我估摸他是来教扈暖他的本事的。” 玉留涯:“他什么本事?什么来路?” “看不透。”乔渝说:“我们几个都没看透他的来历。” 玉留涯凝重几分:“可有猜测?” 乔渝想到他在扈暖留影石中看到的水心超度怨灵的一幕,最终也没有说。 “应该不是坏人。” 玉留涯想了想:“天下奇人无数。这毕竟是扈家家事.算了,就这样吧。” 对乔渝道:“扈家还真是宠孩子。这样一比,金信萧讴和冷偌,这些年和他们家里好像没有什么联系?” 兰玖更不用说,来朝华宗之前就断了父母亲缘。 玉留涯感慨:“他们三个的家族都是修真家族,扈轻当初只是一个随同来的凡人,谁能想到不过区区十余年时间——万万想不到啊。” 乔渝没觉得如何,天下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更关心天海阁的事:“覃佑古还在找杀害覃子珑的凶手?” 玉留涯:“还没找到,这两年天海阁必有大变故。” 两人说了几句话,乔渝离去。 玉留涯坐在案后,看了几份单子,端了一旁的茶杯,一抬头,看到温传在几步外发呆。 喝口茶,扣上盖,发出一声脆响:“温传,想什么呢?” 温传心神一个恍惚,转向玉留涯,一脸为难。 玉留涯哼了声:“是又对哪个女修动了心?总不能还是萋风谷的吧。” “师傅。”温传无奈,都过去的事了老提,扎人家心窝:“师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 “哦。”温传又转回去了。 气得玉留涯:“我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你自己没坚持吗?” 勾起别人好奇心是罪过! 温传迟疑又迟疑:“我怕我说了师傅你打我。” 玉留涯二话不说挥出一道灵力击在他的肩膀上,温传顺势倒地。 玉留涯手一招,好了,我打了,你说吧。 温传麻利爬起,凑到他跟前,还设了个小结界把两人围在里头。 玉留涯惊恐的向另一边斜身,我的天,你是喜欢上魔女还是妖女了? 师傅要保不住你了? “师傅。”温传捏着嗓子挡着嘴:“师傅,覃子珑失踪前一天,我、我和扈轻——说过他。” 蓦的,玉留涯眼睛瞪大:你胡咧咧啥? 温传头疼:“师傅,我不是挑拨离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然后有个可怕的念头怎么压也压不住。” “师傅——扈暖被女妖抓走,乔渝师叔他们找不到人,扈娘子把人平安带回来了。那女妖——是不是被她杀了?” “覃子珑应该——没比女妖利害多少吧。” “扈暖出事,源头在太仙宫、器门和天海阁的算计——” “师傅,我都被我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玉留涯老心脏少跳好几下,推开温传的脑袋,坐直:“我都要被你吓到了。扈轻才是筑基——” 温传:“是呀是呀,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刚才乔渝师叔说,那个扈错看不透——” 师徒两个你看我我看你。 “闭嘴。把你这个可怕的想法消灭掉。覃佑古老东西可是疯了,杀他儿子的凶手不能被找到。” 尤其不能和朝华宗扯上关系! 两个门派斗起来,还不知多少黄雀虎视眈眈呢。 温传连连点头:“我想多了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玉留涯眼睛一眯:“你是不是记恨扈轻阻碍了你的姻缘才故意报复?” 温传差点儿摔倒:“师傅!我感谢她!那不是我的姻缘,我谢谢她让我认清。师傅,我没你想的小心眼,你不信我还不信你的教导吗?” 玉留涯忧心忡忡:“万一你朽木不可雕呢?” “.师傅,要不然你让我出去历练吧,我走得远远的,等您气消了再回来。” 玉留涯:“万一你又眼瞎呢?” “.” 明白了,一次黑历史,他在师傅面前是永远不可能好了。 “我发誓。”温传举起左手:“师傅不成亲,我也不——” 一道灵力封了嘴,玉留涯嫌弃:“去去去,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你比得上我的眼光?出去忙去,宗里这么多事务不知道帮我分担吗?” 温传气愤向外走,就是不能好了是吧。 玉留涯挠着下巴想了良久。扈轻?可能吗?加上她哥,很有可能啊。 不对呀,为什么是覃子珑不是太仙宫?因为柒密云老东西杀不了? 真可惜。 ----
第740章 霸道的火(一) 扈轻可不知道自己被锁定为嫌疑人,知道了也不会承认,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现在她正在火原的深处自由闯荡呢。 火原是火灵蛮的故乡,小东西在火原时仗着个头小不被原住民们当对手,对这里任何旮旯他都熟。 眼下,火灵蛮开路,扈轻背着扈花花和扈珠珠沿着山体密林中无人发现过的裂缝笔直的向下攀爬。 那是一片荒草丛生枯叶一脚踩上去能没过人脖子的小森林,在一道山缝里。 扈花花说林子里没危险。 当然没危险,扈轻都能感觉到这里灵气不如别处充足,地方狭小物种单调,哪个高阶妖兽能看上眼?自然没危险。 但是火灵蛮执意带他们来这里,扈轻觉得火灵蛮比扈珠珠还值得信赖些,应该有惊喜。 至于水灵蛮,自从到了火原那一刻,他混身哪哪都不舒服,早早进扈花花的空间躲避这炙热干燥的一切。 火灵蛮领着扈轻穿过许多歪脖子树,最后停在一棵最大的歪脖子树的歪脖子处,指着一个洞口让她钻。 扈轻盯着那拳头大的洞口深深怀疑火灵蛮那对小眼睛里世界是什么样。 最终,她以拳头破开拳头大的树洞,下头的空洞越破越大,等能容下她的体型,扈轻以头朝下的信赖姿态钻了进去。 “小火,你可别骗我。” 火灵蛮抖抖须子在前,快来吧。 扈花花和扈珠珠正好一人站一只脚,一二三跳,一二三跳,愣是把扈轻当钉子给砸了下去。 其实里头的树洞虽不宽阔,但树心组织早已破坏成渣,一碰就掉,凭扈轻自身的重力就能慢慢向下坠。有两小只加力,扈轻混着渣子簌簌往下掉,一掉到树根下头,整棵树竟从干到根透了一个大洞。 空洞洞的根部正中对着一个大坑,大坑底部泥土下看到岩石结构,一个不大的缝扯开着。 火灵蛮示意扈轻继续向下,他先跳了进去。 扈轻张望一眼,下头太黑看不清具体,将神识洒了下去。下头并没有什么活物活动的痕迹,空间也足够自己下去。火灵蛮正停在三米深的石壁上等着自己。 略一沉吟,扈轻仍旧头朝下的向下爬。炼体多年,她手臂虽然不粗壮但气力充足,又有炼器的时时锻炼,只论力气,丝毫不比腿上差,因为往下攀爬的格外轻松,好似一只迅捷的壁虎。 攀爬着攀爬着,石洞变成了裂缝,裂缝越来越宽越来越大,像山体从底部被劈开一样。 扈轻始终放开神识在四周围查探,始终没发现任何生物的痕迹,但手下接触的石壁开始有了变化。 她很肯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摸到的不再是石头,而是——金属。 这些金属在她手底呈现涌动融化的状态,让她不由怀疑是强大的火焰将含有金属的岩石燃烧溶解留下的熔点高的物质堆积而来。 欣喜,这下头果然有火,火灵蛮好样的。 黑暗中扈轻冷静的下落,估摸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神识触到底,再过十分钟,人随之落地。火灵蛮示意目的地已到。柔和的白色光线亮起,扈轻拿出几个架子和很多明珠现场做了几个落地灯架,将地底空间照亮如清晨。 光线中露出真容的空间并不大,顶多一亩三分地,四周围果然都是融化又冷却的金属,还保留着浓稠液体向上涌动和往下退却的线条与痕迹,高高的围着这处地方。 她仰头看了眼,看不到尽头,照亮用的明珠在外头能穿透百米,在这里却被黑暗吞噬得只余十几米。光明的空间如此小而孤独,真是让人感觉到安全啊。 安心的做不想被人发现的事。 扈花花和扈珠珠第一时间把地皮踩了一遍,跑过来。 “妈妈,这里没有妖兽来过。” 扈轻说:“来这里干啥?一点儿灵气都感受不到。” 去找火灵蛮,见他蹦来蹦去,抖着须子这里扫扫那里扫扫。 这是什么意思?记错地方了? 火灵蛮小身形一停,转过来对着她,两条须子碰了碰。 就是这里。 扈轻一喜,急忙过去,手指按上地面,是坚硬的金属,与周围融为一体,一敲,邦邦硬。 她拿了斧头出来:“你们退后。” 三小只立即往远跑。 扈轻比了比距离,两脚分开,斧头带风砍下,哐的一声,哐哐哐哐哐回响不停,金属摩擦的声音钻着耳膜,让人脑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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