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艰难地抬起脸。 才慢慢回过味。 ??? 他被嫌弃了? * 经过一夜的‘报复’,第二天等太阳都升起了,裴延城才出门往审讯室走。 隔壁正在前院给小宝喂米糊的王小莲,瞧见安全无恙返回军区的裴延城,难得大着胆子主动打了声招呼。 见人走远,立刻攀着围墙朝裴家窗户洞的位置喊白夏。 “小夏?小夏?起了没?” 委屈地趴在床上的白夏,身形还有些透明,王八蛋裴延城,昨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压着她啃,难不成是属狗的啊,这么喜欢咬人。 要不是最后她反应快化成了魂体,还不知道要被他咬成什么样。 瞧见身上还星星点点的红印子,尤其胸前的一片更是重灾区,衣服刮上去还有些刺痛。白夏扁着嘴换衣服,隔了一夜即便印子已经淡了很多,却还是异常的显眼,可见昨晚那厮下嘴有多狠。 穿戴整齐后,才出来回应王小莲。 “才起,差点睡过头了。” 她穿得是一条收腰的长袖布拉吉,长至脚踝的裙摆下是一双棕色的小皮鞋,这一出来立刻就让王小莲眼前一亮。 原想说的话也被爱美之心打岔打掉了。 “小夏你这衣服真好看,不过早晚温差有点大,你小心别着凉呀。” 原是关心她的话,可听在白夏耳中,却让她想到了昨晚,不老实的裴团长也是靠这套说辞,硬生生将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 双颊不自觉泛红。 是气的。 尽知道点火不知道灭火,她能笑得起来才怪。 勉强牵起的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不碍事,我抗冻。” “那最好也注意点,对了,俺一早就刚看到你家裴团长出门了!俺瞧着好胳膊好腿的,一点事都没有!俺就知道他是个福大命大的。” 王小莲替白夏高兴,笑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在他们村,裴团长那种面相就是命最硬的,一般人可不敢招惹。 “胳膊腿是挺好的。” 将她压得都动弹不了,谁能打得过他啊。 待白夏边说边走近,王小莲眼尖的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红印子,愣了两秒,立刻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得一脸深意地打趣。 “瞧瞧俺这脑子!光知道替你高兴,忘了裴团长这么久才回来,你昨儿夜里肯定是累着了!今天礼拜天,你快再去睡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夏:...... 两人越来越熟后,王小莲说话也越来越不拿她当外人了。 她真的好想回:裴延城要是行的话,吃不消的肯定得是他。但她不能说,事关男性自尊,要给金大腿留面子。 * 此时已经被媳妇暗地里嫌弃的裴延城,在审讯室有一会儿了。 徐昌平两天前,就被秘密移押回了军区,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让徐志和给跑了,万幸的是那地图真的夹在相框里。 “把他的认罪书跟供词整理一份,确认没有遗漏后让他签字画押。” 徐昌平在徐志和的心里没有多重要,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接下来就开始细数他的罪行来判罚。 “行,小李快去。” 跟在裴延城身边的张从发点头,招呼身边的一等兵去办,等审讯室只有他俩,外加一个昏迷不醒的徐昌平后,张从发压低声音问他。 “那周沐瑶呢?怎么处理?天天在审讯室里发疯,尽说些胡言乱语,她一个女同志我们又不能拿她怎么地!” 说得还都是惊天骇人的胡话,什么这个死了那个地震了,什么改革开放了什么做买卖发大财,任何一条传出去,她都得没什么好果子吃,披头散发跟疯了一样,真是折磨的张从发够呛。 越说张从发越气,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把她嘴给堵住吧。 “把她的案子跟徐昌平的并在一起,该怎么判怎么判,她要是再胡言乱语,就给她纸笔,让她全部写下来。跟她说,如果她说的属实,会考虑给她减刑。” 这话一出,张从发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顶着裴延城锐利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想发出灵魂拷问: “团长......你该不会真的也信了她的话吧?” 废话,他媳妇都是妖精变的,灵魂穿越这种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裴延城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听他说‘也’,反倒好奇的反问: “你指谁信她的话?” “孔医生啊!这两天天天往审讯室跑,拿着针管非要给周沐瑶抽血,那针管这么粗!跟扎猪的似的,你说我能给他抽吗?到时候传出去还说我们虐待女同胞呢,犯罪分子也是人呐,连战俘我们都是优待的。” 哦,除了抬回来就已经奄奄一息的徐昌平。 说着张从发朝裴延城比划了下,孔长墨拿来的针管的大小。 说曹操曹操到,外间立马就传来了小李的叫苦声: “孔医生您怎么又来了!我们连长说了,真的不能给您抽血,您这一管子抽下去她不得厥过去啊!到时候咱们也不好跟上面交代啊!” “你还知道张从发只是个连长呢,他无法无天敢拦我,你也跟他有样学样,我说了对周沐瑶进行研究的申请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不出一个月就会有消息,这管血早抽晚抽都要抽的,你现在卖我一个面子,我往后也会记着你的好。” 请了长假的孔长墨,已经很久没有再踏进医务处,这段时间不是在食堂拐角的小药园子忙活,就是关在家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还到处搜罗一些灵异怪志的话本。 现如今,在前两天颓废的形象上,又多了几分走火入魔,镜片后的狭长凤眼有些狂热。 将人拦在走廊的小李叫苦不迭,他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月刚轮到他值班,就惹上这么个人物。 孔长墨虽然是军医,但是在军区却有很高的权限,对审讯室来去自由,很多行动也都有知情权,更别说他对氢|弹计划的了解,这一切,可不仅仅是他拥有中校军衔这么简单。 “孔医生,我国不允许进行人体实验,你应该清楚的。” 刚从里侧走出来的裴延城,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孔长墨的谎话,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医疗箱,浓眉紧拧。 “是啊,孔医生,要真能让你抽血我还会拦着你嘛?要不咱们进去聊吧?把事情都说说清楚。” 省得再三天两头找他麻烦。 张从发适时地接过话,视线却八卦的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表情却有些便秘,像憋着什么大秘密没法跟人说一样。 话落就率先打开了一间空着的审讯室,引着两人进来。 “裴团长,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插手。” 孔长墨脸上挂着冷笑,从一早去食堂,听到他完好无损的返回军区的消息时,心里就格外的不平衡。 为什么偏偏他的手却受了伤。 灵敏的感觉到孔长墨对他的敌意,裴延城率先表示歉意: “你这次受伤,是我安排有误,你父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 他错认得干脆,一旁的张从发却不乐意了: “哎,这当兵出任务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怎么能是团长的责任呢!” 要真怪上他们团长了,那就太不讲道理了吧!都是华夏军人,难不成还要人保护啊。 这次手受伤,对骄傲的孔长墨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心里极度不平衡,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对面张从发的防备姿势,他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实不相瞒我几次三番想取周沐瑶的血液做研究,无非是为了我的手。” 视线下移,他右手腕已经拆了纱布,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蜈蚣似的肉色伤疤。 当初手筋被砍断了十几根,其实都已经接好了,伤口恢复的也不错,甚至上周孔长墨自己检查,除了小臂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其他都已经恢复到跟受伤前一致了。 可是,他就是无法拿手术刀,每次做恢复练习,没两分钟手都会不自觉的颤抖。 取周沐瑶的血液治病? 这话张从发也听明白了,但他表示无法理解。一屁股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苦口婆心的试图将他跑偏的脑瓜子劝回来。 “孔医生啊你怎么能信了周沐瑶的鬼话啊!氢|弹的事她就是瞎猜的!她不是还跟特务有来往嘛,猜到这些也不稀奇啊!毕竟咱们弹都已经研发出来了,那肯定是要用的啊!她要真牛逼,就该说出来咱们这个弹啊,是用什么飞机装到天上去的,怎么研究的!结果呢?一问三不知!” 好好地高材生怎么就魔怔了呢,就周沐瑶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他一分钟能编出八十条。 孔长墨可不管张从发怎么想的,只神情认真的看向裴延城,知道只有得他点头才行。 跟死活不信周沐瑶话的张从发不同,听过自家媳妇分析后的裴延城,其实跟孔长墨一样是有八分信的。 但是他却觉得采集周沐瑶的血做研究,并不能得出什么结果,毕竟按她的说法,她这具身体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跟你我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孔长墨是想通过她,回到未来治疗手腕,还是想从中提取出什么万能的神物,裴延城都不怎么看好。 如果周沐瑶的身上,真的还有这种神秘力量,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沉吟片刻后,裴延城还是没有掐断孔长墨的念想。 “明天带周沐瑶去做体检,抽下来的血你可以自行处理。” 末了余光扫到他手里的巨型针筒,裴延城还是多加了一句: “别抽太多。” 等人激动的走远,张从发急的一拍大腿: “团长,你怎么能真任着孔长墨胡来呢!今天让他抽了血,假如明天就要来割周沐瑶的肉咋办!” “能咋办?拦着啊,你这几天不是拦得好好的!” 话落裴延城也率先走出了审讯室。 瞧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张从发憋闷地直磨牙,嘴里絮絮叨叨,极度不忿的疯狂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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