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犀点了点脑袋:“那我就放心了。” 小金昙很兴奋,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取了一片四阶的金昙叶,让安青篱含在嘴里,才道:“惊动那假的,让她自露马脚,也不一定是坏事,这招叫引蛇出洞。接下来,就看安家的表演,但愿不会让我们失望。” 安家很快有了动作。 族里练气筑基长老都被召集起来,而且被告知了邪祟一事。 在世俗界安家,修为到了练气十层,便可升作长老。 一屋子长老齐聚,练气长老居多,筑基长老人数少,但份量却重。 “邪祟?”一个行将就木的筑基长老却是存疑,手上的梨木拐杖,敲得地面铛铛作响,“什么邪祟这般大胆,敢来我修真家族作祟!” “这样的邪祟才厉害!” 安家族长面色凝重,让那长老散了发髻,然后让其余人去看他头顶,头顶百会穴那里,毫无意外,一块米粒大小的黑斑。 其余长老也心惊,纷纷散了各自发髻,相互查看对方头顶。 果然,个个头顶百会穴,都有淡淡黑斑。 “好厉害的邪物!” 不仅祸害安家子嗣,还祸害他们这些修炼之人。 关键是安家族地几千修士,竟是毫无察觉。 那邪祟是在悄无声息祸害安家整个族地。 披头散发的那些长老,又惊又怒。 有人着急:“族长,该怎么办?” 安家老族长道:“先让族人暂离族地,我们这些人留下,仔细搜寻。” 有人忽然嘶声力竭咳了好几声,像是要咳出血来:“上次的伤还没好,就......” 老族长不悦瞪那人一眼,大敌当前,临阵退缩,扰乱军心,当罚! 那咳血之人被老族长瞧得心乱。 老族长怒哼一声:“既然伤没好,就别劳累,正好族里这批小辈被邪祟拖累,来人!” 族长的两个心腹进了议事大殿。 老族长继续道:“带这三灵根的娇少爷去别院,三年不生出五十个孩子,就再往上加三年!” “族长,我......” 那咳血的练气长老,想要再说些什么补救,却被老族长一袖子,扇出了议论大殿。 安启焕同情看那人一眼,当年他领的也是这个任务,起因是跟同族兄弟争一个清纯表妹。 不过自那任务之后,他对女人的兴趣便淡了许多,后来那成了亲的表妹,脱得清凉站他面前,他也只觉得寡淡。 老族长杀鸡儆猴,罚得狠,那些心生畏惧之人,也不敢再出言推脱。 族令下达,安家数千人,将值钱物件收入储物袋乾坤袋,不问缘由,很快便离开了族地。 诺大族地,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变得空荡荡,只留了几十个长老在族地内,手捏符箓,放神识仔细搜寻。 离开族地的安家人,老弱妇孺几乎是被立刻护送出了城,而好些练气弟子,则主动选择留下,留在族地外面,留在天子城。 安家族地这么大的动作,怎么不惊动天子城。 天子城人心惶惶,怕又有大难发生。 平民百姓有些也跟风往城外跑,那些皇亲国戚,好些也急忙忙收拾细软出逃。 皇宫里的天子也被惊动,一面派人打探内情,一面派兵镇守皇城。 安家族地,几十个长老放出神识,地毯一般在族地内搜寻,把族地每个犄角旮旯都搜寻了三遍,也没发现异常。 “会不会是......” 众人聚集在禁地外面,面面相觑,就只剩禁地那里面,没去查探。 “怎么会?”有人面色沉重。 禁地里一位筑基后期老祖,两位筑基中期老祖,都是安家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招惹邪物。 “把老祖一个个唤出来查验。”有人传音提议,“谁头上没黑斑,谁就是......” 众人同意。 族长拿出传讯玉简,先唤出了筑基后期老祖。 筑基后期老祖一现身,众人齐齐往后退几步,心里砰砰直跳,手捏符箓,全身戒备。 “玩的什么把戏?造反不成!”筑基后期老祖不悦哼声。 “老祖容禀。”族长传音,又将安家邪祟之事解释一遍,再请老祖散发查验。 “竟有如此祸害!”老祖散发,自证了清白,又让那些练气后辈离开族地,只留筑基长老在禁地外面。 另一个筑基中期老祖,也被传讯符唤了出来。 筑基后期老祖没多话,亲自查验了那中期老祖,皱着眉头松一口气。 筑基中期老祖一脸莫名,安家族长立刻传音,告诉了缘由。 “邪祟害人不浅!”筑基中期老祖散发,握拳怒斥。 又一位筑基中期老祖,也被传讯出来,验过清白。 三位镇族老祖,皆是受害者,而且他们头顶的黑斑,最是明显,也是受害最深的三人。 “三位老祖皆在此,皆是受害之人,那么邪祟......” 众人屏气凝神,齐齐望向一片朦胧的禁地。 三位老祖都摆脱了嫌疑,如此,就只剩那刚从本家归来不久,立下大功,性情大变,女扮男装的安青环!
第173章 安青环发难 “怎么会是环儿?”筑基期的安启焕浑身一震,那可是他最骄傲的两个女儿之一。 他原本有三个骄傲的女儿,已经去掉一个安青淼,难道还要去掉一个安青环么? “不会是青环那丫头。”好些人摇头否认。 一长老沉声道:“当初对付叶家时,青环那丫头还救过我性命!” “正是!”有人重重一叹,“青环那丫头,尽心竭力,救我安家于水火,怎么可能反过来害我安家,会不会是弄错了?” 有人却道:“那丫头着实奇怪,不男不女,有时不经意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遍体生寒,说不定,就是被邪祟附了体!” “我也见到过那眼神!”有人赶紧出声作证,“还以为就我一人瞧见,原来不止我一人。” 风很疾,却吹不散空气里的压抑。 老族长道:“现在都是猜测,等人出来验过便知,大家散开来,准备。” 连族长在内的九个筑基修士,散开围成了一个圆弧形的圈子,手捏符箓法器,全身戒备,就好似在埋伏等待一只即将出笼的猛兽。 总算进入了正题!隐在暗处的小金昙,终于打起了精神,这安家人也不算太笨。 “青环。”老族长拿起传讯玉简,“快出禁地,有要事相商。” 禁地洞府内的安青环,厌烦皱了眉,安家这群没用的老家伙,又拿琐事来烦她。 “何事?”安青环并未出洞府,只用传讯玉简回信。 “要紧的事!”老族长急道,“叶家余孽上门寻仇!” 安青环哼了一声,出洞府,背着手,半只脚踏出禁制。 所有筑基长老肃色以待。 气氛不对! 安青环惊觉,即刻退回禁制。 这一退回,便被认作心中有鬼,几位长老旋即发难,手中符箓立刻朝安青环扔了过去。 “轰!” 符箓轰然爆开,不过皆是些低阶符箓,多张叠加在一起,声势虽大,但也只把禁制炸得一晃,并未完全摧毁。 安家族地上空升起黑烟。 果然! 留在天子城围观之人,终于等到了结果,但心里却愈发慌乱。 有些人急忙往床下躲,更多人往城外跑。 往事历历在目。 当初叶安徐三个神仙家族斗法,有些修士逃跑时,逃窜到了凡人居住之地,连累了好些凡夫俗子。 虽然事后安家有赔偿,但损失的钱财好赔,然而那些受过的伤,还有不幸遭难的人命,又有谁能赔。 谁都惜命。 天子城乱,人心不安。 安家族地,安青环退守禁制内,捏着传讯玉简,恼怒质问:“为何围杀我!恩将仇报么!” 老族长道:“你是何人!” “还要解释几遍,或者你们连本家的判断也质疑!”安青环口气不善,“我是安青环!” 一群人没敢擅闯禁地,因为那安青环身上,符箓极多,而且还有从本家带回了的三四阶符箓。 安启沪传音给安庆焕道:“问细节。” 安庆焕略微一寻思,去到老族长身边,对着传讯玉简道:“环儿,爹问你,你离开世俗界,去本家前一晚,爹送了你和你哥什么东西傍身?” 禁制内安青环眉眼一沉,眼里彻底失了温度,手上飞快打出指诀。 “轰”地一声,安家族地立刻开启护族大阵。 “竖子!” 被困的安家长老慌乱望天,高声怒斥。 “啧,一群夯货!”安青环轻蔑一笑,“真以为天上有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特意给你们安家布的摄魂大阵,可还满意?” 摄魂大阵? 不是护族大阵么! 安家人大惊。 “没见识的可怜虫,糊里糊涂死去不好么,非要把真相弄清楚。” 安青环嗤笑,当初他教这群夯货画符,是为了得他们好感和信任,至于主动提出帮他们重布护族大阵,却是为了修炼摄魂术,凝实自己的魂魄。 若不是担心在落凤城露出端倪,他又如何会选择来这灵气匮乏的世俗界安家。 世俗界人蠢,见识少,修为又不高,正适合他韬光养晦。 就连这扩建出去的安家族地,都是按他的心愿布置。 安家人拿着他给的图纸,满心以为是高阶的护族大阵,欢欢喜喜地照图纸扩建,自己给自己掘坟墓,也是蠢得可以。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家环儿怎么了!”安庆焕发怒质问,他众多子女中,也只有安青城安青环,得了他几年宠爱,他对这两个子女的感情,自然要比旁的子女深厚。 “她早死了,你可以去冥界问问。” 假安青环飞快打出指诀,大阵迅速往内收缩凝聚,与此同时,又生出无数细密丝线,根根丝线,又好比蚕丝,急速涌向众人。 有人立刻闪身躲避,那蚕丝却紧随而至,一根蚕丝缠住了他的衣角,另外无数根蚕丝蜂拥而上,转瞬便将他裹成了一个巨大蚕蛹。 又有人即刻扔符箓去炸那蚕丝,那蚕丝却是大多太密,只炸毁了一小团,更多的却围拢过来,将人限制在一个窄小的空间。 窄小的空间内再扔符箓,无异于同归于尽,那人又只得挥刀去砍,但蚕丝并非实体,砍断了还能重新续接而上,转瞬便连人带刀,一起裹在了蚕茧里面。 蚕茧半透明,还能看见被困之人,那脸上惊惧恐怖的神情。 又惊又惧,脸被压得变形,却是手脚并用,不断在蚕茧内挣扎求生。 一根丝线,探入了他们头顶百会穴。 体内魂力,在一点点流逝,被困之人逐渐减弱了挣扎,耷拉着眼皮,好似随时会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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