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不会答应你这么做!”凡義又怒又慌。 “那我就连他一同杀掉!” 洹言拔剑,对着祈鳯胸口,当真要刺下! “不要!” 凡羲大骇,拼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搏。 几乎同一时刻,玉佩忽地亮光一闪,祈鳯时刻包裹住玉佩的灵识终于找到突破之口。 灵识正要探入,一团绿色东西,忽然又从那突破口,箭一般冲出,直奔洹言而去。 洹言吓得不轻,赶忙撤剑回防。 那团绿东西正是之前钻入的绿蟾蜍,洹言出剑虽快,但那绿蟾蜍躲闪也快! 剑芒未到,那绿蟾蜍已然换了位置。 洹言被绿蟾蜍逼得满屋子乱转,只得狼狈求救:“祈鳯别睡了,再睡我就死啦!” 祈鳯倏地睁眼,一边提剑去帮洹言御敌,一边对凡羲道:“适才只是做戏,快收回绿蟾蜍!” 凡羲见祈鳯醒来,自然是高兴,然而这绿蟾蜍,能否听懂她的话,却还是未知数。 “别蹦了,快回来!”凡羲对绿蟾蜍招手。 绿蟾蜍不听,鼓着腮“呱呱”叫了两声,愈发灵敏的朝祈鳯洹言二人扑了过去。 兴许在绿蟾蜍看来,这只是游戏,然而对此刻的祈鳯洹言而言,却是性命攸关的事。 “我的乖乖,这绿蟾蜍好生厉害!这敏捷度不逊于二阶妖兽,”洹言惊叹,有伤在身,又不能放开手脚对付,“祈鳯,若实在不成,干脆一剑将它结果了吧,也好让它跟它娘母子团聚。” “不成不成!”凡羲立刻反对,“这绿蟾蜍是我的护身符,师父你留它一条小命。不如这样,你们趁机出屋子,再把门关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置。” 祈鳯也不迟疑,道:“你自己小心。” 话音一落,便与洹言御剑出屋。 那绿蟾蜍穷追不舍,凡羲展开双臂,拦在门口,沉声道:“不准跟。“ 身后洹言脚一踢,便将两扇门关了个结实。 凡羲的发白,被门带起的风,吹得高高扬起。 绿蟾蜍一头撞在凡羲脸上,那黏糊糊的绿液,沾了凡羲一脸,摸着都叫人恶心。好在这绿液的毒性,对凡羲不起作用,否则凡羲的一张小脸怕是要变白骨。 屋外祈鳯将同心符重新贴在身上,又在屋四周设了结界,才吩咐凡羲与之交流。 “你是灵兽吧?”凡羲将绿蟾蜍从脸上扒拉下来,捧在手心里,又嫌弃又欢喜的问,“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吧?你是跟玉佩一样,都已经认我为主了吧?” 那绿蟾蜍瞪着突出的双眼,认真瞧了凡羲一阵,鼓着腮,“呱呱”叫了两声,就朝凡羲脖子上的玉佩撞去。 然而这次却失了算,竟然没能成功进入。 那绿蟾蜍又是“呱呱”叫了两声,再次埋头往玉佩里面钻,却依旧没能进去。 凡羲被撞得后退了两步,低头望着胸前黏糊糊的绿液,借着同心符道:“师父,空间玉佩更自闭了,这回连绿蟾蜍都进不去了。” 祈鳯沉吟道:“书中有言,上品灵器日久会生灵智,你这件仙器存于世也不知几千几万年,生出灵智也不足为奇。先前被我的灵识惊扰,便愈发封闭。” “那可如何是好?”凡羲将撞晕脑袋的绿蟾蜍,小心放进了一个茶杯里。绿蟾蜍出生没几天,一个小小的茶杯,装它正合适。 “一时半会儿,也无计可施。”屋外祈鳯道,“凡羲,你将绿蟾蜍收好,我们进屋再研究。” “好啊!” 凡羲看了眼桌上的茶壶,便揭开盖子,将茶壶里剩余的茶水尽数倒去,在将绿蟾蜍连着茶杯一起放入茶壶内,再盖上茶壶盖子,双手压着茶壶盖,再请祈鳯和洹言进屋。 结界裂开一道口子,洹言惴惴跟在祈鳯身后,从结界进了屋子。二人一进屋,结界便自动合拢,洹言赶紧从储物戒指里扔出一条小铁链,指着茶壶道:“这绿东西不得不防,凡羲,你先用铁链子将茶壶绑严实。” “性命攸关的事,七师叔倒很谨慎。”凡羲捡起铁链,依言将茶壶绑好。 洹言坐得有些远,抹着额头的热汗,道:“能不谨慎吗?你有心要留的妖兽这么毒!以后我这梨花宗’小毒王‘的称号,怕是要让给你。” “那不挺好嘛,后浪推前浪。”凡羲抱着铁链缠绕的茶壶,向祈鳯虚心请教道,“师父,绿蟾蜍这么毒,为何独独不伤害我?” “兴许和情绪有关?”洹言插话道,“梨花宗后山有只妖兽,平时倒人畜无害,若是一发起脾气来,那一身臭气,能把整个妖兽棚的妖兽,都熏翻。” 祈鳯道:“那绿蟾蜍出生见的第一个活物是你,或许将你当娘亲了。” “是吗?”凡羲欢喜道,“这是不是就是修道之人常说的大机缘。” 洹言扼腕:“早知道,那时我就主动往前凑,如此这毒物就能收在我的麾下。” “难说难说。”凡羲亲了一口茶壶,得意道,“兴许我家蟾蜍宝宝见你长得丑,一口毒液喷你脸上,也不一定。”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洹言拉着祈鳯撒娇道,“老四,你快管管你家徒儿!” 凡羲抱着茶壶,“腾”的一下站起身,打开洹言的手,正色道:“我家师父,不喜欢外人碰他,你不知道吗!不准你随便碰师父!” “见过护小犊子的,还没见过护老犊子的。”洹言“呸呸”两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这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忘了七师叔对你的好?”
第二十七章 洹言杀人 祈鳳放出神识,继续在玉佩周身查探。 凡義将茶壶揣进兜里,盘腿而坐,正打算盘膝修炼。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灵根差,就得越发努力。 一盘闲得无聊的洹言,将盘腿而坐的凡義搬到一旁,兴奋道:“小师侄,你新得的小毒物还无名无姓,趁着我们三人齐聚,不如给它取个响亮的名号。” “那倒是。”凡義睁开眼来,捧出茶壶道,“它是我的,自然跟着我姓凡,又是一身绿色,就干脆叫它凡小绿。” 洹言摇头:“凡小绿,少了些霸气。” “那叫凡霸天?”凡義继续。 洹言接着摇头:“不好,太俗气。” “那叫它凡霸霸?”凡義觉得这名字霸气之余,还不失可爱。“我决定了,我家这个,就叫凡霸霸。” “凡霸霸?凡爸爸?亏你叫得出来!”洹言听得直摇头。 “不管,就要叫凡霸霸。”凡義曲起食指,叩了叩了茶壶盖,欢喜道,“我的小蟾蜍啊,你现在有名有姓,就叫凡霸霸。来,凡霸霸,我叫你一声名字,你在壶里蹦跶一下,给点反应。” 洹言摸了摸茶壶上绑着的铁链,忍不住泼冷水道:“四阶妖兽才能通人类言语,你那凡霸霸,顶多二阶妖兽,听懂人话还早。”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些人天赋异禀,一生下来就能说话呢。兴许我们家凡霸霸,就是一只天赋异禀的好妖兽。”凡義反驳,摩挲着茶壶盖,反复道,“凡霸霸,凡霸霸,凡霸霸……” 一连叫了十几声,茶壶内还是静悄悄的。 洹言装模作样的捋着不存在的胡须,讥笑道:“小师侄,还是要听老人言的。” 凡義又接连叫了几十声,茶壶内还是静悄悄。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师父?”凡義向祈鳳求助。 祈鳳将手中玉佩归还给凡義,道:“寻些食物来,向训狗一样训练,会许能让它对它的名字做出反应。” “师父英明!”凡義踢一脚洹言,道,“七师叔,你快去捉些虫子蚂蚁来。” “凭什么是我去?”洹言不满凡義的无礼,他好歹也比这小丫头长一倍。 凡義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就凭你差点掐死我。” “冤枉,那是祈鳳老狐狸的计谋,依只是照计行事而已。” “我不管,掐你的是我,就该你去将功补过。”凡義挥手道,“我一早还要同外门弟子一起修行呢。趁天还没亮,七师叔,你赶紧的。” 祈鳳挥手开了门,漠然道:“快去快回。” “沆瀣一气的两师徒,你们给我等着!” 洹言御剑出去,没过多久便抓了一袋虫子过来,臭着脸递给凡義。 凡義笑着接过袋子,又晃了晃茶壶道:“凡霸霸,快出来瞧瞧,有好东西吃!” 洹言拉过祈鳳,道:“我们还是出屋去吧,那绿东西毒,难保出来不会咬我们一口。” 祈鳳点头,依言出去屋。 洹言主动关门,却在关门那一刻,诡异瞧了凡義一眼。 凡義低头未察,等听到关门声,才取下绑在茶壶上的铁链,将凡霸霸重新从茶壶里捧了出来。 凡霸霸待在小小茶杯里,鼓着腮,直直盯着凡義看。 “来,凡霸霸,看看这是什么?”凡義拿起手中装虫的袋子,欢喜晃了晃。 凡霸霸依旧鼓着大眼睛,没什么反应。 凡義见状,便将袋子开了一个小口,将木筷伸进口袋里,夹了一只带翅膀的黑色小虫出来。 凡霸霸舌头一吐,还不等凡義将虫子送到嘴边,就将食物吞了下去。 “呱呱”两声,凡霸霸还需要继续投食。 “嗯,是个贪吃的家伙。”凡義又夹了一只虫子出来,道,“凡霸霸,来吃。” 那凡霸霸果然欢喜,直接跳起来进食。 凡義开心,叫一声“凡霸霸”,就喂一只虫子,叫一声就喂一只虫子。而后叫着叫着,觉得自己有些吃亏,莫名认了只妖兽当爹,这可太不划算。 “凡霸霸,以后你的大名就叫凡霸霸,小名就叫凡小绿。来,小绿,吃一口肥嫩多汁短脚无毛的大红虫子!” 凡小绿吃得欢喜,直接跳到凡義左右掌上,凡義喂一只,它就大块朵颐一只。 洹言给的袋子,很快就见了底。 小绿的肚子胀得圆滚滚的,但依旧兴奋的在凡義掌心蹦跶,还要继续投食。 凡義捏着筷子,在袋子底部,使劲搅了搅,却没夹住什么东西。 “没有啦,凡小绿,我们下次再吃饱饱!”凡義像摸狗头一般,爱怜摸着凡小绿的脑袋瓜。 凡小绿吃得意犹未尽,轻轻一蹦哒,从袋子口钻进了袋子里。 袋子里有些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 凡義将系在袋口的绳子扯掉,将袋子完全松开。 里面凡小绿舌头一吐一吐的,不停点着里面的布袋子。 “凡小绿,要不要这么馋,你是在学人舔盘子吗?” 凡義满眼的宠溺,站起身来,惬意伸了个懒腰。 突然,一只细如牛毛的白色线虫,如一根柳絮一般,飘向凡羲脖颈。 凡羲以为是布袋子里的碎线头,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略微有些痒。哪知随手一挠,却摸出一手淋漓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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