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破幻咒!” 凡義面露迟疑之色,不知该如何抉择。 “不要再反抗了,会伤到你自己!睡去!睡去!”那道声音有些急躁。没想到这丫头意志竟如此不好控制,再反抗下去,会两败俱伤。 祈鳳默然,察觉到对方并无伤人之意,那睡去也好。 白脸公子强行甩开两女修,护着凡義落地,对身边那筑基修士道:“你乱用摄魂之术,若是伤着我家義儿了,我就把你们摄魂宗给抹平了。” 摄魂宗那筑基后期的修士,毕恭毕敬的道:“大修士放心,这位姑娘执意离开,施展摄魂之术,也是权宜之计。只要这位凡義姑娘不反抗,就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才好,若是有事……哼!”白脸修士打横抱起凡義,往厢房里去。“義儿你听见了吗,千万要乖,千万不要反抗,千万不要反抗。”
第七十章 密谋害人 “适才这位凡義小友反抗过,神魂乏顿,怕是得睡上一天一夜。”那筑基修士道,“前厅已备下酒水,不如尊者前去痛饮一番如何?这位凡義小友房外,可由我们摄魂宗弟子守着,尊者尽管放心。” “酒水有什么好喝的!”白脸公子半跪床前,握着凡義的手,盯着她安静绝美的睡颜,信誓旦旦的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守在这里,等義儿醒来!” “温泉也不去吗?”婉婉姥姥领了一大帮年轻美貌的女修进来。 数十个女修,半圆形散开,一个挨着一个,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娇,哪一个都养眼至极。 这些女修,都是二十岁上下,摄魂宗的为主,还有其他大小宗门的,有的自愿,有的非自愿,一一亮相在白脸公子面前,无一不是倾国倾城。 美人儿令屋子生辉。 一屋子的光辉,灿烂无比。 “公子来嘛,温泉里泡澡啊,不是公子最喜欢的吗?” 被精心挑选淘汰过的女修们热情邀请,尤其说话的那位,一身火红轻纱衣袍,又高贵又妖媚,像足了雪地里的火狐狸,光听声音,就能让人酥到骨头里去。 白脸公子舔了舔嘴唇,再看了看凡義,犹豫道:“可是義儿她,義儿她……我还是想守着她醒来的,要是她有个好歹,我会心疼死的。”白脸公子眼角哭过的泪痕还在。 “大修士放心,婉婉派金丹长老在屋外守着,看谁能伤到你这小美人儿分毫。” “呐,你说的,若是義儿有个好歹,我就翻脸灭了你整个宗门啦!” “对婉婉说的,为保万无一失,还派一位元婴长老守着,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放心啦!”白脸公子欢呼一声,一下移到那群女修中间,左拥两个,右抱三个,背上还背一个,欢欢喜喜往摄魂宗的温泉去。 婉婉姥姥没食言,果然派一个元婴,五个金丹,守在凡義屋外。 凡義在屋内昏昏沉睡,暂时安稳,祈鳳在黑暗地穴之中,也暂时放下心来。 有了新欢忘旧爱,大概是花花男人的一贯秉性。 之前两个女修,也跟着进了温泉,然而温泉里美人儿众多,她们已经算不上最出色的,又因为修为不大够,挤不到白脸修士身边,便赌气离开了水池子。 一来是赌气,二来是修为刚突破,境界不稳,急需要调息稳固境界。 “也不知婉婉老婆子怎么办的事,还蠢到把肉汤分给别人!”受到冷落的两女修,在自己房间里偷偷抱怨,“我们受了冷落,别家女修受到恩宠,对我们摄魂宗有什么好处!” “就是!”另一人气不过,也跟着附和,“瞧见没,五大宗门,都把自家的第一美人儿送来暖床啦,还有我们什么事!适才发嗲的那位,离火宗那红衣妖精,听说都已经许下婚约了,还来跟我们抢人,真是不要脸!” “对,不要脸,还整天标榜什么五大宗门,正气长存。我呸,还不是腆着脸上赶着巴结我们相公!” “我们相公修为高,是块肥肉,这一会儿功夫,怕是就得给我们添许多姐妹。”一人唉声叹气,“若是能得独宠,那该多好。” “做梦吧,垂垂老矣的元婴修士,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更何况我们家这位风华正茂又好美人儿的相公。以后就等着跟一群莺莺燕燕争宠吧,不过好歹我们排第二第三,也算排在前头。” “排第二第三,与排第九第十有什么区别?名份上都是妾,旁人提起来,也总会比正式结为道侣的矮上一截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你想对屋子里的那位下手?”一人盘着腿,朝凡義住的屋子努了努嘴,“但是婉婉老婆子有过吩咐,不准摄魂宗的人胡来。而且还有元婴长老坐镇,我们寻不到机会。” “你忘了我们修行的是什么功法啦?”另一人阴狠道,“我们刚突破到筑基,正好用控魂术,拿屋子里那位练手。反正那床边没人,床上的人又睡着,拿她来练手,神不知鬼不觉。” “但婉婉姥姥不准我们动手,要是那位真有个好歹,婉婉姥姥不会放过我们,相公也不会放过摄魂宗。” “怕什么,相公是个花心薄情的,人死了就死了,难道他还真会为了一个死人,跟我们为难。再说了,即便事情败露,相公最多冷落我们几日,哄上十天半月,自然也就好了。” 另一女修被劝得动心,迟疑道:“那婉婉姥姥哪里怎么交代?” “只要相公护着我们,还怕那老太婆做什么?况且,死一个外人,又有什么了不得。” “说得是!”另一女修果然被说服,喜道,“这么个报仇的好机会,错过了可惜,我们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在睡梦中死去。” “好姐妹,一起。” “一起!” 二人互换了神色,集中意念,果然施展起了控魂之术。 凡義犹在沉睡,脑中本空寂无一物,然而下一刻,却又突然听到两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接连轻轻呼唤。 “你太累了,实在太累了,你是不是很想你过世的亲人?” 凡義在梦中眷念唤了一声“娘”。 “孩儿,娘也想你,跟娘一起走吧。” “娘,去哪里?”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娘,怎么去?” “敛住呼吸,对,敛住呼吸,就这般一直敛住呼吸,孩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啦。” 凡義听令敛住呼吸,面色憋得青紫。 祈鳳忽觉一阵窒息,喝道:“義儿,你在做什么?” “师父,是师父!”凡義欢喜应道,“義儿要去寻娘亲。” 凡義娘亲已化尘土,祈鳳断定又是摄魂术在作怪,便道:“義儿,醒来,又有人在用摄魂术操控你,而且还要将你置于死地。” “什么,又有刁民要害朕!”凡義不自觉冒出黑狐国老皇帝的一句话,怒道,“刁民好大的胆子!”
第七十一章 反噬 盛怒之下,凡義居然猛地转醒过来。 “谁?哪个刁民要害朕!哪个刁民害朕!” 凡義一甩脑袋,晕乎乎直接坐起身来,一打量,还是在摄魂宗的地盘。凡小绿舌头一卷一卷的尝着壶中美酒,“呱呱”叫了两声。 隔墙的另一间屋子里,学艺不精的两女修,遭到控魂术反噬,识海一阵剧痛,倒床难起。 “屋中小友这么快就醒了?”屋外的人颇为诧异,醒得似乎快了些。 “还不醒,就被你们给害死了啦!”凡義提着凡初剑,气哼哼的出屋子,仗势高声道,“花花肠子呢,我要让他来灭了你们。” “小友慎言,婉婉代掌门已然下令,不准宗内弟子胡来,这摄魂宗外也聚集颇多能人,莫不是他们在搞鬼?” “我跟他们又没仇怨,他们害我做甚。”凡義第一时间想到那两个死仇,“那两个小丫头呢,把她们唤来,我要好好领教她们的本事。” “小友稍安勿躁。”几位长老可不想因守护不周,得罪深不可测的大修士,忙道,“这有何难,唤她们来便是。不会是她们做的,摄魂宗的责罚一向严酷,她们没那个胆子。” “是与是,我心里有数。”凡義依稀记得睡梦中那两道声音,分明就是那两个仇敌。 仇已经结下,总该死一方,才能清静。 “这位小友戾气过重,于修道而言,并不是好事。”一位金丹长老好言提醒,又放出神识,查探两年轻女弟子下落。 “有人都对我下黑手了,你难道还让我笑脸相迎?”凡義拿着凡初剑砍树枝,就像在砍某两个卑鄙仇敌。“那么虚头巴脑的事,我做不出来,做出来也不好看。” 金丹长老面色略微一变。 “怎么了?”凡義察觉到异样,也放出神识去探。虽是筑基期,但用神识查探整个摄魂宗,还是没问题。 摄魂宗不算太大,有些地方有结界,神识探不进去,就比如上次泡澡的温水池子。 “小友不必放神识查了,还是跟我来吧。” 几人来到炼气弟子的屋子。 两女修瘫倒在床,睁着双目圆瞪突出,呆滞无神,乍看上去还有些吊死鬼的模样,正是被摄魂术反噬的恶果。 “果然是你们!”凡義并无丝毫怜悯,提剑要给她们一个痛快。 “小友息怒。”元婴修士出声,一挥手,定住了凡義。毕竟是摄魂宗的人,生死都该由他们宗内自己决定。 凡義剑举在半空,愤然道:“你们护短这般护短!先放开我。” “小友息怒才好。”元婴修士淡然出声。 “那你们准备如何处置?”凡義不甘。修为不够,做什么事都受制于人。 “自有门规。”摄魂宗看似门风不堪,实则赏罚分明,赏得极慷慨,对明知故犯的弟子也罚得极重。 “门规会将她们如何?”凡義不甘心的问。 “违背掌门或代掌门之令,制成人偶,供同门修炼。” “这倒比直接杀了她们痛快。”凡義这才肯罢休。 元婴长老解了凡義禁止,凡義这才收起凡初剑,道:“自作孽,不可活。” 两个女修虽是吊死鬼模样,但仍能听见外界声音,还能自行思考。一听元婴长老提及“人偶”二字,立刻激动起来,然则被反噬的躯体无法动弹,连张口求饶都不能够,情急之下全身颤抖,竟然生生憋出一大口鲜血来。 “早知门规森严,又何必侥幸动手。”金丹长老叹道,“你们莫不是忘了代掌门的脾性?” 她们哪里不知道婉婉姥姥的残忍脾性。然而她们以为,她们能控魂成功,她们还以为,她们能活着见着白脸修士。 “相……相公……”吐血之后,两人竟也能含糊出声,翻着眼白,惶惶道:“相公,相公,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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