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月冷衡话音刚落,下巴就中了一拳,幸亏有麻袋,伤的不是那么重,不过他感觉下巴火辣辣疼,估计已经肿了。 虞汐璇压着声音,“我们奉夜游神之命,来降妖的!” 她说完,就感觉月冷衡身子一僵,趁机往他的屁股上再次踹了两脚,让他白天胡乱说话。 月冷衡心中已然敞亮,忍着挨了几十个拳头,趁机抓住了虞汐璇的手,还故意捏了捏,“神仙大人,你的手好嫩啊!” 虞汐璇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反手挣脱,冲着他的头就是一拳。 虞朝夕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招过后,月冷衡被反手制住,压根反抗不了。 “使劲揍!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虞朝夕看着手下的月冷衡,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花花肠子这么多,他不介意替七星宫管教一下。 月冷衡正要解释,腹部就中了一拳。 “哦!虞汐璇!你来真的!”月冷衡感觉腹部快疼死了。 虞汐璇捏着鼻子否认道:“你认错人了!” …… 这边张护法也被人拦住了,他忌惮地看着面前的祁孤雁,“祁庄主,您为何拦我?” 祁孤雁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亮光,“月冷衡不会出事!” 张护法看着远处水月亭中的景象,面有愠色,指着那里道,“都被人套麻袋了,祁庄主说的倒轻巧,还是祁庄主打算与我七星宫为敌。” 祁孤雁:“只是无双和他玩闹一下,张护法何必咄咄逼人!” “玩闹!”张护法听得眼皮直跳,“谁家玩闹,夜里穿着夜行服埋伏客人,天底下我就没看过!” 说完,他也不和祁孤雁掰扯,动嘴皮子自己肯定吵不赢祁孤雁,还是动手吧,虽说对方是万仞山庄的庄主,不能真将人废了,可是想要压制他,自己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刀与剑撞击的声音在秋夜中散开,月夜下,两道身影迅驰如风,好像两道泼墨在白纸上作画。 张护法和祁孤雁先过了十招,发现自己前面想的太简单了,这祁孤雁虽然年轻,看着温润修雅,可是招式颇为霸道,已经习得万仞刀法的精粹了。 不远处角落里看戏的一,二,三、四个人看着两处热闹的景象,简直是目不接暇。 裴信啧啧道:“虞朝夕太不厚道了,既然要来堵七星宫的人,怎么不喊我。” 二长老:“谁让你要近距离看热闹,这不我也没落下你。” 左睿无奈道:“师父,你们想要看热闹,为什么还要拉着我?” “你是我徒弟,有好事当然想着你了。”二长老嬉笑道。 “可是,为什么我也要来?”风夜雪举着两个树杈挡在面前。 他是大长老的徒弟,和四长老也不熟。 裴信嘿嘿一笑,拉过他,“你白天不是一直担心汐璇被人骗了,看看这样子,还能被骗吗?” 风夜雪摇头。 他刚准备休息时,就被二长老和四长老拐出来了,然后先是看到小师叔和虞师叔暴打月冷衡,然后又看到祁孤雁和张护法交手。 风夜雪扒着树叶,“两位师叔,咱们真不用帮忙吗?” 二长老笑道:“没事,缥缈宗和七星宫关系好,这点玩笑还是开得起的。” 真的吗? 风夜雪和左睿对视,都看出对方的怀疑。 …… 月冷衡这边有些支持不住了,他打算祸水东引,今天上缥缈宗“找麻烦”的有几个,撇除乔紫凝不会武功,祁孤雁和彭秋颂不能逃。 想到这里,他连忙用起了轻功,找了个时机逃了,看方向是往居住的客舍跑。 虞汐璇连忙去追。 双方你追我赶了半分钟,虞汐璇就看到月冷衡停下了,在看到祁孤雁和张护法后,她给虞朝夕使了眼色。 虞朝夕指了一个方向,示意撤离。 …… 虞汐璇躲进灌木丛后,发现这里早就被人占了位置,二长老、四长老、左睿、风夜雪冲着她傻笑打招呼,她瞥了瞥虞朝夕,“你早就知道了!” 虞朝夕:“这么大一堆人没看到,看来你的眼神要练一下!” 虞汐璇:…… 风夜雪指着外面,“快看,他们对上了。” …… 月冷衡顶着一脸的青紫红肿,黑着脸看向交手的祁孤雁和张护法,“祁孤雁,你干什么?” 观察水月亭和这里的距离,他稍微一想,就猜出估计张护法看到他被套麻袋,就要帮忙,然后被祁孤雁拦住了。 亏他还想着大家有难同当,祁孤雁率先叛变了。 祁孤雁看到他的惨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无事,只是今夜闲来散心,看到张护法,一时技痒,我二人就切磋了起来。” 张护法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早让你小心一点,你看,老夫没说错吧,对方亏得没对你起坏心思,否则你这条小命就留下了。” 月冷衡翻了翻白眼,“那是我知道她不会对我下死手,若真的危险了,这里是缥缈宗,我早就示警了,除非缥缈宗想要杀我,否则绝对不会出事。” 真对他起了杀心,也不会在缥缈宗动手。 祁孤雁:“既然月少宫主身上有伤,就趁早回去休息吧。” “等一下!祁孤雁!”月冷衡拦住他,笑容妖艳惑人,不过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启用这技能,亏得祁孤雁能忍住不笑,最起码角落里的虞汐璇和风夜雪就没有忍住。 月冷衡从怀里掏出虞汐璇的信,在祁孤雁面前晃了一下,“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看我脸上的伤,你看看她给我的信,你觉得怎么样?” 祁孤雁眉角轻扬,嘴角微翘,指着面前的纸,“你给我一张白纸是何意思?” 月冷衡愣住,反手将信转过来,清冷月光下,信纸上确实啥也没有,原先的黑字全部都消失了,他将纸凑到鼻端,除了他身上的熏香味,压根没有其他味道。 不用多想,估计是虞汐璇用了特殊的墨汁,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这次是白挨打了!” 祁孤雁:“在下觉得,月少宫主不如反省为什么你会遭这顿打吧!” 月冷衡眼睛微眯,快速出手,目标就是祁孤雁的脸,祁孤雁迅速后退,两人使用轻功在宗内疾驰,时而交手一两次。 巡逻的弟子见到后,正要大喊,就听到二长老的声音,“不用管他们,若是宗门有损失,按照规定,十倍让他们赔偿就行。” 弟子:“是!” 同时纳闷,都子时了,怎么大家都不睡觉。 虞汐璇伸了伸懒腰,打了哈欠,“好了!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 其他见状,也散了,今夜看了不少的热闹,确实是时候休息了。 …… 第二天,虞汐璇神清气爽地出门,来到月冷衡的院子时,恰好听到乔紫凝在关心月冷衡身上的伤,“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乔紫凝疑惑地看着他,一夜不见,月公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可是在缥缈宗,居然也能受到袭击。 月冷衡叹气:“我昨夜被人敲闷棍了!” 彭秋颂上下打量他:“我们认识的人干的?” 此人的武功也不低,对方只揍人没有造成重伤,所以肯定是此人惹了对方。 月冷衡目光落到祁孤雁身上,也不说话。 其他人惊诧,不会吧。 祁孤雁也没有反驳。 这反应让彭秋颂他们更加迷惑,不会吧,祁孤雁看着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虞汐璇进来的动静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她打量了一下月冷衡,调侃道:“月公子比昨天让人看着更加舒心!” 月冷衡嘴角微抽,“那就要问一下昨夜动手的人了?” 虞汐璇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我看月公子不像是讨打的人,您要不要反思自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若是惹着你了,你当面教训即可,干嘛半夜将我约出去偷袭,而且还喊了帮手。”月冷衡面色带着哀怨,昨天先是被她打了一顿,再和祁孤雁打了一架,现在身上还带着酸疼。 众人顿时了然。 他们就说嘛,祁孤雁怎么会揍月冷衡。 虞汐璇龇牙笑道:“月公子不要开玩笑了,我可没有打你!你有什么证据?” 昨夜她可是做了伪装,信上的字已经消失,二长老、四长老他们肯定不会站出来指认她,张护法是他的人,口供无法服人。 月冷衡嘴角微抽,抬手指了指乔紫凝和彭秋颂他们,“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不信吗?” 虞汐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乔紫凝和彭秋颂,“你们觉得呢?” 乔紫凝立马摇头,“我信你!” 彭秋颂唇边滑过浅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了。” 虞汐璇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没,月公子!这就叫得道者多助!” 月冷衡:…… …… 乔紫凝他们在缥缈宗带了一段时间后,就相继离开了。 离开前,彭秋颂告知虞汐璇,“是南宫璨告知我的消息,相信缥缈宗的动静他已经知晓,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你要小心他。” 她来之前,原以为顾韶华是缥缈宗一个弟子,最多是几个长老的徒弟,谁知她是虞乾尊 的孙女,这样的身份,她不得不多想。 虞汐璇安慰她,“我头上可是压着好几座大山,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南宫璨若是敢胡来,我也不会客气!” 彭秋颂听得眉角直跳,“你悠着点,他现在可不是定安郡的蜀王。” 虞汐璇连连点头。 …… 京城这边,南宫璨确实知晓了虞汐璇的身份,就连宣武帝也知道了,宣武帝的心思瞬间活泛了,连忙给太上长老送了信。 太上长老也回了信,表示他家孩子自幼体弱,前段时间还重伤,寿数有损,而且自幼带毒,不知能活到多久,不能嫁到皇室。 宣武帝这想法,是觉得身边的日子太清闲了,想让虞汐璇给他们带点刺激,或者觉得皇城不好看,想让她给拆了…… 看着占了半数篇幅的嘲讽,宣武帝额头青筋直跳。 “啪”的一声,信纸被拍在桌上,御桌上的东西跟着震了震。 宣武帝:“嫁到皇室有什么不好的?我看那丫头适应的不错!” 郭林也知道宣武帝嘴里的“丫头”说的是谁,话说在听闻虞小公爷是女子后,他颇为惊讶,恐怕此消息传出去后,还会惊掉许多人的下巴。 再说陛下这话说的轻松,小公爷在京城的那些日子里,可不是她适应,而是大伙儿适应她,从第一天来京城,就带着人夜探曲陵候府,后面的日子也没有闲着,若是在京城长久待下去,他怀疑京城的许多人会先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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