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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弹大门紧闭，近三百平的大厅里，除了门口的武装机器人外，找不出第二个活人。 漠小月眼观鼻鼻观心，面上神色不动，却早在刚进来趁人多时，将大厅内的布置记下。 “漠小月，跟我来！”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漠小月应景地抖两下肩膀，内心却吐槽无比，此时的她已经明白这份工作绝不简单。 在一楼时，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去抢这个名额，肯定是有原因的。 听听这声音，像死人一样！ 想到这儿的漠小月，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她不会这么倒霉，真的要成天与死人打交道吧！
第三百八十二章 工作场所 此时才想到这一点儿的漠小月，跟着白衣服越往下走，心底越发凉！ 鼻端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也越发的浓！ 每层楼全是武装机器人，漠小月见到的就不下二十个，那些武装机器人的配置，比黑一它们更高级。 白衣服每进一道大门，都会用他的身份牌刷一下。 老实跟在后面的漠小月表面上眼观鼻、鼻观心, 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眼角余光却将周围打量个遍，所过之处的墙壁全是金属，每道小门上有一扇一尺见方的透明窗口。 相同的墙壁，相同的门，唯一能区别的只有门上方的编号。 门内具体什么情况，漠小月一无所知，因为她根本不敢偏头去看。 每道门上都有一个监控头, 走廊和死角都有监控, 可以说是全方位的监控。 只一眼所见到的初步情况, 便让漠小月心越发的往下沉。 她很清楚，要想从这里活着出去的可能性极低。 而爷爷已经被她的任性连累，她现在连爷爷在什么地方工作都不知道。 她曾最怕与研究所接触，如今却亲自送上门来。 唯有更小心谨慎，才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偶有白大褂路过，都是一身的防护服，除了能看到一双眼睛外，根本不知对方是男是女。 哪怕是熟悉的人，对面走过都不会认出对方。 漠小月从一扇刚打开的门里，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吓得她脸色发白。 前面的白衣服似有所感，扭头看她一眼，满意地点头。 【又一个不怕死的送上门，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 他们长年呆在地下的人，已经没了生活的乐趣，每次有新人进来才会有一丝逗弄的乐趣。 应聘进来的人，想要出去只有一条路。 死！ 见得多了, 也就麻木了。 人生来都有一死，死在他们这里，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漠小月被带到一间二十平米的房间，全金属的房间内，有两个大大的出口。 出品下面堆满了鼓鼓的黑色垃圾袋，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来清理了，发出一股令人欲呕的臭味儿…… “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到点儿会有人来换班。 住宿的地方在38楼，下班后找不到地方，可以在门口的查询机上刷卡。 你的工作服在柜子里，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外泄，后果自负！” 白衣服说完，也没具体地给漠小月说垃圾要怎么处理，更没说送到什么地方去。 被熏个倒仰的漠小月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赶紧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两套工作服。 找出一套适合她穿的工作服，急切地穿戴上。 戴上换气面罩的时候，才感觉没那么难闻, 随身带的行李也被漠小月塞进柜子里。 找不到头绪的她, 只能在柜子里翻找，好在找到一个工作指南手册。 妈蛋, 这里跟地狱一个鬼样。 刚才亲耳听到呻吟声，更加确定的她心中的想法。 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漠小月，是真没想到世上会有这种地方。 进研究所之前，她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事实超出了她的想象。 此时的她，还真怕把小命交待在这里，还有她最亲的人。 处处是监控探头，连她工作的这个地方就有四个探头，她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看在眼里。 她不知道监控的那头，会是什么人在观察她。 刚来到这里，她根本不敢有一点儿小动作。 好在换衣服的时候，漠小月并没有脱去自己的外套，而是直接将工作服套在外面的。 那些监视的人，真他妈的恶趣味。 漠小月老实地按照手册上的指引，找到清运车将垃圾袋装上，走专用通道出地下城。 白茫茫的一片，翻飞的大雪落在清运车表面，很快结一层冰花，车内的温度快速下降。 漠小月将暖气开到最大档，仍有丝丝寒气入侵…… 第一次工作，漠小月不敢有一丝怠慢，抓紧时间开进雪地中。 往西开出十公里后，被白雪覆盖的一巨形天坑出现在眼前，漠小月将清运车内的垃圾袋全部倾倒进天坑中。 她没有丝毫停留地离开，却不知滚落天坑的垃圾袋中途裂开。 一大袋残肢断臂，很快被冰雪冻住，继而覆盖。 白色遮盖了一切罪恶！ 漠小月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中途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休息了一会儿。 坐在垃圾间的她，一摘下能隔绝气味的面罩，根本无法呼吸。 对快餐盒里看不出品质的黑色肉块，简直是难以下咽，唯一能喝下的只有配送的一杯水。 水一股浓浓的消毒味儿，漠小月手从杯子上抚过。 受不了的漠小月移动到门后，左转右转好像在躲难闻的味道，借喝水之机灌下一碗大白特制的糊糊。 快餐盒里的食物也被她换进空间，出现在她餐盒中的，是学做饭时煮糊的肉。 黑不溜丢的，与刚才的黑色肉块很相似，她一副狼吞虎咽地吃完餐盒里的食物。 还用杯子里的水冲干净，将水也喝完。 这一幕全部落在监控的那头，也是他们一早预料到的。 肉对应聘者的诱惑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只观察一会儿，便让他们失去了兴趣。 只是可惜了那长相，完全可以凭相貌吃饭的小妞，却偏要来与死物打交道。 其人生的路，也是能看到头了。 饭后的快餐盒被她放在一个新的垃圾袋里，接下来处理的垃圾大部分都是生活垃圾。 换班的人来时，漠小月都快麻木了，她不知道以前在这里工作的人是怎么熬下来的。 来人是一名中等个子的男子，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从左到右横贯了整张脸。 他冷冷地看一眼身着工作服的漠小月，木着脸道。 “到点了，换下工作服请离开这里。” 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避开准备换衣服的漠小月。 当他见到漠小月那张漂亮的脸蛋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两人错身时，他低声道。 “你不该来这里！”话里透着一种无奈和伤悲。 漠小月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为了安全考虑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头都没点一下。
第三百八十三章 震慑 径直离开的娇俏背影，落在疤脸男眼里，却是苍伤和对生活的无奈。 他来之前也不了解这份工作的实质，想离开却成了奢望。 曾与他一起工作的一名男子，因为多问了一句话，第二天便没再出现。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里一点儿都不简单。 这里比龙潭虎穴还恐怖, 他是来这里的第十三个，目前为止是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出去。 他前面的同伴，全都成了这里的亡魂。 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要终结在这里，疤脸男自身都难保，能做的就是好意的提醒，希望她能活得久一点儿。 来到这里后，疤脸男才知道, 只要走进这个地方，就别想活着出去。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活久一点儿。 离开的漠小月并不知道，来接班的同事是什么想法，此时的她正在回38楼宿舍的路上。 她带着行李，行走的速度不疾不缓，所过之处都印在脑海中，与看过的图纸一一吻合。 到达38楼，刷卡看过地图指引后，找到宿舍所在的位置。 看到进进出出的人，终于有一丝人气，漠小月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进出的人，青中老三个年龄层的人都有，想来爷爷也会住在这里。 漠小月是真的担心无法跟爷爷联系，更怕的是会带累他。 “小月！” 正四处张望的漠小月，听到熟悉的声音，泪意瞬间涌上眼眶，她快步向迎面走来的老人扑去。 “爷爷，我好担心你！” 漠方舟抱着好似久未见面的小孙女, 高高挂起的心落回实处, 却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面色一紧，经常拿小动物做实验的人，怎么会闻不出这是什么味道。 落回实处的心，这下是真的高悬不下。 他是真的后悔，答应小孙女来研究所应聘。 仅从气味上分辨，漠方舟就知道进来的人，很难有生路出去。 因为这里的秘密太大，幕后者是不会让人活着出去，泄秘的。 “没事，爷爷挺好的，你住几号铺。” 漠方舟紧紧地握着小孙女的手，这里除了他们自己外，谁也不能相信。 “86506！”漠小月低声道，声音小得只能两人听到。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爷孙俩，眼里露出各种光芒。 “跟我走！” 漠方舟不禁庆幸，爷孙俩分在一起，彼此能有个照应。 中午的肉, 他只闻一下便知肉的来源不对，根本没敢吃。 但见周围的人都狼吞虎咽地吃掉, 他假装牙不好，被一同工作的老头儿抢着吃了。 紧握在一起的手，藏在掌中的一根手指彼此轻点着，交换彼此得到的信息。 走到爷孙俩共同居住的宿舍，要交换的信息也交换完。 宿舍的大小和他们在五楼租住的大小相同，但一间屋子里却是两排铺位。 一间屋子内住着六个人，都是以招聘的期数来分的宿舍。 男女混居一室。 因为爷孙俩是最后一批来的，住的位置是上铺。 室内的人见到漠小月出现，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喉结更是上下滚动。 来此工作的人大都是男性，很少有女的前往。 即使有那么几个，也都是颜色不好的。 稍有点儿颜色的女性，大都走上了另一条路。 这些久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当即站起身，慢慢地向漠小月爷孙俩靠拢。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送上门的肉，任他们宰割。 一旁的漠方舟并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一个老头子连他们一个拳头都接不下。 “滚~” 漠小月和爷爷背对背，因为门口也围过来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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