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妙然一直跟着身后跑,小腿都要跑酸时,忽而眼前白光一闪而过。 眼前一花,小妙然气喘吁吁 豁然止步,闪烁着白光的剑锋就在她头顶不远处,大有她再敢靠近一步,那锋利的长剑就会把她脑壳哗哗削掉!
第4章 羞耻游戏 ◎熊猫牌病毒入侵◎ 呆愣仰视着眼前这在海风中嘶鸣的长剑,小妙然眨眨眼睫,再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少年。 他眼中透着生人勿近如死水般的沉寂寒意,小妙然在他的死亡凝视下,后知后觉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解释:“我……我只是想帮你包扎……” 海风带着清凉腥咸呼呼吹着,小少年白色发带随风拂动,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握着长剑的手掌染满了鲜红血迹,血滴顺着手腕滴落,与地面潮湿凉透的石子融为一体。 他像是下一瞬就会随风死去。 小妙然好不容易才遇到解闷说话的,双手合十,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皱成一团,苦苦哀求,“就让我包扎下,求你了!包完我今天就不跟着你了!” 两个半大对峙的小身影站在海岸边,浪花洁白如姑娘家最温柔的绸缎裙裾慢慢滚过,再慢慢退去,潮湿暗淡的沙地如同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银边。 于是,在没有一颗星星的夜里,浪花银边闪着皎皎光泽。 长久的静默,漂亮的小少年双眸垂敛,视线落在自己染血的手腕,握着剑柄的五指微微用力一收。 此时,远处茫茫深海轰然朝石崖冲击,激起千层白浪。 “哦我发誓,你再流血保准会把大鲨鱼引来的……”小妙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当她对一件事感兴趣时总是格外执着,因为贪玩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丢掉的事件总是时常发生,“求你了……” 在喋喋不休软软糯糯的哀求声中,小少年放下手中的长剑。 小妙然见状,银铃带笑开心地跑过去,拉起素白染红大半的衣袖,果然是触目惊心一片暗红色。 像玩过家家般,小妙然很认真俯身凑近,轻轻吹出温热气息,明显感觉眼皮底下的手臂轻颤着冒出更多血迹,鲜血汩汩,小妙然灵光一闪学着医馆里大夫曾安抚她的话,“呼呼不痛……” 小少年拧眉。 她从衣襟里将贴身项链拿出,小手直接从翠绿水滴状的水晶介子空间拿出一瓶伤药,小心翼翼全倒上。 在深夜的海岸,小妙然白色衣襟前晃着的项链如夏夜萤火闪着微弱荧光。 她精致可爱的娃娃脸满是认真,可很快她苦恼地发现自己最近太喜欢玩包扎了,以至于介子空间里的白布已经用完了。 余光瞥见那柄仍然被握着的软剑,急中生智,直接将自己的衣袖往利刃上轻轻一划,布料撕裂一声,瞬间轻易整齐割下。 感觉头顶上有注视的目光,小妙然仰头,讨喜稚嫩的小脸蛋带着甜甜笑意,“今天才换的很干净!没有脏东西!” 小少年不做声,只是皱眉忍耐着侧过脸,遥望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 终于包扎好,利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小妙然退后一步,笑眯眯欣赏着,她果然好棒!学什么都快! “……我叫妙儿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等我睡醒了来找你玩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啊……” 小妙然早忘记了自己不久前才被剑指着威胁,她欢快围着小少年跳啊转啊发出一长串问题。 虽然小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等她兴奋劲过了,打着哈气恋恋不舍挥手告别。 “明天见哦!”小妙然挥着少了一半衣袖的洁白手臂。 她还小还在长脑袋,足够的睡眠对她很重要滴! 但次日,她就被面具黑衣人丢到海岛另一边的阁楼,阿娘悄悄来看过她,毕竟那些铁链钥匙连小妙然都能解开。 阿娘问她怎么晚上不睡觉,小妙然老老实实回答,“阿娘哼哼啪啪的声音太大声,妙儿被吵醒了好几次,阿娘玩得高兴吗?” 她阿娘美丽的脸庞难得面露不自在,咳了咳,也诚实点头。 小妙然晒着太阳,并不意外,夜里阿娘嗯嗯啊啊的声音她听起来也像很快乐,于是她歪头问,“所以,阿娘是在玩什么?我也可以玩吗?” 她阿娘脸蛋红扑扑的,摇头说,“妙儿大概不行……” “为什么?” “嗯?大概存在物种隔离。” “物种隔离?妙儿是什么物种?” 阿娘摸了摸她的小揪揪,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妙儿是科学生成的可爱多!” 那是什么东西? 阿娘总是说些让她脑袋宕机的话,小妙然懵懵懂懂,但她感觉短短几天她阿娘变了,和之前兴奋说要回到现实中时的神态完全不一样,是因为那个面具黑衣人吗? “他欺负阿娘了?” 阿娘的脸又红了,否认,“他……对我很好。” 小妙儿看着那不远处的黑色衣袍,识趣回她新屋子,但她忍不住悄悄打开门缝,果然看到阿娘和黑衣人抱一起啃啃,两人不知说什么,黑衣人将阿娘一把抱起大步离开了,大概要去哼哼唧唧了。 这个黑衣人大概是和阿娘其他情人都不一样,为什么呢? 因为夜里他能让阿娘发出又痛苦又快乐的奇怪声音吗? 想不明白,小妙然关上房门,一点儿也不认床默默躺在新床榻上,她陷入沉思,脑海中哒哒机械般试图输出绿色文字。 可惜依旧处于程序错误中,输出的语句颠三倒四,小妙然试图理解泛着绿光的“爱”字。 爱又是什么东西?一出现,她的脑子就开始滋滋嗡嗡掉线…… 人类可真奇怪,小妙然这般想。 哪想自己不过是翻个身,竟然直接翻到床板之下,从长长石阶上滚落下来。 捂了捂撞疼后脑袋,小妙然咕噜利落爬起身。 入目是一间昏暗的石室,石壁上燃着长明灯,可以清晰看到石壁上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剑痕。 她好奇地朝里走去,越走越阴冷,但小妙然爱睡贪玩胆子大,不但不害怕还十分兴奋,一直走到死胡同。 小妙然随意扫了一眼,轻易找到暗门,不大的震动声很快响起,石门转动…… 寒冰气息扑面而来,是一方宽阔的冰室,正中央放着一幅巨大的水晶棺,里面有人! 水晶棺!是总被各种物种剥夺睡眠的白雪公主! 小妙然双眸亮晶晶跑过去,踮起小脚尖正好趴在冰棺上,定眼一看,五官精致冰肌玉骨,竟然是昨晚见到的小哥哥! 奋力探出自己的手指,放到小少年的鼻息下,呼吸浅浅还活着,小妙然松了一口气,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托腮欣赏了一会儿,小妙然翻身爬进水晶棺里,挤到小少年身旁,抱着他纤瘦的腰,正好将自己的小脑袋搁在他的肩膀。 他身上有一种气味深深吸引着小妙然,她嗅着就很想睡觉,正好这几夜都没有睡好,小妙然人小胆大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七月夏日昼短夜长,在不见天日的水晶棺中,心大的小妙儿几乎瞬间入梦。 梦中天空下着蓬松松的棉花糖,水里游着红通通的烤鱼,她嗷呜一口咬住飞到嘴边香喷喷的烤鸭! “嗷!好痛!” 她咬得正香呢,哪想都到嘴边烤熟的鸭子竟然用她最喜欢的烤翅膀狠狠甩了她一脸,砰地撞到身后坚硬冰寒的水晶棺。 吃痛睁开眼睛,就见到那特别漂亮的小少年怒着双眸瞪她,小妙然不明所以。 余光见到他漂亮的手指滴着鲜血,她惊讶地张了张唇瓣,舌尖尝到血腥味,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畔,一看,嚯,是红色!是血诶! 再抬头,看看小少年怒意未消精致漂亮的脸,小妙然不禁有些心虚。 她见小少年脸色越来越苍白,长睫颤动眉心越蹙越深,看起来很难受。 小妙然内疚心虚凑过去,小少年紧紧抿唇很想推开她,奈何小妙然看起来小小只力气却大得很。 她温热的小手一下就捧起小少年冰冷的脸,浅碧色的眼瞳直直对上小少年开始游离涣散的眼睛。 一行行绿色符号在她的脑海中飞快运行转动。 “糟糕!你感染了珍贵的熊猫病毒!”小妙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病毒入侵,那小少年眼皮已经撑不住了,捧着他脸的小妙儿能够感受到他真的很想甩开她。 也是,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爬进人家棺材里,还把人手指当成香喷喷的烤鸭给咬了,还咬出那么多血…… 小妙然歉意地将他小心放平,水晶棺很宽敞,她跪在无法动弹的小少年身侧俯视着他,打量着,忽而俯身凑近,温热柔软印在他的眉心。 那小少年原本强撑着警惕的眼眸倏然睁大。 小妙然撑在他的上方,近在咫尺细声细语对他说:“熊猫很珍贵的,妙儿也很珍贵的……” 小少年眼皮沉重,眉心涌入的丝丝暖流是出生于冰棺的他从未体会过的。 他精神紧绷中试图抗拒这种无法言说的暖意,头顶被轻轻抚摸着,耳畔隐隐听到清甜的嗓音,“这就叫以毒攻毒……等你睡醒了就好啦……” 哦,他的头发手感真好!小妙然忍不住再摸了两把。 后来从阿娘那里,小妙然知道了他叫小十三,患有罕见疾病不能见光还不会说话,很爱晒太阳很爱说话的小妙然很同情。 就这样,在海岛悠闲的日子,天生爱笑的小妙然找到了她的新玩伴。 不过她的漂亮玩伴白天会陷入沉睡,只有晚上才会醒来,小妙然怀疑不是病,而是他其实是僵尸吸血鬼,难怪他皮肤白得让她爱不释手。 小妙然通常会在海边玩一上午顺道看看眉眼越发滋润的阿娘。 她的阿娘真的变了,确切点来说,像是感染而来无可救药的病毒,会发呆会叹气还时不时莫名脸红,阿娘说想留下点什么就吃了育子丹。 小妙然看着那瓶丹药,小脸蛋满是困惑不解,“生育会带了很多风险……” 她想阿娘大概真的被“爱”这种病毒攻击得昏头转向,阿娘捏着她不赞同的小脸说她不懂。 她确实不懂,但知道阿娘确实很快乐。 而由于天气炎热,小妙然午休会跑到地下室钻进水晶棺里枕着新玩伴睡,通常以她被无情丢出水晶棺醒来,晚上会跟着新玩伴一起出来透透风。 直到她偶然发现漂亮的新玩伴不识字,这让默认新玩伴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僵尸,小妙然更加怜爱了,于是她兴致勃勃开始教他识字。 夜里,他们偶然会远远看到,肚子变得圆鼓鼓的阿娘和那黑衣人嘴对嘴啃,然后就进屋,接着会响起阿娘又痛苦又快乐的声音。 会听到说阿娘说“小心些肚子”、“再慢点进”“可以了”“再深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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