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现在相当于处在那个人的脑海里,在人的意识里,他本身是无敌的,你轻易动手,他会制造更强大的怪物来杀死入侵者,得疏通才行。” 姬月用手指敲敲楮墨的额头,“你怎么变笨了,为什么?” 楮墨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是某个闲散公子,和小青梅出门闲逛,对于自己真实的身份竟然有些记不清,他立刻集中精神,试图摆脱这种牵制。 “我恐怕被控制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楮墨有些意外,扰乱心智这种活,确实是魔族擅长的,且他本身很难被蛊惑,现在却是他受到影响,而姬月仍旧很清醒的模样。 “哦?那你觉得自己现在是谁?”姬月眼睛中充满惊奇,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楮墨的影子。 “庖正家的三儿子。”楮墨如实回答。 “哈哈哈,做饭的啊。”姬月忍不住一阵大笑,“看来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之前肯定是空位,你来了之后填补了庖正家三儿子的位置。” “大家?我的身份不是这个执念人给安排的吗?”楮墨怀疑这个三儿子智商不高,连带着他智商都严重下滑了。 “我刚刚和那些店主交谈,发现他们思维清晰,对答如流,和真人差不多,刚才又经你提醒,我怀疑,这里不少人,跟我们一样,被引到这里之后,安排了某个身份,忘记了本来的自己,用过去人的身份活了下去。” 可这样一来,破解执念的危险系数就更高,若让那个有执念的人发了疯,拉着这里的人陪葬就难办了。 楮墨看着姬月思路如此清晰,颇为差异,他不禁问道,“伟大的应龙神君,为什么你不受到影响?” 楮墨怎么说,也是魔主,虽然不是正神,可实力不弱。 “那还用说,因为这里也有你的执念。”姬月用手指了一下楮墨心脏的位置,“我们虽然是被引进来的,可只有和这里有深刻联系的人才会如此畅通无阻地进来,执念困的是所有人,你越容易被控制,说明某种执念越深,而你的执念一定是与这座夏都城相关的。” 姬月神色轻松,可听她说话的楮墨脸色却有些苍白。 执念?楮墨立刻想到当年与姬月的替身、大夏国师的战役,他杀了国师,这是他痛恨自己的根源。 楮墨脑海中满是当年砍下国师头颅时的画面,身体微颤抖。 “你没事吧?”姬月看着楮墨越发苍白的脸,心想,这个庖正家的三儿子莫非还有什么不足之症? 她伸手去牵楮墨的手,楮墨的手掌太宽,她只能握住三根手指,不得已,伸出两只手握住。 当姬月握住他的手的刹那,楮墨脑海中那腥风血雨的画面才停止。 他立刻抱住姬月,声音沙哑。 “别放弃我,我会改,我一定会改。” “噢噢,好,乖。”姬月再次拍他的后背,在楮墨处于悲情状态的时候,姬月却一牙疼的表情。 之前楮墨小的时候都没这么幼稚,为什么会越长越回去?值不值地就叫人哄。 姬月一脸木然地维持着拍打的节奏,手腕不动,只有手掌在动。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楮墨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稳定下来,他几乎整个人都想趴在姬月身上,要不是个子太高,可能真要挂上去。 姬月双手踹在宽大的袖子里,任由楮墨一只手抱着她的胳膊,身体贴在她的后背上,一步步向夏都城走去。 她最近进二连三遇上不靠谱的对手,无奈之余,只能接受了现状,她现在只希望,当她破除执念的时候,楮墨不要拦着她就好。 姬月猜测,真正的执念大概率就在夏王宫了,只是会是谁呢?暴虐无道的夏桀,心有不甘的妺喜?亦或者某位重臣? 夏王宫门前有守卫军把手,姬月有些庆幸,楮墨这个身份,是“三正”和“六事之人”中的“三正”庖正的家人,这个身份是能够进入王宫的。 楮墨在守卫军面前扮演着庖正的三儿子,一番交流后,将其中一个钱袋子上交,才打通了进入王宫的通道。 像楮墨这样的家眷无事自然不能面见大夏王,可姬月就是来找夏桀的。 王宫里的路,她很熟,带着楮墨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夏桀寻欢作乐的夜宫,这是他为了与妹喜等人日夜玩乐所建造的大池。 不错,是等人,夏桀贪婪好色,身边的美女数不胜数,世人都传,夏桀独宠妺喜,可姬月用两只眼睛看到,妺喜距离独宠两个字,还有一百多个女子。 这样一个男人,却让妺喜情根深种,她可真是眼瞎啊。 遥想夏朝的建立者大禹,一生为民,可传到夏桀这一代,已然是□□荒唐的暴君。 姬月撩起帷幔,走进夜宫,一位身着男子长袍,头上带着发冠、腰带佩剑的英挺身姿矗立在大池边上,听到动静,率先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庞,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小小的尖下巴,一双上挑的媚眼,极有灵性,眼波流转,满是勾魂摄魄。 姬月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男子打扮的女人,正是妺喜。 妺喜的父亲是人族,母亲则是九尾灵狐。 姬月身体倾向身旁的楮墨,低声问道,“是她吗?九尾狐。” 楮墨当时只看到了一个残影,轮廓像是九尾灵狐,既没闻到气温,也没看到真实模样,仅有的线索并不足以让他判断出,是哪知九尾狐。 “说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太没用?”楮墨低头回答。 姬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懂了。” 说完,便将楮墨推了出去。 楮墨被推到妺喜面前,妺喜目光犀利地望着他。 楮墨:“……”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妺喜手扶上腰间佩剑,蹙眉望向眼前的陌生人,随时准备拔剑。 “我是庖正家的三儿子,来面见大王。”楮墨快速投入到角色中,微微弯下腰,语气谦卑。 “找大王做什么?”妺喜简直像是夏桀的护卫,所有面见夏桀的人,都要先过她这一关。 “我新得了一些绢帛,想献给大王。”楮墨找着借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妺喜的表情。 如果妺喜就是他见到的九尾狐,那么她应该能认出他才对。 “绢帛?拿来给我瞧瞧。”夏桀的声音从妺喜身后的池子中传来。 妺喜想要继续询问楮墨的身份,却碍于夏桀威严,侧身让开。 姬月轻咳一声,妺喜果然被吸引过来。 “你又是谁?”妺喜挑眉问道。 姬月很是吃惊,无论是曾经的妺喜,还是千年后,她都应该能认出姬月。 “你不知道我是谁?”姬月差异地指着自己,她这张脸,在夏王朝时期,就是通行证,更何况身为九尾狐的妺喜,认不出来才叫奇怪。 “我该知道?真是一群刁民,无缘无故闯夏王宫,胆大包天。” 姬月嘶了一声,剧情和她料想的不一样啊,如果妺喜就是引他们来的那只九尾狐,那么她该认出楮墨,如果妺喜不是,她应该认出姬月。 姬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除了妺喜,夏王宫还有其他九尾狐? “她是我的丫鬟,请她一起进来吧。”楮墨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只见楮墨回头望着她,眼神示意她,不要离他太远。 “一块进来。”夏桀的声音再度响起。 妺喜有些厌恶地盯着姬月,不甘地让开位置。 姬月走进大池,楮墨却突然挡在她面前,姬月的目光透过身前高大的身影,落在大池里白花花的一群肉/体上。 夏桀身边围着七八个妖艳美女,袒胸露乳,衣不蔽体,几人陶醉地仿佛喝了酒。 姬月心中暗讽了一句,玩的可真花,目光便从肉/体移到了脸上。 夏桀这张脸算得上英俊,隐约还能看出三分帝王威严,身上满是肌肉,桀这个人高大魁梧,体型健硕,力大无穷,算是一位猛男,可惜将一身暴戾之气压迫、残害百姓,终成大夏朝最后一代君王。 再看夏桀周围这几个女人,全部长着同一张脸,都是妺喜。 姬月目光收紧,回过头看向持剑而立的妺喜。 她背对着众人,像是在为夏桀站岗放哨,也或许,是不想看到大池中的一幕。 姬月轻轻叹了口气。 妺喜啊妺喜,这个千年前的夏都城,是否就是你造出来的呢。 楮墨正舌灿莲花地与夏桀描述在一个商队中看到的绢帛,图案之精美,世间罕见,可惜自己身无长物,买不起。 夏桀大手一挥,让楮墨拿着银两,无论如何,将绢帛买来。 楮墨收下侍从递过的钱财,恭敬道,“我第一次来王宫,这里处处珠宝玉石,大王能够允许我四处逛逛。” “哦,去吧,我这里都是宝贝,你不到王宫,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好好看看,看完记得回来,我可是很久没见到新人了。” 夏桀说话时目光看似无意地落在妺喜身上,不知道一番话到底在说给谁听。 “您想见到新人还不容易,城中百姓都想一睹大王风采。”楮墨听出夏桀话中的异样,立刻提出建议,“不如召开盛会,王宫也好热闹热闹。” “不必了,还是这里适合寡人。”夏桀收回目光,和身旁的美人嬉笑起来。 楮墨见到了夏王宫中最有嫌疑的两位,不打算轻易离开,继续找着话题。 “能否请王后陪我前往,我不认识路。” 这次夏桀没开口,不远处的妺喜终于忍不住开口。 “一个小小庖正家的公子,胆大包天敢让我作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是怎么进入王宫的?谁让你进来的?” 妺喜长身玉立,英姿飒爽,侧身望着楮墨,她目光坚定,相貌妖艳却无媚色。 “溜进来的,对王宫心驰神往,毕生心愿就是能够周游王宫,面见大王和王后。” 楮墨毫无心理负担地胡说八道。 “这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妺喜对于对于突然出现的楮墨和姬月,态度十分抗拒,言语之间,都是要将两人砍头的节奏。 反而是大池里的夏桀,从始至终从容淡定,看着楮墨与妺喜争执,仿佛在看一出戏剧。 “你们放开我,这是什么鬼地方?拍电视剧吗?有病吧,谁是启啊!” 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来,妺喜脸色不虞,匆匆向外走去,姬月的目光扫到夏桀身上,这位末代君主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妺喜似乎要拦住那人,那是一个青年小伙子的声音,他嚷嚷着什么,就向里闯,手撩起帷幔,看到楮墨仿佛看到亲人一样,一脸怒气的脸上瞬间变成一脸委屈。 “楮局,我进人贩子堆了,这还是一群不正常的人贩子,搞什么角色扮演。” 原本在妖管局工作的有莘衍突然收到暗恋女神的短信,短信中,女神邀请他前往故乡共度盛宴,有莘衍请假条都没写,抓起双肩包就往车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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