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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秦部长？” 没错，给她打通讯的居然是秦部长。 鱼悠悠很是疑惑：“你有事情找我吗？” “确实是有点事情。”秦部长笑容和蔼可亲，但说出来的话让鱼悠悠想立刻挂断通讯，“是这样的，小鱼啊——我可以这么喊你吧？” “可以。” “好，小鱼啊，据我了解，你好像对联盟不了解，也缺失了很多知识。你年纪还小，不说去考试，但一些知识补充一下总没有坏处的，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里，鱼悠悠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刻说：“其实也不是……” “我就想了想，可以给你找个老师，你觉得呢？” 秦部长觉得想要争取一下：“也不是太正式上课，也不用考试，而且是我夫人给你上课。” “我们可以按照你的节奏来。” 鱼悠悠：“……” 她认真：“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秦部长无奈，“但是我私心里不希望你拒绝。” “为什么？”鱼悠悠好奇了。 秦部长微微摇头：“毕竟你以后也会接触很多人，如果没有你一方的，保护你的人在旁边，有人要跟你谈判，要跟你商量事情，你怎么判断他们和你说话有没有骗你？” 鱼悠悠说：“直觉啊。” “直觉也不是每一次都准的。”秦部长看上去更无奈了，“我们就是上上人文课，带你了解一下联盟历史，说一说治疗师的事情，其实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嗯……”鱼悠悠一开始确实想要拒绝，但是听秦部长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有立刻就拒绝，“我也知道部长是在关心我，我可以先试试，但是如果上课让我不开心了，或者我觉得没有用，我就不上课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部长就觉得这是柳暗花明。 本来看鱼悠悠的态度，他以为鱼悠悠会不同意了，结果鱼悠悠又同意了？ 秦部长直接笑出了牙花子：“好啊好啊，那我们就明天开始？你看看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可以来我家里，我夫人也可以去你家里给你上课，你自己选地方。” “以后就晚上上课吧？上课时间到时候决定？至于地点，还是在我家吧。” 鱼悠悠很快有了决定。 秦部长直接答应：“好。” 鱼悠悠提醒：“你不要和你夫人商量一下吗？她如果晚上没有时间，我也可以调整时间的。” 她只是觉得晚上她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事情，白天的话有事情的时候可能会比较多。 “没事，她都有时间！” 秦部长高高兴兴，挂断通讯之前还好好问了问鱼悠悠，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有没有什么哪里住得不舒服什么的。 鱼悠悠当然都是说没有。 等挂断通讯，秦部长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下去过。 旁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不用问我？不用和我商量？我都有时间？” 秦部长脸上笑容一僵。 他讨好看向妻子：“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而且她情况特殊，既然她愿意，我们身为长辈可以配合她一下嘛。” 秦夫人翻了白眼，懒得搭理他。 秦部长很识相，立刻开始哄妻子。 鱼悠悠不知道秦部长那边事情，她现在刚拿到快递的快乐都没有了，蔫蔫回到别墅，往沙发上一瘫，小脸上都是沮丧。 深海见到她这反应，忽然说：“你可以拒绝。” “哎呀，虽然学习是痛苦的，但是有时候也是必要的。”鱼悠悠更蔫了，她噘嘴，完美表现了一个厌学学生的沮丧。 但学习确实很有用。 如果当初她不是学了华国文字，她在这个世界就成了文盲了。 好歹只是常识缺失，不是文盲。 鱼悠悠自己知道自己直觉可以分辨对她有恶意的人，但光是分辨恶意也没啥用。 起码要知道她在这个世界有多少特权，什么时候可以揍人，什么时候需要收敛一点。 了解太少，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危险。 “以后就要上课了……为什么你不用上课。”鱼悠悠咬牙，“不行，你要陪着我一起上课。” 深海：“？” 他震惊了：“我是机器人，为什么我要上课？” “因为你是我的机器人，你要和我一起学习。”鱼悠悠掷地有声。 深海说：“可是机器人只要下载……” “我这是让你好好体验做人的快乐。”鱼悠悠语重心长。 深海：我没看你多快乐啊！ 而且如果是一个真正的机器人在这里，上课不上课对它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它根本就不会在意。 这时候深海就想到了他刚到这里的时候，鱼悠悠曾经问过他的一句话。 让他说出他的秘密。 当时深海觉得鱼悠悠莫名其妙的，但是现在怎么……他就这么慌呢？ 难道鱼悠悠还真能知道一些什么？ 深海一方面觉得不可能，但一方面他又开始莫名心虚。 这种心虚让他没有继续说话，鱼悠悠就当他默认了。 对嘛。 上课这种事情，当然需要小伙伴陪着。 在沙发上滚了两圈，鱼悠悠又蹦起来：“正好今天下午休息，我去游泳去了，你不许过来，不许往这边看！” “……”深海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鱼悠悠见他没反应，强调：“你是男机器人，离我远一点！” 深海：“……机器人准确来说没有性别。” “你没有性别吗？”鱼悠悠打量了他一眼，“我不信，反正你隔我远一点。” 深海：“……” “好。” 他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话说完，鱼悠悠就已经快乐上楼换上了泳衣，又哒哒哒跑下来，一下就跳进了水中。 泳池每天都自动维护，也会自动净水，所以鱼悠悠每次都是直接入水。 她基本上每天都来泳池泡一下，而且是泡至少一小时。 深海没有特意去看过鱼悠悠游泳，但也时不时在客厅里经过，他知道鱼悠悠的游泳技术很好，而且他也就在这里，和鱼悠悠距离也不远，鱼悠悠的光脑还绑定了他，一旦鱼悠悠有危险，他这里就会有提醒。 所以他对于鱼悠悠独自游泳这件事情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但…… 之前鱼悠悠都没有这么说过，这一次却忽然说这种话，难道真的就是不想见到他吗？ 是暗示她知道他真的有问题，还是说…… 她自己也有小秘密？ 深海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相处不多，但他也知道鱼悠悠很神秘。 这一种神秘让深海想到了很多地方，他脸上带着思索，有那么一瞬在想要不要去看看鱼悠悠身上会有什么秘密。 但这念头陡然被按压下去。 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现在自己的事情还不够忙吗？ 再说了，就算鱼悠悠有秘密，但也绝对没有他的秘密那么大。 毕竟谁能想到机器人体内还能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呢？
第24章 吐出不想上课的泡泡 鱼悠悠不知道深海所想, 实际上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他的小命都握在她手里呢，她怕什么？ 何况—— 深海的秘密比起她的秘密来也不遑多让，再者, 一个灵魂——或者说是精神力凝聚的存在, 让她怕？ 不好意思, 这好像正好被她克了呢。 至于为什么不让深海过来，只是因为鱼悠悠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想要将自己的尾巴放出来透透气。 说真的，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 鱼悠悠除了一开始几天，后面一直都没有放出自己的尾巴。 在晨曦军团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她当时还在被防备时期, 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浴缸也不能让她的尾巴好好舒展。 后来到了治疗部这边, 她又观察了挺久, 还了解了不少机械用品的特质, 用精神力记住它们的特质。 然后—— 抽了时间，里里外外将她住的这一栋别墅检查过了。 除了前院和后院墙上面对外面的位置, 在别墅里面是没有丁点儿摄像头之类的物品的。 所以她才决定放松放松。 毕竟她可一点都不想不在她掌控中的暴露自己人鱼的身份。 虽然遇到那种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解决，但确实很麻烦好不好？ 鱼悠悠泡在水中，确认深海没有过来, 她的双腿已经变成了鱼尾。 鱼尾有两米长，漂亮得在水里都像是在反光。 鱼悠悠却心疼摸了摸鱼尾：“哎, 果然还是辛苦你了, 看看, 这光泽都暗了。你放心啊, 我以后一定好好养护你。” 有了鱼尾, 在水中的鱼悠悠就更自在了。 鱼尾比她人形时候更快，她轻轻甩动尾巴，一瞬间就能窜出去老远。 这么一对比起来，这个泳池就小了点。 鱼悠悠估摸了一下自己赚钱的能力和身体恢复速度，喃喃：“努努力，再过个一年可以买个海洋吧？” 虽然和治疗部这边签了十年合同，但她凑在三五天之内把人治好。 其他时候都可以住海洋里去。 这个世界科技发达，她还可以做出来真正的水晶宫，放到海底。 她住过海底宫殿，但那宫殿也不是水晶宫。 她可馋了。 只是想想都觉得很快乐。 鱼悠悠甩了甩尾巴，将光脑一取，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她玩得太欢快，一下没注意时间。 等到她感觉到有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豁然转头。 客厅里站着深海。 他没有靠近，但鱼悠悠可以看清他，她也知道深海正在看她。 至少看清了她露在水面上的脸。 她眉头一皱：“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许看我？” “到了晚饭时间了。”深海一板一眼提醒，“你该吃饭了。” 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鱼悠悠觉得这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她轻轻一甩尾巴，到泳池边上拿着光脑看了看，发现时间确实到了傍晚五点半。 到了要吃饭的时候了。 鱼悠悠遗憾。 怎么时间过这么快呢？ 她昂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进去，不要看我！” 深海：“……好。” 深海回去了，鱼悠悠尾巴变回腿，踩着泳池里面的阶梯走上去，然后踩着拖鞋进入客厅，走上了二楼。 就在客厅的深海：“……” 怎么说呢。 明明说是男女有别，但她穿着泳衣走来走去怎么就不命令他闭上眼？ 难道她之前在裸泳？ 但也不应该啊，他刚才明明看到了鱼悠悠肩膀上的黑色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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