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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的白月光

作者:上黎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9-23 02:10:39

  雍王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恐怖。

  但阿朝背过身去,没看见他变脸一样的精彩表现,还在说:“不瞒王爷,我来凡间,就是为了寻他。”

  雍王调整了几次呼吸,才找回理智,他靠过去,贴着她细瘦的背脊,宽大的手掌轻柔拢住她肩头,低声说:“他是什么人,留夫人独自照料年幼的孩儿,还得千辛万苦来寻他,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朝心说你说的可太对了,他就是个大混蛋,哽咽:“他…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欺负过我。”

  雍王立刻说:“这般混人,夫人还寻他作甚,趁早忘了他。”

  阿朝作垂泣状:“不好,不好。”

  雍王高大的身形几乎像要从背后搂住她,细柔低语:“夫人,何必留恋那等无能无义之辈,我便不能入眼吗。”

  “这…这…”阿朝貌似惊慌,又作左右为难状,摇头呜咽:“不好,不好。”

  雍王眼底闪着恐怖的暗光,面上却作黯然态,半响,沉沉叹一声气:“…既如此,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夫人告与我,我来替夫人寻他。”

  阿朝含泪看他:“王爷愿意?”

  他真的不会直接把人暗。杀了吗?

  雍王叹息,说:“他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若找他活着回来,夫人心意坚决,我纵是再黯然,也不能说什么。”

  …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人还能活着回来?

  阿朝心想,她要真是个找夫君的,遇到他这么个好心人,真是倒了血霉了,怕不是得做八辈子寡妇。

  “但若那人出了什么事,早早没了…”人面兽心的好心人还在装模作样说话,只是语气渐渐低柔:“也请夫人节哀,莫要再为一个死人伤怀才是。”

  “孩儿还小,需要一个父亲。”他手掌缓缓摩挲阿朝的肩头,高大的人渐渐靠过来,像一只发热期朝着伴侣开屏的雄孔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盛年又雄。健的躯体与满腔热。情,鬼魅般贴着她耳边蛊。惑低语:“夫人也年轻,独守空屋,日久寂寞,我虽只是一介凡夫草民,若夫人不弃,也愿时时服。侍陪伴夫人。”

  阿朝脸都被熏红了。

  她都想呸他一脸。

  她觉得他可太不要脸,又气又臊,气着气着,却忍不住气笑了。

  雍王还要再说情话蛊缠她,看着她突然扭过头,一双如水美眸睨着自己。

  她真是美啊,白皙的脸颊,花似的唇瓣,尤其那双眼眸,又清澈,又柔情,似嗔似笑瞧着自己。

  褚无咎说不出话。

  他生来有一副怪物般的冷血淡漠的心肠,可这一刻,她的眼波落在他身上,他整颗心都融化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梦,那些光怪陆离的幻影,都变成了真切的一个人,坐在他身侧,鲜活地望着他。

  他的眼中慢慢溢出一种柔软缠。绵的情谊,像深稠温热的水,迫不及待想用这水裹缠住她,缠住她的手脚、心肺,让她永远离不得他。

  “夫人…”他忍不住俯身,嘴唇贴向她脸颊,想要更亲近:“夫人熏得什么香,真是香人…”

  阿朝手指抵住他心口,阻止他再往这边凑。

  “我什么香都没熏。”她似笑非笑:“王爷,我才发现,我们也说了许久话,天色不早了,您还不回去休息吗”

  雍王细细揣摩着她神色,毫无异样温柔说:“夫人是仙人,既可以不睡,我也愿意陪夫人多说会儿话。”

  阿朝叹为观止。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这样白皮黑心还厚脸皮的人,那可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夫人…”雍王看她无言,察觉到她态度软化,庞大的蟒蛇一样爬过来,又缓慢缠。绵拢住她的肩头:“夫人…”

  阿朝被半软半缠拢在他怀里,枕着他宽阔温热的心口,仰头看了看他,终于忍不住,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脸上。

  “褚无咎。”她忍笑,小声说:“你可真是个大王八蛋。”


第130章

  这几日,王城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

  褚安安穿着厚兔绒的短白斗篷,怀里抱着一串大玛瑙晶的圆珠项链,彩翡的生肖小动物,几颗碎金大琉璃球,这都是她挖出来的宝贝,尤其那些琉璃球,各个有鸡蛋大小,她的小胖爪子握不住,抓一个掉俩,让别人给她拿着她还不乐意,雍王就找了块布给她包起来、给她像个小包袱斜挎着,她才心满意足。

  褚安安满足挎着胖胖的包袱,像个成精的毛球团绕着高大的马腿跑来跑去,直到高大盛年的男人走过来,把她抱起来。

  爹爹的怀抱和娘亲的怀抱不一样,和其他的师兄伯伯师祖的怀抱都不一样,褚安安嘴上哼哼唧唧,小胖胳膊还是诚实地抱住爹爹的脖子。

  雍王轻易地一手抱着小宝贝,另只手扯住缰绳翻身上马,雪花飘扬落下,雍王给她掖了掖斗篷,被不耐烦的小朋友扭头抗议,才轻夹马肚,骏马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众多禁卫骑马无声跟随在后。

  到了半路,街边有还在冒雪张罗生意的摊店,褚小朋友要吃糖,雍王叫人把所有糖都买来,一整支插满糖棍的大稻草扎给她挑,褚安安小朋友兴高采烈,左看右看最后挑了只狐狸造型的。

  小狐狸做得惟妙惟肖,褚安安嘴巴大大张开露出小虎牙,也没舍得咬下去,高高举着,好半天有糖汁化了才舔几口。

  褚安安今天玩得特别高兴。

  娘亲疼她,但管她也严格,她最怕惹娘不高兴,要更努力乖,师祖寒伯伯他们都是正经人,就李师兄聪明,愿意陪她玩,可师兄也怕娘,不敢带她随便耍。

  只有爹不怕娘,爹和谁都不一样,爹比她还不像个好东西,又会玩,又有本事,还很讲究,褚安安从来没这么自由快乐,感觉自己想的所有东西爹都能明白,还愿意陪她玩。

  褚安安心里悄悄崇拜她爹了。

  一道大风卷着雪花吹过来,雍王给小狐狸仔把斗篷帽子遮下来,褚安安大眼睛瞅了瞅他,犹豫一下,举着糖到他嘴边。

  雍王垂眼看她,眼中带出笑意,褚小朋友莫名脸红了,凶凶嚷道:“不吃就不吃。”

  雍王说:“叫爹。”

  褚小朋友大喊:“不叫。”

  雍王:“明天还带你出来玩。”

  褚小朋友胖尾巴一下支棱起来:“玩什么?”

  “看造反。”雍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从容又宠爱:“先少帝的心腹内侍携他死前手写的血书逃往诸侯国,联络诸王与京中几个旧部造反,约定明日共同起兵逼宫弑君,我带你出来瞧大戏。”

  褚安安兴奋到尾巴摇上天。

  她口不对心:“娘亲不一定答应我瞧呢。”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雍王温和说:“爹去和你娘亲说,必不叫她生气。”

  褚安安眼睛亮晶晶,一把抱住他脖子:“爹!”

  奶声奶气的一声,男人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柔和。

  雍王真的很高兴,他甚至少见地抱着小朋友颠了颠,像一个喜形于色的父亲抱着新出生的幼儿,褚安安被颠得咯咯笑几声,搂着爹爹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手掩着嘴巴小声说:“爹,我悄悄告诉你哦,好多人想给我当爹爹呢。”

  “是吗。”雍王不动声色说:“都有谁啊?”

  “好多好多呢。”褚安安小声说:“我娘亲长得多好看,还厉害,好多人讨好我,不过我才不要他们当爹,他们都配不上我娘亲。”

  雍王眉眼松开,这小棉袄真贴心。

  “…寒伯伯倒挺好的。”然后贴心小棉袄就开始漏风:“寒伯伯是娘亲师兄,帅帅的,用重剑,本事大,脾气可好了,现在是封疆大吏,他们都说,师祖想让他将来与我娘亲互相帮助共治天下的。”

  雍王:“……”

  漏风小棉袄毕竟也没漏到底,似模似样叹口气:“唉,不过没办法,娘亲只把寒伯伯当哥哥,寒伯伯就只能当我伯伯啦。”

  雍王看着她狡黠的大眼睛半响,掐了掐她的胖腮帮子。

  雍王温和说:“什么伯伯也没用,从此以后,你只会有一个爹。”

  褚安安眼睛亮亮的,像小狮崽仰头看着威严而鬃毛舒展的雄狮,看着她爹。

  “爹。”她悄咪说:“我再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真是我爹。”

  像怕褚无咎没听懂,她特意强调:“亲爹哦,亲的哦。”

  雍王看着她,竟并未露出震惊的神色,只是唇角浮出更浓郁的笑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褚安安美滋滋。

  还是她爹好,娘亲高兴,她也高兴,是世上最棒的爹爹!

  褚无咎抱着小宝贝女儿玩了一圈回去,中午准点回去。

  阿朝已经等在椒房宫,接过了小鸡仔一样唧唧喳喳喊娘的褚安安,吃了午饭,下午褚安安嚷嚷着要堆雪人,她爹朝也不上了,陪着她堆雪人。

  阿朝织着一半的帽子觑着抱住宝贝女儿的雍王,很努力忍住没骂他昏君狗。

  转世后还是一个德行,可真是完犊子。

  褚无咎抱着褚安安在院子里堆雪人,阿朝坐在长廊上边织帽子边看他们父女俩玩,听着褚安安清脆兴奋的笑声,眼中也带出笑意。

  雪人的身子堆好,褚无咎让他闺女继续堆雪人胳膊,自己往长廊这边走。

  阿朝手里织线不停,抬头瞧他:“怎么了。”

  雍王轻笑,说:“累了,劳烦夫人给我擦擦汗。”

  阿朝就没看见他脸上有汗水。

  他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连褚安安小怪兽说抱都能抱起来,流什么汗。

  阿朝心里腹诽,还是暂时把毛线放到一边,捻着帕子为他擦擦额角。

  褚无咎享受地眯了眯眼,伸手轻轻握住她手腕,像握着一块细润的暖玉,如何舍得放开,他低叹:“夫人待我真好。”

  阿朝瞥一眼他握在自己手腕开始不老实的手指,没好气地小声:“放开,安安还在呢。”

  褚无咎目光细密凝望着她,像有些委屈,曼声说:“孩儿不在的时候,也不见夫人许我亲近。”

  阿朝额角跳了一下,想把帕子糊在他脸上。

  阿朝压低声音啐他:“…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褚无咎看她气得面颊生红,水亮的眼睛瞪着自己,他凝望着她,眼波就渐渐迷。离妩媚起来。

  阿朝:“……”真是够了。

  阿朝再忍不住,把他推开,嗔骂:“去去,陪你闺女玩去。”

  褚无咎笑起来,见她羞恼,不好再犯浑,低头在她手背亲了一下,才松开她的手快步往院子里走。

  阿朝又好气又好笑,看他的背影,轻轻呸了声,才红着脸拿起旁边的毛线继续织起来。

  晚上,阿朝把织好的毛帽子给褚安安戴上,取材于褚小朋友平时掉的尾巴毛,毛归原主,褚小朋友高兴坏了,戴着小帽子在大铜镜面前臭美——她现在不随身带那小铜镜了,她爹给她造了个一人高的大铜镜,摆在一进门的博古架边,她每天吃饭出门进门都得照一遍,还有个更大的两人高的超大镜,摆在她自己小屋里,被她捣腾到蒲团对面,阿朝上次去监督她修炼,眼看着她打坐都不忘照镜子看自己姿势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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