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搓搓头发:“练吧练吧练吧。” “好!”叶圆圆马上开开心心地练舞去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跳舞。 黄陶走过来,坐到温酒身边: “学姐,别不开心,赵俏俏走了不是还有我陪你嘛。” 温酒问道:“赵俏俏到底上哪去了?” “出国了啊,你不知道吗,她学习差,出国好歹还能混个文凭。” 温酒:“确定不是因为跟你耍朋友被家长知道了然后才转移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学习不好。” 温酒:“……” 就这种男人,她到现在都搞不懂赵俏俏喜欢他哪里。 “练舞去,跟着我干什么?我身上有金子?” “啧,学姐真凶。”黄陶抱怨一句,加入了叶圆圆。 看他和叶圆圆略显亲昵的互动,看来这朵小花也没逃过魔掌。 温酒低头玩手机,眼不见为净。 吃午饭的时候,温酒发了几条消息给赵俏俏,赵俏俏都没回。 电话倒是能打通,但没人接。 这叫什么事儿? 说走就走。 她收起手机,去天台透透气。 站了一会儿,背后突然传出一道女声: “想不开啊?” 温酒循声转头,罗妍独自坐在角落里抽烟。 看样子,刚上来。 “你的小随从们呢?”温酒问道。 “杀了。” 温酒无语:“我就知道从你嘴里放不出啥好屁,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肯定也是,多余问你。” 罗妍:“你是我欺负过的所有人中,第一个敢反抗我的。” 温酒:“跟这个话题有什么关系?” 罗妍弹弹烟灰:“没关系,单纯欣赏你。” 温酒切了一声,看着远处: “说实在的,你真的胖了,脸跟发面馒头似的。” 罗妍也切了一声:“管的真宽。” 温酒转身:“走了。” …… 周一温酒去医院帮FOX拿疫苗样品,路过二楼妇产科时,碰见了罗妍。 坐在长椅上,弓着腰看地板砖。 温酒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了看牌子,是妇产科没错。 一双小白鞋出现在罗妍视线。 她缓缓抬头,看见了温酒。 “在这干什么?” 温酒的声音发冷,跟医院一样冷。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在妇产科门口坐着,修行吗?” “温酒,”罗妍又低下头,绞起手,颓废又紧张,“我怀孕了……” 温酒已经猜到了。 就说她一直很瘦,怎么突然发福了。 “我不敢进去,”罗妍继续说道,“我怕疼。” 温酒看着她手里的号码,问道:“几天了?” “两周。” “谁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黄陶的,也可能是周宏伟的。” 温酒:“……” 她以为铁定是黄陶的,结果这里面还有周宏伟的事。 护士这时候喊:“罗妍!” 罗妍抖了一下,看向护士,想去又不敢。 她不自觉拉住温酒的手,紧张地咽唾沫。 温酒道:“校长知道吗?” “他……他不会管我的……”罗妍手心瞬间浸出冷汗,“怎么办?” 温酒脸色平静:“不想,就回家,想,就勇敢点,我在这等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罗妍看她,眼睛里有乞求:“你在这里等我?” 温酒点点头。 “罗妍!罗妍在不在?” 护士在催了。 “在……”罗妍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捏紧衣角走过去。 门关上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温酒,确定温酒不会走,才放心。 手术很快,温酒发个呆的功夫就做完了。 罗妍扶着墙,走一步歇一步。 温酒架着她一只胳膊,两个人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医院。 “回家吗?”温酒问道。 “不回,”罗妍轻轻说道,“帮我开个房间吧。” 温酒:“你要在酒店度过这一个月?” 罗妍:“不用一个月,一个周就行了。” 温酒:“不是我说你,刚才我没好意思。” 她站在医院门口就训起罗妍来了。 “这手术跟正经生孩子一样,也需要好好坐月子,你这么作贱自己谁心疼了?黄陶还是周宏伟?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吗?二十的人了,为什么总是没点数?” “别人又没惹你,说欺负人家就欺负人家,就你从小被宠到大,别人就不是小公主了?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找对象也眼瞎,一个好东西都没有,说付出就付出了,我特么真的……” 她一边骂一边伸手拦车: “好的不学,坏的学一大堆,上车!”
第17章 你圣母玛利亚? “上车!” 罗妍乖乖钻进车里,乖乖挨骂。 到了别墅,罗妍才敢开口:“这是哪儿?” “我家,你暂时在这住,等养好身体再回去,”温酒下车扶她,“别以为是免费的,这一个月我要收你钱的,两千块钱,你最好赶紧筹到。” 她带罗妍上楼,收拾了一间客房:“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火急火燎地走了。 罗妍慢慢坐到床上,长长叹口气,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 晚上,罗妍被一道男声惊醒。 她强撑身体走出房间,趴在围栏边往下望。 客厅里,仲孙赫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看见沙发上的衣服,边解袖扣边提高音量: “温酒,把你的衣服收起来,还有你的娃娃,熊,手办,别等我重复第二遍!” 楼上没动静。 罗妍张张嘴,正准备解释,门口传来温酒的声音: “来了来了,我立马就收拾!” 她放下包包,马不停蹄去收拾。 她这一天好忙,连轴转,送完疫苗又回学校看黄陶他们排舞,还上了一节课。 仲孙赫看着她,赤瞳随她动而动: “你怎么又回来了,宿舍不住麻烦退钱给我。” “哎呀我住,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温酒说着,抱起衣服娃娃往楼上跑。 “什么特殊……” 仲孙赫说到一半,马上就明白了。 他看见了罗妍。 温酒把衣服扔回房间,让罗妍回去,自己下楼跟他解释: “她做了一个手术,在我们家住几天,她家好像没人管她。” 仲孙赫:“你圣母玛利亚,现世菩萨?” 温酒:“我也不想,但我当时话赶话,就这样了,你知道的,话赶话很容易失去判断力。” 仲孙赫:“你仁者无敌。” 温酒:“那咋办,我带都带来了。” 仲孙赫:“我不说了吗,仁者无敌。” 温酒理亏,闭起嘴巴去厨房做吃的。 仲孙赫跟过去,倚在门上:“怎么,话说重了?” “没有。” “从小到大进过几次厨房,能做明白吗?” “能。” “能个阿贝贝!”仲孙赫弹她一下,抢过刀,“那土豆削得多厚,谁家能经得起你这么吃?” 温酒伸出两根指头,悄无声息地掐他上臂的肌肉。 仲孙赫转头看她,她抿紧嘴巴,凤眸盯着菜板看,指头没有松开的意思。 算了,自己家的。 做好饭,烧好汤,温酒先给罗妍端了一些过去。 罗妍靠着床头,很虚弱,但心里是暖的。 “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欺负你了。”她说道。 温酒吹吹汤:“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喝。” 罗妍喝了一口。 温酒:“怎么样?” 罗妍:“这是你做的?” 温酒:“仲孙赫做的。” 罗妍一副对了的表情:“我就说嘛,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好喝的汤。” 温酒咬牙切齿:“这是我家,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话。” 罗妍一笑:“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赶紧喝吧你,那么多话,”温酒看着她,“真的不用给罗校长打个电话吗?” “不用,他不会管我的。” “那,你有没有别的家人?” “没有,我妈死了,我爸……跟死了也没区别,”罗妍说到这里,突然问她,“温酒,你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相信。” “嗯,那你小心点,妖会吃人。” 罗妍不说话了,开始安静吃饭。 温酒想再呆一会儿,楼下仲孙赫喊她吃饭。 “你吃完就放着,我会上来收。”她嘱咐完下楼了。 等温酒上楼来,罗妍已经睡了。 她拿走碗筷,轻手轻脚地往外走,顺带手把灯关上。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临关门时,罗妍突然说道:“谢谢你,温酒。” “嗯。”温酒应了一声,关好门。 第二天温酒回学校之前,去房间看罗妍,但床上是空的。 桌子上整整齐齐放了一千块钱,还有一张纸条: 谢谢你收留我,我只有这么多了,别嫌弃。 温酒抓起钱,塞进包包,快速下楼,往学校赶。 很遗憾,她找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都没有找到。 就像赵俏俏,一夜之间离开了。 温酒看着那些钱,头一次这么担心她的死对头。 没有钱,又拖着病身子,一个女孩,岂不是等死吗? 她叹口气,拎起包包,缓缓朝宿舍走去。 …… 文艺汇演这天,是个周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到场,规模之大,堪比校庆。 会堂装不下,场地改成了西操场。 还好今天的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无风无浪。 温酒作为罗校长钦点的舞蹈社代班社长,从一大早忙活到现在,T恤都贴在后背上了,趁这会儿他们回去化妆换衣服,她凉快凉快。 操场上零零散散不少人,还有几个老师坐在台下聊天,只有她像只狗似的,蹲在树荫下,扯着衣领扇风,就差耷拉舌头了。 她当初答应赵俏俏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坑,到底还是跳了。 “我真是高估小赵那家伙的信誉了,大冤种不就是我么?” 她这么骂自己。 “学姐!学姐!”远处有人叫她。 她循声望过去,社里另一个大一的小姑娘小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学姐,学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叶圆圆,叶圆圆她……不见了!” “不见了?找过没有?电话打过没有?信息问过没有?” 小文:“打过,问过,没人接,宿舍没有,化妆室没有,常去的地方都找过,还是没有,问过很多同学,都说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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