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凤眸一转: “带我溜一圈呗,我请你吃冰。” 白鸽:“成交!” 杨柳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她俩凑在一块,笑着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能听听吗?” 白鸽昂起头:“不能。” 杨柳脸色明显不对,笑了一下,话不对味儿: “姓白的,我知道你无父无母无背景,穷酸学生一个,羡慕我和温酒,但你不能又穷又坏,背着我暗里搞小团体孤立吧,我只是想好好学习,好好做研究,争取早点毕业,我有什么错?” 白鸽看看时间,丝毫不受影响: “继续,还有三分钟下课,你还有三分钟的演讲时间。” 杨柳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把矛头指向温酒: “温酒,你跟这样的人抱团,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别到时候拖你后腿,明明咱俩才是实力相当的。” “哎,你可别扯上我,”温酒伸手打住,“我不跟任何人抱团,我是老实人。” 杨柳张口还想说什么,此时闵文进来说下课吧,温酒和白鸽齐齐抓起包往外走,剩下她自己站在原地,怒目圆睁。 出了校门,白鸽将背包交给温酒,趁四下无人,活动活动胳膊,变化成一只大白鸽,驮起温酒,双翅一展,飞上蓝天。 “哇!!!” 一瞬间升到百米高空,温酒直呼:“刺激!!!” 东风掠在脸上,吹着头发往后跑,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云彩。 地上的高楼大厦,大片的麦野,高压电线,农屋与河,一眼望不到头的南大,通通在她俯瞰之下。 她拥抱天空,与地面平行。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她拍拍白鸽的后背,声音难掩激动: “还是有翅膀好哇,我做梦都想有一对翅膀!” 开学第一天,她就知道白鸽是只鸟妖,有一双白色的翅膀,但没见识过。 今天可算让她圆梦了。 她试着放开手,闭上眼,感受风,白鸽逗她,突然来了一个俯冲,吓得她赶紧趴下。 白鸽咯咯笑了两声,保持平缓飞行: “怎么样,跟九尾狐的尾巴比,哪个爽?” “当然是这个!”温酒大喊。 仲孙赫怕她掉下去,总用尾巴护着她,像一堵墙,视野可没有这个好。 白鸽带她盘旋了两圈,停在别墅附近。 温酒缓缓神,顺着她的翅膀滑下来,道: “走,我请你吃冰!” “算喽,”白鸽变回人形,拿回自己的包,“不早了,要回家,折算成明天的早餐好了。” “嗯,也行,早点回家吧。” 二人互相道别,温酒步行回家。 仲孙赫的车在院子里停着,车上没有人,风回正朝这边走。 “风回,狐狐呢?” “温小姐下课了?”风回走近,“主子在酒店,忘记拿手机了,我去给他送。” 哦,那这车是风回开回来的。 她道:“我去送吧,顺便蹭点饭吃。” 风回把手机丢进她包包里: “行,反正也是不太重要的饭局,我们温小姐去杀杀他们的气焰。” 一号包厢,仲孙赫脸上已经露出些许不耐烦。 他这人不喜形于色,能被骚扰到动容,可见对方有多烦。 他不走,是因为闵文在,卖闵文一个面子。 杨坤并未察觉,仍旧一个劲儿的给自家女儿使眼色。 杨柳点点头表示会意,端起一杯酒,继续往仲孙赫身上靠: “赫总,我敬你一杯,我酒量不好,要是喝醉了……” “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第42章 你占有欲有点强 包间门被推开,温酒大步走进来,往她旁边一站,正好隔开仲孙赫。 就说风回那句话莫名其妙,原来是有人趁机勾引她家狐狐。 “喝啊,别因为我的出现,限制了你的发挥,”温酒看着她,“喝多了我送你,保证你安安全全到家,而且作为父母,肯定不希望自己女儿不清不白的……” 她直直看向杨坤,口气发硬: “是吧,杨总?” 杨坤上次被她用显示器打晕,现在看见她,后脑勺隐隐作痛。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今晚带女儿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不清不白的。 他看向仲孙赫,后者一挑眉,把脸隐在温酒身后。 闵文出来打圆场: “杨柳,敬温小姐一杯。” 杨柳眨眨眼,看着杯中的酒,勉为其难干了。 温酒扬扬唇角,从旁边拖过把椅子,硬生生塞进杨柳和仲孙赫之间,然后坐下,拿起酒瓶给杨柳满上。 “杨小姐不是爱喝吗,继续,有我为你保驾护航呢,你千万别担心会被别人玷污身子,我是女孩儿我最懂了,放一百个心,保证让你的裙子连个褶儿都没有!” 仲孙赫喝口水,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偷笑。 杨柳转头看向杨坤,面色不悦。 杨坤假装喝茶,权当看不见。 杨柳也不是自甘受气的性子,何况她和温酒不算和气。 她伸手,越过温酒去碰仲孙赫,夹着嗓子撒娇: “赫总,你看你妹妹太淘气了,你快说说她。” 仲孙赫在温酒身后淡淡吐出一句: “她不是我妹妹。” 温酒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故意使劲压她的手: “杨同学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呢,这么会夹,想必很能喝,快,把这杯干了,我知道你真的很想醉一回。” 杨柳忍无可忍,正想发作,不知什么原因,又按捺住了。 她一连被温酒灌了好几杯白酒,飘飘然有些耍酒疯的兆头。 闵文很尴尬,这局是他组的,丢人的也是他。 他同杨坤和仲孙赫打声招呼,溜之大吉了。 杨坤眼见联姻无望,也坐不下去了,抬起屁股拉杨柳走。 他闺女此刻正上头,跌跌撞撞往仲孙赫身上扑。 杨坤拉回来一次,她扑一次,拉回来一次,扑一次,她身上的香水味飘来飘去,刺鼻又难闻。 仲孙赫开门要走,被她抓住手。 温酒迅速拍开,扇了她一巴掌,顺便又给了杨坤一脚,喊保安进来,把他们父女俩叉出去了。 出来时走到前台,她对大堂经理道: “把姓杨的拉黑!他再来你就告诉我!” 她拉着仲孙赫去洗手间,开大水流冲洗他的手。 他皮薄,一会儿便搓红了,红到看不见原先的根根青筋。 可温酒还不满意,蹙着眉,挤出一堆洗手液,又搓洗好几遍。 仲孙赫忍着疼,不作声,任她发泄怒气。 小火苗一个接一个往外蹦,碰到水也不灭。 来上厕所的客人,挨着墙根进来,再挨着墙根出去。 仲孙赫只能赔笑。 温酒此刻体表温度极高,很快将仲孙赫手上的水分蒸干。 她盯着看两秒,想到杨柳那个女人抓过这只手,心头没来由一股烦躁。 “你为什么不躲?”她埋怨他,“杨坤今晚明显就是送杨柳来和你睡的,你为什么不拒绝?是想收下她吗?” 仲孙赫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认真回答:“一点也不想。” “可她碰你的手了,仲孙赫!” 温酒突然很大声。 “我嫌弃,我特别嫌弃,我嫌弃得要死!” 她甚至想给他剁了! “她其实没碰到我,我躲掉了,不信你可以看监控……” 仲孙赫抬手去摸她头发,她往后大大退一步。 “你这人一点情绪没有,我都气成啥样了,你眉头都不皱一下,口气都不变一下。” 她一停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但还是说出来了: “仲孙赫,你真差劲!” 眼眶涌出泪,她擦着仲孙赫身侧出去了。 仲孙赫垂下眸,脸色未动。 外面起了雾,冷风一吹,温酒突然有些后悔说那么重的话。 她明明和仲孙赫关系很好的啊,从小到大,无论怎么闹,都不会急眼的那种。 这是怎么了? 她搓搓头发,走进白鸽打工的那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让白鸽猛加冰块。 “你不是很少喝加冰的吗?” “我想冷静冷静。” 白鸽切了一声:“你不缺钱不缺房子,生活无忧无虑,还冷静什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没给加太多冰,标准量。 温酒嘬了一口,看着她:“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白鸽:“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酒:“假如说,一个从小养你长大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摸到手了,还是在你面前,你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啥也不做,”白鸽道,“以仲孙赫的秉性,不可能让她摸到,如果摸到了,肯定是不小心,并非他本意,洗洗就好了呗,难不成还给他剁喽?” “我还真有这想法。” 白鸽一笑,胳膊搭在吧台边上,一副看透她的表情: “你占有欲有点强。” “不可能,”温酒否认,“你知道我跟他拍的变身视频火了吗,我还发了好多他的工作视频,大大方方分享给网友看,我占有欲强,我那么喜欢手办,还成天摆在客厅让他们看呢!我占有欲强,绝无可能!” 白鸽:“你那不叫大方,你那叫炫耀,炫耀也是占有欲强的一种表现,你还想把仲孙赫的手剁了,我滴妈,同情他两秒。” 温酒咬着吸管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觉得有道理。 她拿着咖啡,坐到位子上,寻思白鸽说的话,全然没察觉,她明明没有提名字,却被白鸽带进去了。 今晚很安静,没几个顾客,她坐到十点半,咖啡店打烊才走。 仲孙赫的手机还在她这里,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 雾更大了,能见度不高。 温酒拽紧包包,等红灯读秒结束,踏上斑马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又很快恢复。 温酒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到马路对面,但周围的布置与刚才无异。 也就是说,她又重新回到起点。 红灯和绿灯熄灭,没有时间,路上无人无车,高楼和矮铺没有亮光。 雾气窜动,渐渐消散一些。 朦胧中,似乎有东西在前方隐隐显露。 温酒掌心冒起火焰,时刻准备着。 不过片刻,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视野,行动极慢,但因体型巨大,迈一脚顶一条街。 温酒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活物,比楼还高。 再近一步,她才发现,巨物身上挂着几个小的,随着它的走动而左右摇晃,像荡秋千。 巨物没有五官,没有皮肤,没有内脏,没有骨骼,外表像简笔画,使用铅笔勾勒出黑色线条,中间填充着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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