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想起狐岭传出来的消息,还有苍独说,牛头马面挖她的心脏去炼丹,莫非他俩勾结狐族长老,在找登仙的捷径吗? 她问道:“狐岭有没有传闻,喝朱雀血,食朱雀肉,可提升修为?” “回神主大人,并无此传闻。” 是了,那就是他们故意传出来,让底层的小妖小魔趁她还没完全觉醒,来针对她,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只不过三番五次没得逞。 他们当中,一定有当年害她堕下人间的罪魁祸首,她得赶紧记起来,记起那个该死的家伙。 想到这里,苍独从外面回来,她便将自己的猜想说与他们听了。 苍独道:“他们让我听见,应该是想拉拢我,但没想到我跟你们是一心的,说实话,确实很诱人,我儿要是吃了,就不用修炼了,直接登仙。” 仲孙赫冷笑一声:“旁门左道,修得快,死得也快,一道雷击也撑不住,可不就直接登仙了。” 温酒道:“不管怎么样,这些全都是冲我来的,我甚至怀疑我爸妈的失踪也与他们有关,不然怎会成为一桩悬案,了无踪迹呢?” 苍独:“应该不能,他们要的是修为,要一对人类做什么?” 温酒想想有道理。 仲孙赫道:“在五大长老发疯之前,你们就先住在这里,给我添麻烦不要紧,别给神主添麻烦。” 狐母狐父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给神主大人添麻烦的,谢谢你仲孙。” 温酒看着,实在卑微。 仲孙赫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起身上楼去了。 苍独递给温酒一个眼神,温酒一点头,朝他们三狐笑笑,跑上楼。 苍独向蓝骐伸出手:“打球不?” 蓝骐:“不会。” 苍独:“你怎么着也有四百岁了,连篮球不会打?” 蓝骐:“你会跳舞吗?” 苍独:“不会。” 蓝骐:“你怎么着也有两千多岁了,连舞不会跳?” 苍独:“……” 被一个小屁孩教育了。 他收回手:“不打算了。” 说着往外走,蓝骐摆摆手,跟在后面:“哎算了算了,就陪你打会儿嘛,但是你要教我。” 看着他俩走远,狐母狐父齐齐舒出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 书房里,仲孙赫在看今天宣传部的提案,温酒敲门,探头进来:“狐狐?” 仲孙赫看她一眼,没动,脸色有所缓和:“干什么?” 温酒进来,关上门,搬个小椅子坐到他身边,看他电脑。 仲孙赫看着她:“温小姐好像很闲,不然帮我看看文件?” 温酒:“那要先付报酬。” “什么报酬?” 温酒按着他的大腿起身,在他唇边一吻,细声细气道:“就这样。” 仲孙赫清清嗓子:“嗯,看去吧。” 温酒一愣:“你还没付呢。” “刚才不是吗?” “刚才那是示范,狐狐要还给我的,怎么能耍赖呢?” 温酒不情不愿地嘟起嘴,双下巴都被气出来了。 仲孙赫舔舔唇,低头轻吻她一下,她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小声撒娇:“狐狐,要抱抱。” 仲孙赫抿唇笑,骨头都酥了:“这是……附加?” “不是,”温酒摇头,“是一套的,包括晚上要哄我睡觉,狐狐上次没有哄我。” “怎么感觉我好像赔了?”仲孙赫大手一捞,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温酒极力掩饰自己得逞后的奸笑,装得还像模像样:“没关系,我赚了就行。” 仲孙赫抬手摸摸她的脸,她转头亲亲他的手。 他把目光移向电脑,鼓起腮帮子吐口气,突觉脸上燥热,浑身不得劲。 温酒没察觉到他不对劲,抱着他摇来晃去,嘴里哼着小曲儿。 她发现他身后书柜里有一本书,封面很漂亮,伸手想去拿,结果人仰椅子翻。 仲孙赫垫在她身下,捂着脸气笑了。 “我们温小姐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只有读书的时候才好使?” 温酒一边拿书,一边不忘掐他:“你说什么,我聪明着呢!” 书顺利拿下来,一看封面,画着一只赤狐,再看书名:关于赤狐的行为研究和饲养。 温酒当场懵圈:“这不是我的论文吗?” “嗯,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毕竟我挑食,挑剔,生性狡诈,还吝啬。” “你别说了,”温酒捂住他的嘴,趴在他胸膛上,在上面画圈圈,“你怎么这么记仇,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家还没有个黑历史了,你不能抓着不放……” 她在认真画圈圈,认真解释,全然没注意某狐的脸越来越焦躁。 蓦地他起身,把她拢在怀里,两条长腿死死圈住她,嗓音低沉沙哑: “你疯了?” 温酒缩在他怀里,眨着凤眸看他:“我没疯。” “没疯?没疯一直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他捏起她下巴,赤瞳起火,“我忍你很久了温小姐,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第65章 病名叫,温酒 “啥……啥代价?” 仲孙赫不说话,低头吻住她,缱绻反侧,温柔至极。 温酒全身酥软,瘫倒在他身上,还作死般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狐狐,我喜欢你。” 仲孙赫嘶了一声,手掌抵着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眉头紧蹙。 但好像没有用。 他懊恼地大喊一声,抱她起身,出书房,进房间,扔到床上,关门,一气呵成。 “啊,克制啊克制啊克制啊克制啊……” 温酒去拉门把手,被他按住了。 她贴在门上,问道:“狐狐,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能怎么了? 他……很痛苦就是了。 温酒没听到回复,又说道:“狐狐,晚上要哄我睡觉,你答应我的,不能忘记。” 仲孙赫:“……” 他忘了,不知道。 苍独拿着篮球上楼来,看见他坐在地上,不明所以:“干啥呢?” 仲孙赫:“别管我,修仙呢。” 蓝骐问道:“干坐着也能修行吗,是大哥新发现的法子吗?” 仲孙赫瞥他一眼:“什么都问只会害了你。” 蓝骐闭上嘴巴,跟着苍独又下楼了。 “咱俩上楼干嘛来了?” 蓝骐:“好像是洗澡。” “哦,再打一局吧,不着急。” 黑夜降临,别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狐父狐母忙着在厨房做饭,风回打下手,苍独和白鸽在陪蓝骐下棋,温酒观战。 仲孙赫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杂志,眼睛却在看院子里的喷泉。 左边是厨房传来的烟火气,右边是蓝骐他们潜心下棋,一动一静,仲孙赫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上次这样,还是在神林山,和动物们坐在月下,听土地公讲故事。 蓝骐似乎是输了,懊恼地挠挠头,喊苍独再玩一局。 他脾气好,年纪小,说话奶奶的,苍独爱和他玩,总觉得是在欺负未成年。 白鸽暗里揪苍独,让他让让蓝骐,于是这局蓝骐就赢了,高兴得狐耳乱晃。 温酒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咯咯直笑。 太可爱了。 仲孙赫盯着她后背,面露不快。 果然还是喜欢白耳朵,他这火红色的果然是错付了。 温酒感觉背后有针在刺,转头一看,看见他一脸阴沉。 她心虚地舔舔唇,起身走过来,趴在他肩头:“狐狐,你在看杂志呀?” 仲孙赫不理她,翻过一页,鼻子一抽,有种傲娇般的可怜。 温酒抱住他,在他脖子侧边使劲嘬了一口,低头看他:“狐狐,我喜欢你,你不能生我气。” 仲孙赫没消气:“为什么不能生气?” “因为我喜欢你。” 仲孙赫转眸,张嘴要说话,被她堵住了。 这股气便没骨气,没了。 风回拉开厨房门,手上端着碗汤,大声喊道:“吃饭啦!” 苍独和蓝骐冲进厨房,一人拿着一盘菜出来,白鸽和温酒摆碗筷。 仲孙赫放下杂志,起身去门边拿饮料,狐母叫住他,他抬头,一碟鸡排送到眼前。 “仲孙,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小时候最爱吃鸡排,你爸爸把骨头都挑出来了,不会卡到。” 他看了两眼,淡淡道:“谢谢,我现在不爱吃了。”说完抱着一箱饮料走了。 狐母期待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拿着碟子的手不知所措。 “哦,不喜欢了,没关系,没关系,正常的。” 她拿回厨房,用保鲜膜裹好,看了好久,红着眼放进冰箱。 狐父安慰道:“好了,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很正常的,别破坏气氛,孩子们都很高兴。” 狐母提起围裙擦擦眼,点下头:“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吃饭吧。” 一大家子难得这么团圆,温酒多喝了几杯,拽着白鸽的胳膊不撒手。 白鸽喝得也不少,但酒量比较好,没有上脸。 她向仲孙赫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装作看不见,一直在干饭,她内心叫苦不迭,胳膊快要被这个女人撸秃噜皮了。 酒足饭饱,白鸽拜别他们要回去,温酒粘着她,死活不让走。 “回去干什么啊,在我这里多热闹,有我有狐狐,还有苍独呢,苍独喂,你老公哎,他肯定不想让你走,你给我个面子,今晚就住在我家,我不收你钱。” 她一边拉着白鸽,一边向苍独招手:“哎,苍独,快来,快拦住她,不能让她走!” 苍独站在门口,默默竖起大拇指。 温酒这人,能处,真助攻。 白鸽眼见走不掉,只好先跟她回屋,等她安静下来再走。 苍独道:“出去走走?” 白鸽用下巴指指温酒,苍独明白,伸手指指楼上,做了一个开窗户然后飞出去的一连套动作,对温酒道: “温酒,白鸽说要上楼休息。” “好,去,早点休息,晚安。”温酒撒开她。 苍独赶紧拉着白鸽上楼。 没有人陪温酒玩,温酒跑去厨房,扒着门框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正在刷碗的狐母摆摆手:“不用不用,您去休息,我们来就好了。” 风回提着垃圾桶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股烟味,温酒耸耸鼻子,问道:“狐狐呢?” 风回:“篮球场。” 温酒撸撸袖子就杀过去了。 篮球场这边,仲孙赫刚掐灭烟头,一个泰山压顶把他压倒在草地上,他一瞬间感觉自己腰废了。 温酒揪他嘴皮,喝道:“谁让你抽烟了,屡教不改!” 仲孙赫顺势抱紧她,脸埋进她颈窝,轻轻吻,嗓音低哑:“对不起,我会慢慢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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