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出去,我要找齐屠。”我咬牙说,他现在是这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他肯定知道些东西。 可等我跟韩正寰出来,就看见齐洵我这心口坐在地上,见我们出来,虚弱的笑笑,“我打不过他,他已经离开。” 我忙着跑过去,确定齐洵的伤没伤到要紧地方,只是短时间无法正常行动后,这才松口气。 我发愁极了,恨不得薅掉自己的头发,这几天真是被人耍着玩。 想要的真相就在眼前,我却自己生生的错过。 我们又把这挂满尸体的房间查了好几遍,确定没其他的线索后,这才离开。 在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路过营坊,里面的女人和看守都被杀死。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七八个月份的女人竟然直接被剖开肚子,生生的把孩子给弄了出去,不知道带到何处。 我看的胃里翻滚不已,正要走,听见我之前住的屋子里有敲击的声音,很轻。 我跟韩正寰对视一眼,走进去,发现是我开始躺着的石板床下。 韩正寰上去,一脚就把上面的石板踢开。 我往里一看,就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满眼惊惧的看着我们。 看见我们,她明明很害怕,却只敢委屈的瘪瘪嘴巴,也不敢哭出声。 这怎么还藏着个孩子? 想了想,我笑着上前,刚要伸出手把她抱出来,她就缩到角落里,正好揣到旁边的盆子,里面的粪便撒了出来。 这靠墙的位置,之前是躺着那个从来没说话的女人。 刚才在院子里时,我看见她了,她也是被剖腹的女人之一。 齐洵叹口气,说:“带回去吧。” 我点头。 不管她的母亲是谁,能在这里把孩子藏到床底下,藏到七岁,真的很了不起。 齐洵把孩子从里面抱出来,贴心的用块帕子给她挡上眼睛,这才往外走。 我伸手摸着这孩子的手,很瘦,就是皮包骨,衣服上都是土。 再次走到齐家城外,里面的火还在烧,我气不过,看着城墙上还没被烧掉的绳子,顺这绳子爬上去,看着城里的场景,不由得再次镇住。 这里面,房屋根本没烧到,就是城里的人聚集到一起,点火**。 尸体被烧焦,但还能看出来,他们死态安详,都是坐在地上。没有逃避的动作,似乎坦然接受这一结果。 我看了半天,最后跳下城墙,跟着韩正寰他们离开。 走出这片童山,我纳闷的问:“他们把我弄过来,是要干什么?口口声声要我的孩子和门主留下来的那几句话,可最后都没有要。” 韩正寰说:“他们想要的是毁灭。” 我不由得一震。 韩正寰和齐洵是开车过来的,来到最近的城市,先给那女孩做个检查,然后把齐洵的伤口包扎好。 女孩的全身检查做完,我们才知道这女孩现在还不能说话,没人教过她。 也不具备行走能力,缺乏营养,骨头很软,还没有一岁的小孩骨头硬。 给孩子办理了住院手续,齐洵表示他可以留下来照顾孩子。顺便养伤。 这次,我没做决定,转头看向韩正寰,经过齐家的事情,我深刻的怀疑自己的智商。 韩正寰点头同意,说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带我回往生门。 晚上,我和韩正寰守在女孩的病床前,她现在已经不怕我们,正瞅着我们,眼珠滴溜转着,朝我羞涩的笑笑,很可爱的模样。 我摸摸她的脑袋。 等女孩睡着后,我跟韩正寰站到楼道里说话。 “齐屠,他跑到哪里去了?”我郁闷的说,在进离位的那石头城时。我就应该觉察出不对劲,可我当时偏偏什么都没想。 他把我搂到怀里,安慰道:“没事,你要想开点,你的智商吧” 我捶了他一下。 “齐家主**之前,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齐屠应该是有别的事情。”他说。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他们费尽心思的把我抓过去,为的就是把鬼城里的人引出来,对不对?” 后半句我没说,把那人引出来,鬼城里的厉鬼倾巢而出,他们才有机会把这次祖宗鬼都给超度。 韩正寰能找到我绝对不是偶然,定是家主从中作梗。 怪不得,当初齐屠带我在山顶上看的时候,我就感觉鬼城和齐家城看似同在八卦阵中,互相拱卫,其实也在对立着。 这几天的生活,就是一场戏啊。 他扣着我的腰,淡笑着道:“我们总能抓到那人。” 我点头,有些担心的问:“韩正寰,不会真的有人盯上我的孩子吧?” 这几天,家主说要我的孩子,是个由头还是真的有人盯上了我的孩子? “盯上咱们的孩子做什么?”他无奈的说。 我心中稍安,看他这反应,那就没有了? 只是,我低着头,并没有看见韩正寰眸中的阴冷。 “丫头,你知道么,我小时候总做一个梦,梦里有很多孩子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每天只从窗户上照进来一点阳光。”他声音很轻。风一吹就能散,“我就坐在那些孩子中间。”
第243章 惊悚,死人归来 我惊诧的抬头,“你经常做这样的梦?” 他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茫然,说:“我从来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生活,可又总是梦见这样的情景,那时候也经常问我师父,但他总是笑着说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我搂紧他的腰,学着他安慰我的模样,轻拍着他的脊背,说:“后来呢?” “后来”他声音更低,“师父被问的烦了,就罚我抄写道德经。反复两三次,我再也不敢问,长大后我曾经去探查过,走遍华夏,最后在西南群山找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本想深入调查,却不想碰见韩正非在那边作恶,收拾了他之后,师父来信让我回去。” 他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回去后就被暗算分魂,再也没机会去调查那场儿时的梦境。 “这千年来,我日日夜夜受着锁魂阵的折磨,再也无暇顾及,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直到今天看见牲口棚里的孩子,我才想起来。”他说。 “或许,真的是场梦。”我说。 他笑着摇头,语气坚定,“不是。” “好了,先不想这事了,左右这么多年,就算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初那些人也早已去世,化成一堆白骨。”他看似轻松的说。 我顺势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西南,都是西南。 这难不成是巧合? 我和韩正寰第二天往往生门走,路上,我跟他诉苦:“齐屠说。他是我把我五官给封上,赶尸一样赶过去的。” 韩正寰听后大笑不止,“他说的你也信,现在什么年代,还赶尸。” 我悲愤了,“不是赶尸?” “当然不是,齐屠把你弄成假死状态,趁着往生门混乱,又把你偷出去,在市里藏了半个月,等着往生门对市里的防守放松之后,扛着趁乱从出去,然后装到车里,一路走省道,连国道不敢走,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你运回去。” 卧槽,红英居然也骗我。 我缩到椅子上,默默流泪,合着到现在,真的只有我自己是傻子,他们都贼精。 我仰头望车顶,莫名的忧伤。 回到往生门,杜红光和杜衡见到我。激动不已,马东更是直接钻进厨房里,给我炖汤。 失踪了一回,大家对我突然关怀起来,吃喝拉撒睡,全都要安排我。 我正无奈着。就听一声咳嗽,转头一看,竟然是齐爷爷。 他站在门口,跟我说:“丫头,我跟你说点事。” “哎,好。”我应了声。刚要往外走,却见杜衡也跟了上来。 我转头发懵的看着他。 他摸着鼻子,即使很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都是熟人,我跟你一起过去。” 我恍惚间想起马当刚才跟我说的话,自从我出事后。杜衡天天被白影揪着骂,说没看好我,骂完杜衡,白影又会自责的骂自己。 每天一次,已经成为往生门内的一道风景。 本来往生门的道士还觉得杜衡这人太过冷硬,但一看见对方被女朋友揪着领子骂的无奈模样,心中戚戚,觉得这人太惨,出于男性的同情心,对他的敌意少了很多。 我本来也有点忐忑齐爷爷突然出现,想起这几天被齐家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恐惧,我对姓齐的都有些忌惮。就顺水推舟,让杜衡跟我一起去了。 不过我忽略了一个本质问题,我爸是齐阳,我要是不跟我妈姓,我也姓齐。 我们三人来到后院的坟地边上,旁边就是门主的墓。 刚看见的时候,我差点没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上去踹两脚。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临死之前摆我一道。 齐爷爷大抵把我气红了双眼的模样理解为对门主的思念,拍着我的肩膀说:“节哀。” 节哀个球球。 我内心问候了门主的祖宗十八代,面上笑着说:“爷,你大老远的过来找我干啥?” 他叹口气,说:“我听说你出事,想着往生门的位置,怕是家主搞的鬼,这才匆忙赶过来。” 我点头,原来如此,内心有些轻微的感动。 他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门主在死之前传给你几句话。” 我猛地警惕起来。难不成他也是冲着那两句话来的? 却不想他接着说:“那是催动圣火的法门。” 杜衡不知道圣火是什么东西,只背着手在旁边盯着齐爷爷。 我却被齐爷爷这句话炸的外焦里嫩。 齐爷爷接着说:“圣火是齐家先祖从伏羲八卦创出来的,本也是正道,却不想千年之前被引入邪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当时负责看顾圣火的那一支被排挤出齐家。几经起落,到了现在就剩下门主一人。” “爷,你是说门主也是齐家人?”我艰难的问。 他点头,欣慰的拍着我的肩膀,“门主他们这一支,普遍修道天赋要高,出来不少有名的大道士,你能得到他的认可,我心甚慰。” 他这么一说,我头发差点炸起来,既然齐爷爷知道这一层,那门主肯定也知道。 卧槽。我感觉他传给我这两句话,更加居心叵测。 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暴击。 下面齐爷爷老怀安慰,给门主上了柱香,絮絮叨叨的叮嘱我,让我要好好的管理往生门,千万不要把往生门变得跟组织一样。乌烟瘴气的。 我浑浑噩噩的点头,握着拳等着门主的墓碑,盘算着几拳能把这墓碑干倒。 齐爷爷现在看我的目光自带滤镜,把我的动作理解成,我雄心壮志,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模样。更加开心,临走之前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对我和齐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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