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抓起东方引的发髻,将他提了起来。 “你这颗美丽的小脑袋,确实很合我心意,你做到了,我收下了。” 说罢,她单手翻起镰刀一横,把对方的头割了下来。 这利落一敛,连路笺都没有料到,吓得一旁窥看的袋袋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迟问擦开脸上溅到的腥,丢了手里的妖颅,没再管尚有血污喷溅出来的尸体,只是伸了伸懒腰。 “不过对不起啊,美人我现在就只是欣赏罢了。” “而且啊,重来几次,路有几歧,我都不会做新的选择,我心顽劣,死性不改。” 这话不知道是在回答谁。 但又似乎给谁听了去,都合适。 娇园没有因为东方引的死而变得安静。 它反而更热闹了。 东方氏不知从哪儿得到了他们家少城主被斩杀的消息,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娇园门口,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蛇妖涌了进来,将迟问和路笺层层围住。 “若是你们不露面,我倒是不想追究的,到底你们妖的道德标准不适用于我,我懒得审判你们。”迟问整理了一下溅血的衣料。 “可是,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大发慈悲,顺便一起带走吧。”她叹了口气,明明在笑,却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只是话出口却又是挑衅,“毕竟当家长的要谨记,放任孩子作妖不理,自会有人替你管教。” 一众蛇妖暴起,或化原身,或以人形持法器,围攻而来。 “比赛继续?我可领先你一头噢。”迟问冲路笺发出邀请。 “好。”他答应,却起手便是一道冥火烧起了青靛色的火墙,将众妖拦在不远处。 路笺上前,抓起迟问的手看了看,“可疼?” 杀生咒确实很疼,回头得让路笺先除了这个。 但是一边收人头一边止不住笑,又真的很酷。 迟问心态很好,“疼的,但很快乐。” “发烧了。”路笺摁了摁她的额头,应验戒咒可不只会有符纹而已,还会冷热交替。 眼下的迟问就正在高烧。 “不如这次让让我吧?”路笺用下巴指了指蛇群,有好几只已经怒极上火,忍着灼烧剧痛也要冲过来厮杀。 “噫,可是我怕人家说我吃软饭靠男人啊。”虽是这么说,迟问却已经盘起腿坐下,准备歇息了。 不曾想却是路笺较真,竟觉得迟问说的也有道理,便非常认真地想了两秒,给出解决方案。 “这样吧,你且杀个九分,留一息让它帮你收了。”路笺说着,指了指一旁躲在芒果树上的袋袋。 小麻袋闻言跃了下来,擦了擦偷吃了两颗芒果的手,“好耶,我可以的主人!” 它说罢便从自己腹中找出了一把粉红色的小铲子,用力挥了两下。 “可以吗?”路笺抬起手来,准备收起冥火。 “当然,很严谨,我很喜欢,开始吧。”迟问拍拍衣摆重新站起了身。 袋袋非男非女,属迟问所有,它收人头最最合理,谁也无可指摘。 灭蛇比赛一触即发。 —也许有用的小唠叨 人大多数时候是能意识到自己性格有缺的,这时候我们会下意识藏起这样的缺陷,用言语或者行为尝试着做与缺陷完全相反的事来否认。 或者干脆封闭自己,亦或者直接发疯。 但我们最该做的,其实是积极自救和寻求帮助。 加油啊,不要放弃,做个斗士!
第66章 ◎叠什么叠,是要她上下两男吗!◎ 本来灭蛇大赛的赢家该是袋袋的。 因为迟问和路笺对于杀戮本身都没什么大的兴致, 倒是小麻袋挥舞着粉红色的小铲,一拍一个蛇脑袋玩得起劲,还不忘把烟城豪门们身上的金饰薅下来。 可后来战局又有了些转变。 只因迟问随口逗了一句袋袋, 道它可爱, 说好好拍, 赢了算你的, 给你奖励。 突然,路笺自上古就不存在的胜负欲噌一下就出现了。 最后赢家自然是这祖宗。 “噫~被神印压制的远古修罗,竟为了神子的奖励,跟一个裹尸小口袋竞争, 啧啧啧。” 迟问揶揄。 路笺揽过她将迟问整个人抱起,“你发烧了, 此处事务不要管了, 且与我兑奖就是。” “嗯?”迟问勾勾手指让袋袋跟上,然后不解, “发烧不能管闲事,却还要给夫君发奖吗?” “嗯。”他抱着迟问走出娇园。 娇园内一片狼藉, 娇园外则围了一大群的吃瓜百姓。 雾谷这边的情况没有烟城极端, 海滩的怨煞被路笺及时唤到园中,也没有引起什么骚乱,大家都还一头雾水, 不知发生了什么。 到底东方引和大娇的轮转之举, 常人是很难理解的。 就像迟问现在也还没想通自己当初要翻天具体是因为什么。 只不过能确定的一点便是:她当神的时候, 做事还真是不顾人妖仙鬼之死活。 这仅于她目前是个人类的身份看着有些不可理喻, 但神嘛, 神哪是人类可以理喻的存在。 神不在乎, 就像路笺看尽了世间俗事, 又去天境体验了一番无欲净空,也丝毫不改性子一样。 可迟问真的要回去当一个这样的存在吗? 烟雾两城的纷乱还待发酵,但路笺没打算让迟问今天再管任何事了。 她竟说袋袋可爱。 明明…… 他怨怨地看了一眼怀中之人,她面颊发红,眼眸半阖,额上有细细的汗珠,黑睫若羽。 路笺招停了一辆马车,还不让袋袋坐到内里,只让它与车夫一起待在外面。 迟问不解,“客栈很近的,你是不是忘了,何必——” 路笺把手里的人往怀中一紧,凑上去啄了一下,不够,两下,三下。 “呀呀呀,大白天的。”迟问抬起手一推。 “所以叫了马车,怕你要说害臊。”路笺抓住她的手,轻轻啃了一下。 似乎迟问眼下哪里都很美味。 “那你还很贴心噢。”迟问看出路笺心绪不定,抽回了手捏了捏他的面颊,“怎么了?跟袋袋较什么劲儿?” “你道它可爱。”路笺不满。 “不可爱吗?”迟问非要逗他,“我都说啦,神爱世间,万物可爱。” “倒也不是每个神都如此。”路笺又不傻,这家伙每次都是这套托辞,今日他非要与她计较一番。 “好嘛,若是与你这般觉得万物皆无趣还碍眼,那便不是我了。不是我了,你又要不稀罕了。” 迟问再次推了推路笺,想要下来自己坐着。 路笺不依,一双手都箍着她,“我现在看你,似是你如何变都叫人稀罕。” 他倒坦荡,当真半点也不害臊,迟问听了都觉得发腻,“打住打住,我……” 她的声音怎么哑了? 神子啊,你定力不行。 两人看着彼此,轿子里热意滋涨。 迟问的眼底泛红,小臂亦重新浮起玄黑的咒纹,却非杀生,而是…… “你也稀罕我的。”路笺之前很不喜欢迟问身上的咒戒,眼下倒反而觉得这些印记甚好。 他不是很懂看人脸色,像迟问这样不坦白的家伙,路笺更是从来都琢磨不透,但咒戒不会骗人。 “是是是。”既不让她下去,迟问便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挂好,然后顺势往路笺肩上一倒,“我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你,光明正大。 我被你喜欢,也理所当然。 不必遮掩,不要害臊,大方爱人,大方爱自己。 这是迟问这几日从几位很棒的女孩子身上学到的。 路笺得了自己想要的回应,却不知足,还要讨更多的甜。 奈何轿子在此时停了下来,袋袋探进一个脑袋,“主人要去哪儿,车夫让问呢。” 路笺方才可是急得什么地点也没说。 而车夫到底是个懂行的,也知道这般抱着上车的客人,其实并不在乎轿子行到何处,左右是慢慢沿街逛着就是。 所以其实是袋袋自己想偷窥一眼这里头是什么光景,才借口问这一句。 “回客栈吧。”迟问报了个名字,又想借势离开路笺的桎梏,岂料这家伙的大手就叠在腰间,见迟问要挣,还乱动起来。 “你还往上挪?”迟问回头瞪他。 “那我往下。”路笺说到做到。 “不许乱动!”迟问呵斥。 “那便不动。”路笺表情无辜,还眨了眨眼。 迟问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不是,你放开手嘛。” “不放。”不仅不放,路笺还把另一只手附了上来,环住迟问。 “噢!你们在玩叠高高!”袋袋全程围观,得出结论,“我也要玩!” “不许过来!”迟问蹬着腿拒绝。 叠什么叠,是要她上下两男吗! 有伤风化! “去药馆,抓几副温邪的药。”路笺给了袋袋指示,又转向迟问,“吃药好不好?” “吃药?不是有灵术治病么,再说我为什么会生病?”迟问昨日淋了雨都无事,今儿为何反而病了? “你身上灵脉不止一份,灵术治起来会有冲突,除非是回三辰。” 否则路笺不放心外人插手。 至于为什么迟问会生病,与淋雨有关,与吹海风有关,与身上咒戒过于频发亦有关。 甚至她这几日熬得过分,也是有关的。 总之才是个三分之一的神,到底不能太折腾。 “没劲,没劲。”迟问很失望,“那可不能回三辰,我还有碎片未取呢。” 东方引身上的音灵脉,她刚刚可是偷偷薅了的,只不过迟问是个仔细的人,并没有当场契合。 现在她有袋袋了,藏东西特别趁手。 “嗯。”路笺点头,“如果不喜欢生病,可以寻一份土灵脉。” 但他这个健忘的家伙,一时也想不起启境有什么堪用的土灵。 “是呢。”迟问再次支棱起来,她可不健忘,她—— “——去了病,再想这些。”路笺本是挺爱看迟问折腾的,可现在倒是希望她能消停一会。 “那夫君,你能等我去了病,再想这~些吗?”迟问拍拍腰间的手反问。 “做不到。”路笺诚挚回应,“已经是忍着了。” “噢,夫君这般唐突,原来还是忍过了的?”迟问故意夸张了语气,偏过脑袋皱起了眉。 她身上的衣服在这动作拉扯之下,往外掀开了些许,因为雾谷的打扮缠线繁复,外衫牵着内里的褂子豁开了口,惹得路笺挪不动视线。 那内衫是微闪的蚕丝薄纱,遮不住什么,反而将身段尽显。 “是忍过了的,快忍不住了。”他答。 然后付之行动,追着迟问的颈线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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