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有些着急,“那二人过于狡猾,在那巷子外面放置了一个法阵,我们没有办法进去。”侍卫的修为虽然已经到金丹,但是那法阵着实是怪异,他们一时间没有办法才赶紧来找大少爷。 他们大少爷天赋异禀,不过十几岁就已经突破练气成为了筑基期的修士,再加上身上还有极品法器,劈开那法阵不是问题。 等一行人匆匆赶到,见那法阵果然同侍卫所说,十分古怪。侍卫并未修行过阵法自然无法解开,但对大少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有些着急地将阵法破开,因为担心那无辜的少女已经惨遭毒手,还没看见前方的人便开口大喊道:“住手!” 大少爷的话是有用的,那个正准备动手了解对方的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虞西手里的剑依旧高悬在那此刻宛如一摊烂泥躺在地上的男人头上,听见旁人说话也并没有放下,只是微微转头看向来人,慢吞吞地问道:“你们,跟他们是一起的?” 大少爷突然失声。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地上的那二人他认识,正是不久前才遇上的那两个贼人。那这么看来的话,那女子就应该是……侍卫口中那个,被哄骗的无辜少女? 他努力想要找到在场还有另一个少女存在的证明,但是他可以确信这里在他们到来之前并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女子的修为,甚至比他还要高,所以才能如此完美地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气息。 可她看上去也不过十几岁,与自己似乎年岁相当。 大少爷一个激灵,瞬间变得跟刚刚不一样了。 “我跟他们不是一起的。”他连忙撇清自己与那二人的关系,生怕被对方误会。 虞西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她疑惑地问,“那你还有事吗?”为何一直站在这里不走。 大少爷像是有什么心事,斟酌了一番后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结识虞西:“你是想要解决他们吗?我可以帮你。” 事到如今,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这二人约莫是看这少女孤身一人便以为她好欺负,想要故技重施,结果没想到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踢到了铁板子,阴沟里翻了船,被别人拿捏了。 大少爷并没有打算给这二人开脱,他本来也是想要找到他们然后杀了的,这二人作恶太多死不足惜,即便是死也不足以洗清他们二人身上的罪恶。 虞西被他这一阻拦倒是想了许多,在剑落下之前不知道施了一个什么术法,那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痛苦狰狞。当虞西直接一剑了解他们之后,体内的魂魄飞出,却并没有得到解脱,那灵魂的神情似乎比活着的时候还要痛苦些。 虞西直接将他们揉成一团塞进了剑中,她这剑能吞噬万物,两个灵魂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东溟剑的剑身轻轻晃了一下,似乎是对虞西随手将垃圾扔给他处理有些不满。 眼见着虞西想要就这么离开,大少爷连忙拦住她:“道友留步!我有要事想要与道友商议。” 见虞西并没有无视自己直接离开,他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道:“敢问道友是何方人士?在下从未见过道友这般的路子,想来或许是隐世家族之人?”他一向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好奇极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这种可能性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证。 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道友莫要担心,我并非想要窥伺道友,只是……” “不是。”虞西干脆地否定了他的话。 “还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一时无言,惊讶的是虞西这么快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重新整理了思绪,刚刚他的确有些不礼貌,在再次组织好措辞后他开口道:“我观道友不似凡人,想要向道友请教一番,不知道友是否有空?” “没空,我还有事。”就算有空她也没兴趣陪小孩玩。 虞西此刻已经忘记了,若是真正算起来自己的年龄或许还要比眼前这人要小。但是她是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还有人与她争辩吗,怕是不想要命了。 最后大少爷只得遗憾放走虞西。 等虞西离开后,侍卫不理解地开口:“少爷,若是少爷想要留人,直接说明我们的身份便是,对方说不定看在少爷的份上不会如此无情呢?” 大少爷看了他一眼,“莫非你觉得她看不出我的身份?” 即便不知晓这扶江城最大的修仙世家储家,就凭他这一身毫不掩饰的穿着还有侍卫的修为便能看出他的身份定然显赫,但是对方明显不为所动,说明她根本看不上这些。这时候倘若他还巴巴地凑上去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有些不识趣了。 况且,大少爷总有一种预感,或许他们还会见面。 虞西并没有把这一插曲放在心上,她也并没有像被称作大少爷的那人所猜测的那样看出了他的身份却不为所动。事实上,虞西看他们的态度都是相同的,在她眼里无论是那个“大少爷”还是他身边的侍卫,在虞西眼中一视同仁,他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而身份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若是真的算起来,这世上无人能超过虞西。凡人的荣耀显赫在她眼里跟过家家似的,她哪里会觉得谁是真的家世显赫。 但说起来,她今日要找的人的确与储家有几分联系。 不过虞西并没有打算直接上门去寻那人。与其巴巴地凑上去,倒不如等着对方自己送上门。 而虞西引那人出来的方法便是—— 揍他的小弟。 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虞西将自身的灵气散开,气运之子的灵气自然会将那些妖吸引过来。 在将第二个上门挑衅的妖像扔抹布一样扔出去之后,虞西看着最后一个缩在一瑟瑟发抖,迟迟不敢上前妖,眼珠微微转动,那妖即便再害怕也不得不打着哆嗦上前。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本来还以为是株香香的灵植,结果居然是个天杀的煞神。他心里的苦水都快从嘴里溢出来了,生怕虞西也把自己像扔抹布一样扔出去。 “大、大人,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认怂的速度非常快,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虞西看看。 “听说你们此处有一个大妖,是那片山的主人。”虞西指着扶江城背靠的那座大山。 那妖修一愣,“是……确有其事。”莫非这位其实是为了清见大人而来? 难道,又是一个不自量力想要从清见大人那里讨得好处的人吗? 这么一想,妖修再次看向虞西的眼神就不似之前那般恐惧,有一些怜悯。 清见大人的实力,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能与之一战的。她能在此处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在清见大人眼中跟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妖修觉得虞西的行为是在找死,但是他此刻是不会提醒她的。 “大人是找清见大人有事吗?刚刚那个被您当成抹布扔出去的就是在清见大人手下做事的。”那人必然会去告状,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挑衅,任何一个大妖都不可能容忍中这种行为。 在这个妖修眼中,如今的虞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虞西不在意这妖修是如何看待自己,照他话所说,那么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对方找上门即可。 虞西并不担心对方不会来,谨慎是弱者必需的品质,但那大妖诞生得早,他也清楚地知晓自己的修为在如今的修真界处于何等水平,不会有担忧对方有什么阴谋而不敢上门的说法。 就算对方真的有阴谋,以他的修为杀了便是。 她开口叫住了想要偷偷溜走的妖修:“站住。” 那妖修当即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停在原地,他僵笑着转过头,苦大仇深地看着虞西:“不知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你带我四处看看。”言下之意,想跑没那么容易。 妖修顿生绝望。 他心想,清见大人快来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带走吧,让她知道您的厉害,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站在一堆晕过去的妖修之中,这个唯一有意识能开口说话的妖修笑得十分勉强,无论心里如何想但说出口的也只能是:“好的好的,是小的的荣幸,请大人随我来。” 狗腿得他自己都想扇自己。 虞西淡定自若地走在前面。 此时,上山一处幽静的石亭中,一个长发及地,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的男人十分惬意地一只手支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放在一直保持温度的茶杯上,却并没有喝掉里面用花露泡出来的茶水的打算。 他百无聊赖地轻轻弹了一下茶杯的杯身,“我说,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那个人,你就没想过她会不会已经死了吗?”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却心如止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她不会死。”过了一会,那人平静却笃定地说道。 他垂下眼,盯着茶杯神思却早已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他其实从未见过她,在还是一颗种子的时候就被她给埋在土里,只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而在她的气息消失之后,他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破土发芽,再长成树,有了自己的灵识,成为了妖修。但他也知晓,即便是植物妖的繁衍也不可能是从一粒种子开始。 他本不该有灵识,却因为她而诞生。但是他也知道,既然自己是在她离开后才长出来,就说明对方似乎并不想要露面。这一段机缘本该就此了解才对,但是他不甘心。 所以自从他可以化为人形,随意移动之后,把整个修真界翻来覆去地找,甚至仗着自己的修为连魔域也去过,但是这天地间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就好似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一般。而当他把这些说给清见听的时候,清见也对此嗤之以鼻。 “你把那个人说的跟神仙似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存在?即便是那些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大能也不可能是完美的,你说的那人根本就是存在在你的想象中的一个虚幻的人。”事实上她的确是存在在他的想象之中,因为除了她的灵气之外,他甚至都不曾睁开眼见过她长相。 但是无相可以笃定,若是再一次见到她,他一定可以第一眼就认出来。 清见没劲地趴在桌子上,每一根骨头都透露着懒散:“说起来,你跑了这么多地方,还不如与我一般寻一处山头占为己有,说不定某一天你们二人有缘就能再见呢?” “你喜爱偏居一隅,我不是。”无相摇了摇头。 “成吧。”清见也不想再劝他,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再说一次不过是因为每次见无相他都在做同一件事情让他十分震惊,这人得是无聊到什么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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