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然无奈苦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个满身因果业障,一身暴戾魔气的人,所以那几百年我除了守着你,还会去斩妖除魔消退身上的因果。结果没想到却硬生生错过了你醒来的时间。” “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胥清歌捧着他的脸,“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 沈星然勾唇,“嗯,所以我就想去找你。”说到这,他顿了顿对上胥清歌的眸子,唇角下意识的抿了抿,语调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然后我见到了你的父母……” 胥清歌一僵,心头猛的一颤,“你,你说见到了谁?” 沈星然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华胥族,胥锦年,永远都是她心底最软最弱的禁忌,外界只要轻轻碰一下就可以疼的她喘不过气。 “我见到了你的父母,他们跟我说,如果我还带着满身的因果业障,我们永远不可能有缘分,所以……” 胥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他们给你出什么主意了?” “他们告诉我,可以送我去镇压墟海。只要镇压百年,我身上的因果业障可全部消除。” 胥清歌嗓子一涩,心头苦涩与心疼交织,“墟海?” 墟海是关押流放妖魔和身负罪恶之人的地方,那里的空气带着杀戮与血腥味。 “然后你就去了?” 沈星然抱着她,声音温柔低哑,“事实也证明了你父母说的是对的,你看,我出来后就遇上你了。” 胥清歌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心疼的不行。 “你怎么为我做这么多……你这样,你这样……”她眼睛有些酸,脸贴在他胸口,“你这样,我除了以身相许外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 沈星然低低笑出声,他伸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愉悦,“以身相许就够了。” 话毕,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带着不容反抗的炽热。 胥清歌被吻的大脑一片空白,笨拙生涩的回应。 良久,唇分,沈星然大手托着她的脑袋,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沙哑性感,“技术还得练练。” 胥清歌羞赧,动了动腰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却听见某人低哼一声,她身体瞬间僵硬。 “你……你……” “让我抱抱就好,你别动。” 胥清歌不敢动了,乖乖让他抱了许久后,终于耐心告罄。 她推开沈星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头也不回的跑上楼,“我,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房间在我隔壁,记得早点休息,晚安。” 沈星然看着瞬间空下来的怀抱,无奈扶额,“这丫头……说好的以身相许呢?” ………… ………… 半月后西南分局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他们被苏闻的秘书带着直接进了局长办公室。 从进入西南分局的那一刻开始,这几位就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这里的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好多倍,训练场也跟他们常见的不一样。 几人被一路带到了局长办公室,见到苏闻后他们紧绷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 苏闻看到来人也很惊讶,“你们几位怎么来了?怎么,最近局里不忙了?” 西北分局的局长杨丰宁脸色不太好看的开口说道:“最近我们局里出去执行任务的一支小队被杀。”他伸手指了指身后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只有一人因为要上厕所活了下来。” 华南分局局长欧阳渠平时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和蔼的胖子,现在也绷着脸色,“我们局也是,不过我们死了两支小队,无一人存活,只有用来拍摄的相机里留了线索。” 华北分局的局长谢轻舟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色里就不难看出他们分局也死人了,损失还不小。 苏闻心底正疑惑,怀疑是不是那个黑袍人出手了,他正想开口安慰两句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苏闻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明显不好看,他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说道:“喂,江河,我都跟你说了,再想挖我墙角我就过去掐死你。” “苏局长,”那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我们局死人了,有目击证人说凶手是………” 苏闻听到最后脸色巨变,咬牙切齿的反驳道:“不可能!”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抬头再看向面前的几人时神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几位,你们是不是也想说凶手就是我们局里的?” 几人看到苏闻这态度也怒了,平时脾气最好的欧阳渠脸色阴沉的怒吼,“苏闻你什么意思,你这态度是要偏袒凶手吗?” “凶手?”苏闻也不客气的冷笑回怼,“证据呢,我告诉你,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诽谤,诬陷。” “证据?”几人中平时和苏闻关系最好的杨丰宁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人证!”他又指欧阳渠手里的相机“物证!” 苏闻面对杨丰宁脾气好歹收敛了一点,他咬着后槽牙,深呼吸,“杨疯子,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算算,你们西北分局平时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处理不了,七队去帮过你们多少次?” 杨丰宁也努力压着脾气,“一码归一码。我们局里现在死人了,不是处理案子牺牲,是被杀了,那么多条人命,你现在连个交代都不给我吗?” 第93章 玄鸟 “你现在连个交代都不给我吗?” “交代?”苏闻被气乐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恰好撞见了在他门口溜达的小洋,“你去一趟七队,将七队和沈顾问都叫过来。” 小洋看着局长不太好看的脸色也明白是出事了,当即撒开了腿就往七队跑。 办公室其他分局局长听到苏闻说的话后一个个面色阴沉,不爱说话的谢轻舟都忍不住开口说道:“老苏,没必要叫七队过来吧。” “没必要?”苏闻斜睨了他一眼,“你们要找的是她的人,怎么可能没必要。” 那三人不说话了,办公室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小洋一路狂奔到七队,七队的气氛还是那么让人羡慕嫉妒,想加入。 正在和莫老头下棋的李霁先看到了小洋,朝他招手,“哟,小洋,你来我们队是有什么事吗?” 小洋喘了口气,“局长让我来叫七队和沈顾问。” 小霁闻言,朝落地窗那里喊了一声,“老大,顾问,局长找你们。” 胥清歌放下手里那本她翻了很久的典籍,跟着沈星然起身,“知道了。” 两人没有过多的耽搁,等到了局长办公室,敲门进去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杨丰宁带来的那位人证惊恐的叫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是他,就是他,当时我看到的就是他……” 杨丰宁三位局长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们脸色阴沉的看向沈星然谁也没先开口。 胥清歌皱眉盯着情绪失控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挡在沈星然面前,“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中年男子被胥清歌的眼神吓到了,他抱着脑袋缩在沙发边上,浑身瑟瑟发抖,小声呢喃,“别,别杀我,别杀我……” “七队,你吓到他了。”杨丰宁脸色难看,但在面对胥清歌时好歹还知道收敛。 胥清歌没有打算给他留面子,声音冷淡的说道:“管好你的人。” 沈星然蹙眉,眼神扫过在场的几人,发现他们皆神色难看,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苏闻。 苏闻沉着脸,“他们今天来找我说,他们局里的人被杀了,说凶手是你,还有人证和物证。” 沈星然还没什么反应胥清歌就先怒了,“不可能。” 欧阳渠不干了,“七队怎么知道不可能,证据都摆在这了,难道还能是我们几大分局联合起来针对他不成。” “证据?”胥清歌眉眼轻挑,满是锋利深刻的冷嘲,“这年头,证据也是能作假的。” 谢轻舟:“所以,七队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分局局长杀了自己局的人,伪造证据来诬陷你们西南分局的顾问?”说到这,他眼睛有些红,“我他妈又没有疯,杀了自己两个队长,死了十多个队员,就是为了来陷害一个根本不认识也不知深浅的人。就算要陷害,我们首当其冲要对付的也是七队你。” 谢轻舟情绪有些失控,他才是这几个分局里面损失最大的。 胥清歌神色没有变化,始终冷冷淡淡的,眉眼笼着一层浅浅的讥诮,“就是有证据才假。不是我针对你们,而是沈星然真的要杀你们的人,就凭你们局里的那几个废物能留下线索都是对他的侮辱,更别说证据了?”她眼神扫过躲在沙发边的人,“就这种实力?还能看到沈星然?你们是在侮辱谁呢?” 苏闻心里舒坦了,不愧是七队,就没有让他失望过。 沈星然眉头舒展,他伸手握住胥清歌的手,神色平静的对其他人说:“不是我做的,我最近没有出过西南。你们确定他看清我的脸了吗?” 杨丰宁辩解道:“你是在杀人,怎么可能让人看清你的脸!” 沈星然勾唇,笑容恶劣还带着几分玩味,“对啊,我是在杀人,怎么可能留活口?”他又瞥了眼欧阳渠,“还留录像?那我干脆开个直播好了。” “你……”欧阳渠被沈星然气的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根据西南分局当天在局里的人说:其余几个分局局长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甚至有指着苏局长大骂看错了人,这事没完之类的话。 等其余三人走了后苏闻的脸色才稍微松了松,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说道:“这到底是谁做的。” 胥清歌脸色也不太好看,“先不管是谁做的了,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针对我和沈星然,还有我们分局。” 沈星然:“还是通知一下局里的人,最近注意一点,这个时候要是分局也死人了,而有证据表明是我干的话,局长你到时候就算再怎么袒护我也堵不住分局那么多人的嘴,还会牵连到清歌和七队的人。” 苏闻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耽搁立马就让人吩咐了下去。 胥清歌眉头轻蹙,“最近局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案子是需要一队人配合解决的,除了今天老齐和五队一起去的那个案子。” 苏闻眼皮一抖,那个案子他知道,还是他批下去的,若是五队和齐全出事…… “扣扣……”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局长……”进来的人是三队队长老高,他推门看到胥清歌和沈星然都在后松了口气,“七队和顾问你们在就更好了,齐全和五队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 苏闻心里“咯噔”一声,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还真的被他们给猜对了。 几人急匆匆的往医院赶,一路上胥清歌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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