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距离阮甜甜家不远,那边的欢笑声非常吸引人。 柳老教授看了一眼自家孙子,说:“腿长你身上,我不让你去,还能砍了你的腿?” 柳齐欢呼出声,吨吨吨喝完汤就跑了出去,另外两个年轻小伙子也跟着追了出去,且嚷嚷着:“柳齐!你抢跑也没用,你长得不好看,阮甜甜同志肯定不乐意看见你!” “呸!严杭,你别叭叭我,你自个长得也不咋样!” “我感觉我长得好,上次阮甜甜同志还冲我笑了的。” …… 小伙子们的笑闹声迎风飘散,让木着脸添柴的程松听得一清二楚。 程松不高兴的掰断了枯柴。 柳老教授瞧见了,跟老朋友程德义说:“老程啊,咱都是老头了,恁大年纪了,再管着成年了的孙辈,不大好吧?” 虽出了院,但依旧需要养身体的程德义拢了拢肩上棉袄,沉声说:“不是我想管,是不得不管。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家里小辈看上哪家闺女,都是不能的!哪能让别家闺女跟着咱们吃苦受罪?” 尤其是阮甜甜。 前头程德义不喜欢阮甜甜,因为她的长相不端正,像个不安于室的姑娘。后来得阮甜甜帮助,那点偏见是没了,更多的是感谢。 越是感谢人,越不能拽人跟自家孙子一起受苦。他们如今报不了恩,那也不能以怨报德啊! 那个说阮甜甜冲他笑过的小伙子的爷爷笑了一声说:“那阮家要是能看上我孙子,不愿意叫他家闺女跟着来吃苦,只愿意让我家小诚上他家去做女婿,我是挺乐意的。” 严杭的爷爷严庆骂了一句:“老钟,你这是说的啥不要脸的话?!你可是个教授!为人师表,咋个能讲这种不正经的话?!” 钟伯兴钟老教授看了一眼程松,感慨着说:“可惜啊,阮家丫头看上的是个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程松依旧没动,好似完全没听出来几个老教授在说他一样。 唯有程家小叔程禹清楚,自家侄子早就准备好了新年礼物,打算等夜深了,大家都睡了,去夜会娇娘呢! 程禹轻啧了一声后翻身上床,他决定早点睡觉,不做多管闲事的小叔。 反正管天管地也管不住侄子春心萌动。 作者有话说: 二更!三更在半夜,不用等,明天看。 啵唧,宝子们! — 感谢在2022-05-22 21:01:07~2022-05-22 23:4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451千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大年夜是需要守夜的。 零点左右还会放鞭炮, 惊走邪祟,让大家干干净净的走向新年。 鞭炮时,张兰还会现在门口给小孩喊魂。 老人说, 小孩贪玩, 魂魄喜欢跑出去玩儿。喊魂, 就是把小孩的魂喊回家。 张兰扒拉着家里的大门,在鞭炮声中用方言喊:“甜甜哎!回来没有呀?” 已经成年了, 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被喊魂了的阮甜甜:“……” “阿娘, 我翻过年来就二十了!你还喊我做啥啊?喊平平安安,佐佐佑佑就行了。” 张兰不听, 依旧喊:“甜甜哎!回来睡觉啦!” 阿娘的不依不饶,阮甜甜只好干巴巴应说:“哎!回来了!” 应了好几句后, 终于轮到真正的小孩被喊魂了。 阮甜甜长舒一口气, 决定吃一碗汤圆安抚一下自己。没想大嫂顾欣瞧了, 笑道:“甜甜这吃东西的样子, 鼓着两颊,就跟小孩似的,难怪阿娘把甜甜当小孩, 还给她喊魂的。” 大姐阮雪一遍催促两闺女应姥姥的喊魂, 一边答大嫂的话:“甜甜干啥都像个小孩, 招人喜欢。” 把家里小孩都喊了个遍的张兰喝了口水后,哼了一声说:“那可不见得, 你们没见她去招惹别人家猪的样子, 那可不像小孩, 会玩着呢!” 阿爹阮大河虽被阮南劝住了, 不阻拦闺女的喜好, 但依旧没忍住附和了自个婆娘的话, 说:“可不是?!给人送东西,都能整出‘润笔费’做借口。” 顾欣头一回听说小姑妹有喜欢的人了,饶有兴趣的问:“甜甜,你这给别人送东西送这么勤,那他给你送过啥没有?” 阮甜甜还没讲话呢,张兰就哼了一声说:“送了一沓对联!还给她阿爹全拿出去送乡亲们了。” 阮大河这就不认了,他说:“那可不是送咱闺女的,那是冲着咱闺女给的‘润笔费’才给写的对联。跟咱花钱买的没啥区别!而且啊,我可没全送,留了一副压箱底在呢!等以后甜甜出嫁的时候,那一箱子老物件就是阿爹给你的嫁妆。” 张兰眉头一皱,说:“这么讲来,甜甜,你送出去不少东西,那小子啥也没给你送啊?!” 家里其他女人也是直皱眉,觉得这样不好,像阮甜甜一头热。 这时,阮北语出惊人:“程松给了妹妹一个长生锁,金的。听程禹那个老男人说,那玩意儿是程松他阿娘留给他未来媳妇儿的。” 一家人皆是瞪大了眼睛,问:“甜甜!这东西你咋能随随便便就给收了呢?!” 这收了可就代表要给程松做媳妇儿啊! 太随便就收了,男人会不把女人当回事儿的! 阮甜甜纠正她二哥所言:“暂时抵押在我这儿,怎么能叫我收了呢?程老教授住院,我帮给交了医药费,长生锁是程松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了,才将长生锁抵押给我的,等到他还完恩情了,才能从我这儿把长生锁拿回去。” 阿娘张兰狐疑问:“真的?” 阮甜甜嘻嘻一笑说:“假的。为了拿到长生锁,又不想这么快跟他处对象,故意这么讲的。” 讲完,阮甜甜便打着哈欠说要回屋睡觉了。 留在堂屋里的人皆为阮甜甜所言而面面相觑。沉寂了数十秒,张兰指责阮大河道:“闺女肯定是跟你学的!咱年轻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个混账!又想霸着我,又不想去我家下聘提亲!” 阮大河:“???” “老婆子,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可不能胡扯啊!不是你勾着我,又不想让我去你家提亲吗?!闺女明明是像了你!” 老两口争执了起来,阮南他们兄妹三人也不好插嘴,各自领着小家成员回屋了。 哦,阮北没有小家,他是光棍,只能一个人回屋。 回屋时还撞见了拿着书本准备敲阮甜甜屋门的文惠。阮北立马阻止道:“文惠同志,我妹妹晚上不喜欢被吵,尤其是关了门以后。你有啥问题,明天再问她吧。” 文惠避着阮北的视线说:“我知道了,阮北同志,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文惠就钻回屋了。 阮北挠了挠头,有点奇怪文惠的态度。没被大哥开解前,他萎靡得像个废物,可文惠跟他讲话十分自然,不像现在都不用正眼看他。 难道文惠和废物相处更自在? 阮北沉默了片刻,心想,虽然文惠是恩人,但他也不会为了让文惠更自在而做废物。 阮北没在考虑这事儿,转头回了屋。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阮甜甜无视了外面的讲话声,拿着长生锁,盯着它看,像是在透过长生锁看程松一样。 233迷惑不解的问:“你总盯着长生锁看干什么?上面刻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那必然是没有的,阮甜甜只是在想程松为何没来找她。 玩烟花炮仗的时候,柳齐他们三个都来玩了,怎么程松没来呢? 正胡乱想着时,紧闭的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发出咚的声音。 阮甜甜迅速坐了起来,说:“233,刚才你听到啥声音没?” 不等233讲话,阮甜甜又说:“你出去看一下,外头是啥东西。” 233跑出去瞄了一眼,回来后语气臭臭的说:“是程松!他真不要脸,竟然深更半夜来砸女同志的窗户!是个流氓!” 一直想着程松为什么没来找她的阮甜甜当然不会跟233同仇敌忾,她迅速理了理衣襟和头发后,打开了窗户,正好看见程松于她窗前在堆雪人? 阮甜甜:“?” “程松同志,你这是什么癖好?大半夜的砸我的窗户,在我的窗前堆雪人?” 以为阮甜甜已经睡了的程松听声回头,便见心心念念的人趴在窗上,饶有兴趣的打量他,其眼神之热烈,让原有些冷的程松起了些热汗。 程松抓了一把雪,掌心有寒意入侵,勉强镇住了热意。而后捡起他放在地上的木盒子,走向趴在窗前的阮甜甜。 他将木盒子递给阮甜甜,说:“我以为你睡了,便想堆个雪人,让雪人代替我送你新年礼物。” 阮甜甜并不认为自己雪中送炭,帮助程松良多,程松就该送自己礼物。但不得不说,看见程松递过来的木盒时,她还是挺高兴的。 她接过木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程松怎会不同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甜甜开盒,心里是有点紧张的,担心木盒里的东西,阮甜甜不喜欢。 盒子里装的是个小木头飞机。 不是那种用刀雕出来的木头飞机,而是用一个又一个木头零件组装成的! 阮甜甜动手能力极强,不然也不会自己捣鼓出收音机和手动缝纫机。她一看就知道这木头飞机的做工是相当精巧的。 “这是你做的?!”阮甜甜戳了戳木头飞机,问,“这能飞吗?这里头,好像有个小发动机。” 程松没想到阮甜甜会知道发动机,他诧异的看了一眼阮甜甜,说:“能飞,你要看吗?” 阮甜甜挺感兴趣的,但拒绝了程松这个提议,而是将木头飞机收了起来,说:“今天不想看,等我想看的时候再喊你来教我。” 程松有点失望,男人嘛,谁不想在自己擅长领域展示一下自己? 尤其是新年夜里特意跑过来,送完新年礼物,程松并不想立马离开,他想跟阮甜甜待一会儿。 教她玩木头飞机,就是个很好的借口。 现在这借口没了,程松有点失望的说:“哦,那、那我走了。” “程松,”边将木头飞机重新收进木盒里的阮甜甜喊住了程松,在他抬眸时,似笑非笑的说,“你真的只是来给我送新年礼物的吗?送新年礼物什么时候来不行啊?非得深更半夜来?非得背着别人来送?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说清楚不准走。” 程松本就不想走,他听见阮甜甜所言,脑子一热,疯话脱口而出:“我是来找你偷.情的!” 上次大集市上碰面,阮甜甜总说偷情,搞得他念念不忘,辗转反侧。 可疯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实在是太孟浪了,阮甜甜听了也许会觉得他轻浮,会觉得自己受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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