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理。”吴凌恒坚决道。 婉兮凝着他,“他们会不会一直囚禁大哥。” “如果送去军事法庭的话,应该会判一个终身监禁。”吴凌恒太了解金陵这帮文官的心思了。 他们怕吴军阀出兵,又想吴凌恒得少帅之位。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拘着吴有匪,保他衣食无忧平安康健。 婉兮低头,小声问吴凌恒,“夫君,你想救大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水火不容的关系。”吴凌恒撩起她的下巴,故意逼她与自己对视。 婉兮心中是向着吴凌恒的,目光挣扎了几下妥协了,“我……知道的。” “可他那身军职实在麻烦,我不想继承呢。”吴凌恒玩味一笑。 那…… 到底是搭救还是不搭救? 婉兮糊涂了,傻傻的看着他,“那夫君的意思是……” “我已经想到了法子救他,只是时机还未到。”吴凌恒的手顺着她柔滑的下巴摸过,端起酒杯一口闷。 婉兮夜夜与他共枕,仍是看不透他,“夫君的法子,可是跟夫君在金陵找的侦探有关系?” 既然二人命数相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救他? 吴凌恒自斟自饮,喝的倒是欢快。 一听婉兮这话,放下杯盏疑惑的看着她,“小妞,你怎么知道我找了侦探?” 在金陵找许冰的事情,他可是只字未提。 “猜……猜的。”婉兮见他隐瞒甚多,也不肯跟他说实话了。 吴凌恒双手叉腰,一副审问的样子,“猜的?连我在金陵的细节都能猜到,让我想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想了,我……我昨夜做梦,梦见一些场景。”婉兮见他眼神充满了洞察力。 也知瞒不过,道出了实情。 吴凌恒轻哼一声,“又梦见他。” 婉兮知他吃味,低头不语。 这样不守妇道的梦,本就不该做。 她不仅做了,还说与自己的夫君听。 当真是自讨没趣! “为什么不同我说了?与我生分了?”吴凌恒语调有些受伤。 婉兮连忙抬头,“没有的,我的心里全都是夫君。” “逗你呢。”吴凌恒顺势揽她入怀。 她身子微微一颤,差点落泪,“吓死我了。” “你这梦叫做警示梦,灵力强大的人都做,尤其是看重的人发生危险。”吴凌恒告诉她道。 她听到重要的人四个字,灵魂就神游天外了。 大哥是重要的人? 可他…… 明明生来就是夫君的死敌! 他对她也有情意,夫君向来都是防着他的。 可偏偏她是为他做警示梦,如此…… 会不会寒了夫君的心。 吴凌恒哪里知道她的这些胡思乱想,刚想问婉兮昨夜具体梦见了什么。 就见方才出现在门前的通讯官又来了,阿四刚巧目光扫过去看到了。 放下手中筷子,走到了门口,“你怎么又来了。” “又是一封电报的,给大帅的。”通讯官脸色都是绿的。 阿四怕影响到吴军阀,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句,“哪里来的?” “上……上海。”通讯官说道。 阿四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金陵来的。 只要不是府里大公子的噩耗,想来吴军阀是承受的了的。 匆匆拿了电报,给吴军阀送过去。 吴军阀只看了一眼,脸上立时风云色变。 狠狠的将电报拍在桌上,怒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真是不要B脸了,老子要毙了这帮老狗。” “上峰有令,赦免元术镇牢狱中一切重犯。” 电报上只有一行字,如是道。
第179章 远亲献计 “大帅息怒。”阿四吓了一大跳,跪在了地上。 吴军阀怕惹人注意,呵斥了一声:“谁让你跪下的?起来。” “是,大帅。”阿四慌忙起身。 吴凌恒拉了婉兮的手,“走,看看去。” “我去不太好吧。”婉兮怕自己挺个大肚子太显眼。 吴凌恒已经到了吴军阀身后,“这电报不是该发给巡捕房吗?” “截获的。”吴军阀只说了三个字。 婉兮和吴凌恒瞬间就懂其中的意义,吴家军对巡捕房一切信息进出才去监视状态。 任何发给巡捕房的电报,吴军阀这边都会有一份。 电报上的内容,只是借着年节的由头。 大赦了元术镇大牢里所有的犯人,以彰显新ZF之宽容。 婉兮问道:“为了救孔凤翎?” “孔家不可能知道此事!!”吴军阀肯定道。 婉兮问道:“会不会是孔凤翎在牢里……”自曝了身份。 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消息绝不会是从他们这里走漏的。 “孔三丫头是绝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给家族蒙羞的事情,世家子弟宁死都不会说的。”吴军阀很清楚孔凤翎的性子。 在牢里自曝身份,就等于承认自己有变化之术。 且在元术镇行那拐骗儿童之事,到时染在孔家身上的污点是永远洗不掉的。 婉兮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这电报不是针对孔凤翎的?” “清瑜出府,都去了哪里?”吴凌恒一直都盯着电报出神,此刻突然问道。 “就是替府里采办年节的东西,出入一下集市。”阿四一开始没当一回事。 吴凌恒放下电报,看向阿四,“我说的是她第一日进府那天。” “说来也奇怪,那日她刚在府中安顿好,就去了一趟巡捕房……附近……”阿四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了一丝惊骇。 吴凌恒拍了拍阿四的肩膀,宽慰阿四,“此事也不一定跟她有关,只是猜测罢了。” 如果清瑜昨天去一趟巡捕房,是为了确认孔凤翎是不是在大牢中。 那这份营救孔凤翎的电报,就跟她撇不清关系。 “当真是小看这个丫头片子了。”吴军阀几乎认定此事就是清瑜所为,眼中杀机毕现。 一旁阿谀奉承吴军阀的几个吴家远亲,以前呆在老家不懂察言观色。 纷纷上来故作关心,询问吴军阀的情况,“大帅,您这是怎么了?” “什么人不长眼惹您不高兴了?” 那些跟着吴军阀的部署,摸清楚他脾气秉性的。 此刻都躲得远远的,可不敢招惹他。 “没什么。”吴军阀烦的头疼,又不想发作坏了年节的氛围。 清瑜从乐队那头款款走来,笑盈盈的问道:“大帅莫不是对小女子安排的节目不满意?” “吹的什么玩意,还是咱们中国的乐器喜庆。”吴军阀生的是清瑜的气,却撒在了乐队身上。 吴军阀这话还没说完,阿四就吆五喝六的把乐队遣散。 清瑜福身蹲在地上告罪,“是小女子安排的不好,惹大帅不高兴了,一会儿我马上安排乐队撤了。” “你才刚入府,不清楚本帅喜好也是人之常情。”吴军阀是打心底里不痛快,兀自喝起了闷酒。 那几个亲戚还想拍马屁攀附,“大帅,我们几个陪您喝吧。” “阿四!”吴军阀终于压不住怒火了。 阿四立刻会意,驱赶那几个人,“都走开,没看到大帅正烦着呢。” “大帅为什么事烦忧啊,我们几个可以替大帅分担。”他们几个倒是会见缝插针,还不知道惹恼了吴军阀。 阿四不屑道:“大帅烦忧的事情,你们能管得?” 挥手驱赶苍蝇一样,把这几人赶走。 “等等,几位叔伯,我爹是在为金陵的事烦忧。”吴凌恒叫住了这几人。 金陵之事乃是吴军阀鞭长莫及之事,吴军阀这几个亲戚就更不顶事了吧。 阿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倒也不怪他。 可这几人眼珠子一转,纷纷说出了自己在金陵的商行和人脉,一听倒有几分厉害。 吴凌恒赔笑,“阿四不懂规矩,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有匪的事我们早就想帮忙了。”几人终于见有地方可以讨好吴军阀,纷纷喜笑颜开。 吴军阀才没吴凌恒那么客气,“你们想怎么帮这个忙?” “我……我们厂子和金陵制造局有密切的合作,在金陵制造局上应该能说的上话。”吴军阀的这位远方堂兄,吴家排行老二。 大体算是吴家最不争气的,既没有上战场的胆识和身体,也没有从政的文凭。 倒是吴军阀发家那阵,找吴军阀要过点美金。 听说是开了厂子,不过不在金陵。 吴军阀想了想道:“你那厂子是不是给制造局提供零部件啊?” “可不是,我厂子的技术指导可是德国人,生产的零件精度全国第一。”吴二爷对此颇为自豪。 吴军阀心里狠狠拍了自己脑门,心想自己从前怎么从来就没注意到这个。 吴凌恒笑道:“那二叔开口,我们像金陵制造局申请的三千条枪……” “别说三千条了,五千条都行。”吴二爷敢这么说,那是因为金陵制造局欠他们人情。 更要依仗他们提供零件,不然就得从国外进口。 若是用劣质的零件,子弹是很容易卡膛的。 日本人出的王八盒子就是标准的自杀性手枪,很容易卡膛,相当于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吴凌恒敛了笑意,恭敬道:“早知道当初去金陵要枪,就先联系二叔了。” “是二叔疏忽了,没有告诉你们一声。”其实吴二爷也想帮忙,只是不知道怎么帮。 总不能一得知他们要去金陵,就上赶着说自己有人脉。 那也太不要脸面了,况且他还是吴军阀的二哥呢。 吴军阀难得有好脸色,“枪的事情二哥费心了。” 心想以往真是小看吴老二了,总还当他是窝囊废。 想不到厂子都跟金陵制造局合作了,虽然还是赚不到几个钱。 “三爷,有匪的事我是能尽一点绵薄之力的。”吴军阀死去的小妾二姨太有个六弟,倒是有点出息。 姓孟,今年也就而立之年吧。 早年也跟着吴军阀行军打仗,二十七八的时候腿伤了,没法继续上战场了。 也是吴军阀给了钱,让他下海经商。 孟老六比吴老二会赚钱,手里头商行大把的。 这人在金陵也就一层关系,金陵饭店一些高级食材是他们商行提供的。 金陵饭店可是四大家族里陈家的产业,招待饭局也跟酒店一样能入住,可算是举国第一奢侈的饭店。 “有这一层关系,我和陈老爷还是能说上话的。”孟家老六言道。 吴军阀也不觉得他能起到什么作用,随口一问:“六弟打算怎么帮忙?” “陈老爷若肯发话,有匪在牢里也能好过点。”老六现在就是个商人,最好不过往陈家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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