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开始警惕了,竖起耳朵听,“您讲。” “第一题,先在金府活下来。”它诡异一笑。 鸟儿天生不会笑,非要强行笑起来。 那真是要多吊诡就有多吊诡,弄的婉兮莫名的头皮发麻,“就……就这么简单?” “呵呵,你居然觉得简单。”它一挥白色的羽翅,婉兮就被它扫回身体里了。 头微微有些痛,四肢也有点僵硬。 很艰难的才睁开眼睛,登时就吓了一大跳。 那个潜心礼佛的六姨太太眼神凶光毕现,手里亮着一把匕首。 朝婉兮的心口刺去,见到婉兮醒来表情更加凶狠。 婉兮急忙阻止,防止自己被刺,“六夫人,你是疯了吗?” “疯了?呵呵呵,你就当我疯了吧!!小贱人,我杀了你。”她仗着先手的优势强行把匕首往下压,大体是以为婉兮力气上争不过她。 婉兮只是灵魂出窍了太久,筋骨有些子不太活络。 拦住她的时候,才稍显势弱。 此刻力气慢慢恢复了,随手一挥就把她甩出去了,“六夫人是虔诚礼佛的人,何故会随便动手伤人。” 六姨太当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她会反扑。 脑袋硬生生磕在柜子上,疼的她眼泪花子直往外冒,“你勾引我侄儿,让他为你做了那么疯事,我不杀你还留着过年吗?” “年早就过了,六姨太!”婉兮冷冰的睨着她。 心里面生出了疑窦,她侄儿…… 那不就是她母家的人么,听说段薄擎就是她侄儿。 不过这种大家族枝繁叶茂的,她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侄儿。 六姨太看她的眼神,就跟婉兮杀了她全家一样。 手伸进旗袍里,白生生的大腿上露出半截皮带扣,像是在大腿挂了个放配枪的皮包,“去死吧,楚婉兮。” “明明是个豪宅里的富太太,还偏要玩枪。”婉兮不顾自己有身孕,从床上借力蹦到她身边。 迅雷不及掩耳的缴了她的枪,顺手还把枪里的子弹一颗一颗卸了。 每卸一颗六姨太的眼神就崩溃一分,抱住婉兮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咬死你,你这个贱女。” “够了。”婉兮给了她一巴掌。 婉兮刚才打她都没用力,不然她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眼下被咬吃痛,手下也就没留情。 六姨太被带着灵力的掌力打了一巴掌,牙都松了。 疼得她捂着腮帮子,在房间里鬼哭狼嚎的。 “怎么了?怎么回事?!”吴采采住的离婉兮近,听到哭嚎声推门进来。 看到六姨太趴在地上,眼泪鼻涕的乱流。 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双手抱胸的冷眼看着。 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六姨太,这女人不太中用,生生的给疼晕过去了。 叫了两个佣人抬回去,顺便打电话叫医生上门看病。 医生帮六姨太检查了伤势,除了牙松了,头上被撞破点皮。 也没查出别的毛病,给开了止痛药就走了。 电话转接需要经过通讯局,时时刻刻都有人监听。 金府的电话早就进入了24小时严密监控,电话才刚一打出去,立马就有通话记录传到金军阀那里。 金军阀和副官在军营里,讨论了一会儿庆州的军情。 庆州那头虽然还是战火纷飞,不过这么久过去,其实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没有刚开始那样如火如荼,而且越大金军阀越觉得亏。 总觉得哪里不对,哪里好像上当了。 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为了金矿加入了攻打庆州,并且还要杀姓孙的给儿子报仇,不管如何都不能轻易停下。 金军阀一边看着刚送来的通话记录,一边跟副官在国际象棋的棋盘上走棋,“听说姓段的跟新ZF走的挺近的,打算被收编吗?” “他那种孤狼一样的脾性,怎么可能会甘心被收编,看着跟新ZF走的近还不是因为跟孔家的关系。”副官常年在边界跟段薄擎打交道,早就把他的脾性吃的偷偷的。 金军阀连吃了副官两个子,道:“他跟孔家的那层关系,不也只是靠着孔二狗那野孩子牵着。” “孔……孔二狗!”副官听他喊孔凌尘二狗,差点笑出来了。 金军阀抬眉看了一眼副官,副官连忙正了颜色,“大帅,下官失礼了。” “我叫他孔二狗没叫错吧?明明就是个一块废料一样的登徒子,留洋镀金回来,就以为能担得起特别行动科的位置吗?”金军阀很不看好孔凌尘。 副官倒是明白这一层缘由,在金军阀爱子情深的眼里。 除了爱子金云澈,其余人家的孩子就是垃圾。 不是蠢,就是笨。 能让他高看一眼的,大概也就是吴家的两个孩子。 副官拍马屁道:“都是那些溜须拍马的腐儒为了讨好孔家,才给了这么个职位。” “一个好的职位给了窝囊废,新ZF不垮才奇怪。”金军阀在棋盘上已经将军了。 副官自罚一杯酒,道:“大帅好棋力。” “少拍马屁,你来说说看,我们要不要拉拢这个无用的窝囊废,也和段薄擎一样。”金军阀询问道。 副官压低声音,“听说他喜欢流连于声色犬马之地,段薄擎就是靠月宫的当红歌星月无双跟他交好的。” “喜欢女人?”金军阀笑了。 一个人若受制于美色,那就太好控制了。 副官竖起大拇指道:“月无双可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听说有满清贵族血统。” 满人的姓氏里没有月,月无双只是艺名。 不过这艺名起的还不错,隐约之中有绝色无双的寓意。 “我们把女妖送给他如何?”金军阀把手里的通话记录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副官面色一凛,悄声道:“这样好吗?这么好的东西您不要,给他!!” “给他怎么了?”金军阀问道。 副官道:“白大人都说你会喜欢的,您不自己留着?” “白大人都多久没见我了,还留着从前的印象。”金军阀冷淡一笑,心里其实挺不愿意被一只鸟看透的。 可那鸟的眼睛似乎淬了毒,只要被它看上一眼。 什么都会被看穿,教人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得亏最近没去见它,否则又让它看穿了。 副官低头,哀然道:“大帅自少帅死后,变了许多。” “是啊,要是在云澈死之前,得了这女妖,我自然会自己受用着。”金军阀提起金云澈的死,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激动了。 一个是他在为他报仇,马上就有了结果了。 另外一个是春莺真是上天派来的仙女,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如今…… 只要身边最重要的人都在就好,旁的那些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 副官见金军阀失神,不敢打扰。 金军阀沉默了许久才回过神,“把女妖给他送去吧,能拉拢一点是一点。” “不过驯服女妖的需要驯化的咒语,这个还得问白大人,白大人最近脾气很是暴躁啊。”副官可不想再上去惹白大人一次,更怕惹毛了它,在阁楼上吃亏。 金军阀也觉得副官不合适去了,白大人最讨厌一段时间内见一个人两次面。 因为没有新鲜感,副官也不是讨它老人家喜欢的类型。 他揉着脑袋上稀疏的头发,苦思冥想,“该找谁去问白大人咒语呢。”
第246章 烤饼干 “让少夫人去试试看?白大人还没见过她呢。”副官提议道。 金军阀一惊:“你是说,采采?” 副官点头。 金军阀皱眉,“这不大好吧?” 那只鸟脾气可了不得,不太喜欢生人。 遇到不喜欢的类型,还会痛下杀手。 “你怕它伤害少夫人?”副官问道。 金军阀道:“它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那便是了,我相信少夫人能胜任。”副官最了解金家目前的情况。 眼下金军阀躲着白大人,不愿被一只鸟看穿。 他自己也不放便去第二次,就只剩下吴采采一个人选了。 金军阀决断道:“就采采了。” —— 一个小时后,金军阀回到进府。 听下人说六姨太受伤了,亲自进六姨太卧室探望。 “这是怎么了,小心肝,我不在家的时候,牙都差点掉了。”金军阀脱了手套进门,坐在床边握住六姨太的手。 六姨太淡声道:“我走路不小心摔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从婉兮的房里被抬出来的。”金军阀显然已经打听清楚事情的经过了。 六姨太继续隐瞒,“我……我去她房间找她说话,一不小心我就摔了。” “到了现在,还不说实话!”金军阀怒了,又给了她一巴掌。 这下好了,她原本的牙只是送了。 现在被金军阀一巴掌打掉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她愤恨的吐出了牙齿,“我是去刺杀她的,此女留不得,她在大帅身边是个祸害。” “如何祸害了?”金军阀问她。 她看到吴采采来到门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得罪了孔家,藏身金府,我们……我们若给她庇护,后果您想过吗?” 本来婉兮和吴采采在喝下午茶,听说金军阀回来就去看六姨太。 吴采采怕六姨太乱说,拉着婉兮过去了。 “你要杀婉兮,就因为这个?”吴采采双手抱胸,靠在门上。 六姨太狠狠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家,为金家除去楚婉兮这个祸害。” “谁说婉兮得罪孔府了?你有证据?”吴采采护短的劲儿一上来,跋扈的样子连金军阀都畏惧三分。 六姨太含血笑出来了,“谁不知道楚婉兮和孔三小姐二女争夫的戏码,元术镇波清河上的那场血战都见报了。” “你的意思是那场血战,是吴家军跟中央军打起来?”吴采采挑着眉,故意挖坑给她跳。 六姨太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突起,眼神越发的阴冷,“呵呵,随你狡辩,有些话我不能说,你就是仗着这个才小人得志吧。” 中央军和吴家军打起来,那叫内战。 按照现在的情形,新ZF就是最新建立起来的政权,那些个军阀头子名义上也都是收编在下的军队。 只是新ZF暂时没有实力,彻底将这几股军阀收为己用。 枪战对外宣称是匪类,六姨太若挑明了说,可是犯了大忌讳。 “是我想念她,发电报让她过来。”吴采采冷道。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用小人得志形容她,听得她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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