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恒看光球的眼神微微一变,“你知道养妖环?” “修道者有养鬼,也有养妖。”岳零露看着铜环上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揶揄,“都是为了自身修炼,明明是邪术,却许多人趋之若鹜。” “不算邪术,只要不是强迫的。”吴凌恒道。 岳零露问道:“你打算让婉兮养妖恢复身体?” 吴凌恒没说话,看光球的眼神更加深邃。 “你打算用什么妖?”岳零露又问道。 吴凌恒报复心切,张口要说狐狸妖,恍然之间却改口了,“鲲。” 他真想抓只狐狸妖,困在妖环中给她养身体。 但是一只不听话的狐狸妖如何能帮她,只有把她看做母亲鲲才能真正的为她好。 “什么鲲啊……” 岳零露没听懂。 吴凌恒解释道:“神兽鲲。”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和婉儿真的养了一头神兽。”岳零露一听,眼睛闪闪发亮。 他垂头。 现在这头神兽在孔凤翎手里,只要把它换回来。 岳零露拿着铜环,想戴在婉兮的手指上。 发现那枚玉扳指和铜环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念头一动,手中的铜环套在了玉扳指上。 并且瞬间抓牢,严丝合缝之下。 相互之间的灵气相辅相成,滋润着婉兮受创的身体。 就这样不出半月,她便能会恢复。 只是她的魂魄碎裂,无法回到身体里去。 岳零露一脸神奇,盯着看了一会儿,道:“快喊婉兮起来吃饭吧,她睡这都睡了多久了。” “她暂时……醒不来了。”他语调故作冰冷,实则藏着痛。 婉兮想摸摸他,却做不到,“夫君……” “啊?到底发什么情况。”岳零露对刚才那段惨案一无所知。 吴凌恒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岳零露关上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处于昏昏沉沉中。 病房里常常有人进出,吴采采在他耳边大吼。 春莺拿着手帕哭泣,他都视若无睹。 哪怕金军阀穿着军装,来到他的面前质问。 他都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里只装得下那一个灵魂拼凑的光球。 只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婉兮是有知觉的,甚至不觉得痛苦。 只是夫君这样,让她心疼,“夫君,金大帅在和你说话呢。” “又不关你的事,瞎操什么心。”他淡淡道。 金军阀见他对着空气说话,眼神一凛。 一开始想着他可能装神弄鬼,后来又觉得可能这个房间里真有什么他看不见的。 婉兮低语道:“我会好起来的,真的。” “得把眨么眼找回来。”吴凌恒语气沉冷道。 她道:“我们有办法把眨么眼找回来的啊。” “说的轻巧。”他一点都不想动,更不想离开她去把眨么眼找回来。 只想这样一直守着她,守着刚出世的小宝宝。 就因为他短暂的离开,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婉兮柔婉道:“我们没有陷入死局,是不是?” “是。”吴凌恒答道。 婉兮享受着被他捧在掌心的甜蜜,“那么,帮采采和春莺把棋盘活吧。” 这两天以来,金军阀领着那个姓钱的助产妇回来。 吴采采和春莺都被质疑,处于水深火热中。 来求他帮忙,可他谁也不理。 死气沉沉的好像成了植物人,喊也喊不醒,打也不觉得疼。 如果只顾自己的感受,完全不管别人。 “你不肯说话,就当你承认了你写下这两个字的意义。”金军阀眼神里带着杀戮,他忍不了了。 金、吴的结盟没了也就罢了,春莺可以不死。 吴采采和春莺肚子里的必须死,楚婉兮和吴凌恒要为他的孩子陪葬。 龙湖上的那个道士,肯定要无限追杀的。 道士的徒弟更不用讲,全杀。 吴采采崩溃了,跪着抱住吴凌恒的小腿哭喊,“弟,为我们说一句解释的话真就那么难吗?” “我……我不相信我的孩子是……你们的故人转世,一定是有人买通助产妇陷害,求求你了,向大帅解释吧。” 春莺感觉眼泪在这两天都流干了,好像是从高高的楼宇上跌入到了地狱。 原来…… 世间的男子都是那样薄幸。 哪怕那样宠爱她,那样的在乎她。 一样受不住谣言的攻击,一样容易破碎。 连同她的心一样碎了,曾经以为找到归宿了,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吴凌恒手抓着婉兮冰凉的素手,拇指自然而然的摁在指环处,“这么点问题还要我来解决,你们当我是什么了?你们的奴才吗?” 金军阀都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口打算离去,又回首看了一眼,“你原来没有哑巴啊。” “只是懒得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蠢成这样。”吴凌恒缓缓抬头,眼神里带着讥诮。 金军阀眯了眼睛,“你说我蠢。” “你当然不会蠢,蠢的是春莺,是吴采采,这点话还要我帮忙解释。”吴凌恒一副很气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扫向吴采采。 吴采采哭的头昏眼花,还要被骂蠢,比吴凌恒更气,“我哪里蠢了?” “钱氏有证据吗?有吗?”吴凌恒问道。 吴采采摇头:“屁证据没有,红口白牙的说瞎话。” “我的纸条被人抢了,但是当时给二姨娘看过,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钱桂芳狡辩道。 吴凌恒道:“好当我写过那张纸条,那么除了纸条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证据,连偷听我们说话的内容都是你自己爱怎么讲就怎么讲的。” 钱桂芳道:“我能用性命发誓。” “你的性命真值钱,金老爷的二老婆、大老婆和儿媳妇,包括亲儿子,都能被你这一条命换了。” 吴凌恒一针见血,并且叱责吴采采,“这还不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在金大帅面前说不出来吗?” 吴采采狠狠跺脚,“我说了,你以为我没说吗?” “金叔叔,采采既然已经把是非曲折和你分析了,这种没谱的事,您为什么还要四处牵连。”吴凌恒质问道。 金军阀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我当然知道钱氏的话,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一个农村妇女能编出这样的瞎话?” 吴采采心口一凛,不得不承认金军阀的聪明。 钱氏偷听内容的时候,没有王泯那样的高科技可以录下来。 讲出来也不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那张纸条也没了,就算有就两个字。 当时在二姨太面前已经解释成,是吴凌恒自己的转世。 真正不容忽视的,是钱氏这样一个社会底层的妇女,居然能编出这样的瞎话。 那么,就很可能是实话。 “为什么不能?”吴凌恒完全不上套。 金军阀蹙眉。 吴凌恒搂着孩子逗弄起来,像是最口建议,“金叔叔,你的这个疑问听着很难证明,其实最好解决。” 金军阀道:“我洗耳恭听。” “玄清老牛鼻子不是说了,怀的是个能给你延续香火的男孩儿。”吴凌恒道。 金军阀问道:“如果生的是女孩呢?” “生的是女孩,不管是不是岳零落转生,杀了一了百了。”吴凌恒淡淡。 吴采采马上见缝插针,瞪向躲在门口的钱桂芳,“如果是男孩,父帅,我要你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凌迟。” “说的是,胆敢污蔑迫害正统,简直罪不容恕!”春莺自入帅府一直和气温婉,此刻也动了杀念。 金军阀此时此刻有点后悔了,后悔因为一个农村妇女的话怀疑春莺,制造二人之间的嫌隙。 可是他太害怕这种事,像是给吴家做嫁衣。 尤其是…… 转生的还有可能是岳零落! 这觉不容饶恕! 吴凌恒问了一句,“你们的事情解决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 “解决了就出去吧,我要和婉兮独处。”吴凌恒说的很生硬。 金军阀有点下不来台,看了他一眼,才提步离开。 春莺被吴采采扶着,也出了病房,“小妈,你别难过,父帅只是被恶人蒙蔽了双眼。” 几个小时候,清瑜穿着白色高跟鞋穿过走廊。 来到病房门前,柔荑敞开的病房的大门,“少爷,您让清瑜带来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第290章 重新孵化 吴凌恒朝她伸出摊开的手掌,清瑜指缝间落下一枚珠光水润的物事。 通体轻盈、薄透,表面如珠面光滑莹亮。 看着像是从珍珠上剥落的外壳,实则是一只蛋壳。 鲲破蛋而出时,那枚蛋的蛋壳。 “我不在的时候,让你照顾她,中途为什么离开。”他握紧蛋壳,眼眸带着阴沉。 婉兮也在竖起“耳朵”听,想看看清瑜会怎么解释,她昏迷醒来后那段时间的失踪。 清瑜看的出他眼底的指责跟愤怒,有点不知所措,“我……就离开了两天。” “我不管你离开多久,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吴凌恒一字一顿道。 她不得不说实话:“孔……孔二公子有事拜托我去做。” “我差点忘了,你不止有一个主子。”吴凌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清瑜更觉委屈,“我是忠于你的。” 所谓的忠诚就是听命孔凌尘,把婉兮母子的生命当成儿戏吗? 他懒得跟她计较关于忠诚这二字,淡然问道:“我留在医院门口的吴家军呢?” 来幕州的时候,他的专机上带了十一吴家军。 不过他自己只身先进的幕州,等金军阀一走,吴家军才从潜伏的城外进来。 不然也不能在婉兮生产当日,有那么多吴家军控制住金府上下。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清瑜双手绞着帕子,回避他的目光。 吴凌恒态度反倒愈加凌厉,“我来回答你吧。” “少爷……”清瑜眼神略带凄楚。 吴凌恒丝毫也不怜悯,继续说道:“他们都被特别行动科的人悄无声息的秘密处决了。” “少爷,你看我的手,我的手……”她指着掌心那道被灼的通红的伤痕,试图解释自己的迫不得已。 那道疤痕比初次见到的时候粗了不止一倍,染上了诡异的墨蓝色。 如此难堪的疤,出现在这样端庄美丽的女子的素手上,的确有些破坏美感。 吴凌恒冷漠挑眉,“这就是你一奴侍二主的理由?” “一日是特别情报科的人终生都是,除非……”清瑜失神的盯着自己掌心的伤,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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