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一直低着头,身上的阴沉之气盘桓周身。 这个时候忽然发难,从皮靴里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吴凌恒的脖子,“我们枣子山的兄弟们,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亡。” 明明身上的武器都被收缴,都不知道哪里来凭空冒出来一把凶器。 他动作太快了,唐放都来不及拔枪。 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的话,能代表你们山寨吗?”吴凌恒没动,战术射灯信手照在军师脸上。 战术射灯用于夜间作战,刚发明没有多久。 大家看他玩,不觉得厉害。 可这玩意可以照射两百米之远,直射在人眼睛上。 那效果可想而知,他捂着眼睛狂叫起来,“啊——啊——” “军师!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要负隅顽抗连累兄弟们了。”冯一兵训斥军师。 军师听了冯一兵的话,明明双目失明。 却能够判断冯一兵的具体位置,提刀要割冯一兵的喉咙,“你这个没骨气的渣滓,我怎么会跟了你这样的大当家。” 冯一兵刚要举枪,脖子就是一凉。 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割开了,鲜血流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可是刀锋仅仅只是划过咽喉位置的皮肤,并没有伤及气管。 定睛一看,吴凌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近前。 徒手捏住了刀片,把那把刀从军师的手里夺了过来。 他伸手敏捷的像是个特殊训练出来的高手,反手就把军师制服在地。 手中的匕首抵住军师的脖子,眼中带着极致的冷。 “且慢!!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冯一兵念及兄弟情,对刚才军师的刺杀既往不咎。 吴凌恒慢悠悠道:“他已经死了,我饶不饶他,早就无用了。” “什么意思?!”冯一兵不解。 吴凌恒手中的刀子切豆腐一样的划破军师的脖子,“你身边的心腹,早就成了蛊人了。” 伤口处没有流出鲜血,反倒是从方破裂的地方掉出了无数颗虫蛹一样的东西。 金黄色的表面,黏糊糊的倾斜了一地。 还有一种苗地才有的臭虫的味道,十分的刺鼻。 唐放蹲下去,仔细的去看,“他好像只剩下一层皮了,身体里全是蛊!!!” “这些虫蛹充满一个人的身体,不会超过二十斤。”吴凌恒挑了挑眉。 唐放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进雷区,是随便乱走的,恐怕就是因为身体的重量不足以引动地雷吧。” 他那样乱走,多半就是为了遮掩真正的通过雷区的路线。 还有那张布雷图,说不定也是假的。 然而他并不是真正的军师,应该是被白曼丽一直控制着。 真正诡计多端的,是月宫第一美人白曼丽啊。 “是那贱女人做的!段薄擎说要帮我们,果然没安好心。”冯一兵头皮发麻,又是害怕又是生气。 脸色被吓得铁青,眼神里又难掩怒意。 吴凌恒问他:“那个女人?” “白曼丽啊!!他身边豢养的蛊女,我就知道她要耍花招,上战场都带着。”冯一兵怒气冲冲道。 吴凌恒退后半步,在椅子上坐下,“难怪我在战场上看到了白曼丽,她在山寨里就表现的很可疑吗?” “算是吧。”冯一兵在下午开战之前,就觉得白曼丽可能会逃。 所以没把她留在寨子里,硬是带去战场。 冯一兵问道:“她现在人呢?死了……还是……被你们抓到了?!” “跑了。”吴凌恒道。 冯一兵气道:“这个女的果然有两把刷子,枪林弹雨中都能逃跑。” “你这个山寨里,肯定还有这样的蛊人,说不定您自己也中蛊了。”吴凌恒若有深意的看着冯一兵,缓缓道,“要事不如我的见风旅,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也活不了几日。” 冯一兵立刻跪下表忠心,表示只要吴凌恒能治好他们身上的蛊。 找出被弄成蛊人的人,他和他的那帮兄弟定会诚心归顺。 “我不会解蛊,不过吴府里,有个会解蛊的能人。”吴凌恒说的话,让冯一兵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是没办法啊,这个世上除了下蛊的段薄擎。 好像也就吴凌恒能帮他们了,已经被段薄擎坑过一会了,他自然是不会找段薄擎了。 地上的虫蛹遇到了夏日暖暖的夜风,慢慢的居然开始孵化了。 吴凌恒对唐放说:“这东西留不得,把准备好的汽油拿出来,烧了这货。” “是,长官。” 唐放一开始把汽油上山的时候,还以为汽油是用来放火烧山的。 现在派上用场了,不得不佩服吴凌恒的先见之明。 汽油遇到火,火势异常旺盛。 瞬间就把军师的尸体包围了,散落在地上的虫蛹也成了焦炭。 冯一兵松了口气,一想到自己身边的军师。 早就成了满肚子蛊虫的怪物,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吴少帅,你有这么厉害的玩意,怎么不早拿出来?”冯一兵瞄了一眼山炮,好奇问了一句。 吴凌恒冷傲的目光扫了他几眼,关了手中的战术射灯,“我的东西我高兴拿出来就拿出来,不高兴就不拿。” “少帅说的是,是我多问了。”冯一兵谄媚的回答着,眉头却微微一皱。 之前算是小瞧了这个病秧子,看着十分瘦弱。 头脑还是有的,他的这些军备是段薄擎提供的。 运送渠道是正在打仗的孙地的铁路,白曼丽作为这批武器的接头人,转达段薄擎的意思。 如果一开始吴凌恒就火里十足,随便打个电报过去。 孙地那边就会运武器过来,火车半天就能到。 今天晚上半夜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加上前几天山寨的耗损,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晚山寨的人集体下山,连夜记录在档案。 归入见风旅下,清晨认领战地尸首。 上午每人提供三个小时埋尸体,和家属作别。 中午吃饭的时候,务必完成一切。 否则,军法处置。 吃完饭后,昨天去追白曼丽的那批人回来了。 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伤,问任何问题都是对答如流。 一旦提出验血,便会暴力抵抗。 “几乎都不肯配合验血,少帅。”唐放看着这些奋力抵抗的人,忧心忡忡的问道。 吴凌恒偏头,“毙了。” 砰砰砰—— 几声绝情的枪响,接连枪毙了好几人。 唐放拿了五份血样给吴凌恒,“放血了,血……看起来没问题?!” “虫卵是肉眼看不到的,得显微镜。”吴凌恒道。 “哈?!那东西范城没有吧?!”唐放歪着嘴诧异道。 吴凌恒打个响指,“把这几份血,分别倒进带血的牛肉里,等半个小时就好。” 半个小时后,五份牛肉都爬出了诡异的黑色幼虫。 然而吴凌恒一行人,包括刚刚纳入见风旅的山匪都已经在返途的列车上了。 范沪铁路一路修进深山里,沿途风光秀丽。 “少帅,这五个人都中蛊了?!”唐放做了个枪毙的手指,询问道,“要不要……” “军校培养他们不容易,有两个还是团长呢。”吴凌恒眺望着流动着的江水,品尝了一口咖啡。 唐放有些不放心,“要是在列车上突然发难,这可不好处理。” “发难了,便就地烧了,还没法做的兴许能熬一熬。”吴凌恒握住胸前的蛋壳,闭上了眼睛。 二十多个小时候之后,列车在沪停下。 火车站来了大型的军用重卡接人,吴凌恒伸了个懒腰刚从睡梦中醒来。 唐放跟在他身边,随他一起下火车,“您睡着的时候,总共处理了二十人。”
第318章 军事考核 “这么多人吗?看来是命不够硬啊。”吴凌恒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重,语调故作轻浮不在意。 唐放问他:“现在是回府去找二十夫人吗?” 但凡是能够坚持到恢复见陈有容的,基本上算是捡回半条命了吧。 可惜很多人在路上,就已经发作被处理掉了。 “你带他们回去,我还有旁的事。”吴凌恒坐车,让来接的清瑜直接开到了军校。 心忖,【这个时候的婉兮,正在军校训练了吧。】 —— 下午,烈日当头。 2000米拉练做完,紧接着是携枪过泥浆。 人要在锋利的铁丝网下,趴在泥浆里匍匐前进。 到了终点战壕内,还要抬枪射中靶心。 以前当兵的当然体力还算可以,刚刚投军的那个几个拉练做完就要累挂了。 不过这次训练不合格,丢的是各个小队的脸。 大家走在咬牙过,从泥水里艰难的淌过。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是累死了!!”马封一边爬,嘴里一边嘀咕。 看到身体素质比他弱的吕人诚,都比他快一人多的位置。 再不能坚持,也要不能掉队。 吕人诚以前在警队,靠的是机械著称。 体格还不如在后面掉队的马封,不过看婉兮遥遥领先。 心想着自己再是如何,也不能比一个女流之辈差吧。 严禄是他们当中的办案高手,也是伸手和身体素质最强的一个人。 他比婉兮快那么一点点,心里面总算有点优越感。 奋力的朝前趴着,就是为了保持优势。 婉兮大病初愈,扛着十来斤的步枪。 面色略微有些惨白,秀美紧蹙的往前爬动着。 前面不断传来敲锣声,“咚——” “张大力完成。” “罗天完成。” …… 她料到会落于人后,也有办法一开始就一马当先。 只要稍稍动用一点点灵力,任何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动用了灵力,这样的训练就白费了。 况且她无数次经历过灵力枯竭的困境,一个人的体力和意志力才是真正最后的底牌啊。 “你这样训练是不对的。”一个傲娇的声音,从身后蓦地响起。 一回头,是一张如玉一般清俊的面容。 那人穿着军装也匍匐在泥泞里,提枪的姿势特别的标准。 每一步爬动,都游刃有余。 她心念微微一动,“夫君!你……你怎么来了?!” “想念你,就来了。”他从后面搂住了她,暧昧道。 她红了面颊,“你不是去剿匪了?!” “拉了两台山炮,把山头炸平了。”他为了显摆,夸大了效果。 他就喜欢自己的女人,盲目的崇拜。 她很难为情,嚅嗫道:“好多人都看着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当好团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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