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温和含笑道:“嗯,你一定会成功!” 时绒:“……”san值莫名狂掉。 时绒:突然感觉找他过来,是做了件多余的事是怎么回事? 三息之后, 时绒终于等到了最恰当的时机。 ——凤于白与越天瑜近身缠斗,且对她这个方位完完全全露出了后背。 时绒出手, 数十暗器转瞬脱手。 所有暗器皆是刁钻的角度,配合着越天瑜的攻击,死死封住了凤于白躲闪时所有可能的走位,直指他的要害。 凤于白没有回头, 嘴角微扬,呵地发出一声冷笑:“虚张声势!” 以时绒的修为,她的攻击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就算暗器打中要害,他至多也是皮外伤。 而真正需要避开的,是确然能够伤到他的,越天瑜的攻击。 时绒的此举不过佯攻, 是瞄准了常人在刹那之间的失误——人总是会对瞄准自己要害的偷袭,有下意识的避让反应。 但他不是寻常之人,不会有这样的弱点。 如此两面夹击的境况,只需忽略她的偷袭,就不会有事。 凤于白笑得从容。 啪啪啪—— “暗器”尽数打在凤于白的身上。 发出的不是叮当的脆响,反倒黏糊糊的,似还有什么在他身上崩裂开来。 那是发酵得正好的臭蛋。 时绒笑嘻嘻:挨~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气不气? 刚和凤七对战时,她围着林子到处上蹿下跳地走位,好巧不巧发现了这么一窝。 鸟巢似乎早被遗弃,里头一窝十几个的鸟蛋全都坏了。 鸟蛋的外壳完整时,散发出的浓烈恶臭已经让人作呕。 眼下十几枚臭蛋一起炸开来,近距离爆发出来的气味,对嗅觉敏感的妖族而言,无异于生化武器。 其中一颗是正对着凤于白的后脑勺去的, 时绒是真没想到,他连脑壳都不愿意歪一下,装逼如此,高冷如斯。 所以鸟蛋糊了他一头一身,粘稠的黑水沿着他顺滑的长发往下流淌。 被凤火一蒸,干是干了,可是那刺鼻的味道被这么一烘…… 被殃及的池鱼,越天瑜当场就吐了。 凤于白被熏得眼神有一瞬失焦。 或许令人窒息的气味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么一洁癖13king,被当众糊了一身臭蛋,对手还对着他直接吐了。 他高傲的内心世界,在此刻崩塌了一角。 更不能接受的是,在他短暂崩溃的那么一息之中, 时绒已经闪身到了他的面前,不出剑,不劈掌,毫无武德,抬起手就扯掉了他的积分手环。 冲他咧嘴一笑:“嘻嘻,凤于白,你出局了。” 凤于白:“……” 你要不要脸? 越天瑜:“……” 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一片死寂之中,响起的只有白亦沉吟、赞叹,以为绝妙的掌声。 冲人高高地竖起两个大大的大拇指,白亦:不亏是我徒儿,智勇双全,优秀!
第14章 传送法阵耀眼的光芒亮起, 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光闪耀一次,就意味着一名参赛者失去了比赛资格。 先前的对峙中越天瑜始终处于下风, 程金金隔得太远看不清人,下意识地以为这次被传送走的是越天瑜,气得仰天一声怒吼:“臭凤凰,给我兄弟偿命!!!” 余音未散,他刚“去”了的兄弟就那么铁青着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越天瑜:“?” 你礼貌吗? 程金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咦?” 转瞬又喜笑颜开:“越兄你这么猛啊?把那花凤凰都给干趴下了?” 宴安则捂住鼻子:“你干啥了,身上怎么这么臭?” 越天瑜:根本不想讲话。 云隐仙府一片喜气洋洋,那头轮到凤玉发懵了。 他一个人对线两个人,抗压那么久,一直在苟,结果一转头,说好能带飞的大腿没了? 凤玉心态都要崩了,再顾不得留一手藏拙。 凤火一展,显露出来的威压竟半点不输凤于白,同时瞳仁也变作了可怖的灰白色。 抬头发出一声尖唳,刺破云霄。 那声尖唳似乎有特殊的含义, 幽幽传荡开来后,很快得到了两声相似的回音,是凤七和凤八。 他两同时解除了凤火限制, 三道凤火冲天而起,遥相呼应,气息节节攀升,达到一个可怖的程度,并极快地朝这边合围过来。 “艹!” 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得程金金爆了句粗:“两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 云隐仙府只有越天瑜是金丹中期,其余人都是金丹初期,时绒更离谱,她还在筑基后期,勉勉强强只能算半步金丹。 若不是凤族轻敌,刚开始不肯展露全部的实力,想故意耍着他们玩,云隐仙府队伍这会儿已经全躺下了。 也正因如此,凤于白的翻车才让凤玉更加不能接受。 这是好好的一手牌给打得稀烂啊! 凤玉不知道凤于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他不像凤于白话多爱显摆,在族内充当万年老二,早已将他磨砺出了在外人面前不显山不漏水的性子。 越天瑜虽胜,手上却没有挂上凤于白的积分手环。反倒臭着脸,像是打输了一般…… 而云隐仙府四人,只有三人在场,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不知所踪。 她方才可是以低两个境界的修为,生生拖住了凤七的。现在凤七已经朝这边赶来…… 凤玉察觉到了不对:“你们队里的那个小姑娘呢?” 程金金也不知道。 条件反射地反唇相讥:“怎么,你们凤凰打架都得等人到齐了,点了名才能开打?” 凤玉:“……” 凤玉没搭理他,神识展开,发现了藏在他身后三丈开外远地方的时绒。 时绒:“啧。” 这个人比凤于白难搞啊。 她倒不是想故技重施。 从凤族小队刚登场时的形象来看,他们之间只有凤于白一个人是装逼惯犯,其他人都没有洁癖的毛病,她的臭鸟蛋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她主要是在刚刚的一波之中苟出了快感,苟出了乐趣。 要知道,前世她也是个话不多说,不服拔刀就干的头铁派。什么暗器,什么走位,那都是不入流的手段,是她在一对多的时候才会捡起来用用的。 在拥有绝对的力量,能与人正面刚时,谁还愿意搞偷袭呢? 哎~ 时绒现在就觉得,从前的自己还是太肤浅。 搞偷袭多快乐。 赢不赢的是一码事,主要是它气人啊。 被抓了现行,时绒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从树后头走出来。 她这个站位相当的尴尬。 因为是绕后凤玉,想搞点背的操作,所以完全脱离了云隐仙府的队伍。正好被凤凰三人组给截断,围起来了。 咱就是说,搞偷袭的刺客也有一桩不好的。 不成功就容易成仁。 时绒认真道:“这位仙友,咱们坐下来聊聊吧,两败俱伤对咱们没有好处哇!” 凤玉:“……?” 刚赶来,深受迫害且有苦说不出的凤七:……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个话的? 眼见要被包饺子,时绒掏出一物,震声高呼:“诸位别激动,先听我一言!” 她纤细的手指上夹着一只手环,手环上还别着一根火红的凤凰翎毛。 如此一来,手环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此举,是无声的震慑。 凤玉心中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凤于白竟然真的是栽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身上。 登时警铃大作,害怕此女身上有诈,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停下不要靠近。 “仙友有话但说无妨。” 凤玉表面搭话,暗地却在悄悄打量着时绒,“若是求和大可不必。你已送走凤于白,我们小队缺了人,便是顺利抵达鲛人群岛,恐怕也夺不了名次。这么大个梁子结下了,咱们之间不能善了。” “我知道,仙友是觉得既然获胜无望,不如拉着我们鱼死网破,也算替你队友报了仇。” 时绒笑容一扬,“但如若我说,你们其实还有获胜的机会呢?” 凤玉皮笑肉不笑,用两声短促,回应了她:“呵呵。” “我们救了一只小鲛,未成年。” 时绒笑咪咪道,“一只小鲛,可以给小队增长三百积分。如若凤族肯就此罢手,我们可以把小鲛给你们,以作补偿,你看如何?” 赔偿小鲛,一方面是保全了队伍, 另一方面正好脱手了气运之子孟知雪,一举两得。 时绒从一开始出局凤于白,就做的这个打算。 降智光环虽然大部分时间会给她带来不便,让她“当局者迷”,但只要被白亦拉出了局,回过头来旁观,那何尝不是天道在“提前剧透”? 比如她上一次降智,就是想要杀掉凤七。 时绒顺着天道的思路往下一推。 或许天道的意思就是:小鲛需要的那个渡海的名额,也可以从凤族小队身上出。 于是时绒顺水推舟,主动去伏击凤于白,强行让他出局。 大概是猜中了天道的心思,她光环加身,只是这一次不是阻碍,而是庇佑,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既然天道有意如此,小鲛肯定是不能留在手里了, 三百积分的小鲛? 凤七瞳孔猛缩。 凤玉没说可,也没说不可,沉吟了会儿,似笑:“你既能在凤族小队满员之际,悄无声息让凤于白出局,又为何反而投起降来,要给我们区区三人补偿?不一举灭之?” 时绒心道哦豁, 这凤玉恐怕已经看出她是个虚张声势的主了。 只不过他们凤族小队已经到了失去主心骨、退赛的边缘,而她又提出了唯一可以让他们翻盘、保住青云学府名额的可能性。 凤玉有些动摇了,才没有立时和她翻脸,但仍然顾虑她的动机不纯。 时绒缓缓道:“仙友不必担心,我们云隐仙府的剑修,都是大大的良民,老实人。说给你就给你,定不会诓你。咱们要是在这里拼得两败俱伤了,不就谁都去不了青云学府了么?没必要哇!以后都是同窗,干啥为了一点小事闹这么僵呢?” 凤玉感觉这姑娘一通套近乎给整无语了, 只要是于自己有益的,就没有她说不出口的。 沉着脸:“我要先看到小鲛,才能放你走。” 时绒:“妥。” 时绒对程金金招了招手。 越天瑜知道,这是唯一和平解决问题的法子。虽说云隐仙府现在人数占了优势,但他已受伤,已经无法像之前一样牵制住凤玉。再打下去,必然会有减员,于己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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