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官员们是想让老太爷或是少主前去京城贺礼,但少主家族里的长辈们却是不同意,恐这途中出什么变数。 青泽心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于是低头沉思了片刻,方道:“我去罢!于情于理,这次前去京城,都必当我亲自前去,至于城中事物,这两日我便妥善安排,到时候也需各位官员多加协助。” 几位官员听了少主这番话,自是赞成,于是便纷纷告辞。而剩下的长辈们,虽不赞同,但却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也只能作罢。 “几位长辈还未用膳吧,青泽这就让下人准备准备。”青泽见天色已晚,于是言道。 此时,大家才虽未说什么,但大厅里已没有了方才那种箭弩拔张的气氛。 “如此甚好。” 饭桌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拍着青泽的肩膀,言道:“青泽,不是叔叔说你,你这个妻子来得着实不易,你得抓紧点,好早日让老太爷抱得曾孙子才是了。” 旁边的人听了,亦出声言道:“就是就是,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小叔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抓紧点,莫让本家断了后。” “既然你身上的诅咒已经打破,那往后妻妾成群亦是可以的了。大伯几个过几日就为你物色几个姬妾,这样也好让家族早日开枝散叶。”另一个人亦言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让青泽早日喜得贵子,开枝散叶。青泽只道这种事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自己只能尽人事了。 冥寒一直独自坐在一旁,本是自顾自地看着湖水,似乎完全对周围不感兴趣。这厢,听到青泽的一番话后,方才转过头来看向青泽,随后又看了眼白蔻,只是过后,仍旧是望向江面,未言一语,完全不理会周遭。 赤儿来到白蔻身侧,拉着她站起来,言道:“看这个样子,他们估计要喝上好久,咱们去船头看看外面的景色如何?” 白蔻看了眼青泽,只见他点点头,于是她便柔声言道:“也好,今日就是来泛舟的,想来,我们女子之间更有话聊。”于是便随赤儿出去了。 出来以后才发现,原来,这船竟是如此之大,方才在里面,身边已是放了好几桌桌子,似他们这般来泛舟的同行群众亦有不少。只是走出来后,才方知,原来船前的甲板更是空旷,从这里江上望去,四周一片开阔。 今日天气甚佳,碧空万里,就连整个偌大的湖面,亦是一片湛蓝。远处群山起伏,巍然屹立,湖里小鱼悠然自在,在游船周围四处穿行。湖面上,偶尔也有几艘游船经过,安闲自在。 “夫人与少主二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真是羡煞我等旁人。”赤儿直言道。 白蔻闻言,微微淡笑,言道:“我竟不知我二人在你们眼中是如此这般,倒是让人见笑了。只是,每每我见到夫君时,心中总是有说不出的欢喜,虽日日相见,但却从未觉得厌烦。” 言罢,白蔻回首,望着那厢正跟付离他们说着话的青泽,而那边,青泽却似有所感应,亦抬头望向这边,两人目光不期相遇,皆是一愣,而后淡笑不语。 赤儿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感慨,人们常言:花开有姹紫嫣红,花落有润地无声。我们很多人,终其一生,又有谁,能够真正找到那个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志趣相投之人,与之共度余生? 白蔻:“姑娘,方才夫君告诉我,你们几位远道而来,这几日刚好在小镇落脚,不知几位是打算前往何处?” 赤儿想了想,要是告诉你,我们要去寻龙并剜他身上的龙鳞当药引,还不知道该被人家怎么想。 于是言道:“我们几人自小于山中修行,如今,师父言我们几人修行的差不多了,便让我们几个下山云游,四处历练。” 白蔻闻言,自是深信不疑,言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几位的师父是何许人也?如此豁达,想来定是位得道高人!” 赤儿赶忙摆手:“非也非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白蔻知道对方不想过多谈论,也不深究,于是说道:“我看姑娘手中的那个金铃铛甚是别致,从姑娘上船时起我便注意到,你总是时不时不自觉地去摸它,想来姑娘定是十分喜爱。” 赤儿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镯子,金铃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随着她手的动作,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自小我就带着,已经习惯了,有事没事儿就会去摸摸它。” 白蔻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取下腰间挂着的那包香囊,“我知道,就像这个,闲暇无事之时,我也常爱拿在手中。无他,只是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在江面上风开始渐渐大起来时,赤儿对白蔻言道:“风渐大,我们二人在外头聊了也有些时辰了,不如回进去吧。” 白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二人便向船舱里走去。
第1章 (31)青衣男子 进入船舱,赤儿才发现,不知何时,付离他们坐着的那张桌旁,多了几位不认识的人。 从舱外进来,那人背对着二人而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观其衣着形态,似乎是一名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衫,青丝如墨倾泻,唯用一缕绿绸十分随意地缠于发中,将两侧发丝固定。 而男子怀中,此刻正搂着一位佳人,从那佳人的衣着身形来看,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二人身后,则是毕恭毕敬地站着数名婢女。想来,这青衫男子来头倒是不小,只是方才他们上船时竟然未曾注意到这号人物。 付离认识的人赤儿都认识,但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想来应该是青泽认识的人。只是不知他们几人在聊些什么,看样子倒是相谈甚欢。 赤儿跟白蔻走过去,这才看到那男子的模样。没想到,世上当真有人能长得如此令人惊艳。 只见那青衫男子生得比女子还要妖艳美丽,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甚是勾人。手指骨节分明,把玩着那琉璃盏的手,更是衬得白皙修长。 而他的右手则是随意揽着身旁女子的腰肢,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却是风情万种,妖娆万分,别是一番滋味,用倾国倾城、艳色绝世来形容他亦不为过。 虽是如此,但赤儿看了看付离,仍是觉得付离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与眼前这个青衫男子比起来,付离更多的是美得俊逸清冷、内敛沉稳。 只见他怀中的女子亦是娇媚可人,水蛇细腰,肤如凝脂,烟波流转,自成芳华。整个人酥酥软软,倚靠在那青衫男子怀中,甚是妩媚惑人。只是,却仍是不及那身边的青衫男子。 白蔻还未走近,青泽便看到了她,远远望向她这边,嘴角微翘,难掩心中欢喜之情。待她走到身旁,方问道:“夫人方才在外头可是看到了什么好景致了,如此开心?” 白蔻笑了笑:“外头风景倒是不错,只是跟赤儿姑娘比较投缘,聊得甚欢倒是真。” 闻言,青泽抬头看向赤儿,言道:“我家夫人甚少有跟谁聊得如此投缘的,想来她定是十分欢喜姑娘得紧。姑娘若是得空,便常来我府上坐坐,陪她打发打发时间在下定是十分感激。” 赤儿言道:“如此,自是甚好。” 这厢,那青衫男子在一旁,好生打量着赤儿,双眸微眯,不知在一旁思量些什么。 “初五方才在找你,你过去看看。”付离放下茶盏,对赤儿言道。 赤儿虽想再看看,但奈何付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只得作罢,往不远处初五他们那里走去。 “初五,你找我干嘛?”赤儿踹了脚正坐在船板上跟几个人玩骰子玩得不亦乐乎的初五。 “啊?”初五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赤儿。 “付离说你在找我,有何事?”赤儿问道。 初五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大说,说,我?找你?” 赤儿翻了个白眼,言道:“什么事,快说!” 一旁的金钱子连忙拍了一下初五的头,说道:“你说你这猪脑袋,刚刚不还念叨着叫赤儿过来给你翻盘吗?” 初五大腿一拍,叫道:“是了是了,方才输得好惨,想你从小骰子玩得贼溜,正说着找你来帮我们翻盘呢!” 赤儿看了眼初五身前那大把大把的碎银子、钱贯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输的人。 算了,也好久没玩这东西了,于是也不介意,直接在初五身旁坐下,拿过他的骰盅就摇起来,一边摇一边喊道:“有钱的出钱,没钱的,一边呆着去啊!” 一旁正玩得兴起的林初五,就这么被人生生地抢了地盘,林初五看着身前大把的银子,任是含泪滚到了一旁。 周围几人见状,看样子,这丫头还有些花样,纷纷掏出碎银子往甲板上写着“大”、“小”两个字上面扔去。 “哼,今天不让你们几个输得叫爷爷叫奶奶,我就不叫纳兰赤儿!”赤儿在心里腹诽道。 突然,赤儿看到,甲板上那写地歪歪扭扭的“小”字上面,放上来一个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元宝,不由得顺着那个骨节分明的手看向手的主人,其他几人亦是如此这般看着金子的主人。 只见这人不是方才与付离他们同桌的那名青衫男子又是谁,赤儿看了他一眼,也未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其他人喊道:“还有没有人没押的?抓紧了!” 方才已经押下去的人,想了想,竟都纷纷把上面的碎银子全押“小”去了。 “还有人没押吗,没有我就要开啦!要开啦!”赤儿再次问道。见大家都等着,于是她大手一挥,“大!” 只见骰盅一开,真如赤儿所言,骰子点数大到不能再大。赤儿笑得那叫一个山花烂漫,重重地拍了下一旁愣着的金钱子,示意他收钱,金钱子也是二话不说,将甲板上的钱全部装进了兜里。 赤儿二话没说,直接将那骰盅上下摇晃,又开始新的一局,“要押的人快点了,过时不候啊!” 只见那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靛金子出来,放在了方才那“小”字上头。众人见此情景,犹豫了再三,还是都押了“小”。 赤儿嘴角一勾,将骰盅放下,拿开盅罩,只见里头点数又是“大”。众人一阵喧哗,议论纷纷。这回金钱子不用赤儿提醒,早就自己动手,将那些钱揽进怀里。 第三局,那红衣男子依旧拿出一靛金子押“小”,其他人见状,纷纷将钱投到另一方。结果,青衫男子又押错了,一连数次,那红衣男子皆是押小。使得后来其他人押“大”的赌注愈发大了起来,而那“小”字上头,依旧只有那一靛金子。 “还有没有人了?没有我就开了啊!”赤儿向四周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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