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玉良平话说到一半,忽想到什么,眼睛一瞪,道:“事情能这么算吗?你瞅瞅,自从找了付大师后,你梦虽然还在做,但却不会再半夜惊哭,巅子常常受伤,却没出大事,这难道不是付大师的功劳。” 玉苏:“……” 爸爸这是彻底沉迷封建迷信,拉不出来了。 算了,他爱信就信吧,求个心安也好,不过,她是不愿再给付神棍送钱了。 玉苏一本正经道:“反正我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昨天可能是个例外,毕竟孙浩死的蹊跷嘛。” “难道阴阳眼还能时灵时不灵。”见玉苏一点都不勉强,不像是哄他安心,玉良平相信了,摆摆手:“那就好,那就好。” 玉苏见她爸已彻底打消找付神棍来封眼的想法,便甩着手上楼帮周元英做晚饭。 今天赶集,周元英上午抽空去市场买了一只兔子,准备晚上红烧。 兔子是农村人自己养的,十块左右一斤,比猪肉便宜许多。这两年肉价高,好些家庭拮据的都放弃了猪肉,像玉家,鱼肉兔肉几乎已经完全代替了猪肉。 香喷喷的红烧兔肉出锅,玉朋也踩着点回来了。 周元英对玉良平借钱出去的事,似乎很有意见,都开始吃饭了,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话里话外没少埋汰玉良平,连玉良平夹一筷子兔肉,周元英都要呵呵讥笑两声,弄得玉良平吃个饭都忐忑不安。 还是玉苏心疼爸爸,趁着她妈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往她爸碗里夹几筷子兔肉。 周元英转过头瞧见了,哼哼两声,当没看见,埋头吃饭。 晚饭后,又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玉苏和玉朋刷好碗,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学校。 刚下楼,就见周元英火急火燎地在关店面的卷帘门。 “玉苏,玉朋,赶紧出来,妈要关门了。”周元英神情别略显焦急,稀疏的眉毛皱得都成浓眉了,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玉苏疑惑:“爸妈,你们要去哪?” 平日里,店里关门都是她和玉朋下晚自习回来后才关,今天怎么关这么早。 “去你玉香姑家,”周元英:“你们把钥匙带上,晚上放学回来,我和你爸要是没回家,你们就自己先睡,不用等我们。” “玉香姑家又出什么事了?”玉苏有些不谑了。 孙家的事,怎么老来烦他们家,这弄得,她爸她妈都在置气了。说得不好听,玉香姑只是她爸堂姐,隔着一房呢,孙家又不是没人……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快去学校。” 周元英麻利地锁上卷帘门,玉良平从后街把车取过来,他脸色比周元英还要难看,除了不可置信,还带着散不开的悲切。 俩口子匆匆忙忙骑车离开,玉苏眉头微锁,黑眸一直注视着他们。 玉朋撇撇嘴:“咱爸还真把玉香姑家的事,当自家事了。跑前跑后,也不嫌累。” 玉苏收拢视线,叹口气:“咱爸没多的亲戚,就玉香姑这么一个堂姐,逢年过节,除了咱两舅舅,就玉香姑会来走动,他当然看得重。“ 玉苏其实能理解她爸的,玉家到了她爸这一辈,统共就三个人,亲妹子还失踪了,就剩下一个堂姐,他能不在意吗。 可理解归理解,但心里还是不得劲。 固定三人组,再一次在门口集合,管刑巅被摔的脚,经过一天后,似乎已经有了好转,走路恢复正常。 玉苏心情不大好,一路上都没吱声,管刑巅奇怪地看了她几眼,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玉苏本以为,孙家的事要到明天她才能从她爸妈嘴里得到消息,却不想消息传得那么快,下晚自习,没等回家,她就从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群中,听到了答案。 听到答案后,玉苏震惊了。 难怪她爸离开家时,会是那副表情…… 原来,杀死孙浩的不是外人,竟是那个老实本分,宠儿子,都宠得儿子吸毒了,还不愿放弃的孙姑父……
第八章 这是什么神发展…… 父杀子,人间悲剧! 警察是不是弄错了,她孙姑父老实本份,杀人,还是杀儿子……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啊? 玉苏心下一紧,有些担心起她爸来。 她爸可是把玉香姑当亲姐来处的,玉香姑接二连三受打击,她爸肯定很难过。等玉朋和管刑巅取车出来,三人就急忙往家赶。 夜初静,小镇上好些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黑漆漆的街道上,唯有玉家和管家还亮着灯,显然,玉良平与周元英已经从孙家回来了。 玉苏兄妹回到家,就见周元英摇头叹气的在打扫店里卫生,而玉良平则满脸愤慨的和管家夫妻絮叨着。 管刑巅见自家爸妈在玉家,就没直接回去,而是和玉苏兄妹一起进了理发店。 见几个小的回来,周元英把扫把放到角落:“回来了。” “妈。”玉苏喊了一声:“我听别人说孙浩是孙姑父杀的,是不是啊?” 周元英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真是,那,那玉香姑以后怎么办?” 玉苏这还没开口,玉朋就先惊得跳了一跳。别说玉朋被惊着,就连向来稳持的管刑巅都不可置信地张了张眼睛。 这真是神转折,大家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杀孙浩的会是孙建树。 周元英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祸害,祸害,杀得好,这种祸害,不杀了留着过年吗?生个叉烧都比生他强。”和管炎彬夫妻说话的玉良平说到激动处,脸都气得扭曲了。 玉苏看着愤怒的爸爸,心里好奇的紧,这孙浩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一向好脾气的爸爸这么生气。 她爸这几年虽然嘴上嫌弃孙浩,但私下,没少想把孙浩拉回正途。孙浩死了,整个玉家真正伤心的,怕就只有他了。 玉苏:“妈,给我们说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浩毒瘾发作,找你玉香姑要钱,你姑拿不出钱……”周元英叹着气,徐徐把孙家的事说了出来。 七天前的傍晚,孙浩毒瘾发作想吸毒,把家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钱,于是便问玉香要钱,可玉香哪还有钱拿给他。 孙浩毒瘾发作后六亲不认,逼着玉香出去借钱给他,玉香不愿意,他就顺手拿起孙建树上午买回来的农药,威胁玉香,不去借钱就灌玉香喝农药。 玉香已经快六十岁,哪里能耐何得了毒瘾发作的孙浩,没两下就被孙浩推倒在了地上。 这时孙建树从外面回来,恰好看见儿子在威胁媳妇,当即怒发冲冠,想也没想,拿起手上的锄头就往孙浩头上敲了下去。 一锄头敲下,孙浩当场就倒了地。 从孙浩手下解救出玉香,孙建树没管孙浩,先把玉香扶进屋,问清楚她有没有被灌到农药,等玉香哭着回答完后,孙建树从房里出去,发现孙浩已经断气了。 打死了儿子,孙建树又悲又慌。 两口子都没什么文化,只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哪怕杀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要偿命的。 孙建树害怕的紧,顾不上亲手杀死儿子的悲伤,当下就想了个馊主意。他找来个箩筐,把孙浩尸体装进去,又往箩筐里放了几块大石块,然后绑住,等天黑后就把人丢进了河里。 反正孙浩名声不好,又经常不着家,大伙都不待见他,哪怕他失踪了,也不会有人问起。 他抛尸抛得仓促,完全没想到尸体发胀后,竟会被水冲刷着挣脱箩筐束缚,浮了上来。 还一浮上来,就被抽水灌田的老头发现了…… 要是发现尸体的老头没报案,这事儿也就糊弄过去了,大家最多会说孙浩是喝醉或是走夜路不小心掉河里的,但报了警,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听完孙家的事,玉苏心生怜悯。 想起昨日孙建树上警车,玉香姑突然崩溃的哭声,还有他爸说的,孙建树被警察带走她喝农药的事。 玉苏想,玉香姑寻短见,怕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丈夫吧! 丈夫为救她,亲手打死儿子,如今丈夫又被抓,玉香姑……哎,还好还有个孙洁表姐,要不然,玉香姑怕是真熬不住。 她爸说孙浩是祸害,这话真没说错,好好的一个家,楞是被他祸祸得支离破碎。 说完孙家的事,周元英就催促玉苏兄妹上楼睡觉,管炎彬也带着儿子回了隔壁。 夜,彻底静下。 孙家这出人伦悲剧,玉苏触感并不强,做妖精时更惨的事她都见过。 回到卧室,玉苏爬上床,双腿一盘想看看能不能继续修练。 昨天刚恢复记忆,玉香姑那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把她爸妈弄得愁眉苦脸,弄得她都静不下心。 今天事情真相大白,是时候把修练捡起来了。 修练打坐,是她做妖精时每天必干的事,再次做起来,玉苏一点都不陌生。 可……一个小时后,玉苏沮丧了。 艹,灵气呢! 灵气跑哪去了? 世间灵气怎么稀薄到聚都聚不起来了! 玉苏震惊,打坐一个小时,灵气就纳过来萤火虫那么丁点,更恐怖的是,她纳灵气时,现代工业污染的浊气,也随着她纳气的举动被吸了过来。 玉苏:“……” 人族的发展也太厉害了! 这才几千年啊,就把大地灵气挥霍得干干净净。难怪现如今神佛隐退,再不能插手凡间事,就现在人间这样子,哪个神佛敢不要命的下来。 玉苏心里吐槽神佛,天空中,一道惊雷似警告般,在天空中突然响起。 玉苏呵呵! 还提不得了是吧! 理都懒得理它,扯上被子蒙头睡觉。 条条大路通罗马,如今她不是妖精,是人,修练也并不一定只需要灵气了,三霄不说是过功德为基吗?回头她就去赚功德修练…… 其实,人族昌盛也是有好处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地方给她赚功德。 嗯嗯,就这么决定。她以后修功德,不修灵气。 回头再把上辈子的腿脚功夫捡起来,只要练回上辈子的十分之一,在这个和平现代,她就算有了自保能力。 说干就干。 第二天早晨五点,天不见亮玉苏就从床上爬起来,扎了个马尾,收掇妥当,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她沿着中山镇往市区的马路跑差不多四十分钟,便又转头往回跑。 没上辈子记忆时,玉苏从来没锻炼过,这冷不丁想锻炼了,却发现,自己这辈子的身体好像有些虚,没跑多少路呢,就吃不消了。 才四十分钟,楞是跑得她气喘吁吁,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半走半跑跑回去的。 天已经大亮,玉苏还没跑到家门口,就见周元英焦头烂额的在店门口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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