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星鹤想到地脉的话…… “你想留住的,永远留不住。” 得到星鹤的点头,祝娴浓了然,她嗯了一声道:“你不必担心我的,我有分寸的。” 真的有分寸吗,她想了好几天只有转化魔气这一种方法,可她还不想试。 “星鹤,你曾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在你和御和仙门之间会选择谁,那如果这个问题换成我和御和仙门,你会选择谁。” 她看着星鹤微动的神色,等待着星鹤的答案,她本以为星鹤会犹豫,但是他说:“你,世间无人无物能与你比较,不论何时都是你。” “你回答的…这么快吗。” 星鹤侧头看着她,他道:“浓浓,好听的话我不太会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帮你,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 闻言,祝娴浓呆呆愣愣的看着星鹤,瞬间低下头:“好……” 看着祝娴浓,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这一辈子加上上辈子,原本就应该腥风血雨的,他自幼流落在外,是祝娴浓拉着望和把他带进御和仙门的,他起初,上一世确实是只为了报恩,可当祝娴浓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恍然大悟。 那些怎么只会是恩情呢,明明已经是情爱,上一世望和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他呆呆傻傻的以为,那是报恩,那是因为祝娴浓给了自己一个家,他才如此的。 真是愚昧无知不可理喻。 这么想着他紧紧抱着祝娴浓,他希望祝娴浓可以依赖自己,可以让他帮助她。 祝娴浓红着鼻尖,她相信星鹤的信任,可她不想让星鹤掺杂在里面,回抱住星鹤,头深深埋在他怀里闷闷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明白。” 闻言松了一口气,星鹤嗯了一声:“梅召杀…你还是少些见,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祝娴浓觉得星鹤已经知道梅召杀的身份,可她很肯定星鹤不会知道,这件事本就很隐秘,父亲有一个亲兄弟,外人也少有知道,所谓血脉相连从小就是正道与魔道两隔。 更别提魔尊还有个儿子这件事。 她咬了咬嘴唇:“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你同我一起去好吗?” 最后星鹤还是应了她,这样子不知对错,他实在无法拒绝祝娴浓。 梅召杀在冷冽峰过得并不算差,冷冽峰主要求严格但是严格之下还是有柔和的时候,眼下浮意在梅召杀身边,祝娴浓只是远远看着。 星鹤就看着她的背影,关于上一世祝娴浓到底喜不喜欢梅召杀,他也不敢肯定。 “祝师姐?”还是浮意察觉到身后有目光注视回了头,而梅召杀听到祝娴浓来了马上起了身:“阿姐?” 看着一身白衣的祝娴浓,他走了过去:“阿姐,念书希是因为我才死的,如果不是我判断失误她不会死的。” 闻言,祝娴浓伸手揉了揉梅召杀的脸道:“这个…不怪你的,小召你不要想这么多。” “不是的,是我辜负她的信任。” 祝娴浓微皱眉头,她感觉到自己揉着梅召杀脸的手心有魔气流转,浮意修为没有她高,自然察觉不出来,她眼珠转了转柔声道:“你去看看念书希吧,念家明天就会把她带走,如果你过意不去就去和他多说说话吧。” 梅召杀应承下来,祝娴浓心里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梅召杀的魔气导致,可外人似乎都认为是昭启。
二十八
从梅召杀回来至今,祝娴浓一直没有见到沈濯央,她本身没有很在意,但是柳予安却是跑过来:“师姐,沈濯央失踪了。” 从雪岭山结界的时候失踪,在雪岭山时,梅召杀,浮意和沈濯央都在,且念书希是沈濯央带着的,但是回到御和仙门,念书希被放在树边,沈濯央却消失不见。 “御和仙门要乱。” 这四个字是玉阳长老说的,那天她就站在念书希棺前,本来像修仙者不是棺里,但始终北绒念家还在。 这一代一死一丢,本来两个人而已,没有很大问题,但御和仙门素来都是天底下最太平的地方,如今这般可不好说。 柳予安也有些担心。 梅召杀已经下山去找沈濯央了,而浮意被月蓝峰主也就是自己师父拦在山上。 日头正盛,雪雾言来到了华然山,她抬了眼皮看着山上,复又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缓声道:“白月师弟,你可想清楚了。” “雪师姐这话说的有趣,你素来不都想扳倒她吗。” 雪雾言无声冷笑,她转过头:“那就再等一盏茶,师尊与为析长老以及各位峰主也会来。” 白月沉着脸,他越过雪雾言抬头看着华然山。 祝娴浓弯腰看着俞容似乎有突破的迹象,感觉快要修炼成人了,嗯,那到时候俞容应该放在哪里好呢。 “娴浓师姐。”柳予安小声道。 祝娴浓看过去:“予安师妹怎么来了。”她起身走过去,柳予安摇头:“御和仙门几个有头有脸的峰主都来了,似乎是白月师兄和雪师姐让他们来的,为了什么也不知道。” 祝娴浓略作思索,可没听说这件事,她开口问道:“星…师尊知道这件事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娴浓师姐,你和星鹤长老是不是…”她突然凑过来:“别人不知道,可我发现了呀,你和星鹤长老之间眉目传情的。” 闻言,祝娴浓歪着头:“你啊,真是火眼金睛。” “被我猜中了!”柳予安惊喜道,她拉着祝娴浓的衣袖:“怎么回事呀,什么时候的事啊,好姐姐说嘛说嘛。” “嗯…是雪岭山那次,不过这件事没有外人知道。” 柳予安举起手:“我发誓,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娴浓师姐你放心就好了。”说完这句话,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大块,这样以来祝娴浓大概不会再魔化了,她喜悦之心表露出来,那是不是证明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自然相信你。” 突然脑海中有传音,星鹤让她带着柳予安去大殿,大殿少有人去,如今还要带着柳予安一起,再想到柳予安说的话,祝娴浓心里有了些疑虑,但还是带着柳予安一起去。 大殿之内,三位长老和月蓝峰主,冷冽峰主,河赤峰主,吕清峰主都在,峰主的几位嫡系弟子也在。 祝娴浓来到星鹤身边,她想问一下是发生了什么,可此情此景她还是安安稳稳做好她弟子的本分。 “白月啊,你把方才说给我们的话,再说一遍吧。” 柳予安察觉到月蓝峰主的不对劲,她小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安静听着。” 白月上前一步,他行了礼每一步都没有挑剔,可下一句话几乎把柳予安打入地狱,他说:“弟子所要说的是,月蓝峰主弟子,也就是柳予安已经入魔了。” 这话一出,祝娴浓,贤宵与浮意都看过去,柳予安猛然抬头,她睁大眼睛看向白月,语气带了些质疑:“白月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月没有理会她,只是转向星鹤,他继续道:“那一日,星鹤长老在山下,为析长老不在,御和仙门长老和峰主最少的时候,我看到柳师妹的修炼,看到了她身上的魔气。” “我身上的魔气?白月师兄怕不是年少就双目被蒙蔽了吧。”柳予安性子并非生来咄咄逼人,可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纯良的柳予安了,异世走一遭她清楚明白这些事。 贤宵也思索开口道:“是啊,柳师妹一直在御和仙门,怎会入魔了。” 浮意点点头,她上前一步道:“柳师姐与浮意一同修炼,浮意可从来没有见过柳师姐身上有半点魔气,白月师兄有什么证据?” 闻言,雪雾言闭上眼睛又睁开,她从怀里拿出一根绳子,祝娴浓认识,那是识魔绳,将它绑在小拇指上,可以探查体内灵力的色泽,世间公认魔气即黑色。 雪雾言开口道:“很简单,一试便知。” 她的话如同寒冬一般,雪雾言将识魔绳递给了玉阳,玉阳长老微挑眉看向星鹤与为析道:“你们觉得呢。” “试一试也挺好的,可以堵住这悠悠众口。” 为析一辈子为的都是御和仙门,柳予安心里最厌恶的就是这位长老,她一手紧握拳头一手伸出来,玉阳把识魔绳给了雪雾言,后者接过来走到柳予安面前。 贤宵刚准备说什么被浮意拦住,浮意摇摇头。 雪雾言嘴角挂着一抹笑,她轻声道:“柳师妹,这个不疼的,是魔是人,一试便知。”这么说着,她慢慢把识魔绳绑在柳予安的小手指上,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识魔绳,慢慢的,识魔绳泛出淡淡的黑气,雪雾言微扬下巴看向了祝娴浓,而柳予安则是愣在原地,她不可能是魔的,她微微张着嘴,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吧,果然是。”玉阳的声音带了些嘲讽,她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留在御和仙门。” “师尊,入魔的弟子会如何?”雪雾言的语气不像平时那么清冷,语气里有恶意,而后看向白月,后者了然道:“星鹤长老,您意下如何?” 柳予安红着眼睛,她知道那个不是所谓魔气,是星鹤当初为了她去异世留有的后遗症,可她不能说,不能说那是什么。 “娴浓师姐。”她看向了祝娴浓,又看向了星鹤,只见星鹤眉头紧蹙,似乎在想什么一般,她苦笑道:“我入了魔,是真的吗。” 她不奢求甚至不希望星鹤救自己,当然了,星鹤不会为了她去让祝娴浓陷入危机,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祝娴浓,否则她早就该死在那个夜里,死在浮意的手下。 她有些孤独的转过身,抬起手,众人都做了防备,上一世,祝娴浓也是这样的吗,面前御和仙门众人的孤独。 众人皆是人云亦云。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娴浓还是认为不要妄下定论。”祝娴浓开口了,她没有看面前任何一个人,而是回过头看向星鹤。 星鹤也点了头:“事情出的奇怪,柳予安自幼就在御和仙门长大,没有入魔的机会,况且…”他顿了顿:“她是已故医圣柳絮之女,没有魔人血脉。” 柳絮之女,众人几乎忘却柳予安从前也是大家之女了。 雪雾言冷声开口道:“星鹤长老的意思,暂且留着?” 她开了口,柳予安看向雪雾言,她不明白雪雾言为什么针对她,星鹤没有搭理雪雾言,而是开口道:“关入寒潭。” 事发突然,贤宵马上开口道:“星鹤长老,寒潭…柳师妹恐怕受不住。” 祝娴浓微微抬手指尖一动,为柳予安注入了些许灵力,让她在寒潭内不至于那么寒冷,祝娴浓看向贤宵道:“师尊会查明的,贤宵师兄莫要着急。” 大殿之内只留三位长老,祝娴浓和瑜昼一起走出去,到了外面瑜昼才开口问道:“师姐不相信柳师妹是魔。” “她那样单纯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魔。”祝娴浓看向瑜昼,少年一身白衣,可她看不透:“师弟师承为析长老,处处以仙门为重,这件事你我二人路不同,便不必多说了。”说完她便离开。 “师姐。” 瑜昼叫住了祝娴浓,祝娴浓步子一停,她没有回头,只听到瑜昼说道:“师姐,并非不是瑜昼不相信柳师妹,可那是魔,师姐不是不知道魔道与魔人,世人多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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