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说话,我才看你。”王唯一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帮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这张脸熟悉,你对这张脸有点愧疚。”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相似面容的人多的是,这一点不足以叫华铭站队。”尤其对于窃脸者而言,面容更是什么都算不上。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华铭眼皮微敛,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我有一位故人,他与姑娘有相同的名字。也许,我不愿意看见这个名字受委屈。” 呵,装得可真像。 要不是她被他出卖、死状凄惨,她就信了。 “胡扯。”王唯一轻哼道。 明炎宗宗主白龙天面具身边有两个堂主,一个外形俊朗、眉眼间有着桀骜不驯,让人不敢轻易冒犯,是当年红花君子之一的陈枫。另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看似阳光开朗、人畜无害,却会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给你脚下布满无数陷阱,他是赫赫有名的陷阱天才沈念。 白龙天面具给身边两个堂主一个眼神,林枫和沈念会意,身形一闪,下一刻到了殷长衍棺材前。 王唯一很快意识到,他们要开棺验尸。 呵斥道,“不可!宗主,殷长衍已经死了,明炎宗何必做到开棺验尸这么羞辱人。” 陈枫和沈念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无奈。他们当然知道此举相当羞辱人,尤其羞辱的还是他们的挚交好友殷长衍。可是宗主有令,即便不愿、也不得不往。 快来个人吧,谁都好。快拦住他们两个,不要让他们两个冒犯殷长衍的棺材。 两人同时双掌聚灵,重重地打向棺材。同时头朝一侧偏开,不忍再看。 眼看棺材要裂开,突如其来两只手大掌斜着伸出格挡,带着冷冽灵压分别震退明炎宗两位堂主。 两位堂主后退数步,脚底施压,才堪堪稳住身形。身受重伤,当即吐血。 抬眼望去。 殷长衍棺材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形高大、气宇轩昂的男人。 一人身穿青衣,似笑非笑看着你,当你仔细回望,他眸子里都是冷漠。另一人披凤穿牡丹刺绣大红衣服,姿容绝艳,手里提一杆纸糊的美人灯笼。 王唯一松了一口气,“魏璋,戚言枫,幸好有你们。” 周围人有眼尖的,惊声道,“我认得他,他是青松山庄庄主魏璋。魏璋一向特立独行,他怎么会跟殷长衍有交情。” “另一个又是谁?不曾见过这人。” “身穿红衣,手持纸灯,莫非他就是传闻中那个屠了白茶村的惊梦仙人!!” “嘶,这等危险份子竟然跟殷长衍有交情。难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明炎宗两位堂主对视一眼,强撑着伤势站起身子,“明炎宗与两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两位想好了,要为了一副死人棺材与明炎宗作对。” 戚言枫说:“殷长衍怎么样与我无关,你就是把他拖出来鞭尸,我也没有意见。但是,王唯一的话我不得不听。她不叫你们碰棺材,你们就长一点眼色,远远地避开。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魏璋沉思片刻,疑惑道,“你与明炎宗之间有情面?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瞎扯的,你怎么能知道。” 师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白龙天面具眸子阖上,过一会儿又睁开。身形凝滞,而后原地消失,下一秒立在殷长衍棺材上。 魏璋、戚言枫颈项微拧,向后转,与白龙天面具四目交接。两人同时心惊不已。 显然,白龙天面具修为在他们之上。 遭了,殷长衍的棺材!!! 白龙天面具腿慢悠悠地抬起来。他动作又轻又缓,宛如在悠闲散步。可谁都知道,这一脚下去,棺材立即粉碎开裂、尸骨无存。 白龙天面具放下腿。 “别!!”王唯一心尖发颤。 戚言枫:“住手!” 魏璋:“住手!” 两人想要出手阻止,但这个距离显然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强势不已的外来灵力先一步将殷长衍棺材踹离白龙天面具脚下。棺材在地面拖行数米,发出尖锐的噪音、拉出长长的痕迹,而后停下。 灵堂众人皆心惊不已。 谁!!! 谁这么本事能从明炎宗宗主手上抢人!!! 白龙天面具顿了一下,放下腿。这种修为,这个速度......难不成是他。 白龙天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头发银白、面容俊美的男子,他长奇特的双尾眉。看不出年纪,但从头到脚透着一股懒散的气息。 “是你,喻白。”白龙天面具说。 别说围观的人了,即便是明炎宗弟子们都到抽一口凉气。 他们听见了什么!! 这人是喻白公子!!! 那个明炎宗创世三杰之一的喻白公子,多少弟子心中的枭雄偶像!!!! “白龙天面具,殷长衍对我有恩,今日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别动棺材。” 作者有话说: 我在收尾啦,争取用3w字写完这一本,加油啊我。
第140章 第 140 章 ◎她是玉少一的女儿◎ “有恩?”白龙天面具语调奇怪, 仿佛听见什么笑话,“百香阁捡回你、传授你功法、还把圣女许配给你,对你称得上恩重如山。你灭人满门的时候, 也没见手软。” “喻白,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言语带刺,喻白却并不恼,脸上依旧带笑, “事关殷长衍的时候。” 白龙天面具看向殷长衍棺材, 显然, 喻白铁了心地要护他。 移开腿, “真不知道殷长衍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次就算了。” !, 王唯一松了一口气, 总算平安渡过。 王唯一朗声道, “各位, 人死如灯灭, 既然殷长衍已经身死道销, 不如就让一切恩怨情仇随他入棺材。此后,尘归尘土归,世上再无殷长衍。”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人都已经死了, 还能怎么样。 一个宗门宗主上前, 取了一根清香, 点燃后插进祭台长案前的香炉里, 假惺惺道, “若有来世, 望你好好做人,切莫再行这恶劣之事。”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也跟着做一做。居高临下地说几句教训的话,转身挥袖离开。 没一会儿,灵堂上只剩下明炎宗。 王唯一头皮有点儿发麻,一点儿都没觉得轻松。总觉得白龙天面具一直在盯着她。 王唯一拿起一根清香递给白龙天面具,“宗主,要给殷长衍上一柱香吗。” 这是一种试探:上完香后,殷长衍的事情就到此为止,离开吧。 王唯一心渐渐地沉了下来。白龙天面具只是打量着她,没有接香,他并不打算放殷长衍干休。 白龙天面具开口道:“看你身穿明炎宗宗服,想来是宗门弟子。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什么身份? 一时之间说不清。 她是殷长衍的娘子,明炎宗逼死她,致使夫君殷长衍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数年。可是李卿之养育她、教导她,让她平安无忧活到十八岁。 王唯一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剑堂弟子王唯一见过宗主。” “呵,你今日在灵堂上好本事。知道的说你是剑堂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殷长衍的人。”白龙天面具眉眼泛着冷意,缓缓地伸出手,隔空扣住王唯一手腕,一点点收紧。 “嘶。”王唯一手腕上出现越来越深的指头印,他按着她的手将清香攥断成几截。 突然,白龙天面具顿了一下,视线下移,停在王唯一小腹上,语气变得奇怪,“你今年多大?” 怎么突然问她年龄? “......十八。” “哦,殷长衍是个畜生。” “你咋还骂人。” 白龙天面具单掌聚灵,打向王唯一。 他来的猝不及防,王唯一根本来不及避开。心下一凉,完了完了。 突然,一柄细如丝线的长剑携带庞大的寂静剑意从王唯一身后破空而来,擦过她高高扬起的发尾,剑尖与白龙天面具针锋相对。 双方受到抵制,各自退开。 王唯一高兴死了。绛辰,是绛辰,师尊来了!! 李卿之闲庭信步而来。明炎宗里能跟白龙天面具同等对话的人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李卿之是其中一个。 下巴微扬,唇角含笑,直视白龙天面具,微微颔首以示敬意,“剑堂堂主李卿之,见过宗主。” “剑堂堂主修为高深,却不怎么会教弟子。本宗主得空,替你管教管教,不必太过感谢。” “唯一,之前闯祸就算了,今日怎么闹宗主面前,未免太没规矩。”李卿之说,“还不出快向宗主赔不是。然后回房反省,禁足三日。” 明炎宗弟子面面相觑。王唯一在灵堂上公开跟明炎宗作对,这种行径当场打死都不过分。剑堂堂主李卿之轻飘飘一句“没规矩”就揭过去,还罚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禁足三日,显然剑堂堂主在护短。 但宗主都没说什么,他们能怎么办。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剑堂堂主李卿之。 竹青跑过来,搀扶起王唯一,“唯一,没事吧,快起来。” “你怎么来了?” “殷长衍死讯这么大的事,都传遍天下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枫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擦师父牌位,差点儿把牌位给摔了。” 竹青瞪了一眼白龙天面具,环视四周朗声道,“唯一,起来,别跪。我不管殷长衍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现在人都死了,就该让死人入土为安。明炎宗登堂入室扰乱灵堂,还想拆开棺材侮辱尸体,简直没有人性、欺人太甚。” 白龙天面具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打量着竹青,“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张口就污蔑明炎宗。你要为你的满口脏话付出代价。” 王唯一心头咯噔一下,他刚才扣她手腕也是这样打量的!宗主阴晴不定,他会顾及李卿之的面子,却不会在意一个没人认识的娇弱女子,保不齐下一刻就会对竹青出手。 挡在竹青面前,沉声道,“宗主,如果你不想得罪玉少一,就别碰竹青。” “玉少一”三个字一出,整个灵堂寂静一瞬,所有人目光透过王唯一、全集中在竹青身上。 明炎宗高层脸黑的能掐出水。 白龙天面具眉眼低沉,狭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你说什么?”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人后脊背颤抖、手脚发凉,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扣住咽喉,她甚至感觉有点儿呼吸不畅。 王唯一大口喘了两下,“竹青是玉少一的女儿,不是宗主你可以随随便便欺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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