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胸膛,近在咫尺的心跳,苏瑶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她失声尖叫起来。 许言清慌了,出口的话语无伦次:“我不是,哎,我。” “放我下来!”苏瑶剧烈的挣扎吓了许言清一大跳,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好好好,我肯定放你下来。”话虽这么说,但越慌越乱,许言清甚至忘了怎么停下来。 在苏瑶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看吧,这歹人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情急之下,苏瑶直接召来林中的藤木攻击许言清。 “怎么还动起手了。”许言清灵活地避开了攻击。 苏瑶气急,下一秒,许言清带着她一头栽进了水里。 原来许言清刚才为了躲避藤条压根没看路,等发现前面有条河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刹不住车了。 许言清摔了个狗啃泥,苏瑶跌坐在河中央,浑身狼狈不说,冰凉的河水瞬间让两人酒醒了大半,相互对视一眼:“啊啊啊啊!” 万灵宗后山的森林里传来了久久不绝的尖叫声,有男的也有女的,惹得栖息在此的鸟兽纷纷夺路出逃。 谢盛辰这边抱着江羡云踏上了回去的路,权衡再三,他选择御剑飞行,至少可以稳一些,不会让人颠簸到吐出来。 谢盛辰本来一直在专心驶剑,奈何江羡云太不安分,一边嘟囔着,一边在他怀里探索着舒服的卧点,令谢盛辰哭笑不得。 得亏今晚守在她身边的是他,不然这个样子岂不是被别人占了去,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在谢盛辰脑海里挥之不去,换个方面想想,就算带走江羡云的不是他,她也会露出这一面不是吗? 谢盛辰突然有些心酸,他试着轻轻唤了一声:“你知道抱着你的是谁吗?” 江羡云咕哝着没再拱来拱去,看来她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他同一个醉鬼说些什么呢,谢盛辰苦笑一声,不再细究,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清晰的“谢”字,是从江羡云嘴里说出来的。 原来心脏真的会因为一个瞬间狂跳不止,谢盛辰的脸热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对方又重复了好几次“谢”字,他快速捋着江羡云的人际关系,应该只认识他一个名字带“谢”的。 她是在叫他吗? 虽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意思,但谢盛辰宁愿相信“是”。 遥远的记忆依旧清晰,看着心上人近在咫尺的脸,谢盛辰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尽管江羡云很大可能对他没感觉,他却真真切切心悦于她。 今晚他不是觉得她不漂亮才只回了一个“嗯”,恰恰相反,正因为觉得她好看才不敢去看第二眼。 黄景仪此人精明得很。 谢盛辰将江羡云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掖好被子,鬼使神差的并没有离去,他就这样坐在床边盯着她瞧。 瞧着瞧着,他的视线聚焦在浅浅吐着呼吸的樱色小嘴上。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谢盛辰狠狠鄙视了自己,他怎可趁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些不该做的。 一缕碎发落在了江羡云脸颊中间,大抵是因为痒,江羡云不舒服地皱起眉头。 谢盛辰轻轻帮她拂去,然而这手感也太好了,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 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脸上多留了一会儿,犹豫再三,悄悄用指尖碰了碰刚才令自己遐思的地方。 和预想中一样温软的触感,谢盛辰出于心虚本想快速缩回手,却被不知梦到什么的江羡云一口咬住。 “嘶”,谢盛辰倒吸一口冷气,江羡云着实用了几分力气。 谢盛辰自是不可能粗暴地甩开她,只能干等着她松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羡云仍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谢盛辰有些昏昏欲睡。 “姐姐?”小孩子的声音让谢盛辰瞬间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方初,他对谢盛辰在江羡云房里很疑惑:“大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们...”他看到了谢盛辰被咬住的手指。 谢盛辰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你呢?”掩饰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尴尬。 方初回答:“我看姐姐房里有亮光,话说哥哥你不痛吗?” “能忍。” 那就是痛了,方初觉得谢盛辰的脑袋出了问题,他忐忑着问:“唔,需要我帮忙吗?当然,如果哥哥你喜欢就算了。” 这话把他形容得像个变态,谢盛辰觉得头疼:“你有办法?” 方钧二话不说捻起江羡云的一撮头发在她脸上四处挠了挠,感觉到不适的江羡云愤愤嘟哝一声翻过身去了。 谢盛辰趁这个功夫将手指抽了回来,上面留下了一排牙印。 不知怎地,谢盛辰看着牙印有些脸红,他突然起身往外走。 方初追上他:“哥哥,你要做什么去?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今晚喝了酒,一时醒不过来了,我去弄些水来。” 方初听不懂前半句,倒是明白了后面的,他恍然大悟:“哥哥你是要把姐姐给泼醒吗?” 谢盛辰神色古怪地看了方初一眼:“我要给她净面,顺便在屋里备些热茶,她一醒来就能喝到。”但愿这小子以后别喜欢上谁。 “哦哦。”方初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 待谢盛辰忙活完这一切,已是夜半三更,他关好房门,却一时匆忙把佩剑落在了江羡云这。
第22章 醉过才知酒滋味(三) 那酒或许有安神的功效,江羡云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她梦到娘亲给她做了一大桌的饭菜,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娘俩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这顿饭。 她还看到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站在她家门前,和许言清给人活泼开朗的感觉不同,那孩子浑身上下透着清冷和哀伤的气息,惹人心疼的样子让江羡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拥抱。 可是转眼间,她看到抱着的人变成了谢盛辰,而她正搂着他的劲腰。 造孽啊,江羡云迅速缩回手,深吸一口气,对谢盛辰露出一个机械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我把你当成了...” 谢盛辰只言不语,一把拽过江羡云的胳膊将人按在了胸膛上。 江羡云的大脑瞬间短了路,脸红得似要滴血,她声若细蚊:“你,你要干嘛?” 谢盛辰的头低下来,清俊的脸离江羡云越来越近。 “哎哎,你等一下!” 见对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羡云将脸一偏,大声说了一句:“不行!” 关键时刻她醒了。 江羡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接着陷入了长时间的无地自容。 她该不是做了个□梦吧,意淫的对象是谢盛辰不说,最恐怖的是谢盛辰还是主动的那个。 做人膨胀到这地步也是没谁了,想起梦里那张深情款款的脸,江羡云当即决定把此事烂在肚子里。 天色尚早,江羡云却没了睡意,她掀开被子去穿鞋,意外看到床头上多了一把眼熟的剑。 那剑精致又优雅,剑鞘上泛着清冷的光,像极了某个人。 谢盛辰的佩剑怎么在她这,江羡云试着理了理思路,诚然,她在晚宴上倒下去的时候确实没了理智,但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谢盛辰要送她。 后来是真的断片了。 江羡云神色复杂地拿起剑走到桌边,掀开茶壶上的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萦绕着她。 光是闻闻,脑子就清明了不少,最令人惊诧的是,茶水还冒着热气。 放了一夜的水还是热的,恐怕只有火灵根做的到。 由此看来,谢盛辰确实来过她房间,而且帮了她不少,江羡云给自己倒了一杯醒酒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房间里有他的气息,她梦里的对象才会是他吧。 谢盛辰掩好房门,第一时间打算去看看江羡云的情况,毕竟她昨晚不是一般的让人操心。 刚下台阶就遇到了张岚宇。 张岚宇同往常一样打了招呼:“盛辰,去琼林阁吗?” 琼林阁是肯定要去的,但人也得看,谢盛辰往江羡云房门前走去,他问张岚宇:“昨天的晚宴怎么没见你?” 张岚宇回答:“师祖教了我解术的法子,然后我就去颐养殿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太笨了,师祖在我身上演示了一遍我没看会,他又重新在地上组了一个教我。” 见谢盛辰在一处空房前敲门,张岚宇很疑惑:“这里不是一直没人在的吗?” 约摸有一小会儿,江羡云开了门,她换上了平时的装束,手里拿的剑谢盛辰一眼就认了出来。 “羡云,你...”张岚宇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江羡云将手里的剑递给谢盛辰。 “昨晚谢谢了,你的剑。” “嗯。”谢盛辰用左手从江羡云手中接了剑。 两人对话的表情和语气都再正常不过,但张岚宇身为一个局外人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好不容易找回舌头的张岚宇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羡云你怎么在这?” 江羡云把宗门对方初的安排简单说了一遍。 那昨晚...还有那把剑...张岚宇发现自己根本组织不出一句合适的话,他觉得无论自己怎么问都挺冒犯的。 谢盛辰突然开口:“要一起去琼林阁吗?” 张岚宇和江羡云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他。 张岚宇作为他十多年的挚友,他很确定谢盛辰不会随随便便邀请别人同行,换个人可能理都不会理一下。 江羡云则是讶然她在谢盛辰心里的地位已经和张岚宇同一高度了?怪不得他对自己照顾有加,想起自己的课前准备还没有弄完,江羡云对两人说:“你们先去吧,我有点私事。” “琼林阁离这里较远,你注意好时间。” 说完这句,谢盛辰离开了,张岚宇和江羡云告别后立刻跟上他。 一路上,张岚宇数次欲言又止,他怕自己心里的猜想是真的,这让他以后如何自处。 心里有话却只能憋着太难受了,张岚宇鼓起勇气,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盛辰你最近和羡云亲近了不少。”他悄悄观察着谢盛辰的反应。 谢盛辰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他神色如常:“是。” “哦。”张岚宇深感他把话聊死了,接下来还能说什么,突然他意识到不对劲,又问:“那苏师姐呢?” 谢盛辰淡淡回应:“公事公办,自然算不上亲近。” 张岚宇就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谢盛辰亲口承认并划到亲近一栏的。 他把在心里埋藏很久的想法拿了出来:“江羡云对你很特殊吗?” “是。” 一对好友就这样对上了视线,张岚宇不甘心:“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盛辰这次没有回答,他反问:“你呢,你对她怎么想?” 张岚宇支支吾吾:“我...”他当然喜欢啊,没了父亲保护被众人当成废物的他终于遇上了第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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