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雅吓的紧紧地抓住了李洛凡的衣服:“看起来更渗人了!” “没事, 这样效果才好!”李洛凡给所有纸人画完五官以后又拿出黄表纸撕了两个长袍样式,用朱砂全部涂成了红色以后一抖,两件粗制滥造的新娘大红礼服就成了,她往曹大宝身上一丢,喝令道:“去接你的老新娘去!” 连黑袍女人都不敢反抗,曹大宝更没那么胆子了,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慢了就会被李洛凡抽的魂飞魄散。他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纸人们立马敬业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唢呐喇叭吹起来,将闹鬼的氛围营造的十分到位。 李洛凡一瞟黑袍女人:“做法!” 黑袍女人欲哭无泪:“可是我已经没力气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李洛凡斜眼瞅她:“难道这种丧良心遭天谴的事你想让我做?” 合着发号施令的是你,干坏事遭天谴的是我呗? 黑袍女人无奈,再一次咬破食指挤出一滴心头血,掐法决布下招魂大法。 * 偏僻农村的夜生活十分匮乏,陈父陈母早早地上床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外面有吹拉弹唱的声音。陈父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囔道:“谁家这么闹腾,大半夜的吹吹打打的,是死人了吗?” 陈母闭着眼睛嘟囔道:“今天曹家儿子和咱家招娣办婚事,曹大宝的坟不是在咱村东头那片坟山上嘛,估计是打村里路过,一会就消停了。” 陈父打了个哈欠不说话了,伸手把被子拽过来蒙着头打算继续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就听着吹拉弹唱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已经来到了他家门口一样。 陈母也察觉到了不对,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掀开了遮挡窗户的帘子:“曹家不会整错了,以为招娣从家里……” 她的话说了一半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因惊恐猛然睁大,声音瞬间变了调:“老……老头子……” “吵什么!”陈父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在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情况时也和陈母一样傻了眼。 只见一个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痕的鬼失魂落魄地飘进来,他身旁跟着十几个吹吹打打的恶鬼,后面还抬着一顶轿子。 一群鬼进了院子也没开门,直接从墙壁穿了进来,钻进了老两口的屋,瞬间唢呐声响彻整个屋子。 “怎么这么闹?”穿着大裤衩的陈家儿子一脸起床气的推开老两口的屋门,刚想骂街就傻眼了,只见一屋子的鬼齐刷刷地转头看着他,其中一个看他的眼神还意味深长的,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鬼啊!”陈家儿子吓的鬼哭狼嚎的转身就跑,两只脚的鞋都飞了,地上还留了一摊可疑的水渍,散发着一股骚臭的味道。 曹大宝遗憾地转回头,可惜这个跑了,要不然还可以替他爹出嫁,陈家老两口实在是太磕碜了,尤其是陈老头,看着都想吐,他实在是不想娶。 领头的纸人似乎猜到了曹大宝的想法,伸出手啪地抽了他一个耳光,用空洞机械地声音命令道:“给新娘穿大婚礼服!” 曹大宝哆哆嗦嗦地从托盘上拿起来一件红袍子就往要陈母身上套,陈母吓的屁滚尿流的往旁边爬,哭喊道:“错了错了,搞错了,我不是招娣,我是她娘!” 曹大宝恨恨地瞪了陈母一眼,难道他不知道她是陈晓雅的妈,她以为自己想去他们两个老东西,还不是被那个小姑娘给逼的!陈父更是吓的连声都不敢出,也没有救自己老婆的意思,生怕自己也被抓走 几个纸人看了眼天外的时辰,不想在这里墨迹太多时间,其中两个直接伸手将陈母扯了过来,曹大宝木着脸将红衣服给她套上,纸人把破烂的红盖头往她脑袋上一搭就塞进了轿子。 陈父见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这些鬼把他老婆子当新娘塞进轿里,那他们该走了吧? 谁知接下来这群鬼的动作让他傻了眼,只见一群鬼也七手八脚的把他拽了过来,把同样的红衣服往他身上套。陈老头吓的尿了裤子,哭着喊着求道:“我是个老头子,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新娘!” 曹大宝的脸和陈老头的一样绿,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爹妈,好端端的给他整什么冥婚,他想娶的媳妇飞了不说,还得被迫娶两个这么恶心的玩意,他死了怎么还这么惨? 陈老头被迫穿上红衣服盖上红盖头以后也塞进了轿子,轿子里除了陈母以外,还有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在里面看着他俩,吓的老两口子连动也不敢动。 唢呐又吹了起来,陈父陈母感觉轿子被抬了起来,顿时吓的都嚎了起来。伴随着唢呐声和哭声,陈家老两口被抬到了墓地,纸人们一掀轿子,直接将两个人扔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洛凡一挥手将陈晓雅的生魂送回了千里之外她的身体里,接下来的时间就让她来替陈晓雅出气,免得这姑娘心里难受。 陈父陈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就在一个敞开的新坟边上时顿时吓的魂都飞了,又连忙跪下来给曹大宝磕头:“求求你放了我们,你真的抓错人了!” 曹大宝木然地站在一边等李洛凡发号施令,在这场冥婚里他也是个工具人,其实他现在也恨不得跪下求李洛凡放过自己,他真的再也不敢办冥婚了。 “没抓错,就是你们!”李洛凡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问你们,曹家的彩礼钱是不是你们收的?婚事是不是你们按的手印?” 陈母连忙撇清道:“那是替我家闺女写的婚书,应该是我闺女嫁他。” “现在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谁收了钱谁按了手印就谁嫁!”李洛凡朝黑袍女人一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们三人举行婚礼,你这个媒婆收了人家钱还不想干活?那曹家不是愿意给你厂子做为你遭天谴的赔偿嘛。” 曹家两口子急的直跳脚,若是儿子娶的是陈晓雅他们把厂子给出去还心甘情愿一点,毕竟是二十六七岁的大姑娘,白买人家一条命也算值得。现在这陈家老两口嫁他儿子算怎么回事?别说家里那个赚钱的厂子了,就给出去那两万彩礼他都觉得不值。 可现在他们就算再不乐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这这姑娘太厉害了,动不动就甩鞭子,他们咬咬牙倒是扛的住,但是他们怕儿子会被抽的魂飞魄散。他们不敢吭声,只能寄希望于黑袍女人,一个劲的拿眼睛去瞄她,希望她大发慈悲别给办这个婚礼。 黑袍女人也同样的苦不堪言,她也没给三个人办个婚礼啊,也不知道这天谴扛不扛的住。可同样的,她也不敢拒绝,和李洛凡交过手她清楚的知道人家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若是不想死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吉时已到,请新郎和新娘……新娘们就位!”黑袍女人硬着头皮开始住持这场冥婚:“告天地知,今有冥婚新人一对……不对……今有冥婚新人三人特祭拜天地结成佳偶,新郎曹大宝,生于一九九三年四月一日,新娘……” 黑袍女人卡住了,惴惴不安地看了李洛凡一眼,低声问陈父陈母:“你俩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是多少?” 陈父和陈母紧紧闭着嘴不肯吭声,李洛凡见状冷笑道:“你以为不说这婚礼就办不了了?”李洛凡一指曹大宝:“你过去,去亲他俩一人一口就当这亲事成了。” 黑袍女子纳闷地看了李洛凡一眼,冥婚得正儿八经的祭拜天地才算成婚,就像是阳间的结婚证一样。这亲一下怎么算结婚呢? 而曹大宝听了李洛凡的话顿时脸色比死的时候还难看,可他刚迟疑了一下李洛凡就举起了鞭子,吓的曹大宝一溜烟的飘到陈父陈母面前。他犹豫地打量了两个人一样,感觉哪个都下不去嘴。不过相比而言,陈母起码是个女的,在心里上好接受一点。曹大宝闭上眼,强忍着吐往前撅了下嘴,碰了一下陈母后飞快地离开,一鼓作气也给陈父也来了一下。 一鬼两生魂都忍不住都扭头干呕,曹大宝是嫌这两位又老有丑,陈父陈母是受不了曹大宝身上的尸臭味。 李洛凡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朝黑袍女子使了个眼色:“还不送入洞房?” 黑袍女子瞬间反应过来了,原来李洛凡并不是真要这三人结成姻缘,而是为了吓唬这两人一鬼。她连忙配合的高声喝道:“礼成,送入洞房!” 纸人们七手八脚地把陈家老两口扯住扔进了挖开的新坟里,老两口刚想从土坑里面坐起来,曹大宝也被扔了下来,正好面对面砸在两人的魂体上。陈父陈母实在是受不住这惊吓,再加上生魂被撞击了一下,两人当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李洛凡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一挥手捻了张符纸,将陈父陈母的魂魄送回体内。 “他俩的事完了,该你的了!”李洛凡一甩绳子将曹大宝从土坑里又拽了回来,掏出手机给白小帅发了一条鬼聊,叫他上来一趟。 白小帅整天在地府都快闲出屁来了,一见有机会来阳间立马开了鬼门手飘出来了。 曹大宝看到一个戴着帽子手拿贴脸的鬼差凭空出现,顿时吓的面色惨白瘫软在地上,曹父曹母也吓的紧紧地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李洛凡拎起了曹大宝和白小帅打了个招呼:“来了!”three “来了!”白小帅环视了一圈,顿时笑了:“呦,这里挺热闹啊,有新死的鬼,有生魂,还有个人,你们凑一起是准备干嘛?” 李洛凡冷哼了一声:“大半夜的当然是干丧尽天琅的事,这一家人外加这个神婆相中了一个女孩想让她和这死胖子配冥婚,那女孩正好是我公司的员工。” “这不撞抢眼上了嘛,居然敢欺负我家洛凡的人!”白小帅笑着一甩铁链子将曹大宝锁上了:“好好的轮回路不走,非要将自己送进十八层地狱,你说你是图什么呢!” 一听自己的大宝贝儿子要进十八层地狱,曹父曹母实在是扛不住了,哭着扑过来跪下磕头,想替曹大宝求情。 白小帅看起来笑呵呵的,可配着他的鬼脸却更加渗人:“你们不用求,这事是你们操办的,等你们阳寿尽了我亲自来接你们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曹父曹母脸色煞白,两腿一蹬也晕了过去。 “这俩也可以送回去了!”李洛凡一捻符纸,把曹父曹母的魂魄也送回体内,最后将视线挪到了黑袍女人身上。 这种情况下对付鬼容易,对付人要更难一些,因为这里离海京千里之遥,李洛凡是魂体过来的,她不想杀这个女人脏了自己的手,但也不愿意放了她继续害人。从面相上看,这女人至少用冥婚的手段害死过好几个姑娘。 李洛凡一伸手:“把你的手机给我!” 黑袍女人虽然觉得李洛凡的要求莫名其妙,但还是顺从地掏出了手机。李洛凡拨通了于云伟的电话:“于处,成海省这边有没有特别行动处啊?我抓到一个用邪法替死人找活人赔冥婚的神婆,发你个定位啊?行,我用这神婆的微信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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