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樱花,神仙雪颜,眉间一颗胭脂记,随着星眸微转,吸人魂魄。 仙女玉臂轻舒,长袖轻纱凌空飞扬。转瞬下腰轻提,惹来珠翠摇晃,黑如泼墨的长发倾泻而下,占尽风流。 盖克兰走近一步,垂手而立,胸腔滚烫。 薄如蝉翼的仙纱随着轻盈流转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抚触调戏一番,转而化成空中薄雾,随风摇颤。 望见对方目瞪口呆的神情,仙女婉转一笑,几近透明的披纱内,一段细长丝绸紧裹着曼妙纤细的腰身,如蜻蜓点水般,翩翩起舞。 长袖交横飞舞,她如无骨之人,身体降落至半坐莲花状,长裙铺地,再倏然扶摇直上,流光飞舞。 盖克兰伸出手,欲将仙袖抓入怀中,却不料飘若浮云的长袖顷刻逃脱,在空中旋转飘飞。他的瞳孔似暗夜里的山间孤狼,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闪闪发亮。 在任何西式舞会场合,盖克兰从未见过如此风情万种、魅惑人心的舞姿。瞳孔里的仙女笑言甜媚,优雅纤柔的足尖立在地上,不停飞旋。 仙姿绰约,宛若惊鸿。 未待曲终,盖克兰急不可耐地将仙袖一扯,仙女顺势跌入他的怀中。细腰盈盈在握,黑眸波光潋滟,他嗓音嘶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天籁之音,震耳欲聋,回荡耳边。 盖克兰缓缓闭上眼睛,失神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宣告道:“赵缦缦,我想要你。” “少将军,只怕不妥。”跳舞不过是为了戏弄对方,却不料对方如此神魂颠倒,不管不顾起来。 “没什么不妥,我就是想要你。”盖克兰将她抱起,走进房内,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盖克兰将她搂在怀中,狠狠地吻下去,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中。 在对方浓烈霸道的亲吻下,赵缦缦有一丝意乱情迷,发出一声声短促的惊喘:“少将军,不可以——” “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这支舞便是你对我一生一世的承诺。”盖克兰不依不饶地在她耳边蛊惑,既然我已入魔,那便一起修炼成仙。 “少将军,婚礼必须回中古,你答应我的……” 盖克兰充耳不闻,将透明外披重重一扯,“那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就好……” “喂!我的舞衣——” “看来我错了,你并不是哪里都瘦——” 夜静幽阑,屋内传来的阵阵喘息声,迷了屋顶之人的双耳。他闭着眼睛,金色盔甲内的双手紧握,青绿色瓦片在他的手中,瞬间化成粉末,手心流血不止。 他从身上胡乱掏出一个镂花垂香球,微风暗度,香球自动旋转,发出了一阵魅人的香味。 “哈——”他发出了一声餍足的感叹,如鬼魅般的性感嗓音喃喃着,“缦缦……缦缦……” 沉迷于香软玉体的盖克兰,早已七魂不见了六魄,完全未察觉屋顶的异常动静,更不知道今夜的情绪数值不断地创新低,有生之年第一次跌落至五十分以下。 巨塔顶的瓦力一顿操作猛如虎,“好家伙!到底在忙什么呢!” 清晨,蝉鸣声唤醒了赵缦缦,她一睁开眼睛,视线内出现了一双炽热的绿色瞳孔:“你这么就早醒了?” “我根本没睡。” “什么?!”赵缦缦双瞳一眨,惊讶道。 “睡不着。”盖克兰诚实地答道,身体逐渐靠近对方。赵缦缦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嘟囔道:“谁让你那么过分!” “是我过分?”盖克兰低声问道,喉咙沙哑,“还是你过分?” “怎么会是我?” “为什么?”盖克兰搂着她,高挺的鼻梁在她唇边流连,“为什么不可以?你明明爱我——” 赵缦缦将脸缩进被子里,红着脸嘀咕:“那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和你合二为一,我想全身心地占有你,你的心,还有你的身……”盖克兰宽大的手掌覆在轻薄的被子上,像是云雾轻抚连绵的山脉,惹来一阵颤栗。 “少将军……”赵缦缦的声音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盖克兰上前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赵缦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起,愧疚道,“对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任何话语都填不满盖克兰内心的欲望,绿色眼眸满是热烈的渴求,“我一整晚都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可以?” 赵缦缦将白皙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开声道:“因为我不想把一个铁血将军,变成一个耽于声色之人。” “耽于声色?”盖克兰细细品味这四个字,苦笑一声,“这倒是个好借口。” 他失落地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套上一条运动短裤,朝院子走去。 很快,赵缦缦听到院子里传来长剑划破空气的唰唰声。她叹了口气,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院子里,赵缦缦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搂住了盖克兰的腰,脸趴在他的背上。 盖克兰身体一僵,垂下了手中的长剑。 “你听我说,我可以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地爱你,但你要好好爱惜身体,不要因为我影响你肩负的重要职责。你明白吗?” 盖克兰转过身,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但望见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紧紧地搂住她,“我知道了,我尊重你。” 赵缦缦心痛不已,你还是没懂,但是等到你懂的时候,恐怕已经迟了。她抬起头,含泪一笑,“我们和解了吗?” “当然。我怎么舍得怪你。”盖克兰在她头上轻轻一吻,盯着她颈间的红痕,呢喃道:“缦缦,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美。” 如果不是因为我训练过高强度的自控力,大概昨夜已将你、将你拆入腹中。 “真想和影主练练剑,他都多久没和我们切磋了。” “这不是忙吗?话又说回来,这次影主的伤好得真快,明明比上次严重多了,竟然这么快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好像你又懂,不过,以前跟着影主觉得理想最重要。但现在看到影主每天神清气爽,我也有点心痒了,爱情,是什么滋味呢?” “爱情,是鬼魂。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 “哈哈,这倒是真的。老五,今天什么行程?” “去夏宫中心。” “啊?又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影七全身抖擞,“害怕。” “人少也同样不安全,你看草原的安全屋。”影五嘀咕道:“还是冬宫安全,起码没有刺客敢去。” “刺客影像已经发给大哥了,正在分析,我没见过跑得那么快的人,超越人类身体的极限了。” “现在什么人都有,他身上怕是加了什么马达之类的吧。” 一阵凉风吹过,众人一阵沉默。 影八的冷笑话,一如既往地,不好笑。 餐桌上,赵缦缦双手托脸,欣赏对面的无暇俊颜,双颊泛红。 “为什么这样盯着我?” “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盯吗?”赵缦缦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刘海:“少将军,你头发怎么还不掉色呢?” 盖克兰疑惑地看向她,“为什么要掉色?” “那你用的永久性黑色剂?” “我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 “你是天生的……黑发?”赵缦缦张大嘴,手顿在半空中,结巴道:“怎么可能?” “嗯。”盖克兰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忧伤,轻声说道:“我母亲是中古人。” 赵缦缦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情报系统里根本没提过盖克兰的母亲是中古人,不,应该说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母亲的资料。他的脸是正宗西古长相,非要和中古扯上关系,那只有黑色头发带来的一丝儒雅柔和的中古味道。 “很奇怪吗?” “我完全没发现你有中古血统。”赵缦缦说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这一点其实再正常不过。 如今的夫妻选择要孩子时,可以在繁育中心申请父母各自的继承比例,以达到优生优育的目的。因此,22世纪的人,无需再像一百年前的人一样去整容瘦身。 他们的身材普遍更高,眼睛更大且颜值更高,这也是外貌协会榜首竞争激烈的缘故,每年不断地有新颜王诞生。但一年多了,三国榜首依旧未变,足以证明他们三人的颜值已是近年的巅峰,因此广受追捧。 盖克兰俊美不凡,英气十足的脸,至少继承了父亲95%的西古血统,完全有能力争夺西古国榜首。 “所以将军府……” “是我母亲设计的。”盖克兰用手帕擦了擦嘴,放下餐叉,目光凝重:“里面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一桌一椅,都是我母亲亲手设计的,我没有做任何改动。” “但你的卧室为什么不是中古风格?” “那是我父亲以前的卧室。” “你父亲的?他不和你的母亲睡在一起吗?” “很奇怪对吗?军人总是有许多秘密,连爱人也不可以透露。”盖克兰古怪地看了赵缦缦一眼。 “可以理解。” “是吗?”盖克兰一笑,“我以为你不能理解。” 赵缦缦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心里同时浮起一丝阵毫无来由的失落,“所以,你是因为母亲,才喜欢中古服饰,才会对我……” 盖克兰握着她的手心,紧张道:“不是!和这个无关,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母亲,也不是因为中古服饰。只是因为,那是你。你穿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赵缦缦眼眸的失落瞬间化为浓浓的欢喜,嘴上却嘟囔了一句,“少将军,你真会开玩笑。” “我认真的。”盖克兰将她拥入怀中,饱含深情地喃喃道:“我是认真的。”
第38章 吃完早饭,他们离开中古风俗城,来到夏宫中心,高耸林立的摩天大楼,先进高端的现代设施、交通工具以及娱乐场馆,比比皆是。 赵缦缦拉着盖克兰不知疲惫一间一间地逛,仿佛要将在冬宫储存的体力一下子用完。直到站在一间竖立着巨型海豹标志的场馆门口,盖克兰才拉住了她。 “水族馆、动物园这类,我们就别去了,动物活着时不爱惜,等到濒临灭绝的时候,才假惺惺地来爱护它们,夸它们可爱,我接受不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钢铁直男,居然这么有爱心。”赵缦缦捏了捏他的手臂,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意味。 盖克兰并未接话,牵她走进了隔壁的一间豪华珠宝店。 “我们来珠宝店做什么?” “买珠宝。” 店内老板望见两人,热情相迎:“两位贵客,请问想看什么?” “结婚戒指。” “啊?”赵缦缦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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