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拿希里·玛哈赛吗?” “什、什么?”赵缦缦瞳孔骤然紧缩,浑身颤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件黑色风衣飞来,直接盖住了他的头。 盖克兰猛地跳入水中,用匕首朝盔甲人的头部狠狠一刺。 “叮——!” 盔甲人用双臂顶住了头上的尖刀。 盖克兰再一用力,嵌入皮肉的“咔嚓”声传来。刚想拔刀,却发现刀尖已悬空,风衣缓缓落在水面上。 盔甲人竟然从水下逃脱了! 五六见状,纵身跳入溪流,追了上去。 盖克兰将风衣包裹住赵缦缦发抖的身体,急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赵缦缦惊魂未定,喘了几口气,“我没听清楚,你就过来了。” “我会查清楚的。”盖克兰望着溪流的尽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你要小心一些。”赵缦缦心不在焉地叮嘱道,心里始终回荡着森林王子口中的那个名字。 拿希里·玛哈赛,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盖克兰抱着赵缦缦走上了岸,岸边全是散落的一段段蛇的尸身,惊悚可怖。 五六从溪流里爬上来,影五报告:“影主,他跑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靠近,就消失不见了。” 影六嘀咕了一句:“竟然比蛇游得还快。” 影七收起长剑,踢了踢地上的蛇片,“这些蛇都有剧毒,红黄棕相间这条是太古珊瑚蛇,绿色的是太古绿蔓蛇,还有一条中古蓝灰扁尾蛇,这可是海蛇!” 影八嘀咕道:“他怎么收集到这么多毒蛇的?” 盖克兰脸色凝重:“别猜了!把信息收集好,发给影一。” “是!” 四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高个男人站在一排,俯首听令。赵缦缦一一望去,四人身高不相上下,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年纪不大,顶多比自己大一两岁。 盖克兰搂着赵缦缦径直走进私人飞车,“回冬宫。”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使得赵缦缦再次回头,发现他们已不如先前那样恭敬地站着,而是像看热闹一样,勾肩搭背地往这边张望。 跨进车内后,赵缦缦垂眸一笑。 “笑什么?”盖克兰将她放在座位上,蹲下身问道。 “你的私人护卫,五六七八,都挺可爱。” “你是个已婚人士,可不许盯着其他男人看。” “有你这样的吗?”赵缦缦嘟囔道:“这种醋也乱吃?” “总之,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人。” “所以,你也喜欢被夸可爱?” “只要是你夸我,什么都行。” 溪流尽头的草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喘着大气的高个男人,他在颈间一摸,金色头盔瞬间消失,一张性感慵懒的脸露了出来,他抹了抹额上的水,咧嘴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格外晃眼。 “缦缦,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哈哈哈哈。” 他取出镂空垂香球,置于受伤的手臂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神奇地瞬间止血。 “少将军,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说完这句话,他走进了一辆闪现的私人飞车,里面有两个同样穿着黄金盔甲的人,垂头等候。 一回到将军府,盖克兰抱着赵缦缦走进了她的卧室,“换衣服。” “我自己来。” “你受惊过度,还是我来吧。”盖克兰将她放在床上,从衣柜翻出一套白色长裙,顺手去脱她的衣服。 “等等!”赵缦缦惊呼,“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忘了吗?我已经是你的丈夫。”盖克兰将她的湿衣服一脱,瞬间又移不开眼了。 “我冷,快拿衣服给我穿。” “冷吗?”盖克兰瞳孔幽深,“为夫来温暖你。” 木架子床的白色纱帘缓缓降落,一室旖旎。 “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是吗?” “这是蛇咬的吗?” “不是,你咬的。” “这怎么可能???”赵缦缦惊呼,“被蛇咬了可要告诉我,都是毒蛇,你别乱来。” “都说了,不是蛇咬的。今天开始,我就睡这里了。” “那不行,木架子床得塌了。” “塌了再说。” 清晨,赵缦缦在盖克兰的怀中醒来,深绿色瞳孔温柔地注视着她:“你醒了?” “你怎么还在?不是早晨要锻炼吗?”赵缦缦缩在他的怀中问道。 “我已经锻炼回来了。” “哈?现在几点了?” “还早,八点。” “八点了?!”赵缦缦猛地坐起身,惊呼道:“我平时都是睡到六点的!还要做早餐……” “不急。”盖克兰将她压在柔软的丝绒被上,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可以睡得安稳、长久,不论时间与空间。” “还不错,至少不做噩梦。”赵缦缦眨了眨眼,抿了抿唇。 “我就不行了,整晚想你。”盖克兰俯下身体,在她耳边喃喃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你的影子,连梦里都是。” 赵缦缦缩了缩耳朵,笑道:“听说某人晚上只睡四个小时。” “没错,但现在只怕四个小时都没有了。”盖克兰的脸靠在她的颈间,呢喃道:“你都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体内总是散发异香,我哪怕睡着了,也被异香给弄醒了。” 赵缦缦身体一僵,“是吗?” 她的身体在深睡眠中,会随着呼吸自动进入调息状态,自动缓解精神和身体的压力。而体内的阴能量循环越顺畅,身体的异香便越浓。 “当然。”盖克兰的声音闷在她的发丝里,“我会上瘾的,我会对这种味道上瘾的……” 赵缦缦仰起头,嘴唇微张,轻喘道:“奥托——” “我在,我在。”盖克兰蠢蠢欲动的唇,逐渐失控,变得热烈而疯狂,“缦缦——我太想拥有你了——” 赵缦缦望着床顶的白纱帘,梦幻缥缈,意识游离。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我到底要如何抵抗盖克兰的深情与蛊惑。只怕—— “缦缦,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谁?” 夜晚,盖克兰牵着赵缦缦经过军务室,往走廊深处走去,站在一间古朴厚重的木门前。 赵缦缦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即将揭露。 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馨香,这明显是一间具有鲜明女性特征的卧室,所有家具都铺着华美的丝绸绣布。 一面墙上挂满了中古山水画和建筑设计图,另一面墙是栩栩如生的电子影像。放眼一望,全是一位风华绝代、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游览春夏秋冬四宫的独照,唯有一张合影,一对年轻夫妻和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坐在将军府院子里的合影。 赵缦缦仰头感叹道:“你的母亲好端庄,好漂亮,你还是有点像她的。” 盖克兰平视着合影上那张温柔甜美的笑脸:“母亲,这是赵缦缦,也是中古人。她特别好,我想,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赵缦缦神色微动,红唇轻启:“妈妈。” 盖克兰身体一僵,这个词他好多年没有听过了,母亲去世前,他也时常用稚嫩的声音喊“妈妈”,但是她依旧离开了。他便再也不喊“妈妈”这个词,那仿佛成了脆弱无助的代言词。 “妈妈,你放心地把奥托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保他一生平安的。” 盖克兰轻柔地将赵缦缦搂入怀中:“缦缦,你要保我一生平安是吗?那不准吹牛,我等着你实现诺言。” 赵缦缦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当然,前提是你乖乖听我的话。” 盖克兰松开她,低笑一声:“我当然听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 房间内,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玻璃柜是唯一没有被绣布遮挡的家具,赵缦缦走近一看,里面堆满了纸质书籍。早在几十年前,因为森林资源匮乏,纸质书已停止生产,仅保留了部分古籍。 “居然有这么多中古古籍,我能读吗?” “可以,你喜欢的话。” “这都是十分珍贵的古书,居然还有一千年前的古本。”赵缦缦一本本扫视过去,“咦,怎么还有这本?” 盖克兰循着她的手指望去,中古南宋开国皇帝的书法,他解释道:“应该是母亲家族传承下来的。” “我能问问,你母亲姓什么吗?” “姓韩。”盖克兰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低头问道,“怎么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赵缦缦皱着眉头嘀咕道,“韩氏,在中古不算多。” 从房间出来后,赵缦缦情绪低落,“我也想我的妈妈了。” 盖克兰垂眸沉默了几秒钟,握着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40章 下了私人飞车,两人站在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上。盖克兰在信息器按了几下,一辆扁平的银色飞船倏然闪现。 赵缦缦目瞪口呆,问道:“这是隐形太空飞船吗?我们要去太空?” 盖克兰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硕大无比的内部空间,复杂精密的操作系统,让赵缦缦眼花缭乱。 “这是新型旅行太空船,只可以搭载四人。在冬宫,短期的星际旅行只有将军级别以上,才可以申请驾驶。”盖克兰蹲在她的脚边,帮她系好安全带。 赵缦缦低头望着盖克兰俊郎的侧脸,恍然明白他想要带自己做什么,不禁热泪盈眶。 飞船很快冲破大气层,飞向了茫茫宇宙,停在了地球最北端的上空。 “这是北极点,你看看是什么颜色?” “蓝色,中间有一个小白点。” 一张全息图闪现在飞船的屏幕上,“你再看看这张两百年前的照片。” 整个北极圈内,覆盖着辽阔无垠的白色冰川,赵缦缦惊讶道,“差别这么大吗?” 盖克兰点了点头,“仅仅两百年,地球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赵缦缦咬了咬唇,朝地球望去:“我有时候也会想,科技的进步,为地球带来的是什么呢?” “二十年一前,赤道结界竖起的那一夜,虽然你还没出生,但你也知道发生了吧?” 赵缦缦浑身打了个冷战,蹙眉答道:“西古国入侵南半球时,所有战舰被赤道结界损毁,无数士兵阵亡。” “是,当时所有的新闻网都被赤道结界的消息占领了,但你知道,那夜的北极圈发生了什么吗?” 赵缦缦摇了摇头。 “一夜竖起的赤道结界,导致南北半球的洋流循环变缓,北极圈海水温度骤然升高,仅剩不多的冰盖加速融化。” 盖克兰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那一夜,我永远忘不了,整个北极圈海域,所有的海洋动物仿佛预知了自己的灭亡,他们齐声哀鸣。那些痛苦的嘶鸣声现在还回荡在我耳边,真的太惨烈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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