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脸颊泛红,她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没什么……” 瓦勒斯卡把丝带打了个结,系在了切茜娅脖子上,“抬起头来,我看看漂亮吗?” 切茜娅在水雾遮掩的镜中看清了自己,她衬裙吊带滑落,面上染着红霞,嘴唇湿润微肿,配上颈上的丝带,是说不出的靡丽诱人。 瓦勒斯卡一时看的怔住,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切茜娅买个饰品。这条丝带上的钻石最多所以就买了,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她戴上去有种—— 瓦勒斯卡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自己的感觉,切茜娅慌慌张张从浴缸边上跳了下去,“我下楼拿香皂,你在这里等着我。” 瓦勒斯卡低笑一声,她是害羞了吗? 切茜娅光着脚跑出浴室,她猛地拉开门,差点和门外的拉兹罗撞个满怀,拉兹罗放下刚刚准备推门的手,打量着她笑说:“晚上好,切茜娅。” 切茜娅似乎被吓了一跳,她关上浴室门,捂着起伏的胸口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我早就到这儿了。”拉兹罗侧眸望向雾气蒸腾的浴室,“在沐浴吗?想不想一起,宝贝儿?” 切茜娅打了个哆嗦,三、三人共浴吗? 谢谢,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死死倚在浴室门上,生怕拉兹罗不顾她的意愿推门进去。 “不要。”切茜娅巧笑着歪头看他,“我很快就洗完了,出来再陪你。” 拉兹罗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等着你。” “你不要随便进来哦,一直开关门很冷的。”切茜娅不放心,再次叮嘱一遍。 拉兹罗忽然眼尖的看见了切茜娅脖子上的丝带,他一把攥住切茜娅手腕,弯腰凝视着,“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东西?” 切茜娅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在与拉兹罗的对视下,她正准备开口解释,拉兹罗的手指已经伸进了丝带里面。 “这是今晚上的小玩具吗?”拉兹罗每一句话都吐在切茜娅的唇角,“甜心,你喜欢玩这个啊。” 切茜娅后退一步,“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为什么洗澡还要戴着这个?” 拉兹罗手指夹在丝带中揉捏过她的颈项,“是没办法自己把手腕捆起来吗?”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切茜娅内心咆哮,恨不得抓住拉兹罗把他头浸到浴池里清醒清醒。 可就在这时候,切茜娅听见了浴室里的动静。 地面上的水被踩响了,瓦勒斯卡正往门口走来。 切茜娅来不及分辩,她美目流转,低下头吻了吻拉兹罗的手背,“你不能硬让我承认啊……我不想说。” 绿眼睛眼尾狐狸般的上挑,一颦一笑都犹如美艳有毒的罂粟花,令人在麻醉中无限沉沦。 “但是我相信你会玩这个的吧,拉兹罗?” 拉兹罗眼里灰雾迷蒙,让切茜娅想起雪茄烟缭绕的酒吧舞厅红灯区,浓浓雾霭下尽是疯狂的欲望。 “我的荣幸,小姐。”他哑声说道。 切茜娅把他的手指从自己身上一根根掰下去,声音婉转缠绵,“——等我洗完澡,先生。”
第26章 狐狸 她裙摆在原地旋转起来,推拉门在拉兹罗面前缓缓关上,浴室昏暗的光线中切茜娅的眼睛仿佛绿宝石一般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眼睛多么美啊,拉兹罗痴迷的看着切茜娅想,恐怕连传说中的“海洋之心”都要相形见绌。 然而在推拉门一闪之间,拉兹罗似乎嗅到了浴室内不属于切茜娅的气息。 他怔了一下,随即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我拿回来香皂了。” 切茜娅在半路黏上了瓦勒斯卡的腰,阻止了他走向门口的脚步。 瓦勒斯卡的眼睛沉沉的落在推拉门上,“你在外面和别人说话吗?” “噢,”切茜娅自然的笑了笑,“我问伊莲香皂在哪里来着。” 瓦勒斯卡低下头看着缠在自己腰上的女孩,她笑容灿烂自然,带着天性中不自知的妖娆,丝毫没有伪饰的气息。 切茜娅像只树懒一样攀在瓦勒斯卡身上,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仿佛在恳求他抱她回浴室去。 “抱歉,切茜娅。”瓦勒斯卡终于收回了目光说,“我感觉到东部地区出了一点问题,我恐怕得立刻赶回去。” “真的吗?”怀中少女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失望,“现在就要走吗?” “对,现在就得走。” 瓦勒斯卡把少女放下来,吻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宝贝儿。等我回来就接你回神殿里去。” 切茜娅的手指始终紧攥着瓦勒斯卡的衬衫不肯松开,脸埋在他怀里,好像极为不舍得他离去。 瓦勒斯卡宠溺的揉揉切茜娅的脑袋,“回见。” “回见。”切茜娅委屈的说。 门外的拉兹罗下定了决心,他猛地推开了浴室的门,只见少女侧卧在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抬眼看向他。 “拉兹罗先生,您不听话哦。” “切茜娅,”拉兹罗半信半疑的往四周打量着,“这儿刚才没有人吗?” 他只见少女紧张的坐起来,抱紧了胸口,“您觉得这浴室里还有别人?” 少女脸色惨白,衬着她颈上系的丝带,越发显得她猫儿一般可怜。切茜娅声音细弱的说:“我听说最近这一带有盗贼专门奸|污贵族少女,会不会——” 她话音未落,拉兹罗已经大步走进来抱起了她。他毫不在意切茜娅身上的水沾湿了他的衣服,只是把她在怀里揽紧说:“不会的,宝贝儿,神明会保佑你的。” 切茜娅破涕为笑,“瘟疫神能许给我什么?不感染时疫吗?” “他还能许给你一晚上的欢愉。” 切茜娅伸手在拉兹罗胸口画着圆圈,调皮的眨着眼睛说:“拉兹罗先生真是无情,只肯分给我一晚上。” 拉兹罗忽然抬起眼睛,仿佛要看进切茜娅的心里去,“你想要什么?想向神明索要永恒吗?” 切茜娅不以为意的笑,“我要的话神明会给我吗?” “如果——”拉兹罗顿了顿,“你每天都向我祈祷,只信仰我一个,将你绝对的忠诚献给我的话,我想……” 切茜娅凑到他的唇上去,用吻打断了他的话,“先生,只有付出忠诚才能得到忠诚。” 一阵从未感受过的酸涩浮上了拉兹罗的胸口,他的心揪疼的厉害,那一瞬间他是如此嫉妒他的哥哥们。他们在漫长的生命里从未有过别的女人,或许他们会比他更符合切茜娅的要求。 那种配不上她的感觉令他痛苦的发狂,因为她甜美而冷漠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忽然意识到,他根本不能设想,切茜娅会不爱他,根本不在乎他,他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拉兹罗发狠的扣住切茜娅的后脑勺,用力的吻她,仿佛这样就可以获取她的心,彻底的拥有她。 他抱着切茜娅从浴室里转出来,切茜娅纤长的双腿自然的盘上了拉兹罗的腰肢,她的绿眼睛里带着笑,仿佛一潭春波荡漾的碧水,任柳枝拂起涟漪,却无人能触及湖心。 拉兹罗握着她,扯下来切茜娅脖子上的丝带,用力的拉直她的胳膊,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头顶。 长长的钻石坠子摇曳下来,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幻光,映的气氛暧昧迷离,欲望如同火焰一般让他们一起燃烧。 切茜娅浑身软的好像水一样,除了在拉兹罗绑她的手的时候稍微挣扎了一下,其余时候任他索取贪求。 他嗅着切茜娅的芬芳,从胸口一路往下,她的气息起起伏伏,拉兹罗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她,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 他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绿眼睛哀求的看向自己,喘的不像样子,他的心却越发的狠了,他发誓他要让她尝尝所求不得的滋味——哪怕是以折磨他自己的方式。 忽然,房门咔哒一声开了,亚迈伊蒙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站在门口,平静的看向一室旖旎。 切茜娅被拉兹罗压在身下,在揉乱如丝的金发间隙里看向亚迈伊蒙,话里带了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媚,“晚上好,亚迈伊蒙先生。我想您不介意关门出去吧?” 拉兹罗气喘吁吁的抬头瞥了一眼他,灰蒙蒙的眼睛里散出狠厉的光,“亚迈伊蒙,滚出去。” “抱歉,切茜娅小姐。” 亚迈伊蒙的声音又矜贵又清冷,“我想我可能得带着你的情人离开。神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拉兹罗,”亚迈伊蒙的暗红的眼睛落在拉兹罗身上,切茜娅莫名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 亚迈伊蒙一字一字的说:“是关于她的。” 拉兹罗面色一变,切茜娅随即能感觉到他换了语调,“如果你敢骗我——” “我们约定过的,这件事容不得欺骗。” 拉兹罗沉默了一下,亚迈伊蒙就搭着西服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切茜娅。” 拉兹罗缓缓开口说,“我——” 切茜娅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拉兹罗唇上,“不用说了,我知道。” 他眼睛里的灰色淡了下去,几乎变成了漂亮的银色,拉兹罗愧疚的看着切茜娅,“今晚上这件事来的不是时候。” “尽管去吧,先生。”切茜娅推开他,坐了起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裙,走到沙发边上,“祝一 切顺利。” 切茜娅举起杯子来喝茶,拉兹罗看不清她的神色。 没过一会儿,拉兹罗在切茜娅的盥洗室里整理好了衣着,匆匆跟着亚迈伊蒙出去了,亚迈伊蒙回身关门,看向了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切茜娅。 切茜娅眯眼一笑,朝亚迈伊蒙做了个口型: 别干蠢事,先生。 亚迈伊蒙的眸子闪了闪,他平静的关门出去了。 待亚迈伊蒙出去了,整座洛佩兹城堡陷入了完全的寂静,切茜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床上,久久的出神看着窗外。 “她”是谁呢? 自从那日以后,三位神明一齐失踪,切茜娅又回到了她往日里生活轨迹里。努力避开怀亚特,在安妮塔夫人的课上打盹,抽空跟伊莲跑出去看时新的衣服…… 切茜娅觉得自己都快把神明们完全抛在脑后了,只是她从报纸上读到,东部沿海发生了大规模的贫民暴动,贫民与皇家禁卫军和贵族的地方军队相互搏杀,数不清的人在战场上死去。 战争是秋季发生的,瘟疫在随后的严冬里接踵而至,威廉八世下令封锁了东部的城市,防止那种被称为“黑死病”的可怕疾病传到其他地方。 男人们在战场上死去了,剩下的人在瘟疫里奄奄一息,开春便是一场大|饥|荒,国王拨下去的救济粮对形势没有起到任何缓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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