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国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时间纷纷揣测,甚至有几个官员凑在府上商量对策。 第二日,几人出奇的卧病在床,请太医一诊,居然是纵欲过度! 这些太医们对诊治结果出奇一致颇感意外,凑在太医院内大肆研究,可怜了那几个胡子都白了半把的大臣,早就心力不济了,还有哪门子的纵欲过度? 皇帝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上朝时早就看出来了,那些大臣们隐晦的说,国师如谪仙般英姿过人,如何如何,他早就听出弦外之音了。 皇帝得知之后,喜不自收,第二日上朝时,眉宇间一扫阴霾,故而群臣又在猜测,这昨夜谁从了谁?皇上怎么这般高兴模样? 皇帝当然没摸透这群臣的心思,等他得知又有几位臣子口舌生疮之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气愤至极。 这群混账东西倒也敢想?他有胆子去睡国师?那他这个皇帝马上就要驾崩。 虽国师生的极其俊美,比他的宠妃都要绝色,可哪是他敢亵渎染指的存在? 那些日子,宫内一时间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国师两字。 有关镜寒川的传闻太多,话少,似冷面阎王,但凡出面解决事情,非死即伤。 但是天瞿国却不能没有他,因有他,避了许多战事,连年国泰民安。 第二日,陆汐沫带着两名婢女去了寒月殿的事情很快就被传扬出来。 陆紫如是哭着去找她的母妃良妃,一进沁霏宫,就扑上去抱着良妃。 良妃看她那模样,着实有些被吓着了,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陆紫如的背,温声问道:“如儿,怎么了?” “母妃,我要死了,我活不成了。”陆紫如哭的很不好看,甚至鼻涕都出来了。 良妃看她这伤心模样,也知她一时说不出什么,把目光转向陆紫如的贴身侍女翠萍身上。 “你来说。”良妃安抚着陆紫如坐下。 “回娘娘,昨日公主去了汐月苑,还未说什么,那汐沫公主便开口说公主不应去那边,末了,公主只说来瞧瞧汐沫公主是否有合身衣裙罢了。”说到这里,也是声泪俱下。 “方才得到消息,汐沫公主跟她的婢女去了寒月殿,不知是否是要说昨日公主之事。”翠萍俯在地上,低声哭诉。 良妃脸色巨变,一时失了血色,好半天才找回思绪,眼中也是含着泪。 “如儿啊!你怎么又去招惹她了?你要害死你自己呀!”良妃一脸的悲愤。 “母妃,救救我吧!再过几日,泽承国太子要来了,如儿定是要嫁给他的。” 生死之际,这傻女儿居然还想着嫁人?良妃真想一棒子敲死她,省得心烦。 “母妃,之前我奚落她时,她都不曾言语,更不曾告状,昨日我说的话也并不过分,她今日去见国师,也许,也许不是去告状的。”陆紫如说着恢复了些理智。 初听到陆汐沫去了寒月殿,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她去告状,现在想来,也许并非如此。 “那她去做什么?”良妃蹙眉问道。 “母妃,会不会是我时常奚落她,在她面前提了几回泽承太子,那丫头生了心思,想让国师让她变漂亮?”陆紫如越说越觉得这是真的,心中越发急躁起来。 良妃不语,确实也有可能,可谁也不敢求证,只能想着陆汐沫出了寒月殿,是否已经换了张容貌? 寒月殿内无熏香,摆设简单古朴,少有器皿之物,多是一些书籍。 镜寒川正在抚琴,此琴名叫月落。 陆汐沫进殿内,知晓镜寒川一向不喜太多人进殿内,留了晶儿,莹儿两人在殿外候着。 镜寒川停下抚琴,看向青衣纱裙的陆汐沫,陆汐沫见他停下抚琴,微微一笑,“国师安好?” 镜寒川唇角勾起,起身,瞬间就近身至陆汐沫身前。 若是皇帝在此,估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国师居然笑了! “你看如何?”镜寒川周身的寒冷卸下了些,眸光温和。 陆汐沫浅笑着看向他,“看国师这模样,似已知晓我的灵力已经开始觉醒了。” 镜寒川笑而不语,陆汐沫自是知晓他这是承认了,示意她坐下。 陆汐沫走至镜寒川正座旁的位置坐下,“我来见你,是想问一事!” 镜寒川点头,“泽承太子是么?” “国师毫不意外,看来泽承太子是我认识之人。”陆汐沫神色凝重了些。
第3章 潇然太子 镜寒川在正座上坐下,白色衣袍,如墨长发,一人一物皆是好看。 “汐沫,你谁都记得,可就记不得我么?”镜寒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神色少有的凝重,眸光淡淡的看着她,陆汐沫看得出,他对她无男女之情,她也好奇过,为何他会保护自己。 她不记得自己记忆有缺失,为何他会这么问。 镜寒川忽然笑了,“果然记不得了,既然记不得,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去慢慢想便是。” 陆汐沫皱眉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臭丫头,以后岁月那么漫长,总不能只记那一两人,怎么也要好好想想,我究竟是谁?” 镜寒川的声音低沉好听,语气里似有一丝埋怨,眸子里却是盈着笑意,本就好看的男子,此刻更显得俊逸非凡。 陆汐沫嘴巴张张合合,都说不出什么。 “好了,我来回答你的问题。”镜寒川揉了揉她的发顶。 “泽承太子,就是天界太子,潇然。”镜寒川一字一句,一边说一边看陆汐沫的神色。 在听到天界太子时,陆汐沫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微微闭了闭眼。 “潇然哥哥。”陆汐沫轻轻吐出这四个字,仿佛说重了,这个人都会消失一般。 “从前,现在他可没把你当妹妹看待。”镜寒川开口。 修长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一弦,定下,“他此次是为你而来。” 过往在陆汐沫脑海里翻涌,六万年前的一幕幕浮现。 她的实体是什么她不知晓,只记得自己感受到一团灵力源源不断涌入身体,而自己化成人身时,已是少女身量。 她化成人身那日,上古神兽凤凰鸣贺,漫天霞光三日不绝。 她记事起,众仙便对她很是尊敬,她化成人身时便是九天玄仙,不用历劫,不用修炼,她一出世便比其他苦苦修炼成仙的仙子们高出一截。 初见潇然时,她并不知晓他是太子,她在荷花池边浇着水玩,而他静静立于一侧看着。 她需了解的东西太多,天帝并不急着让她位列仙班每日去上朝,而是随性去了解世间万物。 “好玩么?” 她侧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是着天蓝色锦衣长袍的男子,身姿挺拔颀长。 一眼望去,这个男子好看的很,她刚入了天界的学堂不久,所学知识还不足以让她形容眼前的男子,只觉得好看。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潇然笑着问:“好看么?” 她很是诚恳的点头,“好看……” 其实她很美,美而不自知,天界有一个仙女美貌榜单,她自出世后,一直位列榜首,只是她不知晓而已。 汐沫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己取的,天帝问她名字时,她说没有,但她想自己取。 但是她又不识字,在书中,她瞧着这两字顺眼,就以这两字为名。 她看他的眼神很真诚,不掺杂欲望,潇然回望着她,觉得她绚烂夺目。 “我叫汐沫,你是谁呀?”汐沫问。 “潇然。”潇然开口,他并不打算说他是太子的身份。 “喔!是哪两个字?”汐沫又问。 潇然轻笑,“把手伸出来,我写给你看。” 汐沫摇头,“你写地上好了,好看一些,写手心,痒,不好看。” 潇然被她的话逗笑了,右手食指在空中一笔一划勾勒,地上出现了潇然二字。 汐沫认真看着两字,点头说:“我记住了,潇然是这样写的。” 看潇然气度不凡,汐沫又问:“你看着比我大,听仙子姐姐们说,比我大的叫哥哥姐姐,黑胡子的叫叔叔,白胡子的叫爷爷。” “那我以后叫你潇然哥哥了。”汐沫说的很认真。 “那不同年龄的仙女你叫什么呢?” “仙子姐姐说,仙女是不会老的,都得叫姐姐。”汐沫站起身,揉了揉手腕。 她不知潇然是何时爱上她的,只知潇然对她一直都非常好,好到她要自毁随玄苍而去时,以身相替。 后来她时常想起,潇然何尝只是对她好而已,早已是用着性命去爱她。 陆汐沫睁眼,“他恢复灵力了?”涩声问道。 “一些,并非全部。”镜寒川回答。 陆汐沫瞧他淡然模样,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与潇然,谁更厉害? 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变的好奇,唇角微扬,“你想问何事?” “潇然哥哥现在与你交手,谁胜?”陆汐沫毫不犹豫的开口。 “我。”镜寒川手指划过琴弦。 “他若是以前那般修为呢?” “难分伯仲。”镜寒川答。 陆汐沫更好奇了,修为如此之高,之前在仙界竟从未见过,听过,还是说,她真的遗忘了什么? “不想见他?”镜寒川看向她。 陆汐沫摇头,“他安好我心中愧疚便会少些。” “不必顾虑。”镜寒川洞悉她的想法,她担心他会带她走。 “从前他便事事依你。”镜寒川看向陆汐沫的眼里,隐隐带着莫测的笑意。 “此次之后,我会离开天瞿国。”陆汐沫拨了一下琴弦,一声轻响,她不擅音律,却也知这是一把好琴。 “我知。”镜寒川垂眸。 她有着以前的记忆,一遍遍受着轮回之苦,灵力既已开始觉醒,这一世她会遇到玄苍,她必然会动身去寻,他早已清楚这一点。 一个是天界上神,一个是魔界之主,自古不两立,然而两人却相恋,这条路以后会有多难走,镜寒川太清楚了。 “你为何一直护着我?”陆汐沫问出了这十六年来她最想问镜寒川的事。 “这是以后你去寻玄苍路上,也要去想的事。”镜寒川倒了一杯茶递给陆汐沫。 陆汐沫下意识接过,一口喝下。 见她还是看着自己,镜寒川放下自己的茶杯,“我说过,漫长岁月里,你不能只记那一两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陆汐沫此次是来解惑的,现在反而更加迷惑了。 她从前没有恢复灵力,每次见镜寒川,不是他来救她,便是国宴之上。 他们两人也曾说过话,只是她不曾提起玄苍,潇然二人,也不曾问过他什么,他也不提。 可今日来见他,他也在预料之中,有问有答。 她很想问他是谁?是仙?是神?是魔?总之,他不会是一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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