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天界来的书信。”司命恭敬的双手呈上。 潇然这些日子格外忙碌,给皇帝上书的奏折里大多都是让太子册封太子妃,皇后物色了各家女儿进宫,流水般的茶宴,赏花宴邀请他去参加。 虽一一拒绝了,可皇后此次的热情空前高涨,非但没消停,反而越挫越勇,每日都来邀请潇然,他现在每日要忙于政事,还要解决每日来殿中唠叨的皇后。 潇然看过之后,神色慌张起来,这是天帝的信,信中说汐沫没有灵力,与两个男人一起,其中一个是妖王涧溪,另一个身份不明,但是修为深不可测,重伤了执明神君的双眼。 不论其他,汐沫没有灵力他是知情的,可她不是在镜寒川身边么? 她是镜寒川的妹妹,镜寒川那么护她,怎么可能让她在这种情形下独自外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天瞿,确认汐沫的行踪。 “殿下,可是天界出什么事了?”清音神君瞧潇然神色不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我有事出去一趟。”潇然不作解释,将信搁在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自己看。 清音神君晚了一步,司命比他手快先一步拿过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直接丢到清音手上。 他们上次打赌,清音神君输得彻彻底底,对于司命方才的做法,半句怨言也没说,只是不悦的眯起了眼。 “司命,皇上若是问起,你说我有事外出了,归期不定。”潇然披起外袍,交代着。 “是,殿下。”司命躬身领命。 潇然瞬间没了踪影,清音看完信急了,“司命,你怎么不拦着殿下。” 司命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你觉得天君的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清音回答,“动之以情,告诉殿下天界现在可能遇到了强敌,希望殿下能回去。” “呸!鼠目寸光的家伙,天君是来试探殿下的,你等着吧,很快就会有人来刺探情报了。”司命一脸的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试探什么?”清音疑惑的问了一句。 “真是蠢死了,天君想要试探殿下对汐沫上神的态度,来决定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决断懂了么?”司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清音。 “信上不是说上神没有灵力,跟妖王还有一个神秘男子一起么?究竟是被劫持还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天君的信是为了试探殿下对上神可能被劫持一事的紧张程度知道么?” 清音听司命说的慷慨激昂,只是下意识的点着头。 “殿下若是紧张,天君就会考虑是去救上神,反之就一起除掉,这是一封试探信,你现在明白了么?” 司命松了口气,真是累人。 清音这次是真的听明白了,天君心思真深沉,一封信试探出殿下的心意,再判断是否加害汐沫上神,真是老谋深算阴险的很。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上次不是赌输了么?”清音想起这一茬,心中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就你这脑子还怕我要你做什么废脑子的事么?”司命摇摇折扇,很是鄙夷的望了清音一眼。 清音没忍住心中的火气,直接上手给了他一拳,“你聪明,那你有两全之法么?你能让殿下对天君改观么?你能让殿下心甘情愿回天界么?你能让他如愿抱的美人归么?” “你能么?你不是也做不到么?那你哪来的优越感?” 第一次见到清音这般疾言厉色,司命有些呆呆的看着他,都忘了往日睚眦必报的他是绝对要还手的。 “那你想怎么做?”司命愣愣的问了句。 “静观其变呀,傻子,我们可没有改变他们想法的本事。” 清音的想法一直很简单,他没有聪明的头脑可以解开这个死结,也没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助天君平定三界,所以他更愿意不去想那些弯弯绕绕,只是做好吩咐的事。 只是这次他觉得还是拦着太子殿下比较好。 “月落,你在这里堂而皇之的看话本子好么?待会儿皇帝来了瞧见你这模样,你可别败坏了你家国师的门风。” 白泽这是劝第五回 了,月落今日淘了新的话本回来,一看就是个把时辰,他早饭回来后他还在看。 月落模糊的嗯了两声,白泽见他如此入迷,目光转向一旁的月落琴上,呵! 白泽整了整衣袍,端坐在月落琴前,双手放在琴上面,闭目,一阵拨动,毫无节奏规律,犹如魔音入耳。 月落手里的话本子掉了,啪的一掌拍向白泽,白泽向后一晃避开那一掌,“怎么了?” “给我住手!”月落忍无可忍,对着他狂吼一声,寒月殿的地面都隐隐颤了颤。 门口的陆景礼惶然无措的看着他,出了何事? 白泽停下弹琴的动作,看向陆景礼,“皇上来了。” 月落咬咬牙,一屁股坐下,懒得去看白泽。 陆景礼在门外并没有听到弹琴的声音,白泽生了点心思,设了结界,以防外面听到琴音。 陆景礼抱着奏折走了进来,左右一看,缓缓开口,“不知国师何时能归?” 月落翻着白眼,打着哈欠,对白泽密音传耳道,“又来了,两天问了百八十遍了,也不腻得慌,还问呢!” 白泽同情的看了一眼陆景礼,对月落道,“你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依靠国师坐稳江山的凡人,依靠不在,会心慌害怕的。” “怕什么,还敢有人造反不成。”月落拍了拍桌面。 这话他可不是密音传耳,陆景礼也听见了,吓得奏折都抱不稳了,赶紧朝着月落走近几步,“谁要造反?” 陆景礼自登基以来,便对造反二字格外敏感,之前镜寒川在,他还不怕,可如今镜寒川出宫去了,他这两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怕陆景文狼子野心半夜跑来逼宫篡位。
第167章 那一位又来了 月落瞧他一脸的紧张兮兮,缓了缓脸色,“皇上你别担心,没人要造反,我是见你时时来问国师何时回来,宽慰你呢。” 陆景礼松了口气,没人造反就好,“月落,你方便看一下奏折么?” 陆景礼说着把奏折朝月落面前递了递,顺便瞄了一眼月落桌上的书,呃,虽只是一眼,他也瞧清了名字,旷世绝恋! 陆景礼心中骇然,写的什么东西?名字这么的俗气,月落居然看这种书,跟国师看书的品味还真是完全相反。 月落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直接将话本子拿了起来,“奏折什么的你自己看着批就行了,我喜欢看这种话本。” 陆景礼面露难色,“可是……” 月落瞅了眼他抱着的一摞奏折,在心里坚定的摇摇头,不过脸上还挤着非常灿烂的笑容,“皇上啊,国师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他在我面前提起过,你批的奏折越来越好了,很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满意的看着陆景礼听着他的话不自觉腰杆挺直了,继续道,“你在他外出的这几日更要做出样子来,让他相信他的选择是对的。” 陆景礼听到这话有些迷惑了,什么选择是对的? 月落冲他勾勾食指,陆景礼见过这种手势,上次去皇后那里,她就是这样唤狗去吃东西的,心底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可月落还在勾着手,“过来呀!” 陆景礼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何,何事?” 月落低声道,“国师很看好你,你可别让他失望了,你再瞧瞧延王,他可是一直热衷于处理政务的,这两天哪位大臣有事他都不遗余力的相助,你自个儿也上点心吧。” 陆景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可了不得,难道陆景礼已经起了不臣之心。 “月落,延王他难道要造反?”陆景礼有些结巴。 月落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想什么呢你,我是想说人家那么努力,每日都忙前忙后的处理政务,臣子之间的琐碎事,你也学着点。” 陆景礼抱着奏折连连点头,“那我这就回去。” 陆景礼刚一转身,月落就拿起话本子看了起来,白泽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等陆景礼走出殿外,白泽叹着气,“为了能看话本子你就可劲儿的编。” “我可没编,陆景文那厮是真的在很认真的为天瞿尽心尽力。”月落搁下话本,喝了杯茶。 “你看到的?”白泽疑惑的问道。 “嗯,去司马府上找话本子看到的。” 找?白泽心想,你那是去翻箱倒柜找话本子看到的吧! “哦。”白泽看他喝茶,又想着御膳房的各色点心,“御膳房的点心可真不少。” “当然了,我可警告你,你想吃的话,你直接去御膳房里面吃,你可别拿到寒月殿来,寒川回来了我可不好交差。” “点心能有什么味儿?今天吃了过后不吃,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白泽不以为然。 “呵,你今天吃了半个月回来他都知道,别跟我犟,你打不过他,还是乖乖去御膳房吃知道么?”月落看着白泽,声音缓了缓。 “你家国师有多厉害,说说看。” “说实话哈,沫沫之前问过他跟潇然相比谁厉害,他说了不分伯仲,其实那是谦虚呢,他可比潇然那家伙要厉害。”月落很自豪的拍着胸脯。 “那跟玄苍比呢?” “玄苍,很难说,你肯定觉得你家玄苍厉害,我自然是站在我们寒川这边的,所以不好说。” 绿芜每日都在那里孤芳自怜,晶儿劝了一次未果,就选择放弃了。 自打镜寒川他们离开,绿芜以为镜寒川每日会看他们,除了洗沐,不管修炼还是小憩都在那里,她的解释是她要让镜寒川看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莹儿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国师根本不会浪费时间每日去看,他临行前已经交代过了,谁敢造次不是找死么?” “只是绿芜太执着了,不过,她今日这身行头打哪弄来的?”晶儿上下打量着一身红色裙装的绿芜。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纱裙,衬的肤色更加白皙细腻,坐在树下看着自己的手,还侧着头问晶儿两人,“我今日这身裙装好看么?” 晶儿两人敷衍的点头,“好看……” 绿芜一喜,“那我现在这个坐姿好看么?” 晶儿两人假意嗯了两声便走开了,这简直就是魔怔了。 蔚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湖水波光粼粼,荡起一圈圈涟漪,汐沫探头,湖水倒映出她的身影。 清风拂过,她的发被扬起又带下,本身看起来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哥哥,这里真的好漂亮。”汐沫赞叹道。 涧溪木然的点着头,“的确漂亮,湖水下的妖怪们功劳可不小。” 湖水下的水妖们听到这话,迅速潜进水底去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涧溪不屑的看了一眼湖面,准确来说是水底的那些水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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