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手段?”汐沫活像一个质问犯人的县官一样,重重拍了拍桌子,只是这次没有任何痛感,她拍的桌面似乎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也没有声响。 萧策瞟了一眼目光宠溺看着汐沫的镜寒川,是他会干的事,汐沫拍那一下虽然没声响,可是气势一点也不弱。 他怎么可以比她弱?力道十足的拍在桌上的用时还说了句,“他想让我继续当丞相。” 哐当一声,石桌四分五裂,萧策这一巴掌没用法力,他以为镜寒川让整个石桌都变软了,这才势气十足的拍那一下,结果石桌坏了。 他的手还真他娘的疼,其他人早就躲开了,他甩着手,气的说不出话了。 亦辰心疼的望着石桌,这不是普通的石桌,这是一笔钱呐!他明日又要去一趟钱庄了,他心,真疼啊! 汐沫站到一旁,凉嗖嗖的补了句,“你家小皇帝道行倒是很深,知道装病,你多上点心吧。” “晶儿,莹儿,我要回房歇着了,你们呢?” 晶儿两人点点头,一左一右拉着她表示跟她一起走。 萧策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背影咬牙切齿,“寒川,你也太宠着汐沫了。” “难道宠你?”镜寒川凉凉丢下一句,也朝他的寝居去了。 萧策吸了一口气,那当然不可能,虽然笑话玄苍一会儿,但她还是觉得汐沫说的是对的,他们尚未成亲,玄苍不会做出格的事。 但是汐沫说的另一件事,也没错,殷淮佑道行还真是深,瞒了自己许多事,得从哪件事开始查呢? 太子,对,他不是殷淮佑的儿子,那皇后是什么时候跟奸夫勾搭上的? “亦辰,你去查查皇后。”萧策想想这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应该立即查出来。 “丞相,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月落对他挑挑眉,他岂止有一个,他有一堆呢! 萧策正愁怎么查,月落这话无疑是雪中送炭,“怎么查?” “那个男人也许是她为了稳固后位的棋子,太子的身世是秘辛,如今又已经……多大了?那个男人还在不在世都是两说。所以,可以暂且放一放查证。” 萧策听的连连点头,回了一句三岁。 “还是把心思放在皇帝身上,你现在才发觉很不了解小皇帝对吧!那你查查他的起居注,看看他多久宠幸一次嫔妃。” “三年前她怀孕了自然会想办法跟小皇帝……所以,三年前的你翻一翻,会知道很多东西。” 月落说完,萧策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月落居然懂这么多,他都有些佩服了。 “亦辰,去宫里一趟,把册子给我拿回来,我今夜要翻一翻。”萧策充满了无限好奇,立即吩咐亦辰去办。 去拿是很轻松的事,这事还得瞒着所有人,那就更快了,萧策准备回房去等,月落也跟在他身后,他也想看。 “月落,你不回房歇着?” 月落一脸跟他很熟的模样,“嘿,有啥好见外的,我帮你看看,兴许能发现什么你不曾注意到的呢!” 萧策想想有几分道理,便没有阻止,他刚回房坐等,汐沫就探了个脑袋进来。 萧策:!要死,她来作甚? 汐沫见屋内只有他们,悄悄的走进来,还把门给带上了,对着他们嘘了一声。 “汐沫,你来做什么?”萧策唯恐镜寒川突然出现,那他有嘴也说不清了。 汐沫轻轻挪过来,坐到桌边,压低嗓音道,“我听亦辰说,他去宫内取皇帝的起居注了,我想见识一下。” 亦辰?萧策咬着后槽牙,这狗东西去皇宫怎么还顺便跑去汐沫那里通传消息了? 汐沫看到他眼底的愤怒,补了一句,“我其实没有回房歇息,我睡不着,见他这么大晚上还出去,所以问的他。” “行吧,那就在这里等,反正不该说的都说了,不能看的那也就一起看了。” 萧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万一镜寒川来了,他一定把汐沫推出去,是她自愿来的,跟他没关系。 汐沫双手托腮看着烛光,想着起居注里会记录些什么呢? 萧策坐在她对面,看着汐沫的脸,疑惑的呢喃了一句,“说实话,汐沫,你长得还真对人胃口,可怎么,我发现我怎么对你不心动,没感觉呢?” 汐沫放下托腮的手,淡淡开口,“就像你长得也不错,可我对你也没兴趣是一样的,心动这事跟脸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月落认可的点点头,“没错,就像我第一次看到沫沫,我很喜欢她,不讨厌她,但是又没有掺杂男女情愫那样的。”
第230章 半柱香 亦辰回来,推门而入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屋内坐着的那四人都盯着他,的胸口,居然都凑到这里来了,亦辰扯扯嘴角,表示无语。 妖王,上神,器灵,神兽聚在一起看凡人皇帝的起居注,传出去了,三界内外估计都难以正视他们了,亦辰这么想着。 月落招着手,“亦辰,赶紧拿出来,我们一人一本先翻翻。” 一人一本?亦辰干笑两声,怕是很难实现了。 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肉眼可见的尴尬,“起居注分了日常寝居,他们做的很详细,关于侍寝就只有一本,你们,凑合看吧!” 一本?萧策看了那厚度,心想,殷淮佑竟这么不行,就一本薄册子。 月落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呃,也许记录起居注的人节约呢!” 萧策一伸手,亦辰手里的册子飞到他手中,月落,汐沫立即凑了过去都想看第一手资料。 萧策翻开起居注,连翻两篇才看到记录,殷淮佑第一次招嫔妃侍寝,是昭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半柱香后,昭妃出寝殿,皇上传洗沐官。 “半柱香?”月落讶然。 萧策咳了一声,“他早就知道皇后怀孕,肯定是装装样子。” 翻开下一篇,月落看了一眼时间,“据上一次侍寝相隔五天呢。” 这次是兰妃,“又是半柱香!”月落叫出了声。 萧策脸色不太好了,接连翻了几篇,都是半柱香。而且,一年招嫔妃侍寝就三五次,怪不得这么薄。 起居官还批注:勤勉政事,不沉湎后宫,圣上贤德。 萧策捏着册子,几欲捏碎,殷淮佑居然身体有问题他一直都不知道,还不告诉他,就自己憋着,真是心疼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汐沫看完,竖起三根手指,“月落,我有三个疑问。” “你问。”月落抬抬下颚。 “第一,他若对昭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用情至深,为何第一次侍寝后不接连招她几日,而是要五日后招了另一位嫔妃侍寝?” “第二,他招嫔妃的次数对一个皇帝而言,实属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很少,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并非真的是招她们侍寝?” “第三,半炷香是什么用意,怎么每次嫔妃都是半柱香?” 汐沫问完,一脸困惑。 月落语重心长的说,“沫沫啊,你说的三个问题,归根结底都可以说是半炷香的问题,因为时间短,他自卑啊!” “自卑什么?”汐沫又问。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她现在能懂什么,都回去歇着。” 萧策开始撵人,他现在脑子一团乱,殷淮佑那家伙居然不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他可以想办法帮他治呐! 汐沫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决定回去了,还是明日等殷淮佑来了再说。 月落啧啧两声,白泽摇着头,都是一脸的嫌弃模样,看的汐沫一脸莫名其妙。 翌日,艳阳高照,萧策早朝回来后就在屋内静等,月落在他门口转悠了两圈,就是不进去。 “月落,一会儿殷淮佑来了,你给我躲远一点。”萧策见他那样还能有不清楚的,他是想旁听殷淮佑跟他谈话。 事关殷淮佑脸面,他还是要为他保留一点颜面的。 “别啊,涧溪,我主意都帮你出了,你总不得过河拆桥吧!”此等秘辛他可是想听的很。 汐沫也走了过来,她昨晚没明白那个半柱香有什么问题,现在也想通过他跟殷淮佑的谈话了解点。 镜寒川缓步过来,“怎么了,沫沫?” 汐沫看向镜寒川,对啊,她哥有什么会不知道? 眨着大眼睛,问道,“哥哥你知道侍寝时候的半柱香是什么用意么?” 半柱香,镜寒川没听明白,看了一眼月落,见月落脸颊抽了抽准备开溜的模样,便知这不是什么好事。 汐沫冲镜寒川勾勾小食指,“哥哥,你附耳过来。” 镜寒川微微俯身,在他俯身时,身后的发也垂了下来。 “昨晚我跟他们一起看殷淮佑的起居注啦!每次侍寝都是半柱香,看月落跟涧溪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玄机,以前陆赟招嫔妃侍寝也是半柱香么?” 汐沫说的虽然很小声,可屋内屋外哪个不是竖起耳朵在偷听,是以,都悄悄的注意镜寒川的神色。 镜寒川听完站直了身子,脸上瞧不出任何变化,只是没有去看汐沫。 “在侍寝一事上,半柱香只能说明殷淮佑的身体不太好。”说完语气一顿,看向汐沫。 “下次不要跟他们一起看那种东西了。”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哥哥生我的气了?”汐沫望着他,小退了一步。 “没有。”镜寒川轻轻说道,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皇上驾到。”这四字的杀伤力太大,准备开溜的月落立即隐身返回了萧策屋内。 汐沫也是蹭的一下就钻了进去,白泽跟晶儿两人也不甘示弱都溜了进去。 萧策看了一眼他们,啐,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对他而言那就是光明正大的旁听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镜寒川也走了进来,他也要听么? 镜寒川走到汐沫他们那一边,月落咧开嘴笑了,嘿!寒川也听,就不会管制他啦! 镜寒川右手中指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拉开,一圈结界光晕罩着几人,月落这会儿得意了,嘻嘻!好周到呐这是。 萧策看了一眼,似乎不太对劲,“汐沫。”他朝汐沫叫了一声。 汐沫看他嘴巴动了一下,却听不到他说什么,拍着光晕,看向萧策,“涧溪你说什么?” 萧策确认他们听不到,乐了,笑的幸灾乐祸。 月落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听不到,光看有什么用? 汐沫抠着光晕,再看了一眼晶儿,莹儿,她俩也来了,镜寒川将他们一网打尽了,果然方才问的事让镜寒川不高兴了。 殷淮佑进屋了,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人,抬了两箱东西进了屋。 来人放下东西后,几人便退出去了,殷淮佑笑道,“昨日丞相救了澜肃,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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