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婕走出场的时候还喘着气。 洛丝忒:“没事,我治愈魔药多。” 莉婕:“……” 也罢,大户人家。 而被洛丝忒整不会了的贵族少年直接回了家,询问长辈。 “你是说,你在竞技场里遇到了教廷的人会瞬间移动?” 他的家庭教师总结了一下。 “雅克,你确定那是教廷的人,而不是黑塔的魔法师伪装的教廷人?” “她穿着教廷的制服佩戴着徽章,应该是刚从教令院毕业,而且会圣术。” “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教廷和黑塔的矛盾又要加剧了吧。” 家庭教师吐槽:“他们真是闲不下来几年。” 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前往参加舞会,雅克再一次遇到了洛丝忒。 在,国王的,晚宴上。 …… “洛丝忒?你的到来让整个舞会都为之一振。” “唔?” 洛丝忒一扭头,手上还拿着安斯艾尔递给她的果汁。 ——然后他本人现在暂时离开和别人谈事了。 也是。 没出意外都不会参加宴会的魔导师先生有自己的事都是正常的。 不就是把她撇到一旁吗。 这都没什么。 洛丝忒浑身都冒着酸气,就被人喊住了。 “埃文王子?” “叫我名字就行了。” 金发少年仪表正式,走到了洛丝忒的身侧,两人互相行了个礼。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埃文看了看周围,确实没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少女柔软的卷发后别着巧夺天工的发饰,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宝石镶于其上熠熠生辉,更别提裙摆上层层叠叠如云雾的轻纱。 洛丝忒立于人群之中特别好认。 埃文面无表情站在远处的时候就一眼看到了她。 姣好的容颜,贵气的着装,与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傲慢。 他才走上前。 走一步,想一步。 这是父王为他引荐的天之骄子,是黑塔十二席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生来就拥有一切,不需要再付出更多心血与艰辛的人。 最终停在了少女的面前。 “你找安斯艾尔有事?” 洛丝忒摆了摆手。 柔软的手套包裹住她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并无,我只是好奇美丽的女士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要是舞会让您不尽兴就是我的罪过了。” 埃文说着,欠了欠身。 “他去谈事了,让我在这边吃点东西…说起来,你们不觉得你们蛋糕做得有点腻吗?” 洛丝忒说着,还真提起了意见,看了眼自己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的蛋糕,双臂环在身前,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 她非常认真地看着埃文王子。 埃文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您宝贵的意见我会传达下去的。” 音乐又响起。 埃文看了看舞池:“那么,有没有荣幸——” 他手都伸出来了!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丝忒摆了摆手打断了。 “我签过契约不方便和别人跳舞。” 埃文:“…啊?” 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般人不会拿这么重要的“誓言”来开玩笑,更何况洛丝忒看起来很认真。 就算是恋人,一般也不会定下这看起来稍显“僭越”的誓言吧。 埃文不以为然地想。 “说起来,马上诺雷格学院就要开学了…” 他话音刚落。 大厅内的灯光骤然熄灭,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人言纷纷,还有些人不小心因为视野黑掉而跌倒。 埃文在庆幸不需要继续攀谈的同时,也因为这一意外而紧张起来。 他一眨眼,就发现身旁的人消失不见了。 “洛丝忒小姐?人呢?” 已经有魔法师和圣职人用魔力凝结成光点照亮了眼前的路。 乍一看,好像什么也没少。 而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大厅。 王室的后院内种了品种繁多的玫瑰花,修剪得当,风拂过都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潜入者原本觉得很顺利。 声东击西,现在大厅内肯定一团乱。 他只用潜入玻璃花室,偷走传闻中的琉璃郁金香——这并非是郁金香,而是一种形似郁金香的粉色“生物”。 是一种极贵的药材,由亚伯拉罕王室历代守护。 传闻这是神赐之物,由此亚伯拉罕一始享受恩泽,从而绵延数代王室。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直到身侧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声源极近! 可,可是他此刻正站在玻璃花室的栅栏边上,他旁边不是…空……气……吗。 潜入者一点点扭过头,脖子像是生锈了一样发出滋滋的声响。 惊恐地看了过去。 “站”在空中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贵族少女。 “你如果不想和黑塔的魔导师硬碰硬来算算自己的存活率,现在最好赶紧逃哦。” 洛丝忒手搭在腰上,饶有兴致地提议道。 她可是跟了一路,像是在玩潜伏跟踪游戏。 “什么魔导师。” 潜入者难以置信,他可没听过这种莫须有的消息。 “你想试试安斯艾尔的手段我也不会阻挠你啦。” 洛丝忒说着故作亲昵地笑了笑。 试试就逝世。 潜入者满头大汗。 而另一边。 正处于玻璃画室的安斯艾尔与王室药剂师正在讨论的,也正是琉璃郁金香的事宜。 亚伯拉罕国王准备在秋收祭全国展示这份“国宝”。 一代一代的王室药剂师已经针对这种奇异的生物研究了不下几百年的时间。 它具备自我繁殖的能力,前代死去,下一代就已经健□□长,不存在断代的危险性,自愈能力比章鱼还强。 但也没啥实在的药用价值(重音) 和外界揣测到天上的谣言截然相反。 将琉璃郁金香切了一截,硬是让洛丝忒给他套了个时间枷锁上去,安斯艾尔研究了小半年(当然中途各种走神跑偏摸鱼)。 终于得出了结论。 “拿来制造爱情灵药或者媚药有用,别的一概没用,还不如加纯水。” 安斯艾尔平静地给出结论。 王室药剂师险些流下感动的泪水。 这研究结果——真是和他们想得一模一样。 在他们这种实用主义者眼里,真的是毛用没有! 甚至都不能对人口生育造成影响的,迫真美丽废物! “爱情灵药也不过是一种能让对方短暂产生一种‘爱情’感觉的幻术药剂,甚至持续不了多久…国王其实没做错。” 安斯艾尔表情平淡,然后拎起了那个软乎乎疑似果冻的花形生物。 “这个展出是不是还能卖点门票钱。” 王室药剂师:“有道理。” “那我走了,有事再联系我。” 想到还有个很容易不消停的…小祖宗在外面被他放着,安斯艾尔快速往外走去,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一出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空气中的魔力流…是怎么回事。 等安斯艾尔回到大厅,洛丝忒正和埃文王子聊着诺雷格学院的话题了。 站在洛丝忒身侧,乍一看和少女有些登对。 错觉。 安斯艾尔瞳孔一动,斩钉截铁地将脑中一瞬的想法斩掉,缓缓走上前,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极轻的声音,仿佛每一步都写着从容。 “魔导师冕下。”埃文瞬间注意到了从后花园走进来的安斯艾尔。 洛丝忒侧过身,看向了他,神色不变。 她怎么看起来还没一个外人情绪幅度大。 安斯艾尔停在了洛丝忒的身侧。 “你去了哪?方才聊了什么?” 笑得那么甜。 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 “等会儿和你说。” 洛丝忒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方才刚聊到之后开学进入诺雷格学院的事——当然,虽然有些年了,但安斯艾尔现实应该更了解。” 安斯艾尔难得地迟疑了一下。 洛丝忒扯了扯嘴角:“或许吧。” 两人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洛丝忒消失后不久,大厅就恢复了照明,能参加国王亲办晚宴的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人,这件小事并没有引起怎样的风波。 等她解决完侵入者再回来,乐团已经演奏起了新曲。 安斯艾尔顺着洛丝忒不自觉的视线望了过去,停滞了下。 “能否有这个荣幸?” 他缓缓抬起手臂,挑起眉。 洛丝忒一愣,却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宛若春日暖阳,将手搭了上去。 她好多年没有跳过舞了。 “我没怎……” 安斯艾尔刚想说自己因为失忆,即使之前在学院里学过,但真的没有实操过。 但当他搂着洛丝忒的腰,顺着弦乐迈进舞池的那一刻,身体却熟练地像是这样做过千百遍,将两个人拉得极近。 视线相对。 洛丝忒眼里满是“果不其然”的自信。 “以前是你教会我跳舞的哦。” “安斯艾尔老师。”她调侃道。 魔导师先生失神了下。 脑内似有似无地晃过几个破碎的画面。 像是…一个身着身着白色单薄睡裙的少女拉着他,在凉台上跌跌撞撞地学着跳舞。 星河挂于夜幕,月光似水。 仔细去想,头又开始炸裂般地疼起来。 “不要去回忆,没事的。” 洛丝忒及时地打断了他,目光却蓦然在旋转之中看到了侧边一个震惊看着自己的人。 ?怎么感觉有点像今天白天在竞技场按住的那个。 仔细一看。 真的是。 安斯艾尔换过神来,却发现怀中的少女竟然越过他的身侧看着别人。 一股凉意骤然绕住了洛丝忒,她迅速收回视线。 就看见面前的魔导师先生表情阴沉莫测,蓝灰色的眼瞳死亡般的凝视着她,试图在谴责她。 洛丝忒心虚了半秒钟。 “不许凶我!” 安斯艾尔靠近她,看着虚张声势还莫名有些理直气壮的洛丝忒,呼吸交错。 “你以前也这样三心二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能怪过去的他在日记里写的那么患得患失了。 洛丝忒:“?” 没有,她不是,别瞎说啊。 “那就是你对现在的我有意见?”他反问。 洛丝忒一噎。 “你怎么都有话说……我就是看到了今天在竞技场里遇到的人而已,他看着我和你跳舞的样子就像是受到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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