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 寸芯在调息时, 听到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惊得差点就走火入魔,原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瞪地大得不能再大, 就连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她听过别人唤金色书卷为万事通,她们也亲切地喊他为金书,有时候寸芯被金书气得怄火时, 还喊过他臭金书。却从来没听过有人叫这么亲切,还抱着金书哭得死去活来。 “金书, 这到底怎么回事?”寸芯刚一调息完, 就带着一副看戏的神情望着他。 “我也不知道?”金书茫然地拍着魔灵的后背, 抖着嗓音道,“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会认错!”魔灵放下了之前的老沉,小家子气地跺了跺脚,“就算你被那三昧真火烧成灰, 我也能认得你。” 玹亦依旧冷淡。 两颗魔果你一阵呆愣, 随后又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开始互掐起来。 而寸芯则用手捂住了自己张得贼大的嘴,两眼微微弯起,一副我发觉金书不为人知的jian情神色。 至于如今焦点人物,金书一脸黑线,仿佛听到乌鸦“嘎嘎”的叫声,可谓是苦不堪言。 天泉魔树还是他第一次见, 什么时候见过这魔树的魔灵了?还特么喊他那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怪称,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啊! 这些暂且不论,可这糟老头就算认错了人,也不能诅咒自己被三昧真火烧死吧?! 金书不比寸芯,他在世间也活了五六万年,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对着此番情景,他先是在心底腹诽了半晌,之后便整理了下情绪,抬眼看向那两颗诋毁自己的魔果。 “那个,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金书快要被某人嘞得断气了,便开口提醒道,“那两颗魔果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你了。” 魔灵老人一听,立马用袖子在满是褶子的脸上抹了抹。待擦干泪水后,就红着眼眶,回到了魔果身边。 本以为那魔灵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人,此事就此了结之时,谁想那魔灵提溜着两颗调皮的魔果走到金书面前。 “金金,方才是我老眼昏花,这才没第一时间认出你。我这两个捣蛋鬼设施为甚,给你的心灵造成不可避免的损伤,还望金金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火,饶了他们一回。” 说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儿,扬眉提醒:“还不快道歉!” 两颗魔果一听,皆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可在老人大眼瞪小眼下,这才低下了脑袋:“我们方才一时贪玩,爷爷,实在对不住。” 爷爷?! 寸芯抬眼望向一副少年打扮的金书,差点就要笑出声了,简直比他们喊自己老女人都要滑稽。不过,幸好金书是公的。要照这样意想不到的逻辑发展下去,金书叫奶奶,然后这俩凑一对,再打造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么一想,倒也觉得不错。 金书脸色发青,抖了抖唇角:“我有那么老吗?” “这是我让他们叫的。”魔灵粲然一笑,“你我本就是患难之交,这俩是我孙儿,不叫爷爷,难道还要叫奶奶啊?” “噗!”寸芯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刚刚心底的怒火也一并烟消云散了:“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金书闻言,面色又青变白再转红,拼命压住自己快爆裂的小心脏:“你到底是谁啊?” “金金,你不认得我?”魔灵大吃一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是你的白白啊?” “白白……”金书喃喃道,脑海中惊现出那个与自己同窗的翩翩少年,又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垂垂老矣的老头,疯狂地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白白多好看啊,怎么会是你这个糟老头呢?” 白白一听,不由长叹一声:“那还不是被那个魔尊给害的。” “想当年,我同你一般风华正茂……” 经过一大段赞美自己的废话之后,白白又说了当年一时无聊,跑出去溜达念书便结识了金书。等到他堪堪切入了正题时,两颗魔果都差不多快睡着了。 “当年訾邯继任魔尊,就被那妖皇蛊惑要去攻打魔界。那时候,除了少许人晋为上君,其余的都是一些真人的小兵将,就算集结了大批兵将,也无法跟天界抗衡。为了尽快提升魔军的实力,訾邯他便兵行险招,跑到了我这儿,削了魔树一半的魔力,我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金书望着好友满脸皱纹,还有那花白的头发,恨恨道:“那魔头好狠的心啊!” “反正已是三万年前的往事了,不提也罢!” 就在两人准备唠嗑叙旧之际,沉默许久的玹亦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兴致:“魔灵,你可知那缕银白光华从何而来?” 白白闻言,猛地一拍脑袋:“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忘了那道救命之光了。” 看向那俊俏的男子,心底感慨了下自己逝去的容貌后,才缓缓道:“第一代魔尊用魔果做出血月后,便用魔树的一半魔力蕴养。可再被訾邯削了一半魔力后,枝叶枯竭,就要结果的果果也跟着凋零,本以为我会跟着本体在千年间死去。” “忽然,有天一道银光出现,环绕在魔树树顶之上,竟然把我孙儿的命给保住了,还给我多送了一个孙女。” 小姑娘魔果一听,抬着脑袋看着白白:“树爷爷,原来那银白小伙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难怪我觉得它深不可测。”童子果果也附和道。 除了毫不知情的寸芯还在感叹那银白光华的厉害外,金书和玹亦面带异色。 看来他们所猜不错,只有白芷那纯厚的混沌神力才能让几近枯竭的魔树起死回。银白光华的事已解释清楚,金书又想到了离若,便拉着白白的手走到离若躺着地方。 “白白,你可知如何救我家主人?” 主人?白白一惊,什么时候金书认了个绝美的小姑娘为主了,真是不懂他的恶趣味。 不过,既然金书都这么说了,白白也没在多说什么,抬手往离若眉心一探。 “咦,这小姑娘长得倾国倾城,但这灵力却低得可怕。” “你能不能说重点啊?”金书捂额,再次提醒,“我主人被你家孙儿刺穿心脉,命悬一线呢?” “不可能吧?”白白皱着眉头,又转眸看了看自己孙儿那张天真浪漫,白净无害的脸,打起了圆场,“金金,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误会可大了! 金书哼哼一声,可如今离若性命要紧,他也没空和白白再去争执这些:“说吧,我主人到底能不能救活?” “救活?”白白眨了眨眼,更是带着懵懂之色盯着好友,说出了让玹亦都震惊不已的话,“她不是好好的吗?哪还需要我救了?” “你是说,离若安然无恙?”玹亦眸色一沉,绕过寸芯,又弯下身子用两指朝离若脉搏上一探。 果然如魔灵所说,不仅心脉跳动有力,就连那危及性命的伤势也奇迹般好了起来。 “太子,不会是你帮主人治愈的吧?” 玹亦明白金书的意思,他方才只是为离若止血,护住心脉,金书把包袱丢给他,不过是想让他给金书一个台阶下。 玹亦不语,抬手又去探离若受损的神识,才收回了手,转头看向魔灵:“魔灵,你可知受损的神识该如何修复。” 白白一顿,金书就替他说了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主人是魔果所伤,自然是要用魔果来治啰。” 两颗红扑扑的魔果一听,又情不自禁地七七被寸芯手中的大刀吸引住了,生怕自己被开膛破肚,吓得赶紧扯着白白的衣摆,可怜巴巴地向树爷爷求情:“树爷爷,我们真的错了,不要把我们做药引。” “现在知错了,晚了!”寸芯摸了摸手上的大刀,轻轻地吹了下,扭了扭脖子,“好久没有动刀了,这刀有点钝了,我去磨磨。” 红果果们瑟瑟发抖,愣是从红的给吓白了。 “好了,好了。寸芯,你就不要吓唬他们了。”金书见两颗快要魔果快要被吓破胆时,赶忙出来缓冲恐怖的气氛。 魔果们到底长了三万年,很是机灵,听了金书的话,这才长舒了口气:“我们不会被吃?” “谁要吃你们,说不定酸不拉几,还没有桃子好吃呢?”寸芯哼哼一声。 白白叹了口气,在两颗果果放松警惕时,挥了挥杖子,当场就将他们定住。 “虽然你们不会被做成药引,可你们用魔力伤了这姑娘。她神识受损严重,指不定哪日就会魂归西天,我只能把你俩送走了。” “不要啊!不要啊!”童子果果大声抗议。 “树爷爷,我不想离开你!”小姑娘果果也哭成了泪人。 对于两个孙儿带着哭腔呼唤求情,身为天泉魔树魔灵的白白心底也十分煎熬。离若被魔力伤了神识,无法立马根治,唯一法子就是用魔气每日在她眉心清理那阻塞的神识通道,直到九九百十一日。 不过,他要守护魔树,无法□□乏术,只能让两颗魔果代之。 待从白白手里接过那两颗魔果,金书抬手拍了拍魔灵的肩膀。 “放心好了。我作为他们的金书爷……”金书顿了下,随即改口,“爷爷的好友,定当会护他们周全,待主人康复后,我就亲自把他们俩送回来。” 白白不舍地看着那两颗已然心死,正对自己赌气的魔果,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说着,他转身有些落寞地遁入了那棵古老的魔树之中。 待玹亦一行人稍稍整顿了下,准备踏出魔树之际,一道暗紫之光挡住他们的去路。 “谁都不许走!”
第63章 大青猫 当一袭紫金黑袍, 头戴面具的訾邯出现在他们面前时, 金书和寸芯被那霸道的气场震得不由抖了抖。 他们不是没见过魔尊,即便上回在失火的魔宫初遇时, 也未曾感受到他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 訾邯勾起唇角,邪魅地瞪了他们一眼后,转眸又看向玹亦抱着的美人。 果然, 他寻觅多日,又在幻境中非礼过的可人竟真真来了木凉山, 还被别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魔尊, 不知您来此, 所谓何事?”离若已经闭眼沉沉睡去,四人中只有寸芯,沾亲带故和魔界有紧密联系,自然是身先士卒,抖着嗓音问着笑里藏大刀的訾邯。 “呦, 圣女竟然也在此?”訾邯转眸, 这才发觉方才红衣女子便是前几日忽然来魔宫放火的火蝶圣女。 “你好好在火蝶族中带着, 怎么有空跑来我木凉山了?而且还带了这么一伙人?” 寸芯闻言, 干笑一声,完全没了之前与魔果较劲儿的胆气,学着离若装傻道:“我娘亲曾和我提起过木凉山,我刚回魔界,一时好奇就上来看看。” “这些人都……都是我的好友。你也知道,木凉山风大, 看不清路,我有些胆小。” “胆小?”訾邯挑眉,呵呵一声,“能越过魔兵视线,跑到魔宫的确是有够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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