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红色的蕾丝睡衣,伸手摸了一下,纤薄柔软丝滑性感,肯定价格不菲。 只是,不是我的尺码而已。 她不知道,因为从小给我补得太好,让我羞于自己的早熟发育,我只能买紧身的内衣,把胸和臀部勒得死死的,她大概是根据我的腰围选的尺码。 夜深了,我穿上最紧的内衣,最厚的外套,和衣而卧。 瞪大眼睛守着蜡烛的红光,似乎比昨夜要镇定许多。 他既不是骷面獠牙,也不是凶神恶煞,其实倒也不是那么可怖,无非就是忍一忍,捱过去了他就会走的。 既然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就只能认命,走一步看一步。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一阵阴冷袭来,眼前的光线瞬间变暗。 我没想到,他立在我身前有这么高,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衣服上的花纹,只知道一身黑。 抬眼望去,宽阔的肩膀如刀削斧劈一般挺拔,直落而下的腰间系着金丝腰封,只是一个黑影也能看出威风凛凛的贵气。 我闭上眼,不敢看他的脸,更害怕与他对视。 忽然,一只大手将我拦腰抱起,拎出那又深又黑的五层床檐的雕花木床。 身体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只感觉我在移动着,被放在贵妃软榻上。 他三两下就扯去了我的衣裳,只剩紧身的内衣。当他手碰到我胸部的一瞬间,我终于害怕地大叫出来:“不要!” 那一刻,我看见那张脸,虽然还是那张极致魅惑的脸,但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柔和,只有冷峻的表情和野蛮的动作。 他右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质问道:“你在拒绝我?” “我...” 我硬生生把一口气堵了回去,我不敢说「拒绝」二字,生怕惹怒了他。 对峙了几秒,他左手一使劲,紧身内衣蓦地被扯掉,胸前的脂肪瞬间如脱兔般跳了出来。 “不——” 刚一开口,就感觉不对劲,我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来。 此刻,我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我不知道什么冥界鬼界,更不清楚他在那里是何身份。我只知道他冷酷无情,不容抗拒,根本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我在他眼前,可能就只是一个物件,一个玩偶,一个祭品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从一开始的恐惧到疼痛,再到最后的麻木,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宿命,开始试着摆脱这种心理煎熬。 因为我知道,经历了这一夜的磋磨,内心竟然无比渴望活下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第3章 我不想死 清晨,有一束光从窗帘缝隙中挤了进来,在地上投成一条长长的线。 我撑起无力的身体,忍着周身的酸痛,心中已有了一个决定。 之前报考了邻省的大学,原以为如此就能离开家,摆脱我妈的约束。 如今接受了这一切的事实,明白是不可能的了。爸妈已经去办了休学手续,更不会允许我离家住在外面。 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一份整理资料的工作,事情不多,离家也不远。更重要的是,还能在休学期间也多学点知识,万一以后还能回到大学... 这样说来就可以打消爸妈的所有顾虑,也让我可以有机会悄悄实施自己的计划。 其实,我真正工作的地方,是考古研究所的资料室。 高一的时候,在图书馆认识了学长姜屿,他对考古研究有着狂热的赤诚之心,并且如愿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 毕业后姜屿就直接进了本市的考古研究所。我虽然只有高中学历,但是悄悄请他托了关系,不要求编制更不要求薪水,总算是也找到接触考古文学的机会。 而这些与我的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 时隔百年之久,风云变迁之后,往事遗留下的痕迹早已所剩无几,只能从这些文字记录中寻找一丝丝线索。 上班第一天,我就扎进资料室,像无头苍蝇一般开始寻找头绪。 “小温,你在吗?” 姜屿从一堆资料里把我捞了出来,看见我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小温,你不是想了解民国时期的历史吗?刚巧,我们发现了一个规格很大的遗址,根据初步勘测应该就是民国时期的建筑,要不要一起去?” 听他说完我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一定要去看看。 考古所的车走了很远的路程,才到达目的地。 周围一片荒凉,似乎很多年都没有人烟踪迹,地面上只有杂草和树木,在姜屿的带领下,七拐八弯才看到一片被围起来的场地。 里面一处已经开始挖掘,另外几处只有一些埋在土里的基脚石,两边相隔约有几十米远。 “虽然上面的部分已经不在了,但是你看,这么大规模的古建筑现在已经不多见,相信地下部分会有一些值得发掘的的信息。” 感觉胸口一阵冰凉,像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突然吞下一口冰块,久久不化。 我想起胸前那支血玉瓶,从我生下来就带在身上,里面的鲜血已经干涸成了褐红色。 这么多年就像一个普通的挂件一样,几乎都忘了它的存在。若非是我妈要求,早把它换成了喜欢的项链。 可是来到这个地方,居然明显感觉到它发生了变化。 直觉告诉我,这里就是一百年前矗立那座贞洁牌坊的地方,与我,与那份契约有关联的地方。 当年那位道术师口中所说的冥界龙脉,与这片看起来寻常无异的荒野,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向姜屿打听周边的环境,并用手机记录下这里的定位,在尽可能看到的视野内拍下照片。 九月里的烈日当空,我丝毫不觉得热,反而一阵阵地从胸口透进凉意。 基脚埋得很深,虽然只是一些巨大的方石,但所埋的方法方位都要一一照比例画图记录。旁边还陆续挖出一些零星竖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 晚上回到房间,已然累得不行,整个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昏昏沉沉,就着满身满脸的灰尘片刻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梦呓的声音传来:“小阿腰,生来俏,身如水,娇若猫。晨来倚窗盼,哥哥把眉描,晚来点灯笼,弟弟捧水洗玉脚...” 又是这种悠长的声调,我蓦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他来了... 熟悉的冰冷刺入皮肤,让我想起昨夜屈辱疼痛且无休无止的折磨。 也许心里明知道求饶没有用,但还是从我颤抖的双唇中说了出来。 “可不可以,轻一点...” 抚摸在腰际的冰棱未曾停下动作,耳边只有一声浅呵。 “小阿腰,我对你不好吗?” “可是,你却不乖呀,嗯?” 最后一个字,夹杂着一丝愠怒,转眼间,他的手掌已经移到了我的脖颈,喉咙瞬间被用力钳住。 我立刻慌了神,紧张到不能呼吸。 虽然今天一无所获,但我通过身上的血玉瓶有所察觉,难道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脖子越来越紧,他好像真的想要掐死我。 求生的欲望让我伸手反抗,胡乱地在脖子上抓挠着,甚至将胸前的衬衫撕开一道口子。 挣扎间,好像看见我胸前有另一道幽幽的绿光,愈来愈亮。 那只手松了松,终于有新鲜空气窜进喉咙,我闭上眼大口大口喘着。 “小阿腰,不要怪我,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答应我,不要再对那个男人笑了,好不好?”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今日一整天我都和姜屿在一起,他怕我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应,所以才照顾有加。 只不过是同事或朋友之间的礼貌而已,需要上升到灭我性命的地步吗? “他只是同事...” 我刚张开嘴要解释,一支冰凉的手指就抵在我的唇上。 “嘘——” “不许对别的男人笑,记住了吗?” 虽然他没有再用力掐我的脖子,但那双眸的红光并未散去,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发怒,要了我的小命。 我点点头。 我怕死,更怕他会去伤害姜屿,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考古专业能帮到我,还因为我只有这一个朋友,所以非常珍惜。 顺从之下,他双瞳的赤红渐渐散去,恢复成如漆的墨色,我胸前的血玉瓶也黯淡如常。 清晨,我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无法解开。 这些问题,无一不是关于这个冥界,和冥界的这位...鬼? 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鬼,但好像又不一样。 鬼,是不是都是双重性格? 时而邪魅阴森,时而暴戾凶狠... 然而我长了教训,他无论是哪种性格,只要稍稍一怒,随时都能要了我的小命。 我还不想死!
第4章 鬼打墙 昨天傍晚离开遗址现场的时候,从旁边树林里透出一些光线,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居住在那里。 我问过姜屿,他说附近一无开垦的荒地,二无要值守的山林,有可能是养蜂人临时搭的帐篷。 今日小雨,挖掘现场停工一天,我有些焦虑,迫切地想去寻找线索。 昨日挖出来的一些竖石,未来得及清理上面的泥土,经过昨夜的雨水冲刷,应该可以看清上面的图案。 带上手机和一些简单的工具,独自一人跟着导航来到了目的地。 我判断的应该没错,竖石上的图案类似一些符文,可能和当年的契约内容有关。 但是挖掘工作还未全部完成,这些也只是符文的一部分,只能先查一查现有的这些符文起源。 回去之前,我又看见树林里透出来的火光,天色阴暗,似乎有人影在晃动着。 这一片在地图上信息很少,如果真的是养蜂人,他们对这里的地貌可能比地图上了解得更详细。 不过看着脚下已经满是泥泞的鞋子裤脚,我迟疑了片刻。 我,胆小... “姑娘,你是在找东西吗?” 虽隔着老远,但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却很清晰,大约四十多年龄的大婶模样。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能感受到很多来自男人身上那些非善意的眼神,对不怀好意的男性避之不及,所以,我更愿意和女性说话。 她朝我质朴地笑着,瞬间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和胆怯。反正天色还早,应该不耽误说几句话的功夫。 正如姜屿所说,确实是临时搭建的简陋帐篷,似乎没住多久的样子。 大婶拿给我一些野果子,说话间脸上的质朴笑容一直未消,让人感觉轻松自然。 我翻出照片,向她打听着附近的地势如何?是否在其他地方见过有这样符文的石头。 大婶还是笑着问我:“姑娘,你是在找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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