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信物只能用一瓶,信物就只有一点,返魂香太少,他也用得十分节俭,只在实在想她的时候才敢用上一点。 宴君安只是浅浅描述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他看着楚阑舟,浅淡像云雾般的眼眸中也盛着一个小小楚阑舟:“再往后,我便见到你了。” 魔尊楚阑舟于苄城出世,修真界一派震动。 宴君安出了剑阁,在秦庄遇见了戴着斗笠的楚阑舟。 “这返魂香,你用了几年?”楚阑舟捏着手里的瓶子,声音有些颤抖。 “自你死后便一直在用了。”面对楚阑舟,宴君安是不可能撒谎的,但他害怕她因为此事嫌弃自己,连忙答道:“我有注意少用些,每次只用了指甲盖一点。” 因为用得太少对梦的影响有限,楚阑舟往往只能出现一个侧脸,更多时候甚至只能是一个背影。 但也足够了,宴君安可以因为这一点点梦记上许久。 楚阑舟又死了多久?她清楚记得自己死在四家最乱的时候,如今上五家早就稳定下来,岁首都已成了百年老僵。楚阑舟看着手里那小小的瓶子,觉得手上力道有千钧重。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面是巫辰同自己说:“登高跌重的滋味,你也想让他也体会一遍吗?” 一面是杨元一说这世界只是一本书,结局无可改变。 一面是系统说自己会被宴君安杀死在雪原。 这些乱糟糟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到了最后,又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一个因为梦见自己就欢欣雀跃的宴小狐狸。 她当初觉得这些人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也想通了,打算自己去争一争,最差也是给宴君安一个成全。 可如今她改主意了。 去他爹的最优解,去他爹的成全,他们说的都有个屁的道理?! 她好不容易想通要放过师兄,是宴君安三番五次不知死活撩拨自己,她本就是个魔头,凭什么要她来放手? 楚阑舟眼底充盈着血丝,看着正带着殷切忐忑目光看着自己的宴君安,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开口道。 “师兄,你不该来的。我早不是当年的小师妹了。” 当年的正道小师妹,还守了些底线,并不会纵容心里的恶念,可现在的楚阑舟不同,她成了个魔尊。 ——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喜恶行事,压根不会去在意旁人的大魔头。 “宴君安,他们都说你要杀我,其实有个更简便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楚阑舟压低声音,将手指顺着宴君安的脸颊滑过,最后落在了他领口,轻轻一挑便将系得不怎么牢固的衣领松开,“你再这样跟着我……” “——我当真要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了。” 旁的事情再也不去管,她再也不想考虑未来,只想现在储个金屋,将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关起来。 宴君安瞳眸骤缩,还来不及开口,却感觉到前胸一痛。 楚阑舟垂首,埋在他的锁骨前,就覆在他朱砂痣的地方,狠狠咬了上去。 ......
第65章 宴君安却只愣了一会儿, 就反应了过来。 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偷笑出声来,唇角却再也压抑不住, 往上翘了翘。 出于视角的局限, 楚阑舟并未看到他的反应, 她因着一时鬼迷心窍才咬了宴君安, 咬/上去了才知道后悔,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抬头面对宴君安。 她恨死自己了, 很想一头创死在宴君安的身上, 不过楚阑舟还有点脑子,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行。 但老埋在宴君安的身上也着实不好,她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好歹第一步得先把自己从宴君安身/上/拔/出来。 她正想动作,却察觉到宴君安轻轻揽住了自己, 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脑袋, 先是试探了一下楚阑舟的反应,再发现楚阑舟没有制止后就轻轻揉了揉。 他的手指穿/行在她的发间,动作不快, 像是在抚摸名贵的鸟雀, 而后一路往下,往她的后颈间点了点。 楚阑舟自觉理亏,并未制止宴君安的行为, 没想到这人居然得寸进尺,手指点着她的脖颈向上, 又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楚阑舟的身体她自己自然最熟悉不过,但她先前从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 可在宴君安这一捏一挑就像是揉在她的麻经上,让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也就她这片刻的失神给宴君安钻了空子,宴君安拦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被小仙君彻底揽入怀中。 不太妙,楚阑舟脑中一片混沌,唯一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再留在此处可能会发生出一些错误的事情。 她本能想离开,身子却又软得不行。 楚阑舟偏偏此时靠他靠得极近,可以感受到宴君安皮肤上的温热,伴随着呼吸间起伏的,还有他的心跳。 宴君安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许多。她曾见过的。 当时宴君安说心悦自己,剖开了心想让自己瞧瞧。 她觉得到了先前同穆纤鸿在一起时那种不寻常的感受,可这次是不同的,她没闻到什么甜腻的魅香,她鼻尖充盈着的,是宴君安身上浅淡的红梅香味。 那味道十分熟悉,楚阑舟经常能闻到,先前在念虚宗的时候还会打趣问他为何他住在竹林,身上却染着梅花香。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这香味比魅香更醉人,勾出了她心底的那分情思,愈演愈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个干净。 楚阑舟控制着自己脑中绮念,勉强抬起头,待看清宴君安时却只觉得轰的一声,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宴君安身上那朱砂痣愈红了,不止红了一点,连着一整块皮肤都有些红,这是被自己/吮/出来的,齿印整整齐齐印在他的锁骨上,将这枚朱砂痣圈在其间,正正好将它围在中间,还带了些亮晶晶的水光。 楚阑舟自己便是罪魁祸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更红了。 宴君安此时的表情也没比楚阑舟好到哪里去,但他手上动作未停,仍在撩拨楚阑舟。 楚阑舟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了那时穆纤鸿下药时对自己说的话,还有那厌恶至极的眼神。 他恨得不行,却困于其中,不得不用了自己觉得最下作的法子。 宴君安也同他是一般身份。 那宴君安呢? 他跪在地上吮着自己指尖的时候,同自己说的那句:“承老爷赏。”的时候,还有那只剩了一点点的返魂香…… 原先差点被/欲/望/冲昏的头脑有了短暂的清明,楚阑舟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在自己面前,宴君安好像一直在轻贱自己。 “不可。”楚阑舟终于恢复了点神智,推开宴君安,站了起来。 自自己死后宴君安难过,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情有可原,可自己呢?难道自己当真要把宴君安当成妓子,这样仓促的就,就同他做这种事? 宴君安被楚阑舟推开,原先还红润的脸颊登时失了血色,有些惶然无措地坐在榻上,他的发钗早在拉扯中被楚阑舟拽了下来,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地,半遮在脸上,配上他半咬到发白的唇,更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楚楚可怜。 楚阑舟红着脸,却不忍看到宴君安露出这样地表情,硬着头皮解释道:“眼下这场合,不合适。” 的确不合适,这里是念虚宗给各位前来拜访的掌门安排的居所,每日还有灵童定时更换被褥床单。 宴君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像是接受了楚阑舟的理由。 楚阑舟原先被/情/欲/冲昏了脑子,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荒诞的事情来。 她倒是还衣冠齐整,穿的人模人样,宴君安的上半身却差不多要被自己/扒/光/了。 宴君安来见自己的时候就只着了里衣,就靠带子系上的,被楚阑舟来回扯了几次早扯开了,此时松松垮垮披在仙君身上,半遮半露间隐约露出胸口朱砂痣和咬/痕,倒比光/着还显/色/气。 楚阑舟轻咳了一声,替他拢了拢衣衫遮住自己的犯罪痕迹,就想遁逃:“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 眼看宴君安神情越发落寞,楚阑舟一咬牙,承诺道:“我三日后要出宗门,你且备着。” 宴君安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问道:“阑舟,那你到时候会来接我吗?” 楚阑舟面上一片淡然,颇为宠辱不惊地说:“那自然是会的。” 然后便同手同脚地走了。 临到门口,她脚尖一绊,正正绊在了门槛上,还差点摔在地上,好在她修行不错,稳了一下身形,这才没有真的摔倒。 宴君安听了楚阑舟的承诺,目送楚阑舟离去,慢慢抬起手抚上楚阑舟给自己留下的咬痕,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慢慢穿上了外衫,不一时便又变回了原本庄重自持的剑尊模样。 他急匆匆往剑阁赶去。 楚阑舟三日后就要带自己走,有些东西还得尽快安排。 ...... 系统解了青少年模式,却发现刚刚还好端端的楚阑舟正边走边叹气,着实受到了不少惊吓。 要知道,哪怕在得知自己注定要死的时候,还是被追杀的时候,楚阑舟都还是一副淡漠模样。 能让楚阑舟叹气的事是何等大事,系统有些慌乱,连忙问:【怎么了?】 楚阑舟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往哪走,嘴上还在喃喃:“我要将宴君安关起来。” 系统倒抽了一口冷气。 它原是想劝楚阑舟身上带个毛茸茸狐狸走,因为这狐狸也很乐意的样子,没想到楚阑舟居然带不走他,还起了强抢的心思。 这两人莫非是闹掰了? 若是系统在场还能提建议,奈何它刚刚被马赛克屏蔽了个彻底,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小心翼翼刺探着问宿主:【然后呢?】 为了舒缓宿主情绪,它还放了些舒缓情绪的歌曲。 “我说要储金屋将他关起来。”楚阑舟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剩下的银钱,觉得整个人越发惆怅,“需要不少银钱。” 她叫宴君安小公主,可不是随意叫的,是有真凭实据的。 念虚宗这些剑修向来清苦,宴君安却不同。宴君安是宴家家主和穆家圣女之子,自小可谓是含着金玉长大。 无论是平日赏玩取乐的,还是吃穿用度,都无一是上品。就连笔都用的是上好的玉竹,他还喜欢炼药练器,用的材料灵药无一不是上好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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