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去死吧!” 他一边调侃,一边拔出匕首向利威尔和蕾伯蒂刺去,那利刃切断了蕾伯蒂的一绺头发,并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老东西!纠缠不休是吧!” 你脸上浮起愠色,旋即在空中调转方向,打算给酣战中的两位同伴提供辅助。可就在即将加入战局时,一个副官模样的金发女人侧身截断了你的去路。她面色狠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暗自盘算着制敌方案,终于在几个回合过后抓住了她填装弹药的时机。 “好机会!” 你火力全开,换了副刀刃便向那女人发起了进攻,却不料对方的反应出奇的迅捷,没了子弹,便将立体机动装置的铁锚向你射来。 那锚是士兵用来飞檐走壁的工具,平时随便一发就能钉入石壁,对于肉体凡胎而言更是致命的威胁。眼看寒光直逼自己的面门,你赶忙挥刀格挡,刀刃与锚头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几近将你的手腕震麻。 敌人并不给你喘息的机会,趁你稍显迟滞的时机步步紧逼,直至将你逼退至一根石柱之后。 “妈的……没完没了是吧……”你忍不住低声咒骂,心中的烦躁却未得半分宣泄。本来腿脚就没恢复利索,先前又被巷战消耗了太多体力,此刻几经恶战的你早已有些力不从心。脚踝处越发强烈的痛感正向你发出警告——若再逞强下去,后果就不是冰敷可以解决的了。 “可恶……撤!” 在懊恼之际,一道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 面对两位后生的围攻,凯尼似乎也无法做到游刃有余。见领头羊受了伤,其余的敌人也不再恋战,纷纷追随着凯尼的身影从战场中迅速撤离。 “啧!别想跑!”尤弥尔作势要追,却被身边的妮法强行拦了下来,她投去一个混杂着不解与愤怒的表情,却在妮法的示意下看到了一脸煞白倚着石柱的你。 “先冷静一下。”见尤弥尔的眼神急切地在你与敌人撤离的方向间游走,韩吉上前拍着她的肩安抚道,“之前消沉了一天,今天表现这么活跃,你一定很想见到希斯特利亚吧。”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凯尼一定相当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说不定还留了后手,如果贸然行动,很可能正中敌人下怀。” “有冲劲是好事,但如果只凭冲动贸然行事,结果未必能如你所愿。” “……切!” 这番说辞看样子有效,但效果大不大还得另说。尤弥尔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她瞥了你一眼,随即别过脸,回避与你视线相对。 韩吉只是在为你开脱,对于这点你心知肚明。整支队伍里失去行动力的人只有你一个,倘若大家不为照顾你停留,而是趁势追上去,其实是有很大概率能直攻对方老巢的。 “抱歉……我好像又拖后腿了。” “不,大家都尽力了。” 你扶着墙站起来,笑得有些勉强。韩吉见状走近,不动声色地给你提供了一个支点。 “先休整一下吧。”利威尔望了眼中央宪兵撤退的方向,开口道,“他们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啧!修整?!仅靠修整就能恢复战力吗?!”本就没完全冷静的尤弥尔突然拔高了音调,一时间,整个地下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就是因为不远了,才应该一鼓作气不是吗?!伤员留下好好休息就好了,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所有人都陪着一起吗?!” “喂!尤弥尔!” “你在说什么啊丑女!冷静点!” 让和柯尼赶忙上前劝阻,但尤弥尔情绪激动,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在她的催促下,连三笠也有些不安起来。 “那,你打算抗命吗?”眼看争执越发激烈,利威尔沉着嗓音开口,他的声音似乎自带降温效果,瞬间让焦灼的气氛冷却了不少。 “这家伙是在拖后腿没错,但需要休整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说话间,他冲你扬了一下下巴,又侧头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蕾伯蒂,继续说道: “尤弥尔,你对希斯特利亚似乎有股很强的执念,这份执念能让你抛却一切顾忌,对于作战本身来说,这份行动力无疑是值得嘉奖的。” “但我们终归是一伙人,中央宪兵的实力你已经见识过了,即便凯尼那家伙暂时吃了憋,仅靠你一人满腔热血地横冲直撞,想短时间内突破防线,成功率约等于让一只屎壳郎在一分钟内搬空一个粪坑。” “啧!所以我才说,让伤员留下就——” “你要把这家伙一人留在这鬼地方吗?”尤弥尔还想争辩几句,但利威尔没让她说完,“她这段时间干过的蠢事你多少也有所耳闻吧,我可不想事后折回来给她收尸。” “大哥……虽说是好心,但你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你暗自腹诽一句,在心里偷偷冲这位老战友比了个友好手势。 “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尤弥尔。”利威尔上前一步,近距离看着尤弥尔的眼睛,“之所以对你下令,是因为在我眼里,你的身份仍是一名士兵。” “我向来懒得干涉别人的选择,再声明一遍,对也好,错也罢,那种事不是我能预测的。” “命令说白了也只是我在当下做出的判断,要不要服从,最终还是看你自己。” “相应的,你也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一时间,空旷的地下鸦雀无声,在四周耀眼的晶体映衬下,你们一行人显得格外黯淡狼狈。一片沉寂中,似乎有什么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悄然酝酿。 尤弥尔的呼吸愈发粗重,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她正使尽浑身解数压抑着自己,两片薄唇被抿得马上就要渗出血来。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想见一个人的心情是多么迫切,你深有感触,因此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作为重生者,你也算见证了尤弥尔的“重生”,曾经的她被那副烂好人的性子所驱使,最终与希斯特利亚走向天人两隔的结局,既然费了那么大劲儿把她留在壁内,你自然是希望她能够活得更加自我一点。 而作为一名合格的前辈,你此刻能做的,就是再推她一把。 于是,你一边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一边离开的韩吉的支撑,强忍着脚上的痛站直身子,乐呵呵地缓解着气氛。 “喂喂……干什么啊,闹得这么僵,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坐得住……” “我没有大碍,如果不放心,留一个人照应一下就可以~” “人生苦短,别留遗憾,谁都有想见的人,年轻人就该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闻言,尤弥尔的肩膀轻微晃动了一下,她依旧没有直视你,双眼被挡在两撮鬓发之后,让人难以看出情绪。倒是一边的利威尔难得没有吐槽,反而向你投来了某种颇有深意的目光。 在简短的商讨过后,妮法主动承担了照顾你的任务,其余人则依据计划迅速对凯尼展开追击。 在迈开步子时,蕾伯蒂的身型顿了一下。在所有人面向前方的时刻,唯有她将目光留给了你,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犹豫,但更多的,还是浓厚的担忧。 “你也去吧,蕾比~”你冲她眨了一下右眼,语气轻快地说。 “去做你此刻最想做的事。” “放心,我没事~” “这回,换我追随你的背影~”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在壁内,一切排斥和迫害行为都有迹可循。尽管作为执行者的民众和官员对其根源不求甚解,但所有被默认的不公行为,最终都能追溯到对统治者的威胁。 阿克曼和东洋人,是目前明确遭到排挤的两个族群。和前二者比较起来,对于“红发碧眼”这种外貌特征的排挤,似乎缺少了一些确定性。 “红发的巫女”,这一传言在壁内流传甚广,却没能完全剥夺红发者的生存空间,一是由于他们人口众多且未必带有血缘关系,二是由于这传言本身就过于语焉不详。 虽然境遇比阿克曼和东洋人好了不少,但歧视现象还是时有发生,就算是贵族也难以幸免。 对于红发者的排斥最初到底是如何流行起来的呢?这一问题的答案,想必一定无法在史书中找到吧……
第81章 79 率真之人 妮法:他喵的,磕到了! 将备用冰袋塞进靴子后,你在妮法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礼拜堂走去。方才强行挤出的笑容在众人离开后瞬间瓦解,变成了龇牙咧嘴的狰狞模样,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对身体的支撑力,一瞬间,全部的重量都向妮法身上压去。 “我去!!大姐,你可真能装啊……”妮法踉跄了几步险些跪下,稳住身体后换了个姿势,将你的一只胳膊架在肩上,嗔怪地吐槽了一句。 “呵呵……”你干笑两声,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根并不存在的香烟,假模假样地放在嘴边吸了一口,潇洒又做作地回应道,“成年人的责任,就是负重前行,默默承担起年轻人的青春呐……” “得了吧……帅都让你耍了,可最后默默负重前行的好像是我啊……”妮法偷偷白了你一眼,暗自腹诽了一句。她没兴趣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又觉得冷场有些尴尬,于是便随口提起了自己回城向韩吉复命时的见闻。 “话说,我在来找你们之前看到团长了。”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开头。 “哦?”闻言,你的脑袋一下偏向了对方,对视一眼后,又觉得自己表现出的关心太过明显,于是轻咳一声,停顿几秒后,才继续问道,“是吗?他怎么样?” “裝,继续装。”妮法的双眼半眯了一下,继而用略显夸张的语气说,“哎呀呀……可叫一个惨啊……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半张脸上都是淤青,一只眼睛都肿的有些睁不开了。”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至少当时他衣冠齐整,整个人的气场也还在,嘛,毕竟是策划了一场政变的人,不过听皮克西斯司令身边的安卡说,当时他们配合着演戏揭穿伪王政府的丑恶嘴脸时,团长可是被反绑着跪在地上与那些贵族博弈的,他之前还在牢里被用了私刑,连万年不变的三七分发型都被打乱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见你反应平平,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一时有了些恶作剧的心思,又补了一句:“你别说,你现在这幅狼狈样子,倒和团长很是相配啊~”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作为重生者对埃尔文这段黑历史烂熟于心的你因这句调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然咳嗽起来。妮法吐了吐舌头,用空闲的一只帮你拍了拍后背,反倒被气都没顺过来的你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我说妮法小姐,我这是任务中负伤,比他演苦肉计弄得自己鼻青脸肿光荣多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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