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二格格拉开。哀家记得今儿也是二格格的生辰,这样吧,乾清宫乱糟糟的,一个不注意难免磕着碰着,贤妃你身体娇弱留下也不太合适,不如你就带着二格格回承乾宫。正好也给她过个生辰。” “安郡王府的人来了没,既是二格格生辰,你们也都去承乾宫。人多了热闹。” 董宛宛也好,安郡王府里的人也好,她都不待见,正好一起打包送走。 这群人就是个不安定因素,谁知道留下会不会坏了她宝贝孙女的周岁宴。 顺治:“汗额娘说的极是,都是朕的女儿,朕总不能厚此薄彼,鄂硕一家,平西王、靖南王你们两王府的家眷也一起吧。” 四大异姓王中平西王吴三桂最不老实,看不起他也就算了,还想打他女儿的主意。 他打算把苏步图的女儿赐婚给靖南王次子耿昭忠,苏步图是岳乐大哥的长子,乐乐的侄子。如此,他们家跟岳乐也是一家人了,让她们去给二格格庆祝生辰也合适。 剩下的两个异姓王他虽也不喜欢,若都把人送到承乾宫难保不会有人多想,如此一边一半正合适。 除了以上三家,他还点了几个不喜欢、没什么存在感的宗室福晋陪同。以免被人看出他的心思来。 几只海东青一直在乌晶晶左右,大红的桌子就在乌晶晶眼前,二格格的所作所为它们也都看在眼里。 谁都没想到二格格被抱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由玉爪海东青带头,几只海东青奋起把二格格的头发啄的乱糟糟。 它们很有分寸,只啄二格格的头发,没伤她身上一丝一毫。 除了二格格,还有董宛宛,董宛宛头上的花钿都被啄掉了,头发散乱像个疯妇。 吴良辅凑到顺治耳边小声说道:“皇上,二格格跟贤妃娘娘似乎惹怒了神鸟。” 贤妃得宠,他虽巴结乌晶晶,与承乾宫那边也没断了往来。他想海东青只啄了她们的头发一定是因为她们身在皇家,是主子。 自己只是个奴才,假如是自己,这几只海东青一定不会嘴下留情。 他,是时候站队了。 “疯婆子、疯婆子。”正想着,就见几只鹦鹉飞到二格格跟董宛宛面前,它们一边飞一边喊。也不知那只带头,往二格格跟董宛宛头上送了一坨鸟屎。 “鸟屎运,鸟屎运。” 不少大臣、贵妇都低下头,她们怕自己笑出来,当着皇上与太后的面失了仪态。 当然也有毫不惧怕的,比如静妃、简亲王福晋、济度等人,大殿外充满了她们几人的笑声。 乌晶晶歪着头去看顺治,顺治的脸色臭的很,贤妃头顶鸟屎的模样太过独特,只怕很长时间他都不会去承乾宫了吧。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等她反应过来,海东青跟鹦鹉已经冲着二人去了。这几只鸟又不是她养的,乌晶晶不知、也不想去命令它们。毕竟人家这么干是想给自己出气的,她若是呵斥,那不是扯后腿? 贤妃也好,二格格也罢,乌晶晶对她们都没有好感,当然要说恶感也谈不上。在乌晶晶眼里,这就是两个陌生人。 两人富贵也好,倒霉也罢,都跟她没关系。 不过,今天这事儿,二格格跟董宛宛,也说不好谁连累了谁。 生活还要继续,一行人狼狈的离开看似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该添东西的还是继续上前添东西。 所有前来参加周岁宴的王公大臣都或多或少的给添了东西,大红布上一会儿就被堆的满满当当。 吴良辅一甩浮尘,“吉时到。” 顺治把乌晶晶放在上面,担心乌晶晶被颜色所迷,他还在对方耳边怂恿,“晶晶,抓玉佩。” 皇帝的玉佩独一无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福临当然希望她能抓自己的东西。这代表着自己在女儿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 济度不甘示弱的挤了过去,“晶晶啊,别听皇上,抓印章。” 福临放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济度则另辟蹊径把自己的私章放了上去。他跟皇帝一样都希望女儿能抓自己的东西。 济度斜了皇帝一眼,心说,之前的‘阿玛’就被皇上抢了先,这回他一定要扳回一局。他要让皇上知道,养了他女儿又如何,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福临轻嗤,济度还真是异想天开,他敢打赌女儿就算不会抓自己的玉佩,也绝对不会去抓属于济度的印章。 在女儿心里,济度绝对排行最末。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也就济度认不清现实。 乌晶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无视济度的叫嚣向着太后放在上面的镯子爬去,抓起镯子戴在手上,她又顺手拿起旁边不远处的一把弯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弯刀是她玛法放上去的。 她玛法说了,这是他小的时候大汗(努尔哈赤)赏赐的,不仅做工精湛,代表的意义更是非凡。 这把刀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上可以打宗亲王爷们,下可以打黎民百姓。日后谁若是敢欺负她,就用弯刀狠狠的教训对方。 把弯刀揣在怀里,她这才继续挑选起东西来。 在她拿起镯子的时候,嬷嬷本来要唱喜的,又见她拿了弯刀。此时见她似乎还准备继续的样子,嬷嬷便抬头去看太后。 太后冲着她摇摇头,“让她选。” 太后心里清楚,她们都未曾训练过小公主,此时小公主选的东西完全代表她自己。又或者是代表放东西的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太后很好奇她心里装着几个人,谁又是最重要的。 简亲王福晋、皇后、静妃、皇上、淑慧妃,甚至连吴良辅凑趣放上去的东西都拿了起来,最后拿了济度放下的印章,乌晶晶坐着不动了。 看到小公主拿了自己放的东西,吴良辅感动的快要哭了。他就知道小公主心里是有他的。 排在后面他也不介意,谁让他只是个奴才呢。 吴良辅感动了,济度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他上下打量着吴良辅,咬牙道:“你个狗奴才凭什么排在本王前面。” 皇上他们排在他前面,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自己跟女儿相处的时间太短,女儿对他陌生。吴良辅一个狗奴才凭什么? 济度不想承认自己在女儿心里比不过一个奴才。 吴良辅一点也不怕济度,他乐呵道:“奴才也没想到公主殿下会想着奴才。” 他只是陈述事实,济度却觉得这家伙在炫耀。 “狗奴才你给本王等着。” 晶晶太小了,她只是分不清远近,等她在长大一点就会知道,还是得他这个当阿玛的好,吴良辅这个狗奴才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吴良辅也不跟济度争,他心说,等着就等着,不管等多久,他都是公主殿下心中最重要的奴才。 抓完周,顺治对着吴良辅挥挥手,吴良辅会意。 他清清嗓子往前走了几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统立极,抚有四海,必永绵历祚……公主于十年六月生,朕第一女也,今册封为端敏长公主,特颁肆赦。” 简单点讲就是说乌晶晶是他第一个女儿,册封其为长公主,因公主身份特殊,普天同庆。 原本,顺治帝写的圣旨不是这样的。 他之前也有打算在今日册封乌晶晶为公主,不过只是简单的和硕公主。等到乌晶晶长大赐婚在晋封为固伦公主。 今日百鸟贺喜打破了他的计划。 这可比乌晶晶出生那日的祥瑞醒目多了,数百种鸟、还有海东青就在诸位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不假。 小公主她就是祥瑞,是神女下凡。 神女啊,怎么晋封、庆贺都不为过。 因此,他临时改了圣旨,把和硕公主变为和硕长公主,还准备大赦天下。 一字之差,意义截然不同。 圣旨一下,郑亲王与济度同时站起来,两人微微弯腰,“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公主地位斐然,比起铁帽子亲王来说还是略低的,更别说郑亲王还是她血缘上的长辈。按理郑亲王是不需要向乌晶晶行礼的。 郑亲王此举就在帮着孙女巩固地位,他都承认乌晶晶的地位,谁还敢说个不字。 第一女虽有些出格,但公主跟皇子不同,大金到现在就没有女子继承皇位的,既如此,多宠一些又何妨? 就连太后也只是微楞片刻,什么也没说。 乾清宫欢声震天,与之相比承乾宫就冷清许多。 被拉了满头鸟屎,董宛宛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头上、身上连续搓了好几遍,皮肤都搓红了,她仍旧觉得不舒服。 董宛宛:再次确认晶晶公主就是她的克星。不,不只是晶晶公主,二格格也是。 “去,让教养嬷嬷好好教导二格格规矩。本宫是缺了她吃喝不成,瞧她那小家子气的样。” 紫色的镯子她又不是只那一个,二格格至于吗?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倒霉。 猛地灌了一口凉茶消消火气,想着那一桌子好东西,董宛宛道:“你说皇上跟太后至于吗,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 太后那个福禄寿喜的镯子先不说了,皇上身上的龙形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除了材料极品,更是帝王身份的象征。从得了这块玉佩,皇上从未离身过。 董宛宛早就想好了,等自己生了儿子,就跟皇上讨要那块玉佩。 五爪金龙玉佩戴在身上,她儿子就是隐形的太子。 现在她入宫都一年多了,肚子、肚子没动静,连看好的玉佩都被旁人夺了去。想想她就双眼冒火。 等她得知皇上册封了乌晶晶为长公主,还下旨说她是‘第一女’更是气得抓狂。 画了个柔弱的妆,董宛宛带着奴才就去了乾清宫。 “疯女人来了,疯女人来了。” 刚走到内殿,头顶就传来清脆的声音。董宛宛抬头就看见昨天追着她的鹦鹉站在走廊的横梁上。 看到这只鹦鹉,她又想起满头的鸟屎,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伸手指着那只鸟,“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今儿她非要给这只鸟个教训不可。 乾清宫的小太监看了董宛宛一眼,又看看站在那儿有恃无恐梳理羽毛的鹦鹉,为难道:“回娘娘,这是长公主殿下的鹦鹉,皇上说这鹦鹉甚通人性,让奴才等不要捕捉驱赶。” 眼前这只是五彩的金刚鹦鹉,因颜色鲜艳很得乌晶晶喜欢。乌晶晶昨晚上留在乾清宫过夜,它也顺势在乾清宫住下。 长公主的鹦鹉,奴才们也不怕它飞走,因此并未像其他鸟类一样装在笼子里。 这些鹦鹉只喜欢跟着乌晶晶,从不乱跑,好伺候的很。 如今鹦鹉在这,那就说明乌晶晶距离此处不远。她很可能就在大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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