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世界杯就要有世界杯的氛围。”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倒是干干净净,穿着一身黑西装,一头金发打理的十分规整。如果不是看到他手指上的颜料,很难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维纳尔身后不远处,马尔福先生带着德拉科走过。 维纳尔和德拉科都穿了西装,明明是相似的穿着,但却穿出了完全不同的风格。 维纳尔性格温和,偶尔有些小脾气也只在家人面前,如今这么站着温文尔雅,颇有家主风范。 德拉科那一身西装裁剪规制正式,没了平日里穿校服的少年肆意,反倒是衬出少年贵族的散漫矜贵。 塞弗拉很少在这种场合看到他,她眼中的马尔福总是那个穿着校服肆意妄为的斯莱特林或者是长辈约束下沉稳优雅的贵族少爷。 “要这个样子去见他吗?”维纳尔戏谑地站在一旁问道。 塞弗拉沉默,她觉得维纳尔早就看到马尔福他们了。 她收回刚刚觉得他有家主风范的想法,转身走回帐篷:“维纳尔你就是个幼稚鬼!” 她前脚才刚走进帐篷,外面就传来了少年慵懒的声音:“塞弗拉。” 这个声音她听过无数次,本以为一整个暑假不曾听到会变得陌生,却并没有。 她依旧能迅速分辨出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他发音时细微的习惯。甚至,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 “嗯,有事吗?”塞弗拉靠近帐篷的门帘,低声问道。 “不请我进去吗?”他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塞弗拉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到那双眼睛里的不解和他微挑的眉毛。 “……进来吧。”她低声叹了口气。 马尔福走进帐篷,看见金发女孩站在里面桌子前,正在背对着他在拿杯子。 他没着急出声,只是懒懒地环视了一下帐篷,找到那个最舒适的沙发后,自觉坐下,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显得舒适而自在。 塞弗拉拿起茶具给他沏了杯红茶,茶杯白底,杯口处金线勾勒一圈铃兰花纹。 她还在忙着甜点,红茶在魔杖的指引下飘向马尔福,过程中杯碟间还不时发出碰撞声,摇摇欲坠。 “你过了个暑假就把魔咒课学的东西都忘完了吗?”马尔福身体前倾,伸出胳膊去接住了那杯看起来随时要洒的红茶。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漂浮咒。 他低眸看向红茶,闻了闻杯中逸散出来的香气,浅尝一口。 “好喝吗?” 金发女孩转过身来,顶着一脸绿色的水彩颜料幽幽地看着他。 “咳咳……咳!” 随着他咳嗽的动作,杯中的红茶溢洒出来,滴了几滴到长裤上。 “咳咳……你这是什么打扮?” 他被呛得难受,脸颊发红,眼眸像是覆了一层水雾,说话声音间还有点沙哑。这会正把茶杯放到沙发旁的矮几上,拿出魔杖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 “哈哈……”塞弗拉好笑地帮他又倒了杯温水,再次递给他,“参加魁地奇不就是涂成这样嘛。” 马尔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脑子中飞速思考卡伦家的小姐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说外面那种……”混血行为。 即使是观看魁地奇世界杯,二十八族的马尔福少爷也要保持应有的优雅和礼仪。 “好啦,我开个玩笑。”塞弗拉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血统论,“是维纳尔在捉弄我。正巧你过来了,跟你开个玩笑。” 马尔福对卡伦家主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面色复杂地拿起了红茶,但立马想起刚刚被呛到的经历,又放下茶杯。 “一起过去吗?”他向塞弗拉发出同行的邀请,然后又频频看向她的脸颊,问道,“你什么时候把那些水彩清洗掉?” “现在。”她乖巧答道。 魁地奇世界杯四年一次,赛场上的氛围热闹且熟人众多。 魔法部部长为首走在前方,卢修斯和维纳尔一同并行,两人不时地遇到一些人打招呼,连带着跟在最后的塞弗拉也要不时地微笑回应。 “我要累死了。”她低声和身边的人说道。 塞弗拉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笑得有些僵硬了,而一旁的马尔福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享受着别人的奉承迎合。 “你没必要这么累。”他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维护道,“放轻松点,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既然跟过来了,我就不能给维纳尔添麻烦,他已经够辛苦了。”塞弗拉再次向一旁的某位夫人微笑颔首。 “你是站在马尔福身边,还有魔法部部长。”他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守过规矩。” 塞弗拉无奈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不待两人再说什么,一声抱怨从上方传来,是罗恩·韦斯莱:“天呐,老爸,我们的座位到底有多高?” 不等塞弗拉反应,身旁人已经迈着长腿两步走上前去。 小少爷一改之前的懒散,气场开足就要嘲讽上韦斯莱几句。 她这才随着声音看去,韦斯莱家显眼的红发映入眼帘。塞弗拉一直觉得红发是很好看的,相比较于和罗恩不太愉快的相处,他的双胞胎哥哥们看起来要顺眼多了。 或许也没那么顺眼,她想起来了上学期末两人在医疗室没能对她使出来的恶作剧。 乔治和弗雷德随性地将手臂搭在栏杆上,他们脸上涂满了绿色颜料,红发在风中肆意,在脸侧飞舞,正巧对上她的视线。 或许是塞弗拉还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和礼仪,两人居然礼貌地向她颔首,做完这一动作双子突然后知后觉地默契对视一眼,转身继续向楼上走去。 “韦斯莱家的孩子?”维纳尔的声音突然从身侧响起,吓了她一跳,“我以为你会喜欢马尔福。” 维纳尔双手抱臂,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挑不出错处,如果忽略他正在说的话。 “哥哥,你身为男性真是可惜了。你应该是位小姐,每天下午和妈妈坐在花园里和贵族夫人小姐们谈论这些。”塞弗拉脸上布满了假笑,不带一丝一毫的真诚。 维纳尔感叹道:“这么说自己的哥哥也太过分了,你还是小时候更可爱,至少前两年你都还会和我撒娇。” “如果你不是每天关心我向哪位同龄男生笑了或者是和学院里和谁走的近了,我会更加真诚。” “我只是担心你会受欺负。”维纳尔无辜地澄清道。 塞弗拉哑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就单说每次假期维纳尔不停地越级教她那些高等魔咒,她怎么也不会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维纳尔冷不丁又说了一句:“真正能让人受伤的都不是外在的伤害。” 他一手拿着手杖,另一手微微压下戴在金发上的礼帽,向前走去:“走了,塞弗拉。” 赛后,世界杯比赛带来的热闹还未褪去,帐篷外就又一次传来了新的喧嚣。 塞弗拉掀开帐篷,只见远处火焰舞动,烈焰翻腾,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掉。浓烟滚滚升起,四处弥漫,伴随着人群的奔跑哭喊声,向她袭来。 人群从她身边跑过,带过一阵烟雾呛到鼻腔中。 她捂住口鼻咳嗽起来,眼角泛出泪水。朦胧间,她看到远处一行黑衣人带着尖尖的高帽子,举着火把,稳健地行走在慌乱的人群中,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抓紧我。”维纳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她远远看到一抹金色,马尔福的表情焦急。 下一秒,幻影移行,视线一阵模糊。 随后,消失不见。 塞弗拉当晚看到了食死徒,但却是在事后才从维纳尔那里听说黑魔标记再次出现了。 “德拉科呢?临走前我看到他了,他有事吗?”她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维纳尔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答道:“他没事,我的傻妹妹。” 塞弗拉垂下眼眸,她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还是不满地扬了扬下巴,反驳道:“没事你犹豫什么?” 维纳尔没接这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真的不考虑韦斯莱家的孩子吗?” 她反驳道:“我以为那是‘血统背叛者’?” 维纳尔食指在手杖上点了好几下,只觉得适龄的纯血孩子都不太靠谱:“总比混血好些,如果你考虑的话,哈利呢?” “到此为止,我的哥哥。” “好吧,他确实还不如马尔福让人来的安心。” “……” 第43章 火焰杯 距离魁地奇世界杯事件结束还没多久,霍格沃兹新一学年就开始了。塞弗拉在这场闹剧的余波中踏上了前往学校的路途。 列车上的争论声此起彼伏,大多在猜测这场闹剧的起因和目的,并且各执己见。 格兰芬多对此怒火中烧,仿佛明天就要前去讨伐食死徒们,而斯莱特林的态度则更为宽容。 毕竟斯莱特林一向被认为是诞育食死徒的摇篮,他们精通黑魔法,自私,宣扬纯血。 “你觉得呢?”塞弗拉状似不经意地问向了坐在她对面的德拉科。 自从上学期维纳尔向马尔福写信后,他对自己妹妹的约束也算少了许多。具体表现在开学的列车上塞弗拉终于能在上车前找到同行的伙伴了,也就是马尔福。 马尔福僵了一下,目光有些闪躲,他避开视线,放在桌上的右手手指攥了攥,然后放松。 他淡然的语气略显拘谨:“可能,是意外吧。” 塞弗拉垂下眼眸,喃喃道:“意外吗……”她想起那场火灾中慌忙向她跑来的金发少年,沉默了一会,莫名心软,相信了这个回答。 列车上,塞弗拉靠坐在车窗的位置上,默默翻看着一本书。车厢门不时被前来问候的学生推开,多数是对马尔福的奉承讨好。 是啊,食死徒回来了。 马尔福家族最鼎盛的时期,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但是,没人能解答。 当列车抵达霍格沃兹后,新的事物呈现在学生眼前,抵消了学生们对世界杯上那场意外的狂热和担忧。 飞马拉车,湖底帆船,带来了远方的贵客。 霍格沃兹礼堂,邓布利多施加了洪亮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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