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她与库洛姆? 我试探性地给她俩各自发了一条。 做完这些,我目光又不自觉移到了沢田的头像上,等察觉过来时,指尖已经下意识点开了对话框。 我盯着空白的对话框发呆。 虽然点开了……但是该发什么内容呢?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软壳,我思量片刻,从相册里选了一张今天拍的河面照片,给沢田发了过去。 芝士就是力量:[图片] 芝士就是力量:虽然说了晚安,但突然记起来今天拍的照片还没给你看过,所以特地发来给你看看。 芝士就是力量:河面真的很漂亮,谢谢你今天邀请我散步,不然我就傻傻错过啦。 沢田这会儿应该还没到家,消息显示未读,倒是库洛姆跟同事给了回复。 同事说她周末要跟老公出去就近旅游过两人世界,就不参加了;我原本不抱什么希望,以为大概率会拒绝的库洛姆却发来了肯定的答案。 库洛姆的头像是一只毛乎乎的雪鸮幼崽,缩着小脑袋,看着有些呆头呆脑的;她的回复也一如既往地带着她谨慎礼貌的措辞风格。 库洛姆(修行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试试。 芝士就是力量:当然!大欢迎! 芝士就是力量:[猫猫鼓掌.jif] 这样定下来了四个,还差一个。 我正苦恼剩余一个该怎么找人,沢田这时却发来了消息。 他应该是刚刚到家。 兔子先生:拍得很好看,谢谢分享,已经存到手机里了。 兔子先生:等季节再往后一点,深秋的时候,并盛的后山景色也很漂亮,下次可以一起去。 兔子先生:[兔兔探头.jif] 意外的邀约。 我一怔,而后火速回复“好呀!”,又跟他说了一下已经凑到四个人的事。 兔子先生:浅野说他想去,你觉得呢? 浅野? 我想到了他那双八卦得堪比镭射光线的眼睛。 不过除去八卦这点外,浅野其他地方都挺正常,人也好相处,脑筋转得快,是个热情清爽的大男生。我最先去咖啡厅打探消息时,愿意跟我搭话、最先熟悉起来的也是浅野。 我犹豫一瞬,给了肯定的答案。 大不了明天打太极打过去,浅野也不是看不懂氛围的人。 五个人定下,我跟沢田互道一声晚安后,摁灭了手机屏幕。 电视里的老铁匠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列长刀俱都整齐挂在武器架子上。我目光跟着记者的镜头游移,好像看进了画面,又好像没看进;好像听进了介绍,又好像没听进。 大脑具有自我意识一般,缓慢地播放起了沢田在河岸边同我聊天的一幕。 月色如水,浅淡笼罩在他身上;他笑着叫我“甜虾小姐”的时候,神态比月光还要温柔。 我默默抓过沙发上的毯子,团巴团巴揉成了一张厚厚的面饼,而后将脸埋进去,深深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句破碎的气音。 ---- 是沾了小唯同学香水味儿的外套捏~ 预备,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感谢在2022-11-02 17:37:37~2022-11-05 21:3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迪士尼编外公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чайка 10瓶;梓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 晚上,我又做起了梦。 这次地点还是在办公室,不同的是,办公室的构造与摆设跟上次不一样,处理公务的人也变成了沢田。 这间房间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间布置低调奢华的书房。屋内宽敞明亮,光线充足,红榉木书案色泽艳丽,左手边靠墙并排摆着两个红榉木书柜,封装精美的书册整齐有序地列成一排,填满了书柜的每个缝隙。 沢田面前堆着一份做满标注的文件,垂着眼,眉头微皱。白衬衫,灰色西装马甲,衣物熨烫笔挺,覆盖在流畅宽阔的肩线之上。 大约是为了方便工作,青年衬衫衣袖的领口是解开的,半捋到了小臂处,露出一截扎实的肌肉线条。他皮肤白,手腕那两道青筋便像叶片上舒展开的脉络一般一直延伸至小臂,清晰可见。 沢田背后是一扇大开着的玻璃窗。这里的楼层似乎很高,从我这个角度望出去,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与稀薄的云层。 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感觉自己站在沢田身侧,似乎在等待什么;办公室内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沢田看得认真,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钢笔,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中透着丝疲惫:“可以,转告给情报部,就按这条线索查下去。” 钢笔笔尖以纯金打造,笔身做工精巧,在光照下微微泛着一层弧线形的冷芒。 这支笔,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我一边想,一边跟着身体低头去瞧沢田递过来的文件。 这好像是一份调查报告。 调查对象是彭格列的干部,丹尼尔.索沃。根据第一页列明的调查简概显示,这位丹尼尔.索沃先生大概率与近期的大量流浪儿童失踪案有关,并疑似与杰索家族勾结。 ……不是,这文件内容看着可是相当不妙啊? 我感觉脑子逐渐开始宕机。 家族、彭格列…… 我目光停留在「彭格列」三字上,总觉得熟悉,左思右想,总算从记忆一角拽出了一点碎片。 前两次做的梦里,有提到过这几个字眼。 那场我认为是丘比特好心启示的梦境,大半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现在一搜刮,隐隐约约,勉强能记起沢田所率领的家族名字。 好像……就叫彭格列。 一切都串了起来。 所以……我做的梦,居然跟电视剧一样,是个连续梦? 我的脑洞原来能这么离谱? 这件事实在太过魔幻,以至于我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逐渐过载。 如果我能张嘴,我敢肯定自己现在的嘴巴能大张到塞进半个鸡蛋。 沢田抬眸看向我,眉眼仍透着疲倦,嗓音却霎时柔和了下来:“辛苦了,小唯。” 我身体向前几步,靠近了沢田。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山本在底下院子里磨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山本?什么山本?难道是……山本武? 我已经被震撼到说不出话,转而渐渐对自己的品性产生动摇。 不仅是库洛姆,现在连刚见一次面的山本武都要被自己拉进梦里当黑手党…… 我这个人,也糟糕过头了吧! 沢田愣了一下,含笑点头:“好。”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 地离开了办公室。 外面超乎我想象的豪华。 走廊很长,高大的圆形拱门连接着天花板与地面;琉璃吊灯安静垂下,天花板上是花纹繁复的暗金色壁画;地面干净瓦亮,每隔一段距离,走廊两侧墙壁便挂着一副油画。 ……这是我配梦到的吗?这是我能梦到的吗? 等下了电梯到了院子里,见到屋子的完整样貌,我顿时觉得方才的惊叹都不算什么了。 我刚刚呆的地方,竟然是一整座城堡。 城堡外观恢宏,是非常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占地极为广阔,可比城堡更为广阔的,是四周望不见尽头、不知有多少顷的森林。 森林纠缠掩映,层叠林海筑成了一栋墨绿色的城墙。 山本武就坐在院子里,垫着块磨刀石在磨刀。 他弯着腰,身形瞧着与纪录片中的老铁匠有点相像;可一旦直起身体时,那抹相似感又顷刻被冲散。 老铁匠是温和忠厚的,山本挺直背脊时,看起来却犹如一把出了鞘的利剑。 山本朝我们挥了挥手。 那把刀看上去比老铁匠展示的得意之作还要锋利许多,哪怕是静静躺在磨刀石上,刀身也流淌着一抹冷晖,锐意逼人。 “已经磨好了?” 山本笑眯眯点头,随意提刀往半空一斩,落下的树叶刹那便碎成了两瓣。 一刀斩出,山本收势,转而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枚盒子靠近磨刀石。手上青蓝火焰一闪,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块磨刀石竟凭空消失,化作流光进入盒子中。 不是,这是个什么原理?! 我不理解,我大为震撼。 见沢田望来,山本将刀递去:“要不要试试?” 沢田接了过去,一边认真看着山本的剑花教学,一边抬手去松领带。 领结被扯得往下滑了些许,大概是觉得还是有些不方便,他又顺手解开领口两粒衬衫纽扣。 而后,修长指节屈起,握紧了刀柄。 沢田垂着眼,手腕发力一振,刀身便紧跟着发出一声清吟;他模仿着山本的动作,手腕一翻,便挽出了漂亮的银白剑花。 只是这道剑花做到一半便生生止住。 一只深蓝色的蝴蝶飞了过来。 寒芒在蝴蝶跟前一闪,硬是在中途将将收了势。那只蝴蝶吓傻了似的,在半空僵硬停住,没敢再前进分毫。 下一秒,刀身便翻了面,不再是刀尖对着蝴蝶,而是刀面朝上,平稳地停在空中。 片刻,蝴蝶才仿佛回过神,振着漂亮的深蓝色翅膀,缓慢地、试探性地,靠近沢田手中的刀,立在了刀面之上。 蕴含强烈生命力的深蓝在这一刻,与那一线无机质的银白达成了某种脆弱又美丽的平衡。 梦醒了。 屋内天光大亮,闹钟时间显示七点,比平常要早了一刻钟醒。 我按下闹钟,暂时没起床,而是甩了甩脑袋,将剩余的朦胧睡意从脑子里赶走后,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框内输入“连续梦”。 跳出的链接很多,可没一条是符合我如今这幅情况的。做过清醒梦的人很多,连着做几次的也不足为奇,但像电视连续剧一样的清醒梦……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和我有相同情况的人。 只有一条发在小众论坛的帖子,楼主声称时常梦见有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与她行止亲密,一直在叫她去山里找他,回复中有一条头像看着就很神棍的人,说是邪灵作祟,不能去,这条回复底下网友齐刷刷地都在跟帖都在喊她千万别去。 这……这怎么还扯到玄学领域了? 我感觉背后莫名一凉,将自己又往被窝里塞了塞。 再往下划,又有人跳出来反驳,摆科学讲道理,认为梦是意识与潜意识的一种映射,楼主会连续做同样的梦,一是近期心理压力大,二是白天可能看到什么事物,潜意识记了下来所引起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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