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翻了个白眼,“你都要哭了,我能不回来吗!” 马文才呵呵傻笑,眼角还有些发青,可这丝毫不影响他高兴,“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第42章 放妻书?! 头很疼。 发烧的后遗症,总觉得脑袋鼓鼓涨涨的,但是这并不妨碍马文才心里高兴。 只要人在,他就能安心睡了。 因而早上便早早的醒,见她翻个身继续睡,马文才抿抿唇,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吊着一条胳膊去了食堂,挑了好些价格贵又美味的小点心回来。 梁山伯这会子正好起来,见他吊着一条胳膊从外边回来,便笑着问他,“马兄,章兄何时搬走?” 马文才一听,有些不自在道:“她暂时不会走。” 梁山伯就点头:“不走也好,我这边也习惯英台了,可她偏要走。” 闻言,马文才嘴角略微上扬,面上有些得意:“你先忙,我要去喊章兄吃饭了。” 呵,你那边的祝英台至今都没告诉你身份,可见对你也是一般,可我这边这个就不一样了,我们可是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了! “嗯?这么早就起了?”章渔歌打着哈欠坐起了身,揉揉眼睛,“头还痛吗?我待会儿去给你煎药。” 马文才见她迷迷糊糊的还惦记自己的病情,心里甜滋滋的,便道:“药我自己煎了,你洗漱后过来吃饭吧。” 视线又触及她穿了里衣的样子,心口砰砰跳,假作镇定的移开视线,坐到外间去等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能苦掉人舌头的药,偏还觉得跟加了蜜似的。 因着晚上折腾的跑了两趟没怎么睡好,章渔歌早上醒来,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犯困。 而马文才在客厅里久等她不到,担心她又睡过去忘了吃早饭而伤了胃,便进去找她。结果这一推门,俩人又撞了个满怀。 这是第三回相撞了吧?他心里有些忐忑。 她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若以为他是故意的,会不会猜出他的心思?猜出之后会给出怎么样的反应? 她还像不像前一段时日那样,睡觉都会念着他的名字? 马文才努力的挺起胸膛,毕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 既然是意外,他就没必要心虚。 “我,我胸膛是不是很硬?”话刚说完,他就捂住了嘴。 原本想说的是你是不是撞疼了,结果秃噜出了这番话,人瞬间紧张,急得额头上汗都冒了出来。 章渔歌觉得不太对劲,马兄怎么gay里gay气的? 因而迟疑道:“还、还好吧?” 马文才原本还在尴尬呢,结果听她一说还好,还是结结巴巴的语气,瞬间就不乐意了。 想到昨日祝八那副健壮的模样,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怎么就还好呢?你摸摸看,我硬的很!” 你摸摸看,我硬得很…… 硬得很…… 大早上的,章渔歌觉得鼻子又开始热了起来,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什么,赶紧甩甩头,“我要去上课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马文才呆呆的,“我都说了什么!” - 再是后悔自己的胡言乱语,人已经走了,他只能蔫头耷脑的等着她下课回来。 毕竟他伤的是右手,上课也就是干坐着听。 只是叫他在宿舍里头跟个怨夫似的等着,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便慢悠悠的往上课的路上去,想叫她一下课出来就能见着自己。 就没想到,等了一上午后,他被太阳晒得都快蔫吧了,结果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想着她在外头晾了几件衣裳,马文才当下顾不得想别的,赶紧回去帮着收衣服,又想着待会儿得撑伞去接她,省得她淋了雨病着了。 只是他因为一只手动作不方便,将衣裳收回来后,又面红耳赤的帮着叠好放进柜子,结果因为太紧张,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将旁边的一个盒子撞了出来。 嗯,盒子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里头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落了下来。 虽非礼勿视,可这眼睛有时候一扫而过,大脑便自动接受了信息,所以那放弃书三个字便就这么直愣愣的跳了出来。 马文才:“????” 放、放妻书?! 马文才当下就呆了,抖着手,有心不去看他人的隐私,可见她柜子里有一封放妻书,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捏紧拳头,在地上锤了两下,终究是狠了心,稍稍拖了半张出来:“我就看一点点,不看全部内容……” 结果这一点点,也就看了五六个字,偏这几个字概括了夫妇二人的名字——张哲,章渔歌。 张哲? 张哲?! 秋雨入窗凉透我心啊!!! 马文才呆坐半晌,僵着一张脸将东西放回原位,咬牙切齿的想着:“我就知道那张哲不是个好东西!” 呸! 还表哥……这哪里是表哥,分明是放妻书之后,一别两宽之后还企图回头的情哥哥! 本就又乱又醋的心思,在发现张哲撑着伞送她回来之后,更是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 “表哥,你回去吧。”章渔歌湿了头发,用巾子擦着,还不忘叫张哲早些回去。 张哲“嗯”了一声,“你也早些洗漱换一身衣裳,别着凉了。” “我知道,你也是。” “那我走了。” 马文才在屋内,听他们嘴里说着依依不舍的话,醋坛子早就翻了。 因而在章渔歌进屋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鼻子不通了?”章渔歌抬头看他一眼,“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不然待会儿雨停了之后,我再去韩夫子处要一点药过来?这鼻子不通就要用嘴巴呼吸,时间长了脸会变形难看的。” 脸上还有些青紫痕迹的马文才:“……” 果然! 她就是在嫌我丑! 张哲长那么好看,她肯定是想吃回头草了! 马文才抿着嘴,心里闷得不行,打小儿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各种猛兽,这猛不丁的遇着了一个这样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着太过难受,他索性拿起扫帚疯狂扫地,就是不想去看她。 “让让!” 章渔歌跳了一下,“你力气小点,打到我脚了!” 这小帅哥是咋回事! 十七岁的叛逆期这是终于要来了吗? 马文才慢慢直起了腰,有些犹豫的看着她:“那你……痛不痛?” “不痛,”章渔歌摇头,又问他,“你既然扫了,那就扫干净点儿啊,雨停了,我去找我表哥说点事!” 他马上就要走了,得多问两句才行。 马文才:“……” 他黑着脸,那大扫把挥的,屋里的东西叮铃哐当的全倒了。 说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 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你惦记么! 又走回来的章渔歌:“……” 看到屋里跟台风卷过似的,她斟酌了一番语气,“你这个算不算是什么狂躁症?要不然叫韩夫子给你看看吧?” “怪吓人的,你以前还想戳死我来着,别又想砍死我。” 马文才:“……” 马文才气坏了,“那是以前!我怎么会想要砍死你!” 你都把我看光了,连个说法都没给,我怎么可能砍死你!
第43章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马文才气坏了! 这辈子长这么大,身为马家唯一的公子,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这么感觉说人话都叫人听不懂过! “少生气,气大伤乳,真的,对身体不好,”章渔歌自然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劲,“一只手不方便就放着吧,待会儿我来扫。” 马文才“哼”了一声,心里惦记的那事儿烧得他难受的要命,因而咬着牙,时不时的还瞪她一眼。 不过气归气,他也知道她这两天照顾他累着了,便闷闷的开口:“这么点我都扫完了,不用你。” 一时又想着她对张哲是不是还余情未了? 有心劝她好马不吃回头草,可又担心万一她没这个想法,自己一提醒,再加上张哲那张脸,岂不是叫她多了心思? 又琢磨着是否为张哲在纠缠她,如果是,那他作为一个好室友,是不是应该帮着一些?或者挑明一些? 毕竟散都散了,破镜难重圆,俩人再这么亲密也不大合适。 他心里想得多,脑内风暴也不差,可终究是脑补的勇者,嘴上的怂怂,屁都没敢放一个。 见她抱着干净衣服去耳房洗漱了,他干脆将熏笼点上,寻思着她出来可能要熏头发,便一边点一边面红耳赤的笑,觉得自己这样可能过于贴心什么的,也不知她会不会多想。 事实证明,并不会。 章渔歌脑袋上包着棉布巾子出来,马文才一抬头,就见到她那被水汽氤氲过的娇颜,眼睛更是水灵灵的,脸儿也圆嘟嘟的,直接美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去。 当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了高兴。 咧着嘴角将熏笼给搬了过去,“头发湿着不能睡觉,容易头痛,我给你熏熏。”说完,又低头看她,似乎觉得自己这语气太过殷切,声音便小了下来,“你别多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你照顾我的时候没喊累,我照顾照顾你也是应当。” 只是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最后两句属实没有必要,就应该叫她多想才是。 章渔歌的个子是不及他的,但总觉得今日的马兄有些怪怪的。 她便抬了头,只一眼,便见到他耳垂红润润,瞧这怪可人的,便忍不住多瞥了两眼。 “这个不太好吧?你手还受着伤呢,一只手多不方便?”她也觉得有些别扭,便想要拒绝,“我自己慢慢来就是了。” 马文才一呆,他比她高多了,就这么低头的距离,便能看到她睫毛一颤一颤的,就跟那轻柔的羽毛扫的心扉上似的,叫人痒痒。 眼珠子更是咕噜噜的转,瞧着那视线……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耳朵?下巴?还是锁骨? 这么一想,马文才就觉得自己身上更加烫了起来。 “没、没关系的,你躺在床上,我搬着小杌子坐在旁边,一只手也能帮你熏干。”他声音轻轻的,有些紧张,总觉得这般亲密好像突破了什么似的。 章渔歌被他这微颤的小声音带的也有点紧张,“那就,麻烦马兄了?” “不麻烦!”马文才嘴角弯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不就是熏个头发? 他会的可多了,熏衣服,打扫卫生,做饭,洗衣裳……嗯,力气可大,拿木槌子一敲,谁都没他的力气大! 当然了,木槌捶打容易坏,如果是手搓,他也不是不行。 他眼睛眨了眨,将奇奇怪怪的想法从眼前眨走,手上的动作更是细致,用梳子轻轻柔的给熏着青丝。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4 首页 上一页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