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就清醒了,啥玩意儿马小帅哥,你就算长成天仙的样儿,也不能打我! 打人犯法! 她哆哆嗦嗦的下了床,“马兄,要不你先冷静冷静?你看我,长得都不如你,咱俩可能不大合适。” 章渔歌觉得一定是哪里出现毛病了,或许是因为自己掉马了,而马兄又肯定没遇到过什么“清新脱俗”的女扮男装! 对! 就是那种——你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所以我看中你了! 实话实说,她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好,长得也还挺好看的,但人有自知之明呀! 世家养出的公子,一般来说,审美还是不错的,不可能光盯着脸看,所以……换算成小言,那就是霸总爱上了路边的小草呀! 这么一想,章渔歌更加激灵了,他当初还退了祝英台的婚呢! 哎呀妈呀,霸总不喜欢白富美未婚妻,偏看上路边的小草了! 我滴个娘啊,她看小说的时候,就经常吐槽这个呀! 路边的小草,在她眼里是一律打成杉菜的呀! 章渔歌自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相,连滚带爬的下床,“你还年轻,现在就是一时糊涂!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你不能……你不能打我!!!” 最后一句话,真就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马文才:“……” 马文才气得好半天没说话,比失恋更伤心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比自作多情更叫人难以接受的是,她觉得他会打她! 他怎么可能会打她! 他手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从来没有故意打过人!” 章渔歌:“你骗人!你就看不惯祝八公子,你见他第一面就想要打他!” 马文才:“……” 马文才:“!!!!” 这叫他怎么说!这叫他如何说! 马文才头一次知道词穷是什么感觉,偏她又一脸害怕的盯着自己,他气得一拳怼在了床上! 咚!哐当! 一拳下去,本就脆弱的床直接散架。 章渔歌目露惊恐,抱着自己的衣裳瑟瑟发抖,“你果然会打人!” 床都塌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不抗揍! 马文才:“……” 啊啊啊!气人! 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你!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我是争强好胜,可我什么时候恃强凌弱了?” 章渔歌没吱声,那边也没说话,好半天,她才将脚悄悄的往外挪。 马文才凭着声音听她的动静:“你去哪儿?” 章渔歌:“我……我去点蜡烛?” 马文才声音闷闷的,“你点,我现在左手也受伤不好动了,你总不会还觉得我能打你吧?”话刚说完,他借着巧劲儿,单手将胳膊在床上别了一下,瞬间脱臼。 章渔歌:“????” 真的?你莫驴我! 她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上,依旧站在最安全的地方,待看到他吊着右手,挂着左手时,瞬间松了一口气,“那个,我不会正骨,我去给你叫人。” “就去隔壁,梁山伯会。” 章渔歌连连点头,“好!” 马文才见她走了,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视线挪到了坍塌的床上,见好几节突出的木头,哼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将手臂戳破了。 这时,梁山伯被急急忙忙的拉了进来,“马兄?”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而后点点头。 梁山伯倒也没多问,帮忙将胳膊按回去之后,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屋内两人尴尬了许久,章渔歌见他胳膊还在流血,斟酌了一下语气,“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室友,就跟我学业不好,你帮我一样。” “咱俩就是单纯的室友情分。” “所以你现在受伤了,我给你撒药再包扎,是对室友的关心,你别多想。” 马文才:“……” 她是有多怕我! “你以前不怕我的,我戳过你,你都不怕。” 章渔歌:“……” 那又怎么能一样? 那么多家暴的男人,他们谁会随便打室友打同学了?还不都是可着伴侣关系这根线来欺负? 要真是这样,那叫狂躁症,要被报警抓的!指不定精神有点问题的还能被关进精神病院! 章渔歌将他胳膊包得严严实实的,争取就算他狂躁了,自己也有还手的机会。 马文才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真怕我,我不用手,脚也能把你踢飞。” 章渔歌:“!!!!” 你这是恐吓! 见她又是目露警惕的模样,马文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亲了你了,我要对你负责。” 章渔歌这会子倒是不害羞了,委婉道:“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 “那你看了我呢?全看光了!” “要不,我给你点金钱赔偿?”章渔歌试探道。 马文才:“不要!” “总之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马文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做人要有担当!” 亲都亲过了,“我亲你的时候,你都没有躲!” 章渔歌就有些不知道怎么说,那你长得那么帅是吧?咱是被动当流氓的,再说了,你但凡长得差一点,真的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这么一想,章渔歌就觉得自己更渣了,只想当流氓占便宜,不想给人负责。 因而叹口气,“我这个人有点胆小的,实际上我觉得自己不太行,万一找个武艺高强的,俩人拌嘴的时候——” 她朝着他那被捶塌掉的床铺努努嘴,“我觉得你一拳下去,我估计也跟这个差不多了。” “我觉得我表哥那样就不错,柔柔弱弱的,一巴掌下去,我能给他扇得原地转两圈那种。”这年头,选择伴侣也是要谨慎的,一个不注意就要歇菜。 她如此说,马文才真是又气又无奈,“放妻书都有了,你没戏了!你打不过韩康,他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你不敢跟他抢男人!” 章渔歌:“……大半夜的,你确定你要跟我谈这个?你床都塌了。” “啊?”马文才不妨她话题这么跳跃,气生一半,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旋即涨红了脸,“那?那我们睡一张床?” 她是这么暗示的吧? 不待章渔歌拒绝,他以实际行动表明,我就算两只手如何不方便,也能将你压到床上。 章渔歌:“……” 疯了吧你!血气方刚的,俩人能睡一个被窝吗!
第46章 我忍不住 就算你耍流氓,也不能一直耍呀!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马文才直接抓了她的手,得意洋洋,“你打不着我!” 章渔歌:“!!!” 你还得意!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马兄了! 论起武力值,除了那个祝八,他还没真怕过谁。 马文才两条腿死死的压着她,叫她动不得,“我没想欺负你,我不会做坏事,你别动。” 章渔歌心说你骗鬼呢?这话跟什么我就抱着你睡觉我啥也不干有什么区别? 傻子才会信! 可是觉察到对方胸膛那炙人的热意,她又不怎么敢动了,因着屋里的蜡烛没灭,她只能僵着身子,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合适。” 说完,她默默的盯着屋顶瞧,心里念叨着“一二三四,不能放肆”。 马文才是傻了才会信她这话,他又舍不得打她,又不想欺负她,这一撒腿,她要是真跑,他难不成用强欺负她让她更生气? 而且他刚刚差不多已经是算明白了,她可能真的对自己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应当是自己从那日睡梦呓语就误会了。 可误会都误会了,他纠结了好些时日,在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想了那么多,哪里就肯放弃? 真要说撕心裂肺,那倒不至于,可这头一回表明心意的,又被人看光了,还亲了一下,那就等同于他们有关系了! 不能随意撇开了! 胸膛剧烈起伏两下,马文才心中冷笑,从来没有人能占了他便宜之后转脸不认人的! 章渔歌等了半天,就等到他呼吸急促的声音了,当下冷汗都冒了下来,心说就算咱想来个艳遇,那也没打算祸害小少年呀! 更何况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六岁,甭管古代人觉得合不合适,可她觉得不合适,还没发育完全呢,万一过早贪欢短命咋办? 跟帅哥相比,多活几年不香吗? 便试探着问:“真不能放开?那不然你离我远一点?你这样我喘不过气。” 马文才忍着手臂的酸麻,心说话本子都骗人的,抱着女郎虽然心跳的很快,但没有很多享受,反而手臂都压麻了。 可他抱都抱了,这话能说吗? 他便幽幽的垂了眸,手握成拳头靠在她肩膀上,不太敢撒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床太小了,离你远一点我就会掉下去的。” 章渔歌往外挪了挪,确实,半边屁股都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是两个男子,咱们这样也太过亲密了。不过看你如今受伤不方便,我可以在地上打地铺,你在床上休息……” 马文才眨巴眨巴眼睛:“两个男子确实是太过亲密了,可你我分为男女,那就算不得亲密。” 章渔歌倏得瞪圆了眼睛,男女这样不算亲密?你还能这么偷换概念的?! 她咽了咽口水:“等到天亮咱们也得起来,你如果真的对我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叫我休息?是不是该舍不得我熬夜?” “你都舍得搬走不跟我一起住了!” 马文才都快委屈死了,可是感觉到衣衫下的温度,他是又想欺负她,又害怕欺负她,只能忍着。 但忍归忍,放是绝对不能放的。 章渔歌皱眉,“我搬走是早就定了的事,因为你生病发烧了,我才暂时没走的。” 那你留下了,就说明有点舍不得我的! 他才不管这些理由,你留下了,那我就不想讲理了。便狠狠的用吊着的右手掐了一下锁骨的地方,待泪花子疼出来了,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果断开始装了:“那我现在生病都没好,两只手都受伤了,别说洗漱,就是吃饭都不方便。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往后怎么对我不好么?就算你对我没那个意思,可我们是室友……”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章渔歌心里也软了软,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要是继续这样,那就是在误导你。” 马文才在她头发上蹭了蹭,嗓音有些哑,“那你走了我会难过。” 章渔歌心说你难过关我屁事,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向韩夫子交赎身费了,打算赶紧往外跑。 “你怎么不说话?”马文才有些急了,装可怜不意味着真可怜,耐心自然没那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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