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听我呼吸声干什么呀马兄,万一我会打呼噜呢! 借着火光,章渔歌看到他脸上关切的表情,不由哭了出来:“我没事!谢谢马兄,谢谢夫子!” 她就差一步就能脱离苦海了呀! 呜呜呜,这心地善良的马文才!
第10章 好个狂徒! 韩夫子听她嘤嘤哭泣觉得有点烦,但想着学生遭罪也不好训斥,便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月竟有如此多的贼子敢在我万松书院放肆,老夫定不轻饶了他们!” 章渔歌哭声一滞,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夫子,这些都是我招来的。 不过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夫子求救了,眼下什么“谋杀亲夫”的罪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亡国公主啊! 苍了天了,她这是什么运气! “嗯?” 马文才正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韩夫子眉头一皱,紧接着人就跳下山崖,不多时便提着一个血呼啦查的东西上来。 章渔歌:“!!!” 艹!这不科学! “是谁伤了你?”韩夫子将人扔在地上,还给止了血:“这暗器似乎有些眼熟?” 被拎上来的玄十九目露惊骇,想也不想的就拔出身上的几枚暗器往崖下扔,非是他愿意替地一遮掩什么,而是怕叫人起疑拖累了主公。 “夫子,就是他把我掳出来的!他还想杀了我!”章渔歌突然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幸好学生机敏反手戳了他一剑,要不然您就只能看到学生尸首分离的惨状了!” 玄十九大惊,赶紧道:“你闭嘴!” 他使劲的使着眼色,果然女人就是无用,这般哭哭啼啼的,若是叫旁人起疑,主公岂不是危矣! “那你说说,你把我掳出来是何居心!” 章渔歌现在有人撑腰了,胡扯的那叫一个厉害:“夫子,他刚才与我说了一大通话,说要让我死前做个明白鬼!说他就是看不惯您沽名钓誉!还说他这是在做好事,要将书院的学生一个一个的掳走杀害,回头再将尸体扔回山上,叫万松书院与夫子您染上污名,再不会有人上山来读书!” 玄十九大惊:“休要胡言乱语!” “那你说说,你掳我做什么?”章渔歌哼了一声。 我看你敢不敢说! 玄十九:“……你说得没错。” 怎么也不能说他是目标明确的来杀人的。 韩夫子听得心头冒火,顺手夺了他腰间的剑,顺着伤口又怼了进去:“好个狂徒!” 玄十九:“……” 章渔歌假惺惺的:“哎呀夫子,把人杀了多不好呀!” 没想到韩夫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谁说要杀人了?为师是那么凶残的人?这些日子抓到的贼子,都在猪圈里关着给为师养猪呢,杀了多浪费!” 章渔歌:“????” 啥,你还留着那些杀手? 玄十九:“????” 他的那些失踪的兄弟们都在养猪? - 确实是在养猪,章渔歌亲眼所见。 原来不止杀手要养猪,她这个屡次叫韩夫子相救的人也得以身抵债:每日负责给废去武功的饲养员们喂软筋骨的药。 今日下课后又去猪圈那边暴力喂药,结束后,章监工拖着疲惫的身子晃进了宿舍。 “马兄今日还没睡啊?”章渔歌打了个哈欠,拿了衣服便要去耳房洗漱。 马文才见她累成这样,心情有些复杂,正要说别洗了,夫子夜里说不定还有武术演练呢,可没想到章渔歌过于想念床铺,脚下一转就进了耳房。 马文才:“……” 行吧,但愿章兄动作能快一点。 大姨妈走了之后,章渔歌舒服的泡在桶里,又看了一眼被栓上的门,放松的将身体沉了下去。 正晕晕乎乎的时候,突闻窗外有喊打喊杀之声,还没反应过来,耳房的窗户便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快来这边,耳房有人泡澡,正是好抓的时候!” 章渔歌:“????” 雾艹! 她哗啦一声从桶里爬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 这头发还没来得及扎呢,李嗣便兴奋着将脑袋钻了进来:“兄弟们!我要抓到章兄了,今日这首杀归我了哈哈——” 哈没到底,马文才一脚踹了耳房的门,提着木剑冲了进来,单手就将李嗣从窗户里拖进来。 “章兄,去拿绳子,今日这首杀归咱们院子。” 只听李嗣哀嚎一声:“兄弟们快跑!我给马兄送人头了!” 章渔歌:“????” 老天爷,大半夜的这是疯了吗! 尽管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基于对室友的信任,还是听话的将绳子拿来了。 马文才满意的将人捆了起来拉到椅子上,而后看向章渔歌:“你今日去猪圈那边怕是不知道,下课后夫子又通知了所有人,说是平常的武艺练习怕是不能锻炼学生们的反应速度,又有近日经常有贼人摸上山,便决定今日夜里武术演练。” 章渔歌:“……” 他详细的解释了规则:“一院两宿舍为一组,祝兄和梁兄体力不好,我已吩咐他们躲好了,还有章兄你,你们三人就负责守住院子看好俘虏,抓人的事我来。” 章渔歌:“……” 章渔歌搓了一把脸:“马兄你去吧,我一定会看好咱们的俘虏的!” 马文才满意点头,提着木剑便夺门而出。 不多时,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找了过来,两人拍着胸口:“还好马兄武艺高强!” 章渔歌表情就很复杂,看着他俩:“夫子是不是有病?” 其他人:“……” 虽然但是,你这话我们不好承认的。 好在马文才给力,一会儿送俩过来,一会儿又是俩。 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马文才鬓角滴着汗,一手一个又拖了两个俘虏进来,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抓到了七个!” 人家院子都是四个人齐心协力,这边就他一个人辛苦! 章渔歌牙疼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战果:“马兄你要这样想,好歹咱们院子全乎着,要不然你自己抓得再凶,院子里仨都没了,更丢人!” 一旁的祝英台和梁山伯连连点头:“就是!章兄说得不错!” 马文才:“……” 如今十八岁的他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稚气与茫然:难道丢人的不是他们这些只能躲着的吗? 章渔歌当然不会觉得丢人,在她看来,能护住自己不给室友拖后腿就是对演练最大的尊重! 当然,韩夫子脑壳不好应当是确诊了。 - 不多时,韩夫子目露威严的走了过来:“都结束了?” 待看到马文才这边的七个“战利品”时,目露满意之色:“不错。” 被抓为俘虏的人皆垂头丧气的,就听韩夫子道:“今日被抓之人,每日课后垦地一亩,以十日为限,若是早日垦完十亩,便早日结束。” 一听这话,哀嚎声一片。 章渔歌更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马文才:“多谢马兄了啊!” 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李嗣抓到去耕地了呀! 马文才嘴角微动,很是受用,便是章兄如今这披头散发很没形象的样子也都看着顺眼了一些。 “好了,既已结束,那便散了休息吧。” 韩夫子摆摆手,正要走,就听李嗣突然开口:“夫子且慢!” 章渔歌突感不妙,正要去捂他的嘴,没想到他快速的秃噜了出来:“夫子,此院所有俘虏皆是马兄所抓,这三人躲到了最后!” 被指的三人:“……” 你懂什么!苟到最后也是一种策略! “躲到了最后?竟如此厚颜?!” 韩夫子瞪眼道:“为师设此演习是为了锻炼你们,而不是叫你们躲躲藏藏的!” 章渔歌:“……” 章渔歌赶紧道:“夫子,我们四个是一院,互相配合守好后方也是战略的一种!” 韩夫子诧异道:“后方还要守吗?” “……”章渔歌:“????” 章渔歌:“后方若不守,旁人会摸进来带走俘虏的!” 韩夫子不可置信道:“不是,难道不是来一个捉一个?还要担心这个?” 马文才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于依仗自身的武力了,便道:“夫子说得对,学生应该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等待更多的人落入陷阱之中。” 韩夫子就更诧异了:“这有什么好等的?一路莽过去难道不是很好的战术?” 马文才有些茫然:“可是后方还有同伴……” 韩夫子看着这个最出色的学生,语重心长道:“不能给你帮助的,那叫同伴?不,那叫牺牲了的伙伴!” “……”章渔歌:“????” 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教学生的吗?! 马文才抿了抿嘴:“夫子所言,学生并不赞同,不过夫子有一点说得对,不能给予同伴帮助确实不好,回头学生定会督促他们三人练习武艺!” 章渔歌:“……” 文才兄你是不是太热心了些? 你才十八岁啊,不是四十八,别往教导主任的路子上走行不行! 韩夫子摆摆手,痛心疾首的看着这边三个随时可以牺牲的伙伴:“你们这边三个与这些俘虏一样,十天之内垦完十亩地,超过一天便加两亩!” 牺牲三人组:“……” 同样注重自身的马文才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夫子说得不错,若想练好武艺,这身体底子也是需要打好的,干些农活儿也有好处。” 牺牲三人组:“……” 韩夫子拍了拍他的肩:“看来马太守也是个会教孩子的。” 马文才谦虚笑笑:“家父只比夫子严厉些罢了,学生八岁开始打熬身子骨,如今十年过去,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干过,也相信章兄等人会熬过来的。” 章渔歌:“……” 你不对劲。 你不是我印象里那个贵族公子一样的马文才! 等其他人都走了,章渔歌丧丧的回了屋,头发都懒得扎了,看向马文才的眼神挺幽怨。 马文才有些不解:“怎么了?” “世家公子也要干这些粗活儿?” “不一定,但我爹喜欢这么干。”马文才道:“与夫子比起来,我爹似乎更舍得,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要独自与野狼搏斗了。” 章渔歌:“……” 算了,还是叫那养猪的过来鲨了她吧!
第11章 你可拉倒吧大兄弟! 玄十九虽排在十九,可他天赋奇高,若不是这些年私下里杀了不少地字一系的人导致自身有暗伤,昨日他定能解决了地一和那坏事的女人。这会子他躺在猪圈外头的木板上,口鼻间尽是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禁悲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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